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妖力餘溫饞煞補丁怪,係統扣分養肥暗麵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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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月那聲飽含驚恐與敬畏的“師父”,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發出的最後悲鳴,在潮濕得能擰出水的岩洞裏嗡嗡回蕩,餘音頑強地黏附在長滿滑膩苔蘚的石壁上,久久不散。而事件的中心,我們的主角林野,此刻的狀態,完美詮釋了什麽叫“爛泥扶不上牆”——他像一灘被烈日暴曬了三天三夜、徹底失去彈性的劣質果凍,軟塌塌、黏糊糊地“pia”在冰冷粗糙的岩石地麵上。那姿勢,充滿了被生活或者說被自己)反複蹂躪後的生無可戀。別說用意念觸手把自己從這苔蘚地獄裏摳出來了,他連動動“果凍皮”的念頭都欠奉。仿佛剛才那場短暫卻驚心動魄的妖化狂歡,不僅抽幹了每一絲力量,連帶著把史萊姆那點可憐的、搖搖欲墜的尊嚴,也一起打包快遞給了地獄快遞,貨到付款,永不退回。
“嗬…嗬…” 無聲的意念喘息,沉重得如同一個千年老肺癆鬼在拉破風箱。每一次意念的“呼吸”,他那灰綠色、半透明的果凍身體就隨之劇烈地波動、顫抖一下,如同被投入石子的爛泥塘。粘稠的、應激分泌的透明粘液——姑且稱之為“冷汗”——覆蓋了全身,在洞頂滲水滴落的微弱反光下,閃爍著令人不適的油亮光澤。現在的林野,活脫脫像是剛從某個史萊姆醃菜缸裏撈出來的失敗品,濕漉漉、滑膩膩,還散發著一種混合著苔蘚腐味、岩石腥氣以及劫後餘生主要是生無可戀)氣息的詭異“體香”,足以讓最不挑食的食腐生物都退避三舍。
力量的狂潮退得太快,太徹底,留下的是無邊無際、令人窒息的虛脫泥沼,深不見底。更可怕的是緊隨而至的冰冷後怕,如同跗骨之蛆,啃噬著他的核心——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嗜血的獸性,那源自最古老蠻荒的野性本能,完全主宰了他!那兔妖溫熱的生命氣息,那清甜的血液味道,幾乎成了混沌黑暗中唯一閃耀的燈塔,香甜得讓他整個靈魂都在尖叫著、咆哮著要撲上去撕咬!品嚐那滾燙的液體!體驗那撕裂的快感!如果不是那該死的體驗卡時間掐得賊準,剛好在失控邊緣戛然而止……
林野不敢再想下去,核心意念一陣惡寒般的緊縮,連帶得臀後那點象征“生命值”的微弱綠光也跟著急促閃爍了幾下,亮度肉眼可見地又黯淡了一分,像風中殘燭,隨時可能嗝屁。這綠光,現在成了他“還活著”的唯一倔強證明。
“師…師父?您…您還健在嗎?吱…吱個聲兒?哪怕…放個屁也行啊?” 嘯月的聲音帶著哭腔和十二萬分的小心翼翼,一隻焦黑的狼爪懸在半空,顫抖著,想碰又不敢碰林野那灘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軟泥身體。它鼻梁上那個被林野妖化時無意“彈指神通”打出來的滑稽紅腫小包,此刻隨著它說話一抽一抽,更添幾分委屈巴巴的蠢萌。剛才林野身上爆發出的那股純粹的、高階掠食者的恐怖妖威,如同無形的萬年玄冰,瞬間凍僵了它的骨髓和靈魂,到現在四條狼腿還在不受控製地、高頻地打著擺子,仿佛踩在通了高壓電的地板上。
林野連翻個意念白眼的力氣都沒了,全部心神都沉入了丹田那比垃圾場還混亂的氣海,死死“盯”著那顆堪稱修真界行為藝術巔峰的“混沌毛線球精”核心深處。那點深邃如凝固汙血的暗紅裂紋,此刻正散發著一種……饜足後的慵懶光澤?極其輕微地、帶著某種詭異韻律搏動著,每一次搏動都傳遞出冰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悅感,仿佛剛剛享用了一頓由他林野的極致恐懼和深度後怕精心烹飪的滿漢全席。
一個低沉、沙啞、如同用砂紙在生鏽鐵皮上摩擦骨頭的聲音,帶著令人骨髓都結冰的笑意,直接在他混亂的核心意識中響起,精準地避開了聽覺器官,直達靈魂深處:
“回味無窮,不是嗎?那純粹的力量洪流…那掙脫一切道德枷鎖、規則束縛的絕對自由…撕咬獵物時那源自血脈深處的渴望,血肉在齒間爆開的芬芳…” 聲音如同冰冷的毒蛇,帶著粘膩的濕氣,纏繞著他的意念核心,緩慢而堅定地收緊,“這才是生命最原始、最酣暢淋漓的終極形態!那些軟弱的道德枷鎖,虛偽的人性光輝,不過是束縛你本性的沉重鎖鏈…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灘被車輪碾過八百遍的爛泥!擁抱它…擁抱那野性的力量…你渴望它…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你靈魂深處那貪婪的悸動…”
