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聖女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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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蒸餃”的效果遠超預期。它不僅安撫了陸羽混亂的時序創傷,更如同一把精準的鑰匙,撬開了他被“血鼎封靈”封印長達二十年的童年記憶寶箱。
    陸羽依舊昏迷,但緊蹙的眉頭已然舒展,呼吸平穩深長,仿佛陷入了一場漫長卻不再痛苦的夢境。而夏清薇通過混沌鼎碑的深層連接,清晰地感知並目睹了那些紛至遝來的記憶碎片。
    她看到了年幼的陸羽在父母庇護下的短暫歡愉,也看到了那個血腥而絕望的儀式之夜,更看到了母親慕心瑤在最後關頭,以身擋劫,將一件至關重要的物品塞入幼子懷中,而後被神秘白袍人強行帶走的撕心裂肺的別離。
    “原來…‘叛教’的真相是這樣…‘血鼎封靈’不是為了剝奪,而是…最強的保護色…”夏清薇喃喃自語,心中對那位素未謀麵的婆婆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敬佩與心疼。這簡直是一部玄幻版的《潛伏》加《媽媽再愛我一次》,劇情又刀又燃!
    她深吸一口氣,將翻湧的情緒壓下。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必須趁熱打鐵,挖掘出更多線索。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手中那本胡巴的童年日記。既然這日記能觸發陸羽的記憶複蘇,其本身或許也隱藏著更深層的秘密?
    她更加仔細地檢查這本看似粗糙的日記本。紙質泛黃脆弱,裝訂線也磨損嚴重。但當她灌注一絲細微的混沌靈力,如同ct掃描般感知其內部結構時,果然發現了異常!
    在日記本最後幾頁空白頁的夾層中,嵌入了一張質地迥異、薄如蟬翼的暗黃色絹紙!這絹紙的材質,夏清薇印象深刻——與母親慕心瑤留下的那件沾染血漬的聖女袍的內襯一模一樣!
    “好家夥,還帶‘夾層彩蛋’的?這胡巴小時候也是個‘藏寶小能手’啊!” 夏清薇小心翼翼地,如同進行顯微外科手術一般,用靈力凝成的細針,輕輕挑開已經幾乎與封麵融為一體的夾層邊緣,取出了那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絹紙。
    絹紙展開,上麵是用一種特殊的、帶著淡淡靈光的墨汁書寫的娟秀字跡。那字跡,夏清薇在母親留下的鼎碑信息和陸羽的記憶碎片中都見過——正是慕心瑤的親筆!
    這並非一封信,而像是一段匆忙寫下的日記或筆記殘頁:
    “沙暴曆三七七年,霜月,晦日。”
    “…儀式越來越頻繁,‘聖印’的灼痛感也日益加劇。每一次‘神恩降臨’他們如此稱呼那道光束),額間的日輪烙印就如同被烙鐵反複灼燒,仿佛要將某種東西硬生生刻入我的靈魂本源。”
    “我暗中探查教廷古籍殘卷,結合自身感應,愈發確信:這‘聖印’絕非恩賜,而是一種極其精密的‘靈魂信標’兼‘能量抽取器’!它不僅在實時定位我的存在,更在潛移默化地改造我的靈脈,使之與某種…存在於遙遠時空的‘源頭’產生共鳴與連接。”
    “教宗稱此為‘飛升階梯’,但我感知到的,隻有冰冷的吞噬之意。那‘源頭’…仿佛一個貪婪的、永不滿足的‘吞噬者’。所謂的‘信仰’,不過是喂養它的‘食糧’。”
    “今日,我冒險以‘聖女’權限,潛入‘聖印堂’核心,終於窺見一絲真相:所有‘聖印’的力量,最終都匯向教廷地下深處的那口‘萬物歸寂之井’。井中散發的氣息…令我靈魂戰栗,那是一種淩駕於生死、超越時空的…‘虛無’。”
    “我必須盡快行動!浩然的研究已接近尾聲,混沌鼎的‘逆命’特性或可對抗‘聖印’。但教宗似乎已有所察覺…羽兒…娘親絕不會讓你成為下一個‘信標’!”
    “…此處字跡被某種汙漬暈染,模糊難辨)…”
    “若此頁有幸留存,見者當知:沙神非神,信仰為囚。日輪烙印,即是枷鎖之始!”
    絹紙上的內容到此戛然而止。
    夏清薇屏住呼吸,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張殘頁,補全了母親記憶回溯中缺失的關鍵一環!它清晰地揭示了:
    聖女烙印日輪標記)的本質:是一個強大的靈魂信標和能量抽取器。
    沙神教的終極目的:並非簡單的精神控製,而是通過烙印,將信徒尤其是像母親這樣的高階聖女)作為‘電池’和‘坐標’,向某個神秘的‘虛無源頭’輸送能量和定位信息!
    母親叛教的直接動機:她發現了這個可怕的真相,並決心保護陸羽不被刻上烙印,成為下一個犧牲品。而混沌鼎,似乎擁有對抗甚至逆轉這種烙印的力量!
    “好家夥!這沙神教根本不是宗教組織,妥妥的一個跨位麵‘靈魂能源’詐騙集團 + 星際坐標發送站啊!”夏清薇感到一陣惡寒。這陰謀的尺度,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宏大和恐怖!
