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u盤
    情人節那天，妻子送我一份特殊禮物——一個載滿她出軌視頻的u盤。
    “驚喜嗎？我特意選了今天。”她笑得像淬了毒的玫瑰。
    三年婚姻，原來是她精心設計的騙局。
    我冷靜備份所有文件，將財產悄然轉移。
    當晚她收到空蕩蕩的銀行卡通知時，尖叫著問我為何如此殘忍。
    “因為，”我晃了晃另一枚u盤，“你姐姐死前留下的東西，終於派上用場了。”
    二月十四日，傍晚六點整。城市被一種甜膩的、商業化的粉紅色調包裹著，空氣裏仿佛都飄著巧克力與香水的混合氣味。我坐在客廳沙發上，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膝蓋，窗外是對麵大廈巨幅屏幕上循環播放的珠寶廣告，模特兒戴著鑽戒的笑臉在暮色中顯得格外刺眼。桌上，我準備的那瓶勃艮第紅酒已經醒了些時候，深紅的酒液在水晶杯裏漾出細微的波紋。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一條她上個月偶然提過想要的梵克雅寶項鏈，安靜地躺在手邊。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林薇發來的消息：“路上堵車，馬上到家，有個‘驚喜’給你哦。”後麵跟了個俏皮的表情符號。
    我回了句“不急，路上小心”，放下手機，心裏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違和感又浮了上來。這三年的婚姻，像一幅精心織就的錦繡，表麵光鮮亮麗，細看之下，針腳卻似乎有些淩亂。林薇是完美的妻子，漂亮、得體，總能在我需要的時候送上恰到好處的關懷。但正是這種完美，偶爾會讓我覺得像是在表演。或許是我多心了，在這個被賦予了特殊意義的日子裏，任何一點異常都可能被放大。
    玄關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門開了。林薇帶著一身室外的寒氣走進來，臉頰被風吹得微紅，手裏拎著一個看不出內容的牛皮紙袋。她脫下大衣，露出裏麵剪裁合體的連衣裙，笑盈盈地走過來，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等久了吧？情人節快樂，親愛的。”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眼底卻閃爍著一絲不同尋常的光芒，一種混合著興奮和某種…近乎殘忍的期待的光芒。
    “快樂。”我攬過她的腰，回吻了她，試圖從她眼中讀出更多信息，但那光芒一閃即逝，快得讓我以為是錯覺。
    我們像往常一樣吃了晚餐。餐廳的燈光調得很暗，蠟燭跳動的火苗映在她臉上，明明滅滅。她聊著工作中的趣事，語氣輕快，但我注意到她的指尖偶爾會無意識地劃過那個牛皮紙袋，像是在確認它的存在。那種違和感越來越強烈。
    飯後，我們移到客廳沙發。林薇拿起那個紙袋，臉上的笑容愈發甜美，卻也愈發讓我感到不安。
    “給你的禮物，”她把紙袋遞到我麵前，眼睛緊緊盯著我，“我想了很久，覺得沒有什麽比這個更‘特別’了。”
    “是什麽？”我接過袋子，手感很輕，裏麵似乎隻有一個小物件。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她歪著頭，笑容無懈可擊，“保證……終身難忘。”
    我拆開紙袋，裏麵是一個沒有任何標識的黑色u盤。冰冷的金屬外殼，在燈光下泛著幽暗的光澤。一個u盤？在這種日子？我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抬頭看向林薇。
    她臉上的笑容已經變了。不再是平日的溫柔含蓄，而是一種毫不掩飾的、帶著尖銳快意的嘲弄，像一朵用冰刃雕成的玫瑰，美麗卻致命。
    “驚喜嗎？”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卻每個字都像針一樣紮進我的耳膜，“我特意選了今天。三年了，這場戲我演得夠累了，是時候讓你看看……真相。”
    她站起身，走到電視櫃旁，拿過連接著大屏幕電視的筆記本電腦，熟練地開機，然後向我伸出手，“來吧，男主角，欣賞一下你的‘紀念日禮物’。”
    血液似乎一瞬間衝上頭頂，又在下一秒凍結。我看著她伸出的手，那隻曾經無數次溫柔撫摸過我的手，此刻卻像一條蓄勢待發的毒蛇。我沉默著，將u盤遞了過去。指尖相觸的瞬間，我感到一陣冰冷的寒意。
    林薇將u盤插入電腦接口。幾聲清脆的操作音後，電視屏幕上跳出了文件夾界麵。裏麵是幾十個視頻文件，縮略圖模糊但足以辨認出不堪入目的內容——女主角毫無疑問是林薇，而男主角……不止一個，麵孔陌生，場景各異。
    她甚至隨意點開了一個。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瞬間充斥了整個客廳，畫麵裏交織的肢體像最惡毒的詛咒。林薇抱著手臂，斜倚在電視櫃旁，欣賞著我臉上每一寸血色褪去的過程，她的笑容擴大，幾乎咧到了耳根。
    “怎麽樣？我的演技還不錯吧？這三年，真是辛苦你了。”她的語氣裏充滿了勝利者的愉悅，“你以為的幸福婚姻，不過是我設的一個局。現在，遊戲結束了。”
    大腦有短暫的空白，耳邊是嗡嗡的鳴響，蓋過了視頻裏令人作嘔的聲音。憤怒、羞辱、背叛感像岩漿一樣在胸腔裏翻湧，幾乎要衝破喉嚨。但奇怪的是，就在這極致的混亂中，某個冰冷的、堅硬的角落卻異常清晰地浮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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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起了蘇晴。林薇的姐姐。