“滾…” 林野用意念擠出虛弱但無比堅決的一個字,試圖將這蠱惑的低語像驅趕蒼蠅一樣驅逐出去。然而,那聲音如同附骨之疽,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加清晰、更具穿透力,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令人火大的嘲弄:
“抗拒?嗬嗬…多麽幼稚的掙紮。你丹田裏這顆‘補丁怪’,不就是混沌最粗淺、最直白的體現嗎?混沌包容萬物,消融萬法,妖族之力亦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環,是構成這天地偉力的基石之一!你抗拒它,就是在抗拒混沌本身!是在抗拒你自己的力量之源!多麽愚蠢…多麽可悲的自我束縛…” 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煽動性的磁性,“接納它!讓它成為你血肉?)靈魂的一部分!你將獲得遠超你貧瘠想象的…真正的、足以撕裂蒼穹的強大!想想那輕易粉碎巨石的偉力!想想那令萬妖俯首、眾生顫栗的無上妖威!那本該是你掌中之物!而你卻像隻受驚的兔子般瑟瑟發抖地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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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你丫給我閉嘴!” 林野在心底無聲咆哮,意念劇烈翻騰,果凍身體表麵都泛起憤怒的漣漪。可那該死的心魔精準地戳中了他內心深處最隱秘、最不願承認的渴望。妖化時那摧枯拉朽、仿佛能一拳打爆星球的力量感;風馳電掣、連空間都似乎追不上的速度帶來的極致自由感…像是最甜美的頂級毒藥,誘惑力簡直突破天際。與之相比,自己這攤史萊姆果凍的形態,這身打滿補丁、功能錯亂、動不動就死機的“金丹”修為,簡直像個宇宙級的大笑話!還是自帶循環播放的那種!
就在心魔低語與內心渴望激烈拉鋸,攪得林野核心意念如同被丟進滾筒洗衣機的襪子般翻江倒海之際,一股微弱但清晰無比的拉扯感,帶著一絲奇異的溫熱,從身體下方傳來。
林野下意識地或者說純粹是癱得太平,感知被迫放大了)用意念觸手向身下摸索。觸手尖端傳來一種奇異的觸感——柔韌、光滑如頂級絲綢,帶著一絲未散的、如同活物般的溫熱,還有極其細微的、屬於某種強大到不講道理的妖獸的純粹能量殘留,如同上等靈石的餘韻。他帶著點茫然和煩躁,輕輕卷起那東西,拖到自己的“眼前”意念聚焦點)。
是一根毛發。約莫三寸長,呈現出純淨而富有生命力的銀灰色,在洞窟深處那點可憐的、從裂縫透進來的微光下,隱隱流動著內斂的、金屬般的冷冽光澤。質地堅韌得變態,林野用意念觸手模擬的“指尖”稍用力,竟無法輕易扯斷!尖端帶著一點俏皮不羈的黑毛——正是他妖化時頭頂冒出的那對霸氣側漏的狼耳上掉下來的遺物!
看著這根靜靜躺在“掌心”的狼毛,妖化時的畫麵如同被按下了超高清回放鍵,不受控製地洶湧回放:拳頭砸碎千斤巨石的轟然爆響,如同平地驚雷;空氣被極速撕裂發出的刺耳尖嘯,如同死神的嘲笑;身體超越物理極限的爆炸性力量感,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燃燒、在咆哮…每一個細節都無比清晰,帶著令人靈魂顫栗的力量餘韻。指尖意念觸手)仿佛再次感受到了那種純粹、原始、足以撼動山嶽、撕裂大地的狂野力量在血肉?)中奔騰咆哮,如同壓抑億萬年的火山找到了宣泄口。
“危險…太危險了…那是深淵…” 理智在尖叫,拚命拉響警報,提醒他失控邊緣那兔妖絕望如墜冰窟的眼神,那眼神如同燒紅的烙鐵,深深印在靈魂上。“但是…那種力量…” 渴望的毒蛇在心底嘶嘶吐信,毒液甜美,“…確實…太他娘的…”
“美妙絕倫,對吧?” 心魔的聲音如同最貼心的損友,帶著循循善誘的磁性,恰到好處地響起,“記住這感覺…它是鑰匙…開啟你體內沉睡巨獸的鑰匙…通往真正力量王座的鑰匙…”
“師父?您…您手裏拿的啥寶貝疙瘩呢?” 嘯月的聲音帶著巨大的、幾乎要溢出來的好奇,小心翼翼地湊得更近,濕漉漉、帶著點蘑菇味?)的狼鼻子幾乎要戳到林野的果凍身體上,努力瞪大狼眼分辨著那根銀灰色的毛發。“這毛…這顏色…這味兒…” 它猛地吸了吸鼻子,動作誇張得像要把整個山洞的空氣都吸進去,狼眼瞬間瞪得溜圓,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裏麵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撼,“不對!這…這怎麽聞著…跟我的毛…不對不對!比我的味兒…更野!更凶!更…更祖宗!像是…像是…” 它絞盡腦汁,狼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試圖找個準確的詞,“…像是剛從太古蠻荒的屍山血海裏殺出來的、沐浴過龍血的祖宗狼王?!嗷嗚!”
