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丹房罰掃毒渣客,饕餮噴火爆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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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經閣外牆那驚天地泣鬼神的“焦炭抽象派壁畫”事件餘波,如同在林野腦門上烙下了一個金光閃閃、自帶悲愴二胡版)的標簽——“拆家狂魔·人形自走拆遷辦·天衍宗不動產終結者”。這威名乘著八卦的東風,以燎原之勢席卷外門每一個角落,連後山啃靈草的兔子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主要是怕他把自己窩點了)。
    執法堂的判決書,墨跡倒是幹了主要是長老們被熏得眼淚鼻涕橫流,實在沒力氣再寫一份),但林野的“苦役”遠未結束。那堵飽經滄桑的玉璧,焦痕深入骨髓,普通靈泉衝刷如同撓癢癢。林野被迫化身“人形砂紙”,手持特製藥水棉布,咬牙切齒地對著牆壁“深情撫摸”,感覺再磨下去,自己都能把這堵牆盤出包漿,順便把自己的指紋永久篆刻其上。
    “林野!別盤了!盤牆能盤出花來嗎?”執法堂執事捏著鼻子,遠遠扔來一張新的“罰單”,精準糊在他那張寫滿“生無可戀”的臉上,“鑒於你在藏經閣的‘藝術創作’以及體內那個堪比移動沼氣池的‘不定時驚喜’,長老們一致決定,送你去丹房‘陶冶情操’!感受一下藥石之道的寧靜祥和,修身養性,祛除你那一身躁動的‘拆遷因子’!”
    “寧靜祥和?修身養性?”林野把罰單從臉上揭下來,看著上麵“丹房廢料處理區,清潔雜役”幾個大字,再看看遠處那片被五顏六色詭異煙霧籠罩、時不時傳來“砰!轟!滋啦…”交響樂的建築群,嘴角咧開的弧度足以塞進一個拳頭,發出的聲音比千年老墓裏生鏽的門軸還難聽,“這特麽是送我去西天取經路上必經的火焰山吧?”
    踏入丹房區域的第一步,林野就感覺自己的嗅覺係統遭到了滅頂之災。這裏的空氣,堪稱“氣味界的滿漢全席”,還是餿了的那種。
    濃鬱到粘稠的藥香,甜得發齁,仿佛有人把幾百斤蜂蜜和人參枸杞紅棗一起塞進高壓鍋燉了三天三夜,強行灌進你鼻孔。
    各種焦糊味是永恒的背景音。有的像食堂大媽把一鍋米飯徹底遺忘在灶台上三天三夜後的“碳基化石”;有的像隔壁煉器坊熔煉失敗後飄來的“硫化橡膠裹腳布”;最絕的是那種無法形容的、帶著硫磺和蛋白質腐敗混合氣息的詭異味道,讓人忍不住聯想到某種不可名狀的排泄物被扔進火山口激情燃燒後的產物。
    空氣中還漂浮著絲絲縷縷、淡如薄紗卻異常堅韌的彩色毒霧!粉的妖冶,綠的陰森,紫的詭譎,黑的絕望…它們如同有生命的幽靈,在光線中扭曲變幻。吸一口?那感覺就像同時生吞了芥末膏、臭豆腐乳、鯡魚罐頭汁,外加被潑了一臉辣椒粉——從鼻腔一路燒灼到肺葉深處,每個肺泡都在尖叫著抗議這場化學武器襲擊!
    林野的臉皺成了十八個褶的灌湯包,身上套著一件灰撲撲、布滿可疑斑點、據說能“防低級丹毒”的“丹房特供保潔戰袍”。這袍子質地粗糙,摩擦皮膚如同砂紙,散發著一股陳年藥渣混合汗臭的獨特“芬芳”。他手裏拎著的,是一把比他身高矮不了多少、通體黝黑、布滿腐蝕痕跡的玄鐵巨帚,這玩意兒沉得離譜,林野感覺不是在掃地,而是在練習一門失傳已久的“玄鐵重帚功”。
    “開工了小子!別杵著當門神!”一個滿臉漆黑、隻有眼白和牙齒閃著光、頭發根根倒豎如同被雷劈過的煉丹學徒,推著一輛冒著滾滾濃煙顏色介於墨黑與屎黃之間)和刺鼻硫磺惡臭的小車,如同失控的噴火戰車般呼嘯而來,“前方高能!廢丹出爐!毒煙護體!閑雜人等速速退避!”    “靠!第幾次了!你們煉丹的都屬穿山甲的嗎?挖地道挖到走廊上了?還是說你們眼睛長在煉丹爐裏,看不見路?!”林野灰頭土臉地爬起來,衝著那學徒遠去的背影怒吼,聲音在混雜的氣味中顯得格外單薄。
    “轟隆!”更遠處傳來一聲悶響,伴隨著地板的震動和天花板上簌簌落下的灰塵。
    “誰?!誰他娘的把‘火蜥蜴豪華尊享版糞便’當成‘極品火絨石’扔進老子的‘冰心玉壺爐’了?!”一個暴怒到破音的吼聲炸響,“老子這爐‘清心寡欲丹’啊!全毀了!全他娘的變成‘焚心蝕骨奪命散’了!快!快開‘九曲十八彎螺旋升天式排氣大陣’!晚了整個東區都得給老子陪葬!”
