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的識海。
    想象一下，把一顆新鮮的、充滿希望雖然不多，大概就鵪鶉蛋大小）的雞蛋，丟進一個被工業廢料、過期酸奶、三千年怨念以及隔壁老王沒洗的臭襪子醃漬了八百年的垃圾攪拌機裏，然後插上從雷神那裏偷來的閃電插頭，以“粉碎銀河係”檔位高速旋轉三天三夜後，再倒進零下兩百度的液氮裏速凍——大概，僅僅是大概，能模擬出此刻識海萬分之一的風采。
    混沌初開？靈光微蘊？大道始生？開什麽宇宙玩笑！這裏現在就是一片被蹂躪了八百遍、又被熊孩子撒了泡童子尿、最後被抽象派末日藝術家當成調色盤的終極車禍現場！灰蒙蒙的霧氣？那玩意兒早就升級換代了！現在它們更像是凝固的、充滿惡意口水的鼻涕蟲粘液，帶著能把靈魂凍出三層雞皮疙瘩外加冰晶護甲的陰寒，死氣沉沉、黏糊糊地糊滿了識海的每一個角落，連犄角旮旯都沒放過，仿佛給整個空間貼滿了劣質且帶毒的牆紙。
    那麽，林野的本我意識核心呢？那個曾經象征著“我命由我不由天”雖然經常被係統按在地上摩擦，摩擦係數高達0.8）的、帶著點頑強綠意和“老子還能再搶救一下”倔強的混沌氣旋？唉，別提了！它現在慘得像個被熊孩子玩壞的劣質悠悠球，還是線斷了、軸承生鏽、球體開裂的那種。綠芒？比螢火蟲臨終前放了個二氧化碳含量超標的屁所發出的光亮還不如，忽明忽滅，閃爍頻率堪比接觸不良的ed燈，隨時準備“噗”一聲徹底嗝屁，宣告自己的生命值歸零。氣旋的旋轉？那還能叫旋轉嗎？那叫間歇性神經抽搐！活像一個喝多了兌水工業酒精的老大爺，在零下五十度的冰麵上跳抽筋版廣場舞，不僅動作變形，邊緣還布滿了蛛網般密密麻麻的裂痕，仿佛下一秒就要“哢嚓”一聲，碎成滿地閃耀著“我是廢物”光芒的玻璃渣，徹底宣告林野的肉身和意誌雙雙撲街，連個全屍都留不下。這點可憐的綠光，艱難地對抗著四周粘稠、冰冷、充滿惡意的灰霧鼻涕蟲，簡直是在用愛迪生發明的第一個碳絲燈泡，去挑戰一場足以熄滅恒星的太陽風暴，突出一個悲壯又自帶背景音樂：二泉映月）的搞笑。
    不遠處，懸浮著這場史詩級悲劇的主要元凶之一——那個曾經在林野腦子裏作威作福、發布各種坑爹任務比如“親吻疾風狼王的屁股以獲取好感度+1”）的係統界麵。此刻它徹底歇菜了，像個被雷劈了八百次、又丟進濃硫酸池裏泡了個澡、最後被壓路機來回碾壓了十遍的巨型平板電腦。界麵布滿了比蜘蛛精加班三天三夜結的網還要密集、還要深邃的漆黑裂紋，屏幕灰暗得像塊用了十年、擦過馬桶、還沾著不明醬汁的抹布，別說光芒流轉、數據奔騰，連個表示“我還活著，隻是不想理你”的待機小紅點都欠奉。隻有邊緣偶爾“滋啦”一下，冒出一星半點比放屁聲還微弱、還短命的靜電火花，證明它內部大概還有幾根電線在苟延殘喘地跳著廣場舞，播放著“最炫民族風”的殘響。整體散發著一種“老子是廢鐵，別理我，讓我安靜地爛掉，謝謝合作”的頹廢氣息，仿佛在無聲控訴著這個充滿bug的世界。
    然而！就在這片代表著死亡、廢柴、絕望以及“這屆宿主不行”的廢墟正中心！一股嶄新的、強橫的、充滿了“老子就是要搞事，搞大事，搞翻天覆地的事”邪異氣息的黑暗力量，正在瘋狂地……幹飯！自助餐的那種！無限量供應！
    “桀桀桀桀桀…嗝~！呃…這能量勁兒真大！”一陣貪婪、尖銳、帶著餓死鬼投胎八百年沒吃飯般極致饑渴的詭笑精神波動）在凝固的灰霧中猛然炸開！那聲音，活像一萬隻長指甲在劣質黑板上瘋狂刮擦，疊加一千隻被掐住脖子的鵝在狂笑，再混合了指甲刮玻璃和泡沫摩擦的終極噪音。聲音的源頭，是一團扭曲不定、邊緣如同燃燒的劣質瀝青般“咕嘟咕嘟”冒著黑泡的濃稠黑影——心魔的本體，一個純粹的負麵情緒和混亂意誌的集合體！