嘯月震驚地抬起頭,看著林野那灘爛泥,聲音都變了調:“師父!您老實交代!剛才您頭上那耳朵,屁股後麵那尾巴…不是幻覺?!您…您真變狼了?!還是這麽…這麽狂霸酷炫拽的祖宗狼王?!” 它眼神裏充滿了對“祖宗狼”的無限敬畏,以及對自己這個史萊姆師父能變出如此“高級”、“拉風”狼形態的深深困惑和…一絲絲詭異的崇拜?這世界太瘋狂了!
林野正被那根狼毛勾起的力量回憶和心魔的低語攪得心煩意亂,丹田裏那點暗紅裂紋似乎也在隨著他情緒的起伏而愉悅地、貪婪地搏動,閃爍著妖異的微光。他沒好氣地用意念觸手,像彈鼻屎一樣,把那根承載著複雜情緒的狼毛“biu”地一下彈開:“閉嘴!沒見過搞科研啊?研究失敗品不行啊?沒見過史萊姆新陳代謝掉毛啊?!少見多怪!” 語氣暴躁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史萊姆?)。
那根銀灰色的、象征著“祖宗”的狼毛,輕飄飄地打著旋兒,如同風中落葉,落向地麵一處覆蓋著厚厚青苔、陰暗潮濕的角落。
“嗚…凶什麽嘛…弟子這不是關心您的科研進展嘛…” 嘯月委屈地嗚咽一聲,夾著尾巴象征性地後退了半步,但那雙賊亮的狼眼依舊如同探照燈般死死鎖定那根飄落的狼毛,裏麵充滿了對“祖宗狼毛”的無限敬畏和一種近乎本能的、難以遏製的渴望。它悄悄挪動爪子,身體微微伏低,屁股撅起,尾巴尖緊張地小幅度擺動,活脫脫一副準備偷雞的黃鼠狼模樣,打算趁師父不注意,一個餓狼撲食把毛扒拉過來仔細“研究研究”舔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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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
“滋啦——!!!!”一陣比老式收音機炸鍋、指甲刮黑板、泡沫摩擦玻璃混合放大一百倍還要淒厲、還要刺耳、還要靈魂出竅的尖銳警報聲,如同無數根燒紅的、帶著倒刺的鋼針,以最粗暴的方式,狠狠紮進了林野毫無防備的意念核心!瞬間把他的“腦子”攪成了一鍋沸騰的漿糊!
“【一級警報!一級警報!紅色警告!紅色警告!最高級別社會性死亡預警!】” 那個穿著浮誇到閃瞎狗眼、鑲滿虛擬水鑽的嘻哈裝、頂著能當凶器用的大金鏈子的係統蘿莉投影,如同被踩了尾巴又灌了十斤辣椒油的貓,帶著一股子氣急敗壞、仿佛捉奸在床的電子尖嘯音,以近乎狂暴的姿態強行霸占了林野的全部視野!背景不再是傻白甜的彩虹漩渦,而是刺目欲瞎、瘋狂閃爍、如同迪廳抽風燈光般的紅黑警告條紋!巨大的、滴著血視覺效果)的血紅色感歎號如同被充了氣的河豚般在視野中央不斷膨脹收縮,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心跳音效!