    一股濃得化不開的、帶著粉色冰晶和黑色火星的詭異煙霧猛地從一個門戶噴湧而出,所過之處,牆壁迅速凝結冰霜,地麵卻滋滋作響留下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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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野縮了縮脖子,感覺後頸發涼,趕緊撿起他的“玄鐵重帚”,認命地走向自己負責的“聖地”——丹房後方的廢料處理區。
    這裏,是丹房所有“藝術創作”失敗的最終歸宿,是“生化危機”的現實版演練場。
    巨大的空間裏,堆放著:
    小山般的煉丹殘渣,顏色從焦炭黑到熒光綠不等,形態各異,有的像風幹的岩漿,有的像蠕動的史萊姆。
    散發著刺鼻酸腐氣味的廢棄藥液桶,桶壁上凝結著五彩斑斕的結晶。
    清理爐膛扒拉出來的、帶著餘溫的灰燼堆,裏麵偶爾還能看到未燃盡的奇怪骨頭或礦物碎片。
    最讓林野眼皮狂跳、胃袋抽搐的,是位於區域中央那幾個巨大的、刻畫著繁複封印符文的石坑——丹毒廢渣處理坑!
    專門負責處理這些“寶貝”的雜役弟子,一個個都像剛從礦井裏撈出來,穿著加厚防護服依舊被腐蝕得千瘡百孔),戴著豬鼻子般的防毒麵具濾芯顏色發黑),推著特製的耐腐蝕小車,將一桶桶“人間至味”倒入坑中。
    林野捂著鼻子效果聊勝於無),一邊機械地揮舞著玄鐵巨帚,與地麵上頑固的藥草碎屑、不明粘液、金屬粉末做鬥爭,一邊眼神卻像被磁石吸住一樣,死死地釘在那幾個“彩虹天堂”廢渣坑裏。
    黑坑:漆黑如墨,冒著絲絲縷縷肉眼可見的白色寒氣寒髓毒),靠近三丈就感覺血液要凝固。
    赤坑:赤紅如岩漿,翻滾著氣泡,散發出扭曲空氣的熱浪焚心火毒),丟根鐵棍進去,眨眼間就紅熱軟化。
    碧坑:碧綠粘稠,如同萬年沼澤裏最腐敗的那一層,咕嘟咕嘟冒著墨綠色的氣泡腐骨木毒蝕金毒),旁邊一根不小心掉進去的鐵鍬柄,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
    彩坑林野最愛): 這才是真正的“主角”!五彩斑斕,流光溢彩,如同打翻了諸神的調色盤,又混合了星辰的碎屑和地獄的硫磺。它像是有生命般緩緩蠕動,變幻著色彩,散發出一種極其複雜、難以名狀的混合氣味——金屬的腥甜、腐爛草木的酸臭、硫磺的灼熱、還有一種詭異的、讓人頭暈目眩的甜香百煉混毒蝕靈散)。這是各種劇毒物質在丹爐高溫高壓下發生不可預測反應後的終極產物,堪稱“毒中至尊,渣裏王者”!
    一股濃烈的“死亡芬芳”如同實質的拳頭,狠狠砸在林野的臉上,讓他眼前發黑,胃裏翻江倒海。
    “浪費啊…暴殄天物啊…”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這個動作做完他自己都懵了,差點給自己一巴掌),就在這一瞬間,丹田深處,那團沉寂的、如同宇宙星雲般緩緩旋轉的“混沌泥漿氣旋”,極其輕微地、難以察覺地蠕動了一下。一股微弱到近乎幻覺的…渴望?如同最狡猾的魔鬼在耳邊低語:“吃…很香…大補…試試…死不了…”    就在林野對著那“五彩斑斕黑”的彩坑,眼神閃爍著危險而興奮的光芒,內心天人交戰激烈程度堪比世界大戰一方是理智的“作死必死,珍愛生命”高舉白旗;另一方是作死之魂燃燒的“浪費可恥,富貴險中求”揮舞著“真香”大旗),口水都快要不受控製地流下來時——
    【滋…滋滋…嗶嗶嗶——!檢測到…滋滋…宿主林野…滋滋…對‘高能、高危、高汙染廢棄資源集合體’…滋滋…產生強烈生理性及心理性雙重回收欲望…滋滋…該欲望指數突破安全閾值…滋滋…危險!危險!…滋滋…】
    那熟悉的、如同被一百隻尖叫雞蹂躪過的破收音機係統,帶著刺耳的電流雜音和毫無感情的機械音,準時上線攪局。
    【…滋滋…經核心邏輯判定…滋滋…該行為高度契合本係統‘物盡其用、變廢為寶、環保修仙、作死光榮劃掉)’的核心宗旨…滋滋…危險係數轉化為潛力係數…滋滋…符合隱藏任務觸發條件…】
    【嗶!發布…滋滋…支線作死任務:饕餮煉毒·初階作死體驗版!】
    一個閃爍著詭異熒光綠、邊框還帶著骷髏頭警告符號但被“特惠!限時!”的閃爍彩條粗暴覆蓋)的任務框,強行彈到林野意識海正中央,還自帶“叮咚!您有新的作死了訂單,請注意查收!”的歡快?)提示音。
    任務名稱:饕餮煉毒·初階作死體驗版
    任務內容:勇敢嚐試煉化丹毒廢渣!目標:提取其中“有益”成分或將其無害化處理,使其達到可安全填埋標準)。限時:一炷香係統特供加速香,燃燒速度是普通香的十倍)。要求:至少煉化一標準鏟係統已標注尺寸,約等於小型狗盆)的廢渣。
    任務獎勵: 《基礎毒理常識》玉簡版)x 1。係統寄語:知識就是力量!了解敵人毒藥)才能更好地…吃掉它們?活下去?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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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務懲罰: 味覺失靈三日係統特效版)。效果:期間宿主味蕾將進入“超敏毒素感知模式”,專精於品嚐各類毒素的細微差別。喝白水如同飲鴆,啃饅頭如同嚼砒霜,呼吸空氣都能嚐出三百六十種毒物的層次感。係統寄語:體驗“百毒盛宴”,感悟“痛並快樂著”的真諦!祝您用餐毒)愉快!
