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的聖光裁判劍落下的瞬間，競技場的空氣仿佛被金色銳鋒劈開，爆發出刺耳的破空聲。卡特的身影幾乎化作一道不可捕捉的金色閃電，聖光大劍的劍刃被壓縮到極致，泛著刺眼的凝實光刃，比三天前對陣雷千絕時快了足足三成 —— 這是他壓箱底的 “聖光極速” 狀態，借助聖光水晶鎧甲的符文增幅，速度直逼築基境修士的 “踏風步”，楚昭甚至能看到劍刃劃破空氣留下的金色殘影，連周圍的溫度都跟著驟然升高。
    “這速度比跑車還猛！” 楚昭心裏驚呼，腳下滑步用到了極致，每一步都踩著聖光魔紋石的縫隙借力，身形像被狂風裹挾的紙片，險之又險地避開劍尖。可卡特的攻擊根本沒有間隙，聖光大劍橫掃、豎劈、斜刺、點挑，招式銜接得密不透風，金色的聖光刃像暴雨般籠罩下來，角度刁鑽到封死了所有閃避路線，逼得楚昭隻能連連後退，連抬手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全場驚呼。“我的天！卡特速度好快！”“楚昭的滑步再快，也跟不上這個速度啊！” 玄泉舉著望遠鏡，手都快抖成了篩子，嘴裏不停嘀咕：“師叔加油啊，別被追上！”
    水柔攥緊了手裏的濃縮靈液瓶，指節泛白到幾乎透明，眼神死死黏在楚昭身上：“卡特的速度已經超出了常規修士的範疇，楚昭的滑步雖然靈活，但硬拚速度肯定吃虧，這樣下去遲早被擊中。” 她身邊的紫霄眉頭微蹙，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劍穗，心裏卻很篤定：“楚昭鬼點子多，不會一直被動挨打，他肯定在找機會。”
    雷千絕站在選手區，眼神凝重地盯著場內，指尖在掌心快速比劃著兩人的移動軌跡：“卡特的‘聖光極速’有個弱點，持續時間不長，每一次極速攻擊都會消耗大量靈力。但楚昭的速度確實處於劣勢，再不想辦法破局，等卡特找到他的閃避規律，就真的輸了。” 旁邊的雷烈點點頭，補充道：“師兄說得對，卡特現在是在‘以速壓敵’，楚昭必須打亂他的節奏！”
    楚昭連續閃避了足足二十招，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黑色勁裝貼在身上黏糊糊的。他能清晰感覺到，卡特的速度不僅快，還帶著一種精準的 “預判”—— 每次他想往左側閃避，卡特的聖光刃就會提前封鎖左側空間；想往後退，劍刃就會如影隨形，顯然是通過前幾輪的閃避，摸透了他的滑步軌跡。“這樣下去就是慢性死亡，遲早被他一劍劈中。” 楚昭心裏急得上火，“速度比不過，隻能玩點‘次元級’的操作了。”
    他心裏念頭一動，借著一次側身閃避卡特斜刺的動作，指尖悄悄在地麵的聖光魔紋石縫隙裏一點 —— 一道微不可察的灰色光點留在了石縫中，這是靈墟小界的 “坐標印記”。這印記隻有楚昭能感知，借助靈墟小界的空間法則，能實現無靈力消耗的定點傳送，相當於遊戲裏的 “無 cd 閃現”，這是他穿越以來最大的底牌，之前對付埃文和安德裏都沒舍得用，畢竟暴露空間能力太惹眼。
    “繼續躲？楚昭，你的滑步已經沒用了！” 卡特的聲音帶著穿透性的壓迫感，聖光大劍再次劈來，這次的聖光刃帶著濃鬱的淨化之力，直逼楚昭的麵門，劍風刮得他臉頰生疼。楚昭故意裝作閃避不及，身體往後一仰，姿態狼狽，同時指尖在身後的石質立柱上又留下一個坐標印記，甚至借著彎腰的動作，在自己腳下也留了一個 —— 狡兔三窟，多留幾個坐標才有退路。
    就在聖光刃距離他鼻尖隻剩三寸、看台上觀眾已經發出驚呼的瞬間，楚昭的身影突然化作一道淡淡的灰光，憑空消失在原地，原地隻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空間漣漪。