“【檢測到宿主林野!主動接觸!深度體驗!並疑似沉迷於!禁忌!邪惡!少兒不宜的妖族原始野性之力!】” 係統蘿莉的聲音拔高到破鑼嗓子極限,帶著一種九天十地宇宙無敵道德天尊審判罪人般的冰冷嚴厲,“【此行為嚴重違背!踐踏!粉碎性違反了《正能量修真行為規範》第7章第3條第9款補充說明第18細則:‘嚴禁任何形式的獸化、妖化體驗及對原始野性的不當向往、回味、舔屏行為’!性質極其惡劣!影響極其深遠!是對和諧友愛、文明禮貌、五講四美三熱愛的修真核心價值觀的赤裸裸踐踏!是對本係統核心宗旨的嚴重挑釁!是對全宇宙正能量的公然褻瀆!】”
一連串高得能砸死人的大帽子如同冰雹般劈頭蓋臉砸下來,伴隨著足以讓耳膜穿孔、靈魂離體的警報音效,震得林野那攤可憐的果凍身體都跟著音波的節奏瘋狂地高頻顫動起來,像一塊被放在振動台上的綠色果凍布丁。
“【現根據《正能量係統管理條例》及《負能量行為懲戒實施細則》第666條,對失足宿主林野做出如下正義裁決:】” 係統蘿莉投影雙手叉腰虛擬的,但氣勢十足),棒球帽上那個巨大的“”符號都氣得變成了滴血的深紅色,語速快得像加特林機槍掃射:
“【一、扣除正能量值50點!讓你回味!讓你饞!)】”
“【二、記大過一次!檔案留底,伴隨終身!)】”
“【三、強製進行《修真核心價值觀24字真言》意念默寫100遍!洗滌你那被野性玷汙的靈魂!)】”
“【望宿主深刻反省,懸崖勒馬,痛改前非,重新做一隻純潔、向上、充滿正能量的好史萊姆!啾咪!(??????)??】” 最後居然還強行賣了個萌!
宣判完畢,視野右上角,那個粉紅色、如同催命符般的進度條,數值如同遭遇金融海嘯般轟然暴跌!血紅色的數字瘋狂閃爍,充滿了絕望的氣息:
【正能量值:380】!之前是330,扣50變380)
同時,一個金光閃閃、造型極其浮誇、如同夜市地攤上十塊錢三個的劣質鍍金巨大虛擬獎杯,伴隨著“duang~!”的一聲鑼響和漫天飄落的虛擬彩帶還是血紅色的),隆重地、“哐當”一聲砸在了林野的意念空間正中央!獎杯底座上刻著兩個龍飛鳳舞、自帶嘲諷光芒和閃爍跑馬燈效果的大字:【記大過】!獎杯頂端,一個q版、哭喪著臉、戴著小囚帽的史萊姆小人,正被一根虛擬的、毛茸茸的狼尾巴抽得如同陀螺般滴溜溜亂轉,發出“啪啪啪”的擬聲詞!
更離譜的是,一行由無數閃爍的粉色愛心、小星星和彩虹組成的、自帶甜膩到齁死人的“蜜雪冰城”的彈幕,在獎杯旁邊如同跑馬燈般滾動播放:
【親親~要加油變正能量小天使哦!(????) 記大過獎杯集滿三個可以兌換‘愛的魔力轉圈圈抱抱’一次呢!還能解鎖限定款‘我是乖寶寶’皮膚哦!(づ ̄ 3 ̄)づ】
“我艸你大爺的破係統!!!” 一股無法形容的、混合著荒謬絕倫、憋屈到爆炸、憤怒值ax的邪火,“轟”地一下從林野的核心直衝天靈蓋如果他有的話)!剛被心魔撩撥起的對力量的渴望還沒平息,又被這破係統扣上“沉迷禁忌野性”的宇宙級大帽子,還附贈一個能把人氣得原地升天的記大過獎杯和羞恥彈幕!
他差點用意念把丹田裏那顆打滿補丁的“混沌毛線球精”金丹當場捏爆!強烈的懊惱、煩躁、以及對這坑爹係統深入骨髓、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的痛恨情緒,如同壓抑千年的火山岩漿在他粘稠的體內洶湧奔騰!
然而,這滾燙的、足以焚毀理智的負麵情緒岩漿剛一噴發,就如同遭遇了無形的黑洞!
一絲絲冰冷、粘稠、如同最貪婪的吸管般的詭異力量,再次精準地、熟練地探入他沸騰的核心意識!這一次,林野“看”得更加清晰——那些懊惱、煩躁、痛恨的情緒能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強行剝離、抽走!匯聚成一股肉眼可見的灰暗、汙濁的涓流,無視了他意念的徒勞阻擋,如同百川歸海,徑直湧入丹田氣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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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明確——直奔那顆“補丁金丹”核心處,那點深邃的暗紅裂紋!