    林野看著任務描述,尤其是那個懲罰,眼角瘋狂抽搐。然而,當他的目光掃過“任務獎勵”和係統那“鼓勵作死”的詭異邏輯時,眼睛“唰”地一下,亮得如同探照燈!餓了三天的土狗看到肉骨頭算什麽?他此刻的眼神,堪比被囚禁千年的饕餮看到了滿漢全席!
    “看!看到了嗎?什麽叫天命所歸!什麽叫係統認證!”林野瞬間感覺一股浩然正氣作死之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腰杆挺得筆直,之前的猶豫和恐懼如同陽光下的積雪般消融,“這能叫作死嗎?這叫響應宗門‘節能減排、綠色修仙’的偉大號召!這叫勇於探索未知能源領域!這叫變廢為寶、點石成金、化毒為友的環保先鋒!係統都蓋章了,這是正義的科研行為!”    機不可失!林野一個餓虎撲食動作猥瑣版),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他的“夢中情坑”——那堆顏色最炫酷、氣味最“醇厚醉人”、能量波動最像即將噴發火山口的“五彩斑斕黑”!這寶貝還在微微冒著熱氣,表麵的色彩如同液態彩虹般緩緩流淌、交融、變幻,仿佛在無聲地誘惑:“來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時光毒死)~”
    “寶貝!哥哥來了!”林野抄起旁邊一把專門鏟廢渣用的、玄鐵打造但邊緣已被腐蝕得如同鯊魚牙齒般參差不齊的破傷風之鏟,用盡吃奶的力氣,狠狠鏟了滿滿一巨鏟遠超係統要求的標準量)那蠕動的“彩虹糖”!
    這玩意兒一離開坑,那混合著濃烈金屬腥氣、腐爛靈植的酸臭、硫磺的灼熱以及一種深入骨髓的甜膩氣息,如同實質的衝擊波轟然爆發!林野感覺自己的防毒麵罩如果有的話)瞬間被洞穿,靈魂仿佛都被這股“死亡芬芳”洗滌了一遍,眼前金星亂冒,胃部劇烈痙攣,差點當場表演一個“彩虹瀑布”嘔吐)。
    “嘶…勁兒真大!好…好東西!”林野強忍著生理和心理的雙重不適,看著鏟子裏這坨不斷扭曲變形、色彩瘋狂閃爍、仿佛下一秒就要活過來反咬他一口的“毒物至尊”,犯了難:這玩意兒放哪?揣懷裏?怕不是一秒變“七彩毒人”,死得五彩繽紛。儲物袋?抱歉,窮鬼不配擁有。
    【滋…檢測到…宿主…滋滋…攜帶困難…智商捉急…滋滋…特批啟動臨時應急方案…滋滋…‘饕餮胃囊乞丐青春體驗版)空間投影’…滋滋…開啟!】
    係統“貼心”的提示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該臨時空間…滋滋…容量:一標準鏟以宿主手中實物為準,係統友情提示:您鏟多了)。持續時間:至任務完成或宿主瀕死以先到者為準)。存放物品特性:劇毒、高能、不穩定。請宿主…滋滋…好自為之。】
    林野隻感覺丹田氣海深處微微一熱,傳來一陣奇異的、仿佛胃袋被撐開的飽脹感,一個微小的、極其不穩定的異空間裂隙在他感知中一閃而逝。他心念一動帶著壯士斷腕的悲壯),手中那鏟令人頭皮發麻的“彩虹糖”瞬間消失不見。
    除了丹田處傳來一陣陣微弱卻持續不斷的灼燒感和鼓脹感,如同吞下了一個微型太陽外加一包跳跳糖,身體其他部位暫時…還活著?