    想起了三年前她那場被定性為“意外”的墜樓身亡。
    想起了她去世前一個月，約我見麵時那張蒼白而焦慮的臉。她塞給我一個同樣款式的黑色u盤，緊緊抓著我的手，力氣大得驚人：“周遠，這個你拿著！一定收好！誰都不要告訴，尤其是林薇！如果……如果我出了什麽事，或者你覺得林薇不對勁，再看裏麵的東西！答應我！”
    當時的我，隻以為她是家庭壓力過大，說了些胡話。出於對蘇晴的尊重和一絲困惑，我將u盤收在了書房舊電腦主機箱最隱蔽的夾層裏，幾乎遺忘。此刻，那個被塵封的記憶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量，轟然炸響。
    原來，蘇晴的死，或許根本不是意外。
    原來，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毒餌。
    所有的情緒，憤怒、痛苦、難以置信，在這一刻被一種更深沉、更冰冷的的東西迅速覆蓋、凍結。我抬起頭，看向林薇那張因得意而扭曲的美麗臉龐，目光平靜得連自己都感到意外。
    視頻還在播放，聲音刺耳。我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電視遙控器，按下了靜音鍵。突兀的寂靜降臨，比之前的嘈雜更令人窒息。
    林薇挑了挑眉，似乎對我的平靜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不屑：“怎麽？受不了刺激，傻了？”
    我沒回答，隻是站起身，走到電腦旁。我的動作很穩，甚至沒有一絲顫抖。在林薇略帶疑惑的注視下，我拔下了那個滿載著罪惡的u盤。
    “你就隻有這點手段嗎，林薇？”我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平穩，沒有任何波瀾。
    她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怎麽？嫌不夠刺激？這裏還有很多細節，你可以慢慢欣賞。”
    “不，”我輕輕摩挲著冰冷的u盤外殼，目光落在她臉上，像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我是說，用這種自爆的方式來了結，確實很符合你極端又愚蠢的風格。”
    林薇的臉色終於變了變，但很快又被譏誚取代：“死到臨頭還嘴硬？周遠，別忘了，這些視頻足夠讓你身敗名裂！想想你的公司，你的名聲！”
    “我的名聲？”我極淡地笑了一下，那笑容裏沒有一絲溫度，“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處心積慮謀劃三年，搭上自己，就為了今天這一刻的‘爽快’？代價是不是太大了點？”
    “你管不著！”她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聲音尖厲起來，“我樂意！看著你這張假裝深情的臉我就惡心！現在，滾出我的房子！”
    “你的房子？”我環顧了一下這個我們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家，每一處細節都曾被我視為溫暖的港灣，如今看來卻像一座精心搭建的舞台布景。“根據婚前協議，以及這三年來的財產記錄，這裏好像是我的婚前財產。至於你……”我頓了頓，目光掃過她無名指上那枚璀璨的鑽戒，“你很快就會發現，真正一無所有的人，是誰。”
    林薇瞪大了眼睛，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她或許期待過我崩潰、祈求、憤怒咆哮，但絕不是我此刻這種近乎冷酷的平靜和反擊。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我沒再給她機會。
    我拿著那個u盤，轉身走向書房，腳步沉穩。關上門，將林薇可能發出的任何聲音隔絕在外。
    書房的隔音很好，世界瞬間安靜下來。我沒有開燈，隻有電腦顯示器發出的幽藍光芒照亮了一小片空間。我坐在椅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直到此刻，手指才難以抑製地微微顫抖起來。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後怕，因為憤怒被強行壓製後產生的生理反應。
    幾分鍾後，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打開台燈，從抽屜裏取出一個全新的、加密的移動硬盤。我將林薇那個u盤裏的所有視頻文件，連同創建、修改時間等元數據，一個不落地完整複製、備份。整個過程，我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像是在處理一份與自己無關的枯燥文件。
    做完這一切，我將原u盤鎖進書桌的暗格。然後，我打開了書桌最底層那個落滿灰塵的舊電腦主機箱。記憶沒有出錯，那個同樣黑色的u盤，靜靜地躺在夾層裏，被一層薄灰覆蓋。
    插上電腦，讀取。裏麵隻有一個音頻文件，命名簡單粗暴——“真相”。
    我點開播放鍵，戴上了耳機。
    蘇晴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帶著急促的喘息和無法掩飾的恐懼，背景音很安靜，像是在某個封閉的空間裏錄製的。