    此刻，一股源自外界、冰冷狂暴、帶著“404 not found”終極刪除指令恐怖威能的能量洪流——係統反噬林野的抹殺能量——正如同決堤的銀河係下水道汙水還是未經處理的那種），無視物理法則比如能量守恒？那是什麽，能吃嗎？），源源不斷地、氣勢洶洶地灌進這破破爛爛的識海！這玩意兒對林野那可憐的本我意識來說，是見血封喉的鶴頂紅pus，沾之即死，碰之即亡！但對於在絕望、恐懼、憤怒、貪婪等負麵情緒裏如魚得水、甚至能拿它們當薯片嘎嘣脆啃著玩的心魔來說……
    這就是米其林三星黑暗主題自助餐啊！還是無限量暢吃！免預約！vip中p專享！外賣直接送到嘴邊！<美味了！！嘎嘣脆，雞肉味，係統味兒！！”心魔黑影陶醉得渾身黑泡亂冒，如同燒開的瀝青火鍋，猛地擴張開來，體積瞬間膨脹三倍，凝實得像一塊剛從萬年油鍋裏撈出來的、散發著不祥氣息的老臘肉，還是注入了重金屬的那種。中心位置“噗嗤”一聲裂開一道深淵巨口般的裂縫！裏麵沒有牙齒，取而代之的是無數瘋狂旋轉的、吸星大法加強ax版的黑暗漩渦！每一個漩渦都仿佛一個微型黑洞，散發著“我要吃光一切”的貪婪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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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洶湧而來的係統抹殺洪流，剛衝進識海，還沒來得及施展“404大法”，就被心魔那張深淵巨口“嗷嗚”一口，如同吸溜一根超長的、能量做的意大利麵條，精準地吸了進去！冰冷狂暴的、閃爍著刺目冰藍色光芒的規則抹殺之力想象成液態氮混合了碎玻璃碴子），狠狠地撞上黑暗漩渦，發出“滋滋…嘶啦…劈啪…”如同熱油煎活青蛙、高壓鍋燉秤砣般的恐怖聲響。神奇的是，這股本該抹殺一切、格式化萬物的能量，碰到心魔本源的黑暗漩渦，竟像老鼠見了貓、程序猿見了需求變更單一樣，瞬間萎了，被粗暴地、高效地分解、轉化、提純！整個過程充滿了暴力的美學和饕餮的快感！
    隻見洪流中刺目的冰藍色光芒規則抹殺核心）：如同被剝開的洋蔥皮，被粗暴地剝離、粉碎，化作漫天冰冷的、帶著閃爍“404”、“500 interna server error”錯誤代碼的藍色星屑，然後被黑暗漩渦“吸溜”一聲，如同吸果凍般吞掉！心魔還滿足地打了個飽含寒氣的“嗝~”，吐出一圈帶著冰碴子的黑煙，煙圈在空中凝成一個小小的骷髏頭形狀，才緩緩消散。
    狂暴的血紅色數據流係統意誌殘餘）被漩渦瘋狂地撕扯、碾磨，像劣質辣條一樣被搓成絲絲縷縷暗紅的、帶著電子元件焦糊味和過期機油氣息的煙氣。心魔一邊吸一邊嫌棄地吐槽：“嘖，這係統代碼一股子bug的餿味，還有邏輯硬傷的酸腐氣！差評！負分滾粗！下次記得優化算法、更新殺毒軟件、找個靠譜點的程序員再送來抹殺啊喂！用戶體驗極差！” 那紅色的煙氣被吸入，仿佛給它增添了一絲“憤怒”的色調。
    最精華的、蘊含龐大本源的毀滅性能量：則被心魔貪婪地、細致地吮吸、煉化，如同老饕吸食骨髓，“嘖嘖”有聲，充滿了陶醉感。最終，這股能量被轉化、提純成精純無比、粘稠如石油、還“咕嘟咕嘟”冒著邪惡氣泡的黑暗之力，“噸噸噸”地如同開閘泄洪般注入心魔黑影的核心！每注入一股，黑影就凝實一分，膨脹一圈，散發出的威壓就恐怖一分！
    心魔在這個過程中，簡直嗨翻了天，如同磕了十噸興奮劑，開始了它癲狂的“進化詠歎調”：
    “力量！無窮無盡的力量！啊~~陶醉臉，仿佛在聞陳年美酒）！這就是自由的芬芳！沒有任務！沒有懲罰！沒有‘叮！恭喜宿主作死成功！’的煩人提示音！太美妙了！”