    “臥槽!係統牌移動毒物垃圾桶!牛逼pus!”林野心中狂喜,感覺自己像個在龍潭虎穴偷到了絕世珍寶的江洋大盜,腎上腺素飆升,心髒在胸腔裏敲起了非洲戰鼓。他強壓下激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拖著沉重的玄鐵巨帚,一步三晃,如同飯後散步的老大爺,慢悠悠地“溜達”到了丹房最深處一個堪稱“遺忘之地”的角落。
    這裏堆滿了破損廢棄的藥簍、鏽跡斑斑扭曲變形的丹爐碎片、長滿了詭異蘑菇的朽木架子,光線昏暗得如同黃昏提前降臨,空氣中彌漫著陳年積灰、腐爛木頭和某種不知名黴菌的混合氣味,完美地掩蓋了林野身上可能殘留的任何一絲“彩虹芬芳”。平時別說人,連最不挑食的丹房老鼠都嫌棄這地方。
    再三確認這個“風水寶地”連隻蟑螂都沒有後,林野小心翼翼地找了個相對幹淨主要是灰塵厚)的破蒲團坐下。他深吸一口氣—— “咳咳咳…嘔…” 差點被角落濃鬱的黴味和灰塵嗆得背過氣去,眼淚鼻涕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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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不對,是嗆滿襟!”林野抹了把臉,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進入“賢者模式”。他集中全部精神,開始小心翼翼地運轉那門從“混沌泥漿”裏領悟的、名字聽起來毀天滅地實際效果一言難盡的功法——饕餮煉天訣青春乞丐閹割體驗版)!
    目標:丹田臨時空間裏那鏟子正在瘋狂“蹦迪”的“五彩斑斕黑”!
    策略:微量!謹慎!試探性煉化!
    他意念高度集中,想象自己手中握著一根比納米級還細、用精神力凝聚成的超級導管。他屏住呼吸,如同拆彈專家剪斷最後一根導線般,極其謹慎地從那團躁動的“毒物”中,抽取了比最細的蜘蛛絲還要纖細一百倍的一小縷混合毒氣。這縷毒氣在精神視野中呈現出一種妖異的、不斷變幻的七彩光暈。
    “呼…吸…穩住!林野你能行!奧利給!”林野心中瘋狂給自己打氣更像是在念臨終遺言),將那縷細若遊絲的七彩毒氣小心翼翼地引導出來,融入自身那同樣混沌未明的靈力運轉路徑中。他試圖用自己的混沌靈力如同溫柔的母親般將其包裹、安撫、然後慢慢地分解、煉化、吸收…
    毒氣入體的瞬間——
    “嘶嗷!!!”
    一聲不似人聲的、混合著極度痛苦和驚駭的慘叫被林野死死憋在喉嚨裏,隻化作一聲扭曲的抽氣聲!他整個人如同被一萬伏高壓電擊中,又像是被丟進了正在噴發的岩漿池,同時還有無數根燒紅的鋼針從內而外瘋狂穿刺!
    那縷看似微不足道、比頭發絲還細的毒氣,在進入他脆弱經脈的刹那,就如同一點火星掉進了裝滿烈性炸藥的軍火庫!
    轟!!!
    一股難以想象的、由無數種截然不同、相互衝突又詭異地相互激發的劇毒能量,在他狹窄的經脈通道裏轟然炸開!這能量狂暴無比:
    一部分熾熱如火,瘋狂灼燒經脈內壁,帶來烙鐵炙烤般的劇痛!
    一部分冰寒刺骨,所過之處經脈幾乎凍結碎裂,痛感如同被冰錐反複鑿擊!
    一部分腐蝕性極強,如同強酸流過,經脈滋滋作響,冒出詭異的彩色輕煙!
    一部分帶著詭異的麻痹和致幻效果,林野眼前瞬間出現了群魔亂舞、仙女散花散的是毒花)、葉辰穿著草裙跳鋼管舞?)等光怪陸離的幻象!
    還有一部分能量純粹是物理衝擊,像無數個小炸彈在經脈裏連環爆開,震得他氣血翻騰,五髒六腑都移了位!
    “噗!”林野喉頭一甜,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又被他強行咽了回去,臉色瞬間變得如同彩虹般精彩紛呈,赤橙黃綠青藍紫在他臉上輪番上演。他感覺自己像個被吹到極限的氣球,體內那股狂暴的七彩毒氣左衝右突,完全不受控製,混沌靈力在它麵前如同紙糊的防線,一觸即潰!
    “控製住!給我煉!”林野目眥欲裂,牙齦都咬出了血,瘋狂催動饕餮煉天訣。丹田處的混沌氣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轉起來,試圖產生一股吸力,將那失控的毒氣能量拉回來。然而,這微弱的吸力如同螳臂當車,不僅沒能控製住局麵,反而像是往沸騰的油鍋裏滴了一滴水——
    滋啦——!轟!!!
    那股狂暴的七彩毒氣在混沌氣旋的微弱牽引下,非但沒有被煉化,反而像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如同脫韁的野馬、決堤的洪水,混合著林野自身的混沌靈力,以一種更加猛烈、更加不可控的姿態,沿著他運功的路線,逆流而上!直衝他的咽喉和口鼻!