    “周遠，如果你聽到這個，那我恐怕已經……不在了。”她的聲音哽咽了一下，但很快又強自鎮定，“聽著，時間不多，我長話短說。林薇，我的妹妹，她……她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她從小就有極強的占有欲和表演型人格，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她接近你，從一開始就是計劃好的，因為……因為我曾經無意中在她麵前表露過對你的欣賞和好感……”
    音頻裏，蘇晴斷斷續續地揭露了一個令人脊背發涼的陰謀。林薇如何因嫉妒而扭曲，如何處心積慮地模仿蘇晴的喜好來吸引我，如何計劃在婚後逐步控製、榨幹我的財產，甚至……提到了如果計劃受阻，她不排除會用“極端方式”脫身。蘇晴說，她偶然發現了林薇的日記和部分計劃，驚恐萬分，試圖勸阻，卻引來了林薇更深的恨意和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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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害怕，周遠，我真的害怕。”蘇晴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瘋了，她什麽都做得出來！那個雨夜，我差點‘被車禍’，我懷疑就是她……這個u盤裏，還有幾張我偷偷拍下的她日記關鍵頁的照片，雖然模糊，但能看清內容……周遠，保護好自己！如果可能，離開她！遠遠地離開！對不起，把你卷進來……對不起……”
    音頻到此戛然而止。
    我坐在椅子上，很久都沒有動。耳機裏隻剩下沙沙的電流聲，像無數隻蟲子在啃噬著我的理智。窗外，情人節的霓虹依舊閃爍，將這個夜晚點綴得虛假而浪漫。
    最後一點對這段婚姻的幻想，對林薇殘存的一絲複雜情愫，隨著蘇晴錄音的結束，徹底灰飛煙滅。剩下的，隻有一片冰冷的荒原，和荒原之上熊熊燃燒的、名為複仇的黑色火焰。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被接起，那邊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周先生？”
    “李律師，”我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按第二套方案執行。立刻。”
    “明白。”
    掛了電話，我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打給我的私人財務顧問：“開始清理。所有關聯賬戶，按照我們之前擬定的清單操作。今晚十二點前，完成所有轉移和凍結。”
    “收到，周總。”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坐在書房裏，像一台精密運行的機器，通過電話和網絡發出一條條指令。這三年來，我並非完全沒有察覺。或許是蘇晴當年的警告在我潛意識裏留下了種子，或許是企業家的本能讓我對風險有天生的敏感，我早已在私底下做了一些安排。聘請了最頂尖的私人偵探暗中調查雖然林薇隱藏得很好，未能發現實質證據），與信任的律師團隊製定了應對各種情況的預案，包括最極端的財產分割風險。我將大部分流動性資產和重要股權，通過複雜的離岸公司和信托基金結構進行了隔離和保護，這些操作合法合規，但極其隱蔽，即便是作為妻子的林薇，在表麵正常的賬目上也看不出任何端倪。而明麵上的共同賬戶裏的資金，不過是為了維持體麵生活和她高消費的幌子。
    這一切，原本隻是未雨綢繆的商業風險防範習慣，我甚至曾暗自希望永遠不要用到。沒想到，最終用在了這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書房外一片死寂，林薇似乎也沉浸在她“勝利”的喜悅或者說，對我後續反應的等待）中，沒有來打擾我。
    晚上十一點五十分。我的手機屏幕亮起，收到了一條來自李律師的加密信息：“全部手續已完成，資產轉移確認，共同賬戶凍結程序已啟動。銀行通知短信將在五分鍾後發送至林薇女士手機。”
    我回複：“收到。”
    放下手機，我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等待。
    五分鍾，像五個世紀一樣漫長。
    十一點五十五分……十一點五十六分……
    突然，書房外傳來一聲尖銳到變形的手機提示音，緊接著，是東西被打碎的脆響，然後，臥室方向爆發出一陣難以置信的、歇斯底裏的尖叫！
    “啊——！！！”
    腳步聲踉踉蹌蹌地衝向書房門，門被猛地推開，撞在牆上發出巨響。
    林薇站在門口，頭發散亂，臉色煞白，眼睛瞪得幾乎要裂開，手裏緊緊攥著手機，屏幕還亮著，上麵顯然是銀行發來的餘額變動通知。她渾身顫抖，像是隨時會癱軟下去。
    “周遠！怎麽回事？！”她的聲音因為極致的驚恐和憤怒而扭曲，“我的卡！所有的卡！都被凍結了！賬戶裏的錢……錢呢？！一千多萬！錢去哪了？！你做了什麽？！”
    我緩緩睜開眼，平靜地看著她，甚至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她能更清楚地看到我臉上的每一絲表情。
    “哦，那個啊，”我的語氣輕描淡寫，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我轉走了。”