    “人呢？” 卡特的劍劈了個空，慣性讓他往前衝了兩步，臉上滿是錯愕，下意識揮劍橫掃周圍，卻隻劈到了空氣。
    看台上的觀眾瞬間炸開了鍋，議論聲像潮水般湧來：“楚昭去哪了？憑空消失了？”“這是什麽招式？瞬移嗎？”“光明域的典籍裏也沒有這種無征兆瞬移啊！”
    玄泉激動得跳起來，差點把望遠鏡扔出去：“瞬移！師叔會瞬移！太牛了！” 雷烈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這不可能！就算是化神境修士，瞬移一次也得耗掉不少靈力，楚昭怎麽可能說閃就閃？” 水柔也鬆了口氣，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原來這是他的底牌，之前一直沒舍得用，這下卡特的速度優勢沒用了。”
    就在所有人震驚的時候，楚昭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卡特的正後方，距離他的後心隻有三尺。烏金劍帶著濃鬱的黑暗元素，悄無聲息地直刺過去 —— 黑暗元素能短暫屏蔽靈力波動，正好適合偷襲。“在這裏！”
    卡特的反應快得驚人，幾乎在楚昭現身的瞬間，後背的聖光鎧甲就亮起一層應急光盾，“鐺” 的一聲脆響，烏金劍撞在光盾上，黑暗元素瞬間腐蝕出一道黑痕，光盾應聲破碎。但他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嚇了一跳，渾身一僵，往後急退三步，驚疑不定地看著楚昭：“你剛才…… 是怎麽做到的？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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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吧，姑且叫它‘空間穿梭’。” 楚昭咧嘴一笑，故意喘了口氣，裝作靈力消耗巨大的樣子，心裏卻在偷笑，“你的速度很快，但我的穿梭比你更快。” 他借著說話的功夫，腳下滑步繞著競技場快速移動，指尖在周圍的欄杆、石縫、甚至聖光魔紋石的凸起處都留下了坐標印記 —— 短短幾息時間，競技場中央已經布滿了十幾個隱蔽的坐標點，形成了一張無形的傳送網。
    “瞬移？不可能！” 卡特皺起眉頭，眼神裏滿是懷疑和警惕，“瞬移需要消耗海量靈力，還要提前蓄力，你剛才連續閃避已經耗了不少，怎麽可能毫無征兆地瞬移？” 在他的認知裏，就算是光明域的長老級人物，瞬移一次也得調息片刻，楚昭這種年輕人，就算天賦異稟，也不可能如此輕鬆地使用瞬移，“你用的是某種短距離空間秘術吧？這種秘術必然有巨大消耗，你撐不了多久！”
    他不知道，楚昭的坐標傳送根本不耗靈力，隻需要精神力鎖定坐標即可。剛才那一次傳送，消耗的精神力還不如他凝一次黑暗元素多，純屬 “零成本操作”。楚昭正好順水推舟，故意彎著腰喘粗氣，手撐著膝蓋，臉色裝作蒼白：“耗不耗得起…… 試試就知道了。”
    卡特眼神一沉，心裏有了盤算：“不管是什麽秘術，消耗肯定極大，我隻要繼續猛攻，耗光他的靈力，他就無法再瞬移了。” 他再次化作金色閃電，聖光大劍劈向楚昭的腰側，速度比之前更快，顯然是想趁楚昭 “靈力不支” 的時候結束戰鬥。
    楚昭心裏冷笑，就在劍尖快要碰到他腰側的瞬間，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卡特的劍又劈了個空，剛想轉身，就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靈力波動 —— 楚昭出現在他的左側，烏金劍帶著光明元素，劈向他的肩甲關節。