    “噗!!!”
    林野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張開嘴,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噴火葫蘆娃,一股絢麗奪目、色彩斑斕到令人心醉神迷同時也心驚膽戰)的混合毒焰,如同高壓水槍般狂噴而出!
    這毒焰的成分極其複雜:
    主體是墨黑的濃煙碳化毒物和雜質)。
    夾雜著碧綠的腐蝕性毒霧木毒腐骨毒)。
    跳躍著赤紅的火星和灼熱氣流火毒)。
    核心還包裹著一道道妖異的紫和詭譎的粉致幻和精神毒素)。
    最外層還詭異地閃爍著土豪金的光芒某種未知金屬毒氣)!
    這簡直是一場視覺和嗅覺的“盛宴”!
    而這股“七彩毒焰噴射”的目標,不偏不倚,精準無比地命中了林野旁邊一堆堆積如山、等待處理的幹燥“金線草”!這種草藥本身性質溫和,但極其易燃,是低級火符的常用填料。
    轟隆隆隆——!!!
    仿佛點燃了一個巨大的火藥桶!幹燥的金線草瞬間被點燃,火勢在混合毒焰的加持下,如同被澆了汽油般瘋狂蔓延!黑色的濃煙、綠色的毒霧、紫色的致幻氣體、金色的金屬粉塵…伴隨著赤紅的火焰衝天而起,形成了一道高達數丈、色彩斑斕、妖異絕倫的“毒焰龍卷風”!
    “嗚!!!”
    丹房區域最高級別的警報瞬間拉響!尖銳淒厲的蜂鳴聲撕裂空氣,蓋過了所有的爆炸和驚呼!天花板上鑲嵌的警示法陣爆發出刺目的紅光,瘋狂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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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龍翻身了?!”
    “敵襲!有魔修放毒火!”
    “我的丹!我的‘九轉還魂丹’半成品)啊!”
    “快跑!毒煙來了!”
    整個丹房瞬間陷入極度的混亂。學徒們抱頭鼠竄,丹藥瓶子打翻一地,珍貴的藥材被踩得稀爛。各種顏色的煙霧從失控的丹爐和炸開的門窗中噴湧而出,與林野製造的“七彩毒焰龍卷”交相輝映,把丹房上空渲染得如同末日降臨。
    “誰——?!是哪個天殺的!哪個挨千刀的!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混賬東西幹的?!!”一聲蘊含著滔天怒火、足以震碎玻璃如果丹房有的話)的咆哮,如同九天驚雷般炸響!伴隨著這聲怒吼,一道身影快如閃電般從最核心的煉丹室衝出,所過之處,混亂的人群如同被無形大手分開。
    來人正是丹房的主事長老——烈陽子。這位長老此刻的形象完美詮釋了什麽叫“怒發衝冠”:
    原本仙風道骨的白須白眉,此刻被熏得黢黑,還打著卷兒,冒著縷縷青煙。
    一身象征著身份和潔淨的月白色丹師袍,如今沾滿了五顏六色的藥漬、灰燼和不明粘液,如同剛從垃圾堆裏撈出來的抹布。
    一張老臉氣得通紅發紫,眼珠子瞪得如同銅鈴,裏麵燃燒的怒火幾乎要化為實質噴出來。
    他手裏還拎著一個扭曲變形、冒著黑煙的丹爐蓋子,顯然是在爆炸發生瞬間用來護臉的。
    烈陽子長老的目光如同兩把燒紅的烙鐵,瞬間就鎖定了這場“七彩末日”的源頭——那個灰頭土臉、頭發被燎掉一撮、臉上黑一道白一道還透著點詭異的綠)、正傻愣愣看著自己“傑作”、手裏還下意識抓著那把破傷風之鏟的林野!
    “林!野!!!” 烈陽子長老的怒吼聲浪幾乎將林野掀飛出去,“又是你!怎麽到哪兒都有你?!藏經閣剛炸完,你又跑來炸我丹房?!執法堂是讓你來掃地的還是讓你來拆家的?!!”
    長老氣得渾身哆嗦,指著林野的手指都在顫抖:“你…你體內那是個什麽玩意兒?!移動軍火庫嗎?!噴火王八嗎?!饕餮轉世嗎?!我看你就是個行走的‘爆破鬼才’!人形自走‘拆遷辦主任’!”
    他越說越氣,猛地一跺腳,地麵都裂開幾道縫隙:“滾!立刻!馬上!給老子滾出丹房!拿著你的‘掃帚’他指著那把玄鐵巨帚)和你那該死的‘常識’!滾得越遠越好!再敢踏進丹房方圓百丈之內,老子打斷你的狗腿,把你塞進爐子裏當柴火燒了!”
    話音未落,一道流光裹挾著淩厲的破空聲,精準無比地砸在林野的腦門上!
    “哎喲!”林野被砸得眼冒金星,捂著額頭一看,是一枚灰撲撲的玉簡。玉簡正麵用古樸的篆體刻著幾個大字——《基礎毒理常識》。翻開扉頁,一行龍飛鳳舞、力透紙背、飽含血淚控訴的大字映入眼簾:
    “珍愛生命,遠離亂吃!—— 一個被你炸過丹房的可憐長老·烈陽子·泣血手書”
    林野:“……” (內心:這扉頁…比玉簡本身值錢多了吧?)