如同久旱龜裂的大地突逢甘霖雖然這甘霖是汙水),那暗紅裂紋貪婪地、近乎饑渴地吞噬著這純粹的負能量“大餐”,表麵驟然亮起一層妖異的、仿佛地獄之火的暗紅血光!它如同活物般微微鼓脹了一下,顏色變得更加深沉、更加凝練,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滿足感和…一絲絲增長的力量感!仿佛飽餐一頓的劇毒蝮蛇,慵懶地盤踞在金丹深處,冰冷的豎瞳閃爍著不祥而滿足的光澤。
在視野角落,那瘋狂閃爍的【380】下方,那個幾乎與背景融為一體的、毫不起眼的灰色小條,極其短暫卻無比清晰地亮了一下,浮現出一行小字:
【暗麵儲備:0.002 → 0.005】。
數值雖然依舊微小如塵埃,但那增長是實實在在的!這破係統扣分製裁的騷操作,竟然成了滋養這詭異暗紅裂紋的最佳養料!簡直是官方認證的負能量投喂機!
“媽的!虧!血媽虧!虧到姥姥家了!” 林野氣得核心發顫,果凍身體由墨綠直接氣成了鍋底黑,劇烈起伏如同沸騰的瀝青。用意念觸手狠狠抓起地上那根“萬惡之源”的銀灰色狼毛,發泄般地想將它碾成宇宙塵埃!但這狼毛堅韌得堪比神器,紋絲不動,反而像是對他無聲的、充滿嘲諷的豎起了中指。他隻能煩躁地將它如同投擲標槍般,用力扔向山洞深處更黑暗、更潮濕、散發著不明排泄物氣味的角落。眼不見為淨!
“虧大了!老子體驗一下差點被獸性吞了!還被這破係統扣了50點!50點啊!夠買多少斤靈石邊角料了?!” 林野用意念對著虛空無能狂怒,果凍身體氣得由黑轉紅,又由紅轉紫,像個失控的霓虹燈,“這破玩意兒指著視野裏那個還在滴溜溜轉、自帶的記大過獎杯)能當飯吃嗎?!能換靈石嗎?!‘愛的抱抱’?抱你大爺!老子需要的是靈石!是法寶!是能讓我變回英俊瀟灑人形的功法!不是這堆狗屁不通的‘正能量’和這該死的、羞恥pay的獎杯!” 咆哮產生的憤怒情緒,如同新鮮的燃料,再次被丹田裏那點暗紅精準捕捉、貪婪吸收。暗紅的光芒似乎又微不可察地亮了一絲,搏動得更歡快了。林野清晰地感覺到了這個完美的、將他牢牢鎖死的負能量永動機循環:憤怒→被抽走→暗紅壯大→感覺更無力→更加憤怒……完美閉環,死路一條!
就在這悲憤交加、快要原地自爆的時刻,嘯月那被忽略了好一陣子、帶著十二萬分的好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饞涎欲滴的聲音,弱弱地響起,如同黑暗中的一絲…傻氣?
“師…師父…您剛才扔的…是不是那根…金光閃閃…啊不,銀光閃閃的‘祖宗狼毛’?” 它一邊問,一邊偷偷摸摸、躡爪躡腳、如同做賊一般,朝著狼毛消失的黑暗角落挪動,濕漉漉的鼻子像雷達一樣高頻聳動,使勁嗅著空氣中殘留的那一絲絲對於狼類而言如同頂級貓薄荷般誘“狼”的氣息。那根毛對它來說,散發著難以抗拒的、源自血脈最深處的、近乎本能的吸引力,仿佛那是通往狼生巔峰的鑰匙。
林野正被負能量循環和暗紅裂紋搞得心煩意亂,殺人的心如果有手的話)都有了,沒好氣地用意念吼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一根破毛而已!你屬狗的啊?!再嗶嗶老子把你毛也薅下來做毽子!”