    “又是這招！” 卡特怒吼著轉身，聖光盾瞬間展開，擋住了攻擊。可楚昭根本不戀戰，一擊即退，身影再次消失，下一秒出現在他的右側，袖中劍彈出，刺向他的膝蓋關節 —— 那裏是聖光鎧甲的薄弱點。
    卡特氣得牙癢癢，卻隻能不斷展開聖光盾防禦。他的速度再快，也架不住楚昭這種 “無厘頭” 的瞬移偷襲：每次剛鎖定目標，楚昭就換了位置；剛轉身防禦左側，右側又出現攻擊；想擴大聖光領域覆蓋範圍，楚昭又會瞬移到領域邊緣偷襲。短短半炷香時間，楚昭已經連續瞬移了八次，每次都精準地出現在卡特的防禦盲區，雖然沒能破防，卻讓卡特疲於奔命，靈力消耗直線上升。
    看台上的觀眾已經從震驚變成了狂熱，聖光應援牌揮舞得像瘋了一樣：“楚昭最牛十三！瞬移無敵！”“卡特都被耍懵了！”“這才是巔峰對決！” 雷千絕的眼神越來越亮，他盯著楚昭每次出現的位置，發現都在之前楚昭停留過的地方，心裏隱約有了猜測：“他不是無規則瞬移，而是在提前布置好的點之間穿梭，這些點有微弱的空間波動，隻是其他人察覺不到。” 但他沒說出來，隻是默默記下這些位置的規律。
    場內，卡特的額頭已經布滿冷汗，銀色鎧甲的胸口處泛著淡淡的紅光 —— 這是靈力消耗過度的表現。他的聖光盾光芒越來越暗，剛才為了防禦楚昭從背後的偷襲，已經耗掉了五成靈力，呼吸也變得粗重：“楚昭，你的秘術消耗肯定極大！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他故意用言語刺激，想讓楚昭露出破綻。
    楚昭心裏樂開了花，表麵上卻裝作越來越虛弱，腳步虛浮，揮劍的力道也減弱了不少：“撐多久…… 也比你先耗光靈力強。” 他一邊說，一邊再次瞬移，出現在卡特的頭頂，烏金劍帶著光明和黑暗雙元素，狠狠劈向他的聖光盾。
    “鐺” 的一聲巨響，聖光盾被劈出一道明顯的裂縫，雙元素的力量順著裂縫湧入，卡特的手臂被震得發麻，聖光大劍差點脫手而出。他踉蹌著後退了五步，胸口劇烈起伏，嘴角溢出一絲淡淡的血跡 —— 剛才這一擊，不僅破了他的盾，還震傷了他的經脈。
    “不可能！你的靈力怎麽還沒耗盡？” 卡特的眼神裏滿是難以置信，甚至帶著一絲恐慌。他實在想不通，楚昭連續使用了十幾次 “瞬移”，怎麽還能有這麽強的攻擊力，這完全違背了修士的靈力消耗規律。
    楚昭沒有解釋，隻是再次消失在原地。他知道，卡特的心理防線已經開始鬆動，速度也因為靈力消耗慢了下來。但他自己的精神力確實消耗不小，太陽穴微微發脹，眼前偶爾會發黑 —— 坐標傳送雖然不耗靈力，但每次鎖定坐標、穿梭空間都需要精神力支撐，連續十幾次下來，就算他精神力比普通修士強，也快到極限了。
    “再玩最後幾次，給他徹底榨幹！” 楚昭心裏咬牙，指尖在之前留下的坐標點之間快速切換，身影在競技場裏忽隱忽現，時而在卡特身前，時而在身後，時而在左側，每次出現都隻攻一招，打完就走，絕不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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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特徹底被這種無孔不入的偷襲搞瘋了，他嚐試擴大聖光領域，想封鎖空間波動，可楚昭的傳送根本不受領域影響；嚐試預判坐標，卻發現楚昭的出現毫無規律；想凝聚大招反擊，卻連蓄力的時間都沒有 —— 楚昭的偷襲總能精準打斷他的招式。短短十幾回合，他的靈力又耗掉了三成，聖光鎧甲上已經布滿了黑暗元素腐蝕的黑斑，連站立都開始搖搖晃晃。
