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塵摸了摸臉。
    怎麽說呢.......之前卿予也問過同樣的問題。
    那時候還沒渣昭夜，也沒認寧龍芷這個媽，所以多少有些理直氣壯。
    後來龍淵的圍殺讓他丟了大半條命，林落塵便想開了，他決定和人鬥到死，遇到喜歡的也不放過。
    渣就渣！
    這到處欠債的情況，讓師姐的審視變得直擊內心。
    林落塵有點羞愧。
    還是那句話，骨子裏是現代人，道德水準還是高了點。
    “你、洛離師姐、閣主........呃，就是你娘，還有，還有........”林落塵掰著手指頭，卡了一下。
    大姐姐肯定是不好說的，那是個縹緲的夢。
    林落塵的糾結點在於要不要把寧龍芷供出來，主要和這個媽係姐姐關係還沒那麽深。
    而且就算說了，師姐也不信啊。
    你一個雜役，哦，外門........把四域之首、身份容貌和實力都是道門巔峰的藥閣閣主追到手了。
    嗬嗬，這不扯嗎？
    盧若芊嗤笑一聲。
    她以為師弟要提的是沐卿予，便不在意他後麵要說什麽。
    娘親她是知道的。
    【素水媚心印】一刻，早晚會有這一天，跑不掉。
    而且比起自己，其實娘親更熱衷於詩詞歌舞這些雅趣，林落塵在百花宴那夜風采四溢的表演，對昭夜來說也許更為致命。
    盧若芊眸子幽幽：“你和她，到什麽程度了？”
    林落塵愣了下，才反應過來說的是昭夜，便訕訕道：“挺純的。”
    牽牽手就會懷孕的那種。
    呸........盧若芊冷哼，側過頭，眸子忽然軟了些：“我娘雖然那樣，其實以前很苦的........她當年放棄域主之位，雖然原因複雜。”
    “但大多是為了我，為此，她身上也留下暗疾。”
    “她若玩玩就罷了，如果真的喜歡.........你莫要負她。”
    聞言，林落塵詫異抬頭。
    結果夜店小女王少見的別過臉，不看他，脖子紅了。
    林落塵悄然歎了口氣，靠近她：“師姐？”
    盧若芊不理。
    林落塵又湊近幾分：“師姐，此事問題在我，你莫要........”
    轉過頭，他便不說話了。
    盧若芊眼眶通紅的瞪著他，唇瓣咬的發白，聲音顫抖：“你覺得很好玩是麽？”
    “明明是我先來的啊！”
    她歇斯底裏，眸子裏刻著仿佛無法化解的悲傷。
    嘴上說著接受，可隱隱作痛的心告訴她沒有那麽簡單，沒有女人真的願意和另一個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即使關係再好。
    很多閨蜜就是這樣鬧掰的，更別說母女之間。
    那些羈絆就像是從身體裏刺出的刀，曾經多溫暖，如今就有多痛。
    林落塵歎了口氣，陡然抱住她，聲音溫柔的像哄小女孩：“乖乖師姐，乖乖芊兒，爹爹錯了，莫要再生氣好嗎？”
    他從沒見過花魁哈氣的模樣，玩鬧歸玩鬧，盧若芊從不會在他以外的事上計較過多。
    也隻因為他........她才會如此的敏感嬌弱。
    觸發關鍵詞，盧若芊眸子裏的憤恨消散了些，卻依然掙紮，淚水滑落：“你滾你滾！你碰她做什麽，不許靠近我！”
    “你混蛋，不要臉麵！丈母你都吃！就因為她身段更勾人更會逗你嗎！”
    “嗚嗚嗚........你不許弄我娘.......”
    掙紮越來越弱，她終是縮在林落塵的懷裏，嚶嚶的哭了起來。
    後者很無奈。
    哄妹子要按性格來，但通用有效且有毒的辦法也不少，比如七十種之一的購物逛街，和除去這一種的........
    嗯，正好嘴裏有點幹。
    林落塵低下頭，趁盧若芊哭哭唧唧。
    嗯，以毒攻毒！
    ........
    事後。
    腿模花魁氣喘籲籲的癱在桌上。
    眼裏負麵情緒已經去了大半，隻剩一丁點還沒過癮的幽怨。
    回想自己剛剛不爭氣的行為，盧若芊臉色羞惱，把所有責任推到林落塵頭上：
    “你就會欺負我！”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林落塵親了她一口，原本沾唇即離。
    結果花魁陡然摟住他，雙唇貼的更緊。
    香香軟軟，分外滑膩。
    良久，她才鬆開，媚笑道：
    “昭夜做得到嗎？”
    林落塵：“........你近日來回走動，到底是在尋什麽？”
    見廢物道侶僵硬的轉移話題，盧若芊哼哼兩聲，懶得計較，反而已經膩歪夠本。
    她彩衣半披在身，翹著腿笑：“還不是因為我那慫包娘親，覬覦你又不敢真吃，壓不住心頭念想還得時刻照顧我的心情。”
    “她修為提升太快，導致暗疾複發，需要一種極其特殊的靈丹壓製，其中一味藥材天下難尋。”
    “娘親對情情愛愛甚為懵懂，又有愧於我，所以不敢開口，也是我最近察覺她的異樣，才問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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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落塵搖頭失笑。
    一會兒才問道：“是什麽藥材？”
    “蒼海醉心。”
    盧若芊說完，便解釋道：“靈草共分為九品，蒼海醉心的品階雖然隻有五級，卻隻生長於極深海淵，無法正常培育，所以存量極少。”
    “我原以為成株難尋就罷了，可沒想到連種子都找不到。”
    說著，忽然亮晶晶的看他：“不過人家聽說，宗門寶物庫可能收藏了些！外門【武試】奪魁者，可以挑選一件作為獎品！”
    好家夥，原來在這等我呢。
    回想當時昭夜與他說起此事，那微微怪異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林落塵才明白她當時定然也有想法。
    知道自己想要啟靈石，便不好意思說。
    真是的，這女人怎麽真就如此擰巴，動動嘴不就行了！？
    哦，確實動了........那沒事了。
    林落塵點點頭：“放心吧師姐，如果有機會，在下定會取得蒼海醉心。”
    雖然啟靈石也極其重要，但林落塵有就近原則。
    眼前的人都保不住，拿頭追求遠方？
    盧若芊笑了，眸子柔柔：“師弟，且多謝你了。”
    “這是爹爹該做的，芊兒何須道謝。”
    盧若芊俏臉一紅，大長腿擺出，踢他一腳便推門而去。
    夜店小女王又恢複了往日的活力，不內耗了。
    “師姐真可愛啊........毛茸茸的，和呆頭鵝完全不一樣。”
    林落塵打掃完戰場，便準備打坐休養。
    運轉功法恢複傷勢，【武試】之前，至少把右手的傷養好一些，能動就行。
    忽然，他眉頭一皺，走向後院。
    推開門，不見一個人影。
    林落塵並不相信是錯覺，【蒼心渡魂訣】不會讓他有錯覺。
    這時，林落塵才低頭，看著地上一灘水跡。
    久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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