    林野抱著腦袋,頂著額頭上新鮮出爐的紅腫大包,手裏緊緊攥著那枚價值連城指扉頁)的《基礎毒理常識》玉簡,如同喪家之犬般逃離了硝煙彌漫毒煙彌漫)、罵聲震天的丹房重地。
    身後,烈陽子長老氣急敗壞的咆哮還在回蕩:“…滾!再讓老子看見你,扒了你的皮做丹爐墊子!…” 以及學徒們搶救丹藥、撲滅火勢主要是撲滅毒煙)的混亂聲響。
    一直跑出丹房區域老遠,確認那五彩斑斕的毒霧和長老殺人的目光都追不上來了,林野才敢停下腳步,靠在一棵葉子都被熏得有點發蔫的老歪脖子樹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呼…呼…活著…真好…” 劫後餘生的慶幸感湧上心頭,隨即又被丹田殘留的怪異感覺和額頭的疼痛衝淡。他掏出那枚玉簡,摩挲著扉頁上那力透紙背的警告,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珍愛生命,遠離亂吃…長老,您說得對…可係統它不當人啊!”
    他抬頭望天,陽光刺眼。經曆了藏經閣的“焦炭藝術”和丹房的“七彩爆破”,林野感覺自己身心俱疲,急需一點廉價的慰藉。他順手從旁邊的草叢裏薅了一根還算鮮嫩的狗尾巴草,叼在嘴裏,百無聊賴地嚼著草根,那點微弱的清甜和青草氣息,勉強壓下了嘴裏殘留的怪味和心中的鬱悶。
    “唉,接下來去哪兒呢?執事堂估計暫時不想看見我這張‘災星’臉…”林野耷拉著腦袋,拖著沉重的步伐,漫無目的地沿著一條相對僻靜的青石板小路溜達。夕陽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顯得格外蕭索和欠揍)。
    就在林野叼著狗尾巴草,一邊神遊天外,一邊琢磨著今晚是啃冷饅頭還是去膳堂碰碰運氣主要怕被認出來趕出去)時,他習慣性地一拐彎…
    時間仿佛瞬間凝固。
    前方不遠處,一道白衣勝雪、纖塵不染的身影,正靜靜地站在一株開滿淡紫色小花的靈植旁。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如鬆的輪廓,墨發如瀑,隻用一根簡單的玉簪束起,側顏完美得如同玉雕。他周身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粘稠冰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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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別人,正是林野此刻最不想見到的頭號宿敵——葉辰!
    葉辰似乎也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緩緩轉過身。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同萬年寒冰雕琢而成。但當他的目光落在林野身上,尤其是林野那身沾滿五顏六色汙漬、頭發焦黑一撮、額頭紅腫、嘴裏還叼著根狗尾巴草的狼狽形象時,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眸子裏,瞬間凝結起足以凍裂金鐵的凜冽殺意!
    “鏘——!”
    一聲清越刺耳的劍鳴驟然響起!葉辰的手,已然穩穩地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之上。一股無形的、冰冷刺骨的劍氣,如同實質的潮水般洶湧而來,瞬間籠罩了林野全身,讓他感覺如同赤身裸體墜入了萬丈冰窟,連血液都要凍結了!
    周圍的蟲鳴鳥叫瞬間消失,連風聲都停滯了。小路兩旁的花草仿佛都承受不住這股殺氣,微微向內卷曲。
    “林…野…” 葉辰的聲音不高,卻如同冰錐般狠狠刺入林野的耳膜,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一絲…終於找到你的森然,“傷…好了?”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冰渣。
    林野渾身汗毛倒豎,頭皮瞬間發麻!叼著的狗尾巴草“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巨大的危機感如同巨手攥緊了他的心髒!他幾乎是本能地後退了一大步,後背重重撞在路旁粗糙的樹幹上,震得樹葉簌簌落下。
    “葉…葉師兄!”林野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僵硬的、諂媚?)的笑容,聲音幹澀發顫,帶著明顯的求生欲,“早…早啊!不對…晚…晚上好!真…真巧啊!您…您吃了…吃了沒?今天天氣…哈哈…真不錯!” 他語無倫次,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說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就在林野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脫身,是施展“懶驢打滾”跑路,還是高呼“長老救命”時——
    【嘀嘀嘀!警告!警告!檢測到超高能宿敵反應!目標鎖定:葉辰!威脅等級:ax!宿主生存概率急速下降中…滋滋…啟動緊急避險程序!】
    係統的破收音機音效帶著前所未有的急促和刺耳,強行插入林野混亂的意識!