    “我跟你拚了！” 卡特怒吼著，將僅剩的兩成靈力全部注入聖光大劍，劍身上的符文瘋狂閃爍，形成一道巨大的聖光劍影，“聖光?終刃！” 這是他最後的底牌，威力堪比之前的聖光大劍?隕，卻因為靈力不足，速度慢了不少。
    楚昭眼神一凝，知道這是結束戰鬥的機會。他沒有瞬移躲避，反而將靈力全部凝在烏金劍上，同時精神力鎖定了卡特身後最近的坐標點 —— 就在聖光劍影劈來的瞬間，他的身影消失，再次出現在卡特的正後方，烏金劍直指他的胸口聚能核心。
    卡特的大招已經發出去，根本收不回來，後背完全暴露在楚昭的攻擊下。“噗” 的一聲，烏金劍的劍尖刺穿了聖光鎧甲的薄弱點，黑暗元素順著劍尖湧入，腐蝕著他的聚能核心。卡特渾身一僵，聖光劍影瞬間消散，他踉蹌著後退，雙腿一軟，單膝跪在地上，聖光大劍 “哐當” 一聲掉在地上，再也握不住了。
    楚昭也不好受，連續高強度的精神力消耗讓他眼前發黑，腦袋裏嗡嗡作響，像有無數隻蜜蜂在飛。他沒有追擊，隻是踉蹌著後退了兩步，靠在旁邊的石立柱上才勉強站穩。他的靈力還剩五成，但精神力已經徹底透支，再也無法使用坐標傳送，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了。
    看台上的觀眾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著場內的兩人。卡特單膝跪地，胸口的鎧甲被刺穿，鮮血順著鎧甲縫隙往下流，靈力值已經不足一成；楚昭靠在立柱上，烏金劍拄著地麵，額頭布滿冷汗，眼神恍惚，顯然也到了極限。
    “楚昭…… 你贏了？” 卡特的聲音帶著沙啞和不甘，他想掙紮著站起來，卻又跌坐回去，聚能核心被腐蝕，聖光根本無法凝聚。
    楚昭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聲音虛弱得像蚊子叫：“還沒…… 咱們都撐不住了，要不要…… 喘口氣再分勝負？” 他現在連說話都覺得費力，精神力透支的痛苦比靈力枯竭還難受，眼前的景象都開始模糊。
    卡特沒有說話，隻是咬著牙，從儲物袋裏掏出一顆凝氣丹塞進嘴裏。丹藥的靈力順著喉嚨流下，稍微緩解了一些疲憊，他慢慢撐著地麵站起來，撿起地上的聖光大劍，雖然依舊搖搖晃晃，但眼神裏的戰意卻沒有熄滅：“不用…… 最後一招，分生死…… 哦不，分勝負！”
    楚昭也站直了身體，握緊烏金劍。他的精神力恢複了三成，剛好夠再使用一次坐標傳送，但這也是最後一次了。“好！最後一招，誰倒下，誰就輸！”
    兩人再次對峙起來。卡特的聖光大劍泛著微弱的金光，劍刃都在微微顫抖；楚昭的烏金劍則黑白二色交織，光芒也黯淡了不少。競技場的空氣再次凝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連風吹過的聲音都能聽清。玄泉緊張得捂住了眼睛，又忍不住從指縫裏偷看；水柔的手心全是汗，隨時準備衝進場內救人；紫霄的眼神緊緊盯著楚昭，嘴角帶著一絲擔憂；雷千絕也往前湊了湊，想看清這最後一招的勝負。
    楚昭深吸一口氣，指尖鎖定了卡特身後的最後一個坐標點，心裏默念：“卡特，別怪我耍賴，誰讓你速度比我快呢。” 他的精神力已經到了臨界點，這次傳送之後，就算贏了，也得昏迷好幾天。
    卡特也將僅剩的靈力全部注入聖光大劍，劍身上的符文再次亮起微弱的光芒：“楚昭，能逼我到這個地步，你值得尊重。接我最後一招！”
    兩人同時衝向對方，金色的聖光與黑白二色的雙元素在空中碰撞，形成一道刺眼的光弧。一場決定聖光試煉終極冠軍的最後一擊，即將爆發，而此刻的兩人，都已經拚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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