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抬棺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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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芮早已在布局了,他早已提前從精銳的玄甲軍、禁軍中,嚴格篩選出八百人,已將浮屠軍擴編至千人規模。
    這些日子以來,在沈鐸和章龍近乎嚴苛的訓練下,新兵們已初步掌握了槍械的操作、瞄準、射擊以及迫擊炮的基本運用。
    當他們親眼目睹子彈輕易洞穿厚甲、炮彈將假山夷為平地的恐怖威力時,無不震撼得目瞪口呆,仿佛打開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周芮這幾日則全力專注於從藍星軍火庫“搬運”軍火,整整一千支散發著鋼鐵氣息的ash12.7突擊步槍、十門泛著幽冷藍光的86式120毫米迫擊炮、以及堆積如山的各式彈藥,不僅包括常規殺傷彈,更有用於攻堅的穿甲彈、製造火海的燃燒彈、撕裂黑夜的照明彈、對付堅固工事的鑽地彈等……
    種類繁多,足以應對各種複雜戰場環境,其儲備量,滅絕五十萬南楚大軍綽綽有餘!
    用這些裝備武裝起來的浮屠軍,周芮心中已擁有絕對的把握,定要讓那五十萬南楚大軍有來無回!
    與此同時,範蠡與逯青婉也在為大戰做最後的準備,一道道調兵諭令發往各州,艱難地集結起八萬地方兵馬,再加上洛京的玄甲軍與禁軍,總算湊足了十萬之數。
    十萬對五十萬!在所有人眼中,這無異於以卵擊石,飛蛾撲火,是一條通向死亡的“不歸之路”!
    老將範蠡已抱定必死之心,甚至準備好了自己的棺木,誓要以這殘軀,為大覲朝扞衛最後的尊嚴!
    他們此刻尚不知曉,周芮麾下那一千名裝備著現代武器的浮屠軍,即將成為南楚不敗黑甲軍的終極噩夢!
    此刻仍在南楚皇宮中醉生夢死、享受著靡靡之音的南楚皇帝,更不會想到,他和他王朝的末日喪鍾,即將被毀滅一切的炮火無情敲響!
    出征前夜,武威王府,燈火通明的武房內。
    周芮將章龍與沈鐸召至身前,巨大的大覲疆域圖在燭火下鋪展開來,山川河流清晰可見。
    周芮的目光如同鷹隼,在地圖上緩緩掃視,最終定格於一點,沉默如山嶽。
    良久,他抬首,目光如電:“阻截南楚大軍,你們有何良策?”
    沈鐸踏前一步,抱拳道:“王爺,屬下以為,此戰貴在神速!需以雷霆萬鈞之勢,予敵迎頭痛擊,務必在第一時間摧垮其鬥誌!敵軍軍心一旦動搖潰散,則如砧板之魚肉,任我宰割!”
    章龍接著說,語氣中帶著對火器的強大信心:“王爺,新編入的浮屠軍將士已熟稔火器操作,憑借手中利器之威,莫說阻擋,縱是全殲那五十萬南楚黑甲軍,亦是易事!”
    周芮微微頷首,對他們的判斷表示認可:“所言切中要害!本王所求,非擊退,乃全殲!本王並不擔心火力不足,也深信你們之勇猛!然而,決勝之道,非僅軍力之戰,更需天時地利,需一個完美的戰機!”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帶著千鈞之力,重重戳在地圖上一處險要之地——湖州,盤虎嶺!
    “沈鐸聽令!”
    “末將在!”沈鐸單膝跪地,聲如洪鍾。
    “本王命你即刻率領浮屠軍全體,先陛下大軍一步出征,晝夜兼程,潛行至盤虎嶺設伏!務必隱匿行蹤,未得本王親令,縱使敵軍近在咫尺,亦不得暴露,不得妄動!”
    “末將領命!定不負王爺所托!”沈鐸沉聲應諾,眼中燃起戰意。
    周芮的目光如同冰刀,在地圖上的盤虎嶺地形反複刮過,聲音森寒:“此地,山勢險峻,穀道狹窄,便是本王為南楚五十萬大軍精心挑選的埋骨之地!”
    說這話的時候,周芮唇角那抹冷冽而強大的自信,仿佛已預見了敵人的末日。
    ……
    翌日,辰時,洛京城外,點將台。
    十萬大軍盔甲鮮明,刀槍如林,肅殺之氣直衝雲霄,連天邊的浮雲似乎都被這凜冽之氣衝散。
    陣前,一輛普通的馬車上,一口以平民所用的楸木打造而成的棺材被粗麻繩牢牢捆綁固定,在初升的朝陽下顯得格外刺目而悲壯!
    範蠡以此自殮,其心性之剛正清廉,其赴死之決絕,令三軍動容!
    高台之上,女帝逯青婉一身耀眼的蟠龍金甲,猩紅的鬥篷在晨風中獵獵作響,英姿勃發,氣勢逼人。
    她身側,老將範蠡身著洗得發白的舊甲,腰杆挺得筆直,雖老邁卻如山嶽屹立。
    莊嚴肅穆的祭天儀式過後,範蠡昂首上前,展開一卷檄文。
    他深吸一口氣,蒼老卻依舊洪亮的聲音如同戰鼓擂動,響徹三軍,清晰地傳入每一個將士耳中:
    “大覲將士們!國難當頭,南楚豺狼,犯我疆土,戮我子民!
    吾,範蠡,老邁之軀,今抬此棺槨,誓師南征!不滅賊寇,誓不還朝!
    此一去,唯有二途:
    成功,則凱歌高奏,複我河山!
    成仁,則馬革裹屍,魂守邊關!
    勿存僥幸,勿懷畏怯!
    握緊爾等手中戈矛!
    以我熱血,薦我軒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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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下一心,殺敵報國!
    諸君隨我,斬將奪旗,複我大覲山河!”
    檄文言簡意賅,字字如金鐵交鳴,擲地有聲,瞬間點燃了十萬將士胸中壓抑已久的血性與怒火!
    逯青婉緊隨其後,腰間象征天子權威的寶劍悍然出鞘,劍鋒直指蒼穹!她清越而充滿力量的聲音,如同鳳鳴九天,響徹雲霄:
    “眾將士!此一戰,非為朕一人,乃為我大覲國祚存續,為我萬千黎民安危!你們皆為國之幹城,社稷之勇士!朕,今日在此立誓,與你們同生共死,共禦外辱!劍鋒所指,敵寇必亡!”
    “陛下萬歲!大覲必勝!殺!殺!殺!!”
    山呼海嘯般的呐喊聲震四野,如同驚雷滾滾,直衝九霄!十萬將士的士氣被徹底點燃,戰意沸騰如熔岩!
    然而,在這萬眾一心、群情激昂的時刻,點將台側,那本應屬於武威王周芮的位置,卻依舊空空如也。
    竊竊私語如同瘟疫般在軍陣中蔓延開來,莫非這位王爺,當真臨陣退縮了?
    範蠡側身看向身旁的逯青婉,眼中帶著一絲複雜,低聲道:“陛下,吉時已到,武威王……怕是不會來了。”
    心中微歎,範蠡知道應該是他之前和周芮所言起到作用了,周芮怕是要避開這場死局,選擇活下去。
    逯青婉緊抿著朱唇,倔強地望著空蕩蕩的城門方向,清澈的眼眸深處翻湧著強烈的不信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她不信周芮是貪生怕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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