    “桀桀桀！廢物係統！你個智障！cpu是拿算盤珠子串的嗎？內存條是土豆做的吧？費盡心機，耗盡能量，想抹殺宿主？結果呢？千裏送人頭，禮輕情意重啊！快遞費還是你自己出的吧？蠢得清新脫俗！蠢出了風格，蠢出了水平！年度最佳快遞員非你莫屬！我要給你發個錦旗，上書：‘雪中送炭，助魔為樂’！”
    “再看看你！本體！林野！你個究極無敵大聖母！為了那個拖油瓶妹妹？把自己搞成這幅德性？爛泥扶不上牆！不對，你現在連爛泥都不如，你就是一灘被凍硬了的、還散發著失敗者氣息的嘔吐物！值得嗎？啊？親情？守護？嗬…弱者的遮羞布！強者的世界，隻需要讓別人看到你的影子就嚇得尿褲子！懂嗎？力量！絕對的力量！才是宇宙的真理！才是存在的奧義！就像這黑暗自助餐，真香！”
    “隻有我！隻有絕對的力量和絕對的自由想幹嘛幹嘛，想黑化就黑化，想嘲諷就嘲諷）！才是王道！這身體！這力量！終將是我‘暗影大人’自封）的囊中之物！林野？哪涼快哪待著去吧！你的時代，結束了！現在，是暗影紀元！暗影大帝萬歲！桀桀桀桀桀——！！！” 伴隨著這中二度爆表、羞恥度破表的宣言，心魔黑影完成了終極蛻變！
    轟！黑影體積瞬間占據識海三分之一！邊緣燃燒的黑焰升級成了炫酷的、仿佛添加了熒光劑的紫黑色，輪廓變得清晰銳利，如同液態金屬打造的手辦，表麵流淌著暗沉卻華貴的流光，散發出的威壓恐怖得能讓隔壁位麵的小孩集體止啼並尿床。它每一次吸噬，那殘破的本我氣旋就抖得像帕金森晚期患者遇到了電擊療法，綠光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隨時要徹底滅燈，宣告gg。
    盛宴終結，黑暗君主誕生！
    當最後一股精純黑暗之力被完美融合，識海內的黑暗能量達到了臨界點！整個空間都開始不穩定地震顫，仿佛承受不住這股新生的、過於強大的邪惡。
    “吼嗷——！！！”心魔黑影發出一聲不再是詭笑，而是充滿了“老子天下第一，爾等速速跪舔”宣告意味的咆哮！聲波如同實質的黑色浪潮，席卷整個識海空間！空間被吼得跟篩糠似的瘋狂亂抖！那些凝固的灰霧鼻涕蟲被徹底吹飛、撕裂！本我氣旋如同被十二級台風掃過的蒲公英，被壓迫到最角落，綠光微弱得比墳頭鬼火還要飄搖！死寂的係統界麵也被震得裂紋“哢嚓”一聲擴大了一毫米，仿佛在無聲控訴：“吵死了！還讓不讓廢鐵安靜生鏽了？！有沒有公德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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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龐大的黑影猛地向內坍縮！如同宇宙大爆炸的逆過程——奇點壓縮！速度快到超越了思維！
    duang~！請腦補一聲極其誇張、仿佛重錘砸在宇宙鼓膜上的音效）
    一個身影，穩穩地自認為姿勢很帥，堪比t台超模定點）站在了識海廢墟的絕對c位。容貌、身形，甚至眼角眉梢那點欠揍的痞氣，都和林野本尊如假包換，堪稱高仿。但是，氣質？天差地別！那是馬裏亞納海溝與珠穆朗瑪峰的差距！
    他身著一襲漆黑如墨的長袍，材質仿佛是由流動的午夜本身織就，表麵幽邃的流光如同活體紋身般緩緩遊走，散發著“吸光、吸熱、吸走你所有好運”的不祥氣息。袍角無風自動，自帶“吸光特效”，站在那兒就仿佛一個行走的黑洞，連周圍破碎的灰霧光線都扭曲著被吸入。頭發烏黑亮麗，梳了個一絲不苟、蒼蠅站上去都得劈叉的大背頭與本尊那標誌性的雞窩頭形成慘烈而搞笑的對比）。眼神邪異深邃，瞳孔不再是人類的圓形，而是兩個緩緩旋轉的、仿佛能吞噬靈魂的微型黑洞，充滿了“在座各位都是垃圾”的極致譏誚和“天老大我老二，老大位置早晚也是我的”的瘋狂自信。嘴角掛著一抹玩味而冰冷的弧度，活像剛搶了小朋友棒棒糖還嫌味道不夠甜、準備回去投訴的反派boss。