    “所以…母親額頭上的那個日輪標記,並不是榮譽的象征,而是…一個‘奴隸印記’外加‘定位項圈’?” 她聯想到胡巴等教徒眉心的簡化版“信仰之種”,那恐怕就是劣化版的‘信標’,主要功能是洗腦和控製,能量抽取效率遠不如聖女的完整版‘日輪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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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異變再生!
    或許是讀取母親殘頁時泄露了一絲氣息,或許是陸羽記憶複蘇產生的特殊靈魂波動產生了共鳴——夏清薇隨身攜帶的那枚母親遺留的、暫居其殘識的‘移魂陶偶’,突然自行震動起來,並散發出溫潤的白光!
    與此同時,不遠處那座母親慕心瑤留下的星辰鼎碑,也再次光華大盛!碑麵上流轉的星辰光點,迅速凝聚,投射出一道更加清晰、更加完整的虛影!
    不再是記憶碎片,而是一段仿佛預先錄製好的、完整的影像留言!
    影像中,母親慕心瑤的麵容清晰可見。她依舊穿著那身聖女袍,額間的日輪烙印清晰無比,散發著淡淡的金紅色光芒。但她的眼神,卻充滿了疲憊、決絕以及深深的慈愛。
    “後來者…無論你是誰,既然你能觸發這段留影,說明你已接觸到真相的邊緣,並且…很可能與我的羽兒有關。” 慕心瑤的聲音直接響在夏清薇心間,溫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我額間這‘聖印’,乃是沙神教…不,是隱藏在教義背後的那個‘虛無存在’控製核心信徒的終極手段。它一旦刻上,便幾乎無法根除,會不斷汲取宿主的生命本源與靈魂力量,並通過某種我無法完全理解的超距作用,傳遞給那個‘源頭’。”
    “我與浩然窮盡心血,發現唯一可能隔絕甚至暫時‘欺騙’這聖印的方法,就在於混沌鼎的‘溯時’與‘歸無’特性。我們設想,若能以至親血脈為引,結合混沌鼎火,或許能在聖印與源頭之間,製造一個短暫的‘時間差’或‘信息悖論’,使其傳遞失效。”
    “然而,此舉風險極大,需要精準到極致的時間掌控和難以想象的靈魂負荷。那場‘血鼎封靈’儀式,本是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嚐試…我們本想徹底封印羽兒的混沌血脈,掩蓋其靈韻,讓他成為一個‘凡人’,從而避開聖印的檢測…可惜…功敗垂成…反而引來了…更大的注視…”
    說到這裏,慕心瑤的影像露出極度痛苦和愧疚的神色。
    “我被迫離開羽兒,是不得已的選擇。我體內的聖印已被激活到臨界點,留在他們身邊,隻會像黑夜中的燈塔,為追殺者指明方向。我必須遠離,並想辦法…利用這聖印,反其道而行之…或許,我能成為一枚‘誘餌’,一個反向偵查的‘棋子’…”
    她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孩子,如果你見到羽兒,告訴他…娘親從未放棄他,從未放棄希望。這尊鼎碑,是我留下的‘導航信標’之一,裏麵蘊含了我對混沌鼎的部分研究心得,以及…如何利用靈膳,調和、安撫乃至逆轉各種能量衝突的方法,包括…如何應對‘聖印’的侵蝕。”
    “聖印的弱點…在於它對‘純粹情感能量’和‘高度有序的生命力’的排斥與低效解析。或許…以愛為焰,以心為膳,才是…對抗這種‘虛無吞噬’的…最終答案…”
    影像開始變得不穩定,慕心瑤的身影逐漸模糊。
    “…小心教廷的‘十二日輪祭司’…他們才是…聖印的…直接掌控者…浩然的失蹤…或許也與…他們…有關…”
    “羽兒…活下去…”
    最後一句充滿無盡牽掛的囑托落下,慕心瑤的影像徹底消散。鼎碑上的光芒也緩緩收斂。
    夏清薇久久佇立,心潮澎湃難平。
    信息量太大了!母親留下的線索,不僅證實了她的猜測,更指明了方向!
    “聖印的弱點…是純粹的情感和高度有序的生命力?‘以愛為焰,以心為膳’?” 夏清薇反複咀嚼著這句話,目光不由看向混沌鼎內那已然煉製完成、散發著柔和光暈的“歸源時序粥”。
    這碗粥,不就是融合了守護信念、自由意誌、真相渴望等多種情感能量,並以混沌鼎火精心調和的高度有序的生命靈膳嗎?
    “我好像…有點懂了!” 她眼中閃過明悟的光芒,“靈膳之道,不僅僅是烹飪食物,更是烹飪能量、烹飪情感、烹飪規則!對抗那種‘虛無吞噬’,或許不能硬碰硬,而是要用極致的‘存在’與‘生機’,去填滿它,讓它的‘吞噬’本身變得毫無意義甚至反受其害?”
    這就像用最美味的佳肴去喂食一個隻會吞噬的虛無怪物,撐爆它?或者,用充滿愛的能量去感化一個冰冷的程序?
    思路逐漸清晰。
    她再次看向昏迷的陸羽,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放心吧,婆婆這稱呼好像有點早?但不管了!)。” 她對著鼎碑和陶偶輕聲說道,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您未完成的事,就交給…嗯…您未來的兒媳婦我來接力吧!不就是給‘虛無’喂飯嘛?這個我熟!保證把它喂得‘飽飽的’!”
    “當務之急,是先讓這個躺平的‘男主角’起來把粥喝了!”
    她端起那碗凝聚了心血與希望的“歸源時序粥”,小心翼翼地來到陸羽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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