“嘿嘿…師父您消消氣,消消氣,氣大傷身…傷果凍…” 嘯月訕笑兩聲,努力擠出一個諂媚且愚蠢)的笑容,狼眼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賊兮兮的光芒,“那個…弟子這不是…聞著這味兒,感覺特別…特別補?對!大補!您想啊,這可是‘祖宗狼毛’!蘊含無上偉力!您看弟子我這鼻子,” 它指了指自己鼻梁上那個滑稽的紅腫包,“還腫著呢,說不定吸兩口這‘祖宗氣兒’,能活血化瘀,加速恢複?打通任督二脈?覺醒遠古血脈?” 它恬不知恥地給自己找著各種離譜的借口,爪子已經悄無聲息地探進了那片散發著可疑氣味的黑暗,“師父您法力無邊,肯定看不上這點毛毛雨…您不要了是吧?那…那弟子就替您處理了?免得汙染環境,影響您老人家清修!” 話音未落,它猛地一個餓虎狼)撲食,動作快如閃電僅限於搶吃的的時候),精準無比地從苔蘚和碎石縫裏叼出了那根銀灰色的狼毛,像得了什麽稀世珍寶、絕世神兵一樣,用最輕柔的力道緊緊咬在嘴裏,喉嚨裏發出滿足到極致的、如同拖拉機引擎般的呼嚕聲,尾巴搖得像個高速風扇。
林野看著這沒出息的傻徒弟,連生氣的力氣都快沒了,隻剩下深深的無力感。他癱在原地,用意念“看”著視野裏那刺目的、仿佛在嘲笑他的【380】,感受著丹田深處那點因為剛剛吸收了他新一輪“無能狂怒”而顯得更加“精神抖擻”、紅光微閃的暗紅裂紋,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和深沉的“我到底造了什麽孽”的無力感席卷了他。這鬼地方,這破係統,這詭異坑爹的金丹,這傻了吧唧的徒弟…簡直是個無解的、連環套娃式的宇宙級深坑!坑中還有坑,坑坑相套,永無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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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轉移注意力,需要找點別的東西來填滿這被憤怒、憋屈、絕望輪番轟炸、快要宕機的“腦子”。最好是能吃的東西…雖然史萊姆的尊嚴讓他拒絕承認。
“喂,傻狼,” 林野用意念有氣無力地戳了戳還在陶醉地、如同品鑒82年拉菲般“品鑒”狼毛的嘯月,“別吸了!再吸你也變不了祖宗!頂多變成個有口臭的祖宗迷弟!去,看看這洞裏除了滴答滴答的鬧心水、硌屁股的破石頭,還有沒有別的…嗯…能稍微…補充點能量的玩意兒?” 他實在說不出“能吃的”三個字,史萊姆的尊嚴所剩無幾)讓他必須維持最後的倔強。
“啊?哦!好嘞師父!包在弟子身上!保證完成任務!” 嘯月被打斷“精神食糧”,有些不舍地鬆開嘴,把那根寶貴的狼毛如同藏傳家寶一樣,小心地、鄭重地塞進自己脖頸處最厚實、最溫暖的毛發裏藏好,還用爪子拍了拍確認安全,這才屁顛屁顛地、如同打了雞血般開始在洞裏搜尋起來。它鼻梁上的紅腫還沒消,一拱一拱、鼻子貼著地麵嗅探的樣子,活脫脫像一台年久失修、隨時可能散架的生物雷達,顯得格外滑稽又心酸。
山洞並不深,結構簡單得令人絕望。除了他們棲身的這片稍顯“開闊”能躺下倆人)的苔蘚窪地,裏麵就是一條曲折向下的狹窄通道,更顯幽暗深邃,潮濕得能養魚,空氣裏那股子濃烈的黴味、土腥味混合著某種小型齧齒類動物排泄物的氨水味,交織成一曲令人作嘔的“山洞交響樂”,隨著深入愈發濃鬱。
“師父!有發現!重大發現!” 沒過多久,嘯月興奮得如同中了五百萬的聲音從通道深處傳來,帶著點壓抑不住的激動,甚至有點破音,“好東西!絕對是好東西!靈氣!我聞到了濃鬱的靈氣!還有…還有股甜甜的味兒!天材地寶啊師父!”