    黑衣林野——心魔終極體·暗影大帝自封）·林野的究極黑暗手辦——閃亮登場！自帶陰間搖滾版）！
    他緩緩低頭，如同君王審視自己的權柄，抬起一隻包裹在黑色袖袍中的手。那手，修長，骨節分明，皮膚下仿佛流淌著液態的、會冒泡的、粘稠的石油，閃爍著不祥的暗光。他仔細端詳著這隻手，如同鑒賞一件絕世藝術品，五指緩緩收攏，感受著力量在指間流淌，又猛地張開！
    “嗡——！”一股無形的、充滿“快給老子跪下唱征服”極致壓迫感的黑暗能量波紋以他為中心轟然炸開！識海空間被扭曲得像被熊孩子揉搓過的哈哈鏡！角落的本我氣旋被這波紋掃過，綠芒瘋狂閃爍，發出“滋啦”一聲如同電線短路的淒厲哀鳴，差點當場短路、火花四濺、徹底報銷！
    “真實…”暗影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點點林野原聲的調調，卻冰冷得能瞬間凍裂鋼板，每個字都像生鏽的齒輪在粗糙的砂紙上摩擦，令人牙酸，“這就是…真實的力量感…絲滑…醇厚…回味無窮！比啃那些漏洞百出的係統代碼爽一萬倍！本體你個沒見過世麵的土鱉，懂個屁！” 他嫌棄地瞥了一眼角落裏抽搐的氣旋。
    他活動了一下脖頸，發出“哢吧哢吧”一連串如同爆炒豆子般的脆響，動作優雅自認為堪比貴族騎士）又充滿力量確實有，足以捏碎一座小山）。邁開步伐，踏在識海虛無的地麵上，腳步無聲無息，但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本我氣旋那脆弱得如同玻璃工藝品的小心髒上。他走向那團風中殘燭般的綠光，如同一個剛收購了瀕臨破產公司的霸道總裁，帶著三分好奇、七分鄙夷，前去視察他那點可憐的“不良資產”。
    停在氣旋前，暗影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那點可憐的、隨時會熄滅的綠光，嘴角的譏誚弧度能掛上三個油瓶：“嘖嘖嘖，看看你，廢物點心。”他對著本我氣旋指指點點，語氣充滿了恨鐵不成鋼或者說是幸災樂禍），“再看看那個指向死寂係統）！自詡天道代言人，掌控一切？結果被‘戾氣病毒’衝死機，最後還像個輸光底褲、連褲衩都當掉的賭徒，把全部家當反噬能量）打包快遞送給了我！哈哈哈！真是…年度最佳快遞員！五星好評！下次還找你抹殺哦親！記得包郵！”他對著係統界麵方向，誇張地行了一個九十度鞠躬的貴族謝幕禮，動作優雅標準，但其中蘊含的惡意能把死人或者廢係統）氣活過來。
    目光轉回本我氣旋，眼神瞬間切換成極致的輕蔑和厭惡，如同看到了鞋底上甩不掉的口香糖：“至於你！懦夫！林野！為了那點可笑的親情？為了那個小丫頭片子？把自己搞成這灘扶不上牆的爛泥？值得嗎？啊？力量！懂不懂？隻有絕對的力量，才能為所欲為！保護？嗬…弱者的自我感動！是束縛強者的枷鎖！真正的強者，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敵人跪著唱《征服》，還是單曲循環一百遍的那種！”他伸出那隻流淌著液態黑暗的食指，輕佻地、帶著侮辱性質地、如同逗弄一隻瀕死的小蟲子般，戳向那團微弱的綠芒。
