第9章 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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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玄三人目光交匯,瞬間達成默契。
    林雪兒手中寒星劍綻放出冰藍色光華,劍尖凝聚的寒氣竟在空中凝結成實質化的冰凰虛影。林武的墨青大刀燃起赤紅烈焰,刀身浮現出古老的火紋。
    林玄的滄淵槍則爆發出耀目金芒,九道龍紋在槍身上遊動,三股截然不同的靈力在空中交織,形成一道三色光柱直衝雲霄,將整片天空都映照得流光溢彩。
    “轟!”
    光柱將林浩徹底吞沒,擂台地麵在能量衝擊下寸寸龜裂,觀戰席上,幾位長老不約而同地站起身,
    光柱中突然炸開刺目雷光,林浩渾身浴血地衝出,雙拳纏繞著狂暴的雷電。“給我破!”他怒吼著揮拳,五道水桶粗的雷霆如蛟龍般撲向三人。
    林雪兒和林武的防禦瞬間被擊潰,兩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在空中劃出兩道血線。
    “嗬嗬,林玄,憑你們,還想成為我的對手?”林浩一聲冷笑。
    “雪兒!”林玄目眥欲裂,滄淵槍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竟以槍為筆,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全力運轉著《天靈功法》方圓百丈的天地靈氣瘋狂匯聚,在他身前形成一麵金色光盾。
    “鐺!”
    雷霆與光盾相撞,爆發的衝擊波將擂台徹底摧毀,林浩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最強一擊被擋下,秘法反噬帶來的劇痛讓他麵容扭曲。
    此刻的林玄看著麵部扭曲的林浩心中暗暗想到:“一旦他從秘法當中退去,那就會實力大減,到時候可能會一舉擊敗他。”
    林浩淩冽的拳風依舊不停,每一次的揮動都帶著巨大的呼嘯聲,像一張大網朝著林玄襲卷而來。
    而他的身形不斷地躲避著這密集的攻擊,但是隨著長時間的戰鬥,此刻《天靈功法》的運轉也仿佛到了極限,他心中焦急萬分,但又無可奈何,腳下的動作也越來越慢,胸膛陣陣起伏。
    林玄突然露出明悟之色,他清晰地感受到林浩體內狂暴的靈力正在急速衰退,秘法反噬開始了!
    他抓住這電光火石般的時機,大吼一聲,滄將僅剩的靈氣全部凝聚於槍尖。清喝聲中,長槍如金龍出海,一道快如閃電般的槍芒朝著林浩刺了過去。
    林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秘法的副作用已經開始慢慢地席卷全身,體內靈氣的消散令他感到一陣恐慌:“怎麽會……”
    他咬緊牙關,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敗,雙眼死死地盯著麵前的林玄,他的拳頭重重的砸向槍芒,兩股力量碰撞的瞬間,如同星辰隕落,爆發出刺眼的光芒,腳下的擂台也在此時不堪重負般的徹底碎裂。
    “噗!”
    槍芒穿透雷光的聲響輕微得幾乎不可聞,但林浩的瞳孔卻驟然收縮,他低頭看著胸口出現的金色光點:“不……這不可能……”林浩掙紮著想要爬起,體內暴走的靈氣突然如潮水般退去,秘法反噬帶來的劇痛讓他麵容扭曲,修為肉眼可見地從化靈境後期跌落至初期。
    煙塵漸漸散去,破碎的擂台中央,兩道身影逐漸清晰。
    林玄持槍而立,滄淵槍尖仍有點點金芒未散,他胸前的衣襟已被鮮血浸透,但脊背依舊挺得筆直,如青鬆般傲然矗立,陽光穿過尚未散盡的能量餘波,在他周身鍍上一層淡金色的光暈,襯得他如同戰神臨世。
    “林浩,你敗了。”
    這平靜的五個字,卻讓全場鴉雀無聲,林玄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接著他緩緩抬頭,目光如電直刺觀戰席,當他與林海四目相對的刹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觀戰席上,林海手中的玉扳指“啪”地碎成齏粉,他臉上維持著僵硬的笑容,眼中卻翻湧著滔天殺意,在他身後,幾名心腹長老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哼!”一聲冷哼如驚雷炸響,林戰霍然起身,天星境巔峰的威壓如山嶽般傾瀉而下。
    “二叔”林戰的聲音不怒自威:“小輩比試,長輩還是莫要失了分寸。”
    林海臉色驟變,枯瘦的手指在袖中掐出數個法訣,卻驚駭地發現自己的靈氣竟被完全壓製,他陰鷙的目光與林戰在空中交鋒,最終不得不冷哼一聲,悻悻地坐回座位。
    “贏了!林玄竟然贏了!”