林野被它這咋咋呼呼弄得勉強提起一絲絲精神,用意念觸手支撐著,把自己那攤沉重的果凍身體艱難地、如同蝸牛搬家般“挪”了過去,在濕滑的苔蘚上留下一道亮晶晶的粘液軌跡。
通道盡頭是一個更小的石穴,地勢低窪,渾濁的積水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泛著油光的水潭,散發著一言難盡的氣味。而就在水窪邊緣,靠近岩壁那永遠曬不到太陽的潮濕處,生長著一小片奇異的、仿佛來自克蘇魯後花園的植物。
那是幾簇形態扭曲、顏色妖異到挑戰視網膜極限的蘑菇。
最大的幾株足有成年人的巴掌高,菌蓋呈現出一種極其不自然的、仿佛用劣質熒光塗料潑上去的亮紫色,在昏暗的光線下幽幽地散發著微光,邊緣則是不規則的鋸齒狀,像被一群憤怒的倉鼠啃過。菌柄則是詭異的、毫無血色的慘白,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如同扭曲血管般凸起的暗紅色脈絡,這些脈絡還在極其微弱地、如同瀕死心髒般搏動著,仿佛下麵流淌的不是汁液,而是惡魔的血液!一股甜膩到發齁、如同腐爛的糖果混合著鐵鏽腥氣的古怪氣味霸道地彌漫在空氣中,聞久了讓人感覺天旋地轉,靈魂出竅。
“師父!您快看!這蘑菇!長得這麽囂張跋扈,顏色這麽霸道炫酷!一看就不是凡品!絕對是洞天福地產出的靈物!” 嘯月圍著蘑菇叢興奮地轉著圈,狼眼放光,哈喇子如同小溪般從嘴角淌下,滴落在潮濕的地麵上,“肯定大補!吃了原地飛升不敢說,漲個百八十年修為絕對沒問題!您看這血管!多帶勁!裏麵流的肯定是天地精華濃縮的靈液!說不定還有龍血呢!” 它用爪子小心翼翼地、如同撫摸情人般碰了碰其中一株最大最亮、菌蓋上還沾著渾濁水珠的蘑菇的菌柄。那蘑菇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居然猛地顫抖了一下,菌蓋上的亮紫色光芒急促閃爍,“噗”地噴出一小股帶著甜膩氣味的淡紫色孢子煙霧,糊了嘯月一臉。
“……” 林野無語地看著這賣相驚悚、行為詭異、就差在腦門上寫著“劇毒”二字的蘑菇,又看看一臉“老子今天走大運撿到仙丹”的傻狼,剛想用意念把這明顯是生化武器的玩意兒掃進旁邊的臭水潭。
嘯月卻已經徹底被那甜膩的氣味和“靈氣”幻覺)衝昏了頭腦!它剛才被林野妖化嚇得不輕,又被那根“祖宗狼毛”勾得饞蟲大起血脈賁張,此刻看著這“靈氣四溢”它自認為)、“寶光閃閃”顏色詭異)的蘑菇,哪裏還忍得住?尤其是那股甜膩的氣味,對狼類那靈敏的嗅覺而言,有著堪比貓薄荷對貓咪的致命吸引力!
“師父!弟子先替您嚐嚐鹹淡!試試毒性!啊呸,試試藥性!” 它大叫一聲,如同餓了三天的野狗看到了肉包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低頭張開血盆大口相對蘑菇而言),精準無比地一口就咬下了那株最大的、亮紫色菌蓋還沾著可疑水珠的蘑菇!動作之快,連殘影都留下了!
“嘎吱!嘎嘣脆!” 清脆得令人牙酸的咀嚼聲在寂靜的石穴裏格外刺耳,如同在啃食某種生物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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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味道…有點怪…” 嘯月嚼了兩下,狼臉皺成了一朵盛開的菊花,表情扭曲得像在吃屎,“…甜得發苦…還有點…腥…像是…爛魚拌糖精?” 但本著“天材地寶味道都奇怪”、“良藥苦口利於病”的樸素愚蠢)修仙觀,它還是梗著脖子,硬生生把那口感如同嚼橡膠、味道一言難盡的蘑菇囫圇吞了下去!“…但勁兒真大!我感覺…嗝…一股熱氣…不,是火氣!蹭蹭蹭直衝天靈蓋!嗷!爽!” 它打了個響亮的、帶著蘑菇味的嗝。
林野想用意念觸手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用意念模擬出捂住臉的動作:“你個天字號第一大傻貨!什麽都敢往嘴裏塞!那是毒蘑菇啊!劇毒!見血封喉!鶴頂紅它二大爺那種!”
