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墟小界，蘇晴已捧著厚厚的賬本在石凳上等候。楚昭剛從青雲宗山門傳送回來，衣角還沾著山巔的寒氣，一看到賬本上的數字，眼睛瞬間亮了 —— 半月間，青雲鎮的四家鋪子流水竟達三萬兩千塊凡品靈石，靈墟藥鋪的凝氣草和紫葉花更是被搶購一空，連蘇晴臨時加售的靈米糕都成了搶手貨。
    “這收益可以。” 楚昭翻著賬本，指尖劃過 “靈肉鋪日售三百斤” 的字樣，忍不住咂舌。上輩子做項目報表時，他總嫌 kpi 刺眼，如今看著靈石數字卻格外順眼，“先抽兩萬塊靈石，去坊市掃貨 —— 符紙、朱砂、靈筆，越多越好，特別是能畫高階符籙的靈紋紙。”
    蘇晴早有準備，遞過個鼓鼓囊囊的儲物袋：“我已讓石勇去訂了，凡階黃符紙一萬張，靈紋紙五千張，朱砂二十斤，還有三十支玄鐵筆。坊市掌櫃說，這是他們三個月的庫存，再多得等下月。”
    楚昭接過儲物袋，入手沉甸甸的，心裏踏實不少。他轉頭看向靈田旁的周管家，老人正指揮護衛打包靈穀，見他看來，笑著遞過個陶壇：“按你說的，用靈泉水泡了三天的牛肉，切薄曬成了肉幹，耐放還頂餓。你之前講的那個什麽成吉思汗打仗就靠這，少爺這次出遠門也用得上。”
    壇蓋一掀，濃鬱的肉香混著靈氣飄出來，楚昭捏起一塊嚐了嚐，鹹香勁道，比凡界的臘肉更有嚼頭：“周伯這手藝，去凡界開鋪子都能火。” 他突然想起什麽，又道，“再裝五十斤靈脈做的饃饃，二十斤靈泉水，路上當幹糧。有紫霄在一旁，我進出靈墟小界取東西很不方便。”
    忙活到晌午，所有物資才算備齊。楚昭踩著傳送光幕回到青雲宗，他的洞府 “清昭閣” 就藏在紫霞峰西側的山坳裏，洞府不大卻雅致，外廳擺著茶幾茶具，喝功夫茶是他一直以來的愛好，隻不過這裏還沒有找到讓他覺得好喝的茶葉，內室是修煉蒲團，最裏側的儲物間被他改造成了 “工作間”，石桌上擺著剛買回來的符紙和朱砂，活脫脫上輩子的程序員工位。
    “畫符籙跟寫代碼，本質上沒區別。” 楚昭坐在石桌前，捏起一支玄鐵筆，指尖凝聚靈氣。上輩子他在公司寫代碼，靠的是邏輯縝密和流程優化；如今畫符籙，符紋就是 “代碼”，靈力運轉就是 “編譯”，連加班熬夜的耐力都能直接複用。他蘸了點朱砂，筆尖落在黃符紙上，流暢地畫出第一道雷紋 —— 這是攻擊符的核心，相當於代碼裏的 “主函數”。
    雷屬性在青龍界向來被歸為火屬性變種，修士們嫌它狂暴難控，很少用來畫符。可楚昭清楚，雷的本質是電荷運動，速度接近光速，用來偷襲最是出其不意。他筆尖一頓，靈氣順著符紋流轉，原本生硬的線條突然活了過來，泛著淡淡的雷光，像極了代碼跑通時屏幕上跳動的光標。
    “以前寫 bug 改到淩晨三點，現在畫符倒覺得輕鬆。” 楚昭自嘲地笑了笑，手腕加快速度。他把常用的雷紋、防禦紋、隱匿紋記在心裏，像封裝好的函數一樣反複調用，效率越來越高。凡界時加班練出的專注力此刻全派上用場，窗外的夕陽落了又升，洞府裏的符籙卻越堆越高，靈紋紙畫出的符籙更是泛著瑩光，比黃符紙的品質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等他停下筆時，洞府裏已堆了六堆符籙，每堆都近千張。最左邊是攻擊類的 “驚雷符”，每張符上的雷紋都清晰流暢，近七成達到上品，還有三十多張泛著深紫色雷光，是極品；中間兩堆是防禦類的 “固元符”，符紋像層透明的護盾，上品率比驚雷符還高，個別幾張甚至隱隱凝成實質，是罕見的完美品質；最右邊兩堆是輔助符 —— 一千張 “隱匿符”，能掩蓋氣息和身形，適合偵查；一千張 “瞬遁符”，激發後能短距離瞬移，是保命的關鍵。
    “完美品質的符籙，在宗門裏都能當寶貝換靈石。” 楚昭把極品和完美符籙單獨挑出來，足足有五十多張，他小心地用靈絲單獨裹好，與剩下的六千多張符籙一起，全部收入那枚用作偽裝的儲物戒 —— 這戒指表麵看是凡階上品，實則是靈墟小界的 “遙控器”，儲物空間雖不是真?無限大，卻能裝下目前他所有的物資，再多靈穀靈草都填不滿。
    處理完符籙，楚昭想起還得去宗門庫房挑兩件趁手的法器。他揣著核心弟子令牌直奔主峰庫房，玄字輩的管事見是他，格外客氣：“楚師叔要去曆練？正好有兩件新到的凡階法器，您瞧瞧。”
    第一件是 “袖中劍”，隻有手指長短，藏在袖管裏毫不起眼，用靈氣激發就能彈出半尺長的靈氣劍刃，鋒利程度要看注入的靈氣品質，品質高的能削鐵如泥，最適合暗算；第二件是 “靈元弓”，不用箭矢，靠靈氣就能凝聚箭羽，也能用靈石催動 —— 十塊凡品靈石能激發二十次，雖損耗大，卻勝在不用攜帶箭囊。楚昭試了試，靈元弓凝聚的箭羽帶著淡青色靈光，射程足有百丈，當即收下。自己的宗主師父都發話了，需要什麽宗門都提供，自己就拿兩件傍身，一點不過分吧？
    回到洞府時，周管家已從小界傳送來丹藥 —— 一百枚愈傷丹，一百枚回氣丹，裝在兩個瓷瓶裏。老人有些愧疚：“老奴煉丹手藝生澀，丹藥品質參差不齊，有凡品也有良品，你別嫌棄。”
    楚昭接過瓷瓶，指尖觸到溫熱的瓷壁，心裏一暖：“周伯的心意比什麽都重要。” 他想起宗門發的防禦法器 “青雲盾”，是塊巴掌大的盾牌，激發後能凝成淡青色的護盾，他之前練過幾次，早已能招之即出，此刻也一並放進儲物戒。
    備戰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出發的日子。楚昭背著裝滿物資的儲物袋，腰間掛著靈元弓，袖管裏藏著袖中劍，走到山門時，紫霄已在等候。她依舊一襲月白錦袍，背著銀絲劍，腰間的儲物袋鼓鼓囊囊，顯然也做足了準備。
    “都準備好了？” 紫霄瞥了眼他的儲物戒，語氣平淡，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審視。
    楚昭點頭，摸了摸懷裏的完美符籙，心裏有了底氣：“隨時可以出發。”
    晨光中，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通往光明域的山道上。山風吹起他們的道袍。這次西行不僅是宗門任務，更是他踏入修真界後第一次真正的實戰。但有符籙、法器和那兩樣陰人的武器作後盾，他有信心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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