    台下突然爆發出震天的歡呼,所有的旁係弟子們激動得滿臉通紅。
    “哥!”林雪兒飛奔上前,卻在觸及林玄衣袖時猛地頓住,她怕碰疼他的傷口。
    “沒事。”林玄抬手揉了揉妹妹的發頂,這個習慣性動作讓少女再也忍不住,淚水決堤而下。
    就在三人交談之際,隻見高台之上的林楓長老,一躍而下,聲音如同滾滾雷聲般傳來:我宣布此次比賽結束!”他袖袍一揮,三道金光閃閃的令牌飛向林玄三人:“林玄,林武,林雪兒獲得前往聖靈學院的資格!”
    所有台下家族弟子聽到此話,眼中閃閃發光,內心深處閃耀著無比的羨慕。
    林玄三人從林浩等人身邊經過時,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火花迸濺,林浩捂著胸口,眼中的怨毒幾乎要化為實質,他嘴唇蠕動,用隻有幾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林玄……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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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竹林深處的幽暗庭院內,突然傳出一聲巨響,四道身影如破布般撞碎門扉,重重摔在青石板上。
    “一群廢物!”林海枯瘦的身影從陰影中浮現,每一步都在石板上留下燃燒的黑色腳印,他袖袍一揮,無形的壓力讓剛爬起來的四人再次跪倒:“四個化靈境,打不過一個初期的毛頭小子?”
    林浩咳著血沫辯解:“二……二長老,那林玄的靈器……咳咳……有古怪……而且……他的靈氣仿佛取之不盡……”
    “放屁!”林空突然暴起,眼中閃著瘋狂的光芒!“分明是你們輕敵!若讓我再戰一場……”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林海隻是淡淡瞥了一眼,林空就仿佛被無形大手扼住咽喉,整個人懸在半空抽搐。
    “夠了!”林海袖袍一揮,身旁的千年桃木桌轟然炸裂,木屑如利箭般四射,在林浩等人臉上劃出道道血痕跡,他枯瘦的手指輕輕敲擊座椅扶手,每一下都讓四人心髒如遭重擊。
    “枉我栽培你們這麽久,居然敗給了區區化靈境初期的螻蟻,那我留著你們還有什麽用?”林海那冰冷的聲音像是掉入了冰窟一般陰冷。
    四人頓時如墜冰窟,他們太清楚這個笑容的含義,上次林海這樣笑的時候,一個下屬家族全族都莫名消失了。
    “二長老饒命!”林浩拚命叩首,額頭在青石板上撞得血肉模糊:“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待他們前往聖靈學院……我們一定……”
    林海突然抬手,四人立刻噤若寒蟬。他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林玄那靈器……確實蹊蹺。”枯瘦的手指輕撫下巴:“能越兩階而戰……莫非是……”
    庭院突然陷入死寂,連竹葉摩挲的聲音都消失了,仿佛連風都不敢打擾這位老者的思緒,林海臉上的皺紋如同毒蛇般蠕動,一個陰毒的計劃正在成形。
    ……
    夕陽西下,竹林小院籠罩在金色的餘暉中。林雪兒捧著學院令牌,指尖輕輕撫過上麵精美的紋路:“哥,聽說聖靈學院的藏書閣有百萬卷功法……”
    林武大笑著拍打樹幹,震落一地竹葉:“到時候咱們兄妹三人,定要在學院闖出一番名堂!”
    待二人離去,林玄盤膝而坐,周身繚繞著淡淡的靈氣,每當他運轉功法,那股無形的力量似乎從空中湧入體內,與他心神相連形成了一個生生不息的循環,他的呼吸與竹林搖曳的節奏漸漸同步,每一次吐納,都有竹葉無風自動。
    入夜後,林玄突然睜眼,他驚訝地發現,體內靈氣運轉路線不知何時已自行改變,原本單一的經脈中,現在竟分出無數細若遊絲的分支,如同大樹的根係般延伸到全身各處。
    隨著功法的運行,他的雙目微閉,仿佛與天地融合為一體,他的呼吸深沉而悠長,每一次的吐納,都會隨之帶走體內的雜質,留下純潔如玉的靈氣。
    “原來如此……這不是普通的凡階煉氣功法……”他突然恍然大悟。
    這《天靈功法》看似平凡,但在戰鬥時,功法如同饕餮,強行吞噬方圓百丈的天地靈氣,雖狂暴卻能在絕境中爆發出驚人力量,靜修時,功法又似春雨,潤物無聲地轉化日月精華,每一縷靈氣都經過千錘百煉。
    此刻在林玄的心中,此刻對於天靈功法的領悟更深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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