話音剛落,仿佛為了印證林野的“烏鴉嘴”,嘯月的身體猛地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它原本被雷劈得焦黑的皮毛下,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一片片不正常的、妖豔欲滴的粉紅色斑塊,如同被潑灑了劣質熒光粉顏料,並且這些斑塊還在迅速蔓延、連接!兩隻原本炯炯有神的狼眼瞬間失去了焦距,瞳孔放大到極致,裏麵倒映出無數旋轉跳躍、如同迪斯科燈球般的彩色光斑、扭曲線條和迷幻幾何圖形,仿佛打開了異次元的大門。
“嘿嘿…師父…您…您怎麽變成…兩個了?” 嘯月咧開嘴,露出一個夢幻般的、智商歸零的傻笑,舌頭不受控製地耷拉出來,亮晶晶的口水如同開了閘的水龍頭滴滴答答,“不對…是三個…四個…五個…好多師父…在跳舞…跳…跳草裙舞?還是鋼管舞?嗷!師父您身材真好!” 它對著空氣伸出爪子,試圖去摸並不存在的“跳舞師父”。
緊接著,它開始不受控製地搖頭晃腦,身體如同喝了一噸假酒般左右搖擺,四條腿像踩在棉花上、又像踩在彈簧上,深一腳淺一腳,踉踉蹌蹌,隨時可能表演平地摔。它對著岩壁上滲水的縫隙揮動爪子,聲音溫柔得能滴出蜜:“別跑…小蝴蝶…紫色的…金色的…還有會蹦迪的七彩小蘑菇…讓狼爺摸摸…就摸一下下…” 爪子“啪”地拍在濕漉漉的岩壁上,濺起一片水花。
“嗷嗚~~~~~” 它突然毫無征兆地仰起脖子,發出一聲悠長、扭曲、帶著詭異顫音和九個彎的狼嚎,完全不在調上,像是在唱一首荒誕不經、歌詞隨機的詠歎調,“~~蘑~菇~~帶~我~飛~~~飛過~那~山~和~水~~~師~父~變~成~大~烏~賊~~~噴~墨~汁~兒~滿~天~飛~~~嗷~~~嗚~~~~”
嚎完一嗓子,它仿佛找到了人生真諦,開始追著自己那條焦黑的尾巴瘋狂轉圈!越轉越快,越轉越投入,像一坨被抽瘋的陀螺,帶著呼嘯的風聲,好幾次險之又險地擦著鋒利的岩石邊緣,差點一頭栽進旁邊那散發著“沁人心脾”氣味的臭水窪裏。一邊轉還一邊用荒腔走板、五音不全的調子高聲歌唱,歌詞充滿了菌子賜予的“智慧”:
“轉啊轉~轉啊轉~轉到外婆橋~外婆誇我好寶寶~給我吃塊毒蘑菇~我就變成大傻帽~嗷嗚~~我是快樂的小陀螺~轉走煩惱轉走餓~師父變成八爪魚~一起跳舞多快活~嗷嗚~~~”
林野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場由自家傻徒弟傾情奉獻的“嘯月菌子中毒大型沉浸式癲狂秀”,剛才的憤怒、憋屈、對係統的痛恨、對暗紅裂紋的恐懼、對未來的絕望…所有沉重得能壓垮山脈的情緒,在這一刻被這極致荒誕、突破智商下限的演出衝得七零八落,渣都不剩。他感覺自己的果凍核心都在不受控製地抽搐,一種想捶地狂笑如果他有手和地的話)又覺得這傻狼實在可憐到令人發指、最終化為深深無力感和“我到底收了個什麽玩意兒”的悲愴感攫住了他。
他隻能用意念觸手,像處理一件極度易碎且劇毒、且具有精神汙染)的危險品一樣,小心翼翼地、遠遠地避免被傳染)卷住還在瘋狂轉圈、引吭高歌、試圖與岩壁上的苔蘚稱兄道弟的嘯月,把它從那片散發著不祥光芒的毒蘑菇旁邊強行拖開,一路拖拽嘯月的爪子還在徒勞地扒拉地麵,留下深深的抓痕),按回之前癱倒的那個相對幹燥一點點)的角落。
“嗷…大烏賊師父…別抓我…我還要飛…和七彩蝴蝶妹妹去火星蹦迪…” 嘯月被強行按在地上,四爪還在空中徒勞地劃拉遊泳,眼神迷離渙散,嘴裏嘟囔著誰也聽不懂、邏輯崩壞的菌子囈語,時不時還發出幾聲傻笑。
林野看著這活寶徒弟,又“內視”了一下丹田裏那點因為自己此刻翻湧的、如同海嘯般的無力感和荒誕感而再次愉悅閃爍、紅光更盛的暗紅裂紋,再看看視野裏那個依舊滴溜溜轉著、自帶的【記大過】虛擬獎杯和刺目紮心的【380】。
他長長地、用意念發出了一聲無聲的歎息。這歎息沉重得仿佛能壓垮整個山脈,填平整個大海。妖化的餘悸,係統的製裁,心魔的蠱惑,傻狼的中毒發瘋…這日子,真是一坑更比一坑深,深不見底,坑底還鋪滿了圖釘和榴蓮皮,而他,還在坑裏蹦迪!還他娘的特別“充實”!充實到想死!
他癱在冰冷硌人的岩石上,臀後那點象征著“命不久矣”的綠光微弱地、頑強地映照著石壁上濕漉漉、滑膩膩的苔蘚,也映照著旁邊那隻中了毒、正對著岩壁上一塊長得像狗頭的凸起石頭傻笑、試圖和它拜把子稱兄道弟的焦黑傻狼。洞頂的水滴依舊不緊不慢,帶著亙古不變的節奏,叮咚…叮咚…像是在為這出永無止境的荒誕劇打著永恒不變的、令人絕望的節拍。
世界如此“美好”,他卻隻想靜靜。問題是,靜靜是誰?在這鬼地方,連靜靜都他媽的充滿了負能量!可能還是暗紅裂紋的vip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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