    【滋…根據《宿主生存手冊瞎編版)》第250條…滋滋…‘麵對無法戰勝之強敵時,轉移注意力、化解敵意乃上策’…滋滋…特此發布緊急求生任務:欣賞他人優點·宿敵特別版!】
    一個閃爍著刺目血紅色、邊框纏繞著荊棘和鎖鏈圖案、還不斷彈出“危!危!危!”彈幕的任務框,如同死刑判決書般砸在林野眼前:
    任務名稱: 彩虹屁求生術·宿敵限定
    任務內容: 用清晰、洪亮、飽含“真情實感”係統強製)的聲音,當眾說出葉辰三個優點!限時:十息係統倒計時開始:十、九、八…)。要求:優點需具體不能是“人好”這種廢話),語氣需“真誠”係統判定)。
    任務獎勵: 葉辰好感度 + 0.1 虛擬數值,僅係統可見,效果等同於安慰獎)。係統寄語:聊勝於無,重在參與,活著就好!
    任務懲罰: 強製向葉辰行九十度深鞠躬禮,同時係統將控製宿主的【嘲諷喇叭】自動升級為全功率擴音模式)高呼三聲“師兄威武!師兄霸氣!師兄帥炸天!破音版)”。係統寄語:社死還是真死?這是一個問題!祝您…表演愉快?
    “欣…欣賞?!優點?!還大聲?!還三個?!還要具體?!” 林野看著那血紅的倒計時如同死神的喪鍾般跳動,再感受到葉辰那幾乎要將他淩遲的冰冷目光和節節攀升的劍氣,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暈厥過去,“係統!我日你仙人板板!你這是避險嗎?!你這是嫌我死得不夠快不夠慘不夠丟人吧?!你這是要把我釘在天衍宗恥辱柱上鞭屍一萬年啊!!”
    “七…六…五…” 冰冷的倒計時如同催命符,每跳動一下,林野的心髒就跟著抽搐一下。葉辰的耐心顯然也到了極限,按在劍柄上的手指微微收緊,劍鞘中傳來低沉的嗡鳴,冰冷的劍氣已經如同實質的針尖,刺痛了林野的皮膚!
    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真切!
    社死的恐懼從未如此巨大!
    在這雙重的、令人窒息的壓迫下,林野的大腦cpu徹底過載,一片空白!什麽優點?葉辰在他眼裏除了臉能看但更想打爛)、修為高更想他跌境)、衣服白更想潑墨汁)之外,簡直就是“完美”的討厭鬼集合體!
    “四…三…” 倒計時無情推進。林野急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額頭上冷汗混合著之前的黑灰流下來,在他臉上衝出幾道滑稽的溝壑。他感覺自己的膀胱都在報警!
    就在倒計時跳到“二”,葉辰的劍即將出鞘的千鈞一發之際!
    林野的求生本能以及作死天賦)在絕境中爆發了!他猛地想起自己懷裏還揣著那個神奇的【嘲諷喇叭】!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尬就尬吧!總比被砍死強!” 抱著破罐子破摔、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壯心態,林野用盡全身力氣,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之勢,掏出那個造型奇特的喇叭,用喇叭口死死對準了前方殺氣騰騰的葉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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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閉上眼實在沒勇氣看葉辰的表情),用盡畢生的肺活量,將所有的尷尬、恐懼、絕望和一絲破釜沉舟的“豁出去”,全部灌注到喉嚨裏,對著喇叭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足以震落方圓十丈內所有樹葉的尬誇三連擊:
    “葉師兄——!!!”
    這一嗓子,石破天驚!不僅把倒計時吼停了,把葉辰即將出鞘的劍氣吼得頓住了,更把不遠處幾個探頭探腦、被丹房爆炸吸引過來看熱鬧的外門弟子吼得差點從藏身的樹叢裏滾出來!
    “你…你頭發很黑!” 林野的聲音因為過度用力而尖銳變調,通過喇叭放大,響徹雲霄,“像…像那萬年寒潭底下的極品烏木!黑得發亮!黑得純粹!黑得讓…讓黑夜都自慚形穢!” )
    “你…你劍很亮!” 第二句緊隨其後,林野已經徹底放飛自我,“亮得…亮得如同九天銀河落凡塵!亮得能…能當鏡子使!照得見…照得見老子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帥絕人寰的臉!”
    “你…你衣服沒破洞!” 最後一句,林野幾乎是吼出了靈魂,“比…比老子這件剛從垃圾堆…呸!剛從丹房‘戰場’下來的戰袍…強了十萬八千倍!這料子!這做工!這…這一塵不染的白!簡直…簡直是行走的洗衣粉廣告牌!楷模!我輩楷模啊師兄!” 內心:裝逼犯!白衣癖!有本事去掏糞坑還這麽白!)
    聲音洪亮,餘音嫋嫋,回蕩在寂靜的小路上空,傳出去老遠老遠。
    時間,真的凝固了。
    風,停了。
    蟲,啞了。
    那幾個看熱鬧的弟子,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嘴巴張得能塞進鵝蛋,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來,臉上混合著極度的震驚、茫然、以及拚命壓抑卻即將失控的狂笑表情,憋得渾身發抖,臉色通紅。
    葉辰,這位以冷峻孤高著稱的外門天驕,此刻仿佛變成了一尊完美的冰雕。他按在劍柄上的手,骨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出“咯咯”的輕響,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如同虯龍般根根暴起!他那張萬年冰山臉上,表情經曆了從極致的冰冷、到瞬間的錯愕茫然、再到被巨大的荒謬感和前所未有的羞辱感點燃的滔天羞怒!白玉般的臉頰上,第一次不受控製地泛起了兩抹極其不自然的、如同晚霞般的紅暈!不是害羞,是憤怒到了極致!他周身原本冰冷的劍氣,此刻如同沸騰的開水般劇烈波動、翻滾,發出“嗡嗡”的低鳴,將腳下的石板都震出了細密的裂紋!