    “你轉走了？！你憑什麽轉走我的錢？！那是我們的共同財產！”她衝過來，雙手撐在書桌上，身體前傾，像一頭被激怒的母獸，唾沫幾乎噴到我臉上，“你把錢弄到哪裏去了？！快給我轉回來！否則我讓你好看！我有你的視頻！我讓你明天就臭名昭著！”
    “我的錢，我想轉到哪裏，就轉到哪裏。”我迎著她瘋狂的目光，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極淡的、嘲諷的弧度，“至於共同財產？林薇，需要我提醒你，我們的婚前協議是怎麽簽的嗎？婚後你並沒有為家庭資產做出任何有價值的貢獻，你的揮霍，倒是記錄得清清楚楚。法律上，你能分到的，恐怕還不如你現在身上穿的這件睡衣值錢。”
    林薇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僵在原地。她顯然完全沒料到我會提起婚前協議，那份她當年為了表現“不愛錢財隻愛人”而爽快簽下的文件。她更沒料到，我竟然早就防著她這一手。
    “你……你算計我？！”她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絕望和怨毒，“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一直在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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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你三年的精彩演出，我這點臨時應對，算什麽算計？”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身高帶來的壓迫感讓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為什麽……周遠……你為什麽這麽對我？！”她的質問裏帶著哭腔，但更多的是不甘和瘋狂，“就因為我找了別人？你就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報複我？！你還是不是人？！”
    我看著她又想扮演受害者，隻覺得無比荒謬。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試圖用情緒操控我。
    “殘忍？”我輕輕重複著這個詞，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其可笑的笑話。然後，我不急不緩地，從書桌抽屜裏，拿出了那個塵封已久的、蘇晴留下的黑色u盤。
    我將u盤舉到林薇眼前，輕輕晃了晃。金屬外殼在台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林薇的視線瞬間被吸引過去。起初是困惑，但當她看清那u盤的款式，甚至可能辨認出某些細微的磨損痕跡時，她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的血色刹那間褪得一幹二淨，比剛才看到銀行短信時還要慘白十倍！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迅速取代了她眼中所有的憤怒和瘋狂。
    她認得這個u盤。
    “因為，”我的聲音不高，卻像冰錐一樣，一字一句，清晰地鑿進她的耳膜，也鑿穿了她最後的心理防線，“你姐姐蘇晴死前留下的東西，終於派上用場了。”
    “不……不可能……”林薇踉蹌著後退，撞到了門框，搖著頭，嘴唇哆嗦得語無倫次，“你騙人……她……她什麽都沒留下……那是意外……”
    “意外？”我向前一步，逼近她，將u盤幾乎貼到她的鼻尖，“需要我播放一下裏麵的內容嗎？聽聽你姐姐是怎麽描述你的‘計劃’，又是怎麽恐懼地預感到自己會‘被意外’的？”
    “閉嘴！你胡說！”林薇發出淒厲的尖叫，雙手捂住耳朵，身體順著門框滑坐到地上，徹底崩潰了，“不是我！她的死跟我沒關係！是意外！是意外！”
    她像個瘋婆子一樣在地上哭喊、抽搐，之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隻剩下最原始的恐懼和狼狽。
    我冷漠地看著她表演，心中沒有半分漣漪。我蹲下身，湊近她的耳邊，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冰冷地說：“林薇，遊戲現在才真正開始。你送給我的‘驚喜’，我會好好利用。而你，準備好為你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吧。”
    說完，我站起身，不再看她一眼，拿著那枚至關重要的u盤，徑直走出了書房，走出了這個曾經名為“家”的地方。身後，是林薇絕望而瘋狂的哭嚎，在情人節的深夜，奏響了一曲罪惡與懲罰的終章。
    夜風很冷，吹在臉上，卻讓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霓虹依舊，但它們的虛假光芒，再也無法迷惑我的眼睛。這條路或許會很漫長，很艱難，但我知道，我必須走下去。
    為了蘇晴。
    也為了那個曾經相信過愛情，卻被徹底摧毀的自己。
    城市的夜空下，一個時代的終結，和另一個時代的開端，同時降臨。而這一切，都始於一個情人節的夜晚，一個載滿背叛的u盤，和一段塵封已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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