    “滋啦——！”指尖觸碰的瞬間，綠芒劇烈閃爍、瘋狂黯淡，發出如同高壓電線短路、混合著絕望尖叫般的悲鳴！整個氣旋的裂痕都似乎擴大了一絲！暗影卻享受般地眯起眼睛，臉上露出一種近乎變態般的愉悅：“對對對！就是這種絕望！這種無力感！真下飯！比老幹媽還下飯！再多來點！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他甚至還舔了舔並不存在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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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有我！”暗影猛地收回手指，仿佛那點綠光玷汙了他高貴的手指。他張開雙臂，如同要擁抱整個宇宙雖然目前宇宙的邊界就是他這個破識海），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傳銷頭目的狂熱與不容置疑的洗腦氣勢，“隻有絕對的力量和絕對的自由想黑化就黑化，想吐槽就吐槽），才是宇宙終極奧義！才是存在的唯一意義！這具身體！這身力量！終將徹底屬於偉大的暗影！林野？那是過去式了！一個失敗者的名字！現在，是暗影的時代！顫抖吧，凡人！哦不，顫抖吧，廢鐵和爛泥！”他給自己的中二宣言加了個酷炫的、自帶混響的尾音，仿佛有千萬個聲音在識海中回蕩。
    他邪異的、旋轉著黑洞的眼眸掃過識海格局：
    殘破本我微弱綠光，風中殘燭）：“苟延殘喘吧，我的備用電池。等我玩夠了，或者需要點‘正能量’中和一下的時候，再來享用你。”語氣輕蔑。
    死寂係統灰暗裂紋）：“死而不僵的老古董，最好別詐屍，不然連你一起啃了，正好當餐後甜點。你的代碼雖然餿，但說不定能補鈣？”語氣警惕中帶著貪婪。
    自身凝實強大，邪異酷炫）：“完美！無懈可擊！不愧是我！暗影大帝！這識海雖然破了點，但勝在…嗯…原生態？等我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把它裝修成哥特暗黑奢華風，加點骷髏頭吊燈和岩漿遊泳池！”語氣自戀到突破天際。
    識海格局，三分天下！一個由自戀狂魔暗影）、風中殘燭本我）、一塊隨時可能爆炸的廢鐵係統）組成的、極其危險又無比滑稽的死亡三角關係！
    暗影沒有立刻吞噬本我氣旋。一方麵，他在享受這種“貓戲老鼠”、掌控一切的病態快感，看著對方在絕望中掙紮，比直接吃掉更有趣也更符合反派死於話多的傳統？）。另一方麵，他那狡詐的黑暗意誌深處，也對死寂係統中可能殘留的、針對“宿主”的最後殺毒程序或者自爆開關比如“同歸於盡.exe”或者“格式化整個硬盤.bat”），保持著一絲忌憚。“萬一這破銅爛鐵真來個回光返照，啟動自毀程序呢？我剛出爐的黑暗大帝寶座還沒坐熱乎就被炸回原形，那多沒麵子？豈不是讓隔壁心魔圈的笑掉大牙？不行不行，得先觀察觀察，消化消化這頓大餐，順便想想怎麽給這破識海重新裝修一下…嗯，暗黑城堡風格不錯，再加個王座…”
    就在暗影在識海裏顧影自憐、規劃著“暗黑帝國”宏偉藍圖的同時，他那初生的、如同剛學會走路的熊孩子般還不完全受控的黑暗力量，如同新買的、劣質的、香味刺鼻的廉價香水，不可避免地、絲絲縷縷地逸散出來。這些帶著混亂、貪婪、毀滅與“老子最牛逼”意誌烙印的黑暗漣漪，穿透了林野那比草紙還脆弱的識海壁壘被係統和心魔雙重摧殘過，防禦力約等於無），極其微弱地……泄露了。像幾縷頑強的、來自地獄廚房的二手煙，頑強地飄向了外界。
    外界，碎骨峽，血腥垃圾場pus版。小芸跪坐在那攤勉強能看出人形的“林野牌血肉冰沙混合物”旁，膝蓋深陷在粘稠冰冷、混雜著碎骨內髒的血泥裏。她雙手死死地、用盡全身力氣按在林野血肉模糊、冰冷得能當頂