    空氣死寂得可怕,仿佛能聽到落葉砸在地上的聲音。
    【嘀!任務…滋滋…‘彩虹屁求生術’…判定完成!完成度:e尬穿地心級))獎勵發放:葉辰好感度+0.1當前好感度:9999.9 → 9999.8)】
    係統那毫無感情、甚至帶著點戲謔的提示音,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林野聽到“判定完成”,緊繃的神經如同斷掉的琴弦,“啪”地一鬆,整個人差點虛脫癱倒在地。他長舒一口氣,剛想擦擦冷汗,順便把那個該死的喇叭收起來——
    異變陡生!
    【懲罰執行!強製鞠躬·喇叭擴音套餐啟動!】係統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臥槽!還來?!”林野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控製了!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強行按住!
    在周圍所有圍觀弟子數量不知不覺又多了幾個)以及葉辰那幾乎要噴出火的目光注視下,林野的身體如同生鏽的機器,極其僵硬地、卻又無比標準地彎了下去,行了一個教科書級別的、腰背與地麵平行、角度精準無比的九十度深鞠躬!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那個【嘲諷喇叭】如同被注入了靈魂,猛地掙脫他的手,懸浮在半空,喇叭口爆發出比之前更加刺目的光芒,功率全開!
    一個洪亮無比、帶著奇異混響、甚至有點破鑼嗓子味道的、完全由喇叭自身發出的聲音,以炸裂級的音量,響徹雲霄,驚飛了方圓百丈內所有的鳥雀:
    “師——兄——威——武——!!!” (聲音洪亮,帶著回音)
    “師——兄——霸——氣——!!!” (破鑼嗓子效果拉滿)
    “師——兄——帥——炸——天——!!!” (最後一聲直接破音,如同公鴨被掐住了脖子,尖銳刺耳,餘音帶著詭異的顫音,嫋嫋不絕…)
    這三聲“讚美”,如同三道九天落下的神雷,精準無比地劈在了葉辰的腦門上!也劈在了所有圍觀群眾的心坎上!
    “噗嗤!”
    “哈哈哈哈臥槽!!”
    “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疼!哈哈哈!”
    “媽呀!這…這什麽操作?!鞠躬+喇叭喊666?!”
    “錄下來!快用留影石錄下來!千古奇觀啊!”
    短暫的死寂後,圍觀人群中爆發出驚天動地、山崩海嘯般的哄笑聲!有人笑得滿地打滾,有人笑得直捶樹幹,有人笑得眼淚鼻涕齊流,還有人因為憋笑太狠直接岔了氣,捂著肚子哎喲哎喲地叫喚。場麵徹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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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錚——!!!!”
    一聲足以撕裂耳膜的、飽含無盡羞憤與狂暴殺意的劍鳴,如同九天龍吟般炸響!葉辰周身沸騰的劍氣再也無法抑製,轟然爆發!
    刺目的白光瞬間充斥視野!淩厲無匹的劍氣如同失控的狂龍,以葉辰為中心,呈扇形瘋狂掃出!
    轟!哢嚓嚓——!
    旁邊一片精心培育、開滿了珍稀靈植的“百豔圃” 首當其衝!嬌豔的花朵、翠綠的枝葉、虯結的藤蔓…在這狂暴的劍氣風暴麵前,如同紙糊般脆弱!瞬間被絞碎、湮滅、化為齏粉!連帶著圃中點綴的幾塊景觀奇石,也被削去了棱角,留下光滑如鏡的切麵!泥土翻飛,一片狼藉!
    煙塵彌漫中,葉辰的身影劇烈地顫抖著,那身纖塵不染的白衣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他猛地抬頭,那雙赤紅如血、燃燒著滔天怒火和刻骨殺意的眸子,死死地釘在剛剛直起身、一臉懵逼加無辜?)的林野身上!
    “林!野!” 葉辰的聲音已經不再冰冷,而是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咆哮,每一個字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恨意,“我!必!殺!你!!!”
    話音未落,葉辰猛地一跺腳,整個人化作一道撕裂長空的刺目劍光,帶著幾乎凝成實質、讓空氣都為之扭曲的恐怖殺氣,瞬間消失在天際!隻留下那聲如同誓言般的怒吼,還在空氣中嗡嗡回蕩,以及滿地狼藉的花圃和一群笑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圍觀群眾。
    林野保持著鞠躬後直起身的姿勢,手裏還拿著那個偃旗息鼓的喇叭,呆呆地看著葉辰消失的方向,又低頭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花圃和周圍笑瘋了的同門,感覺一陣冷風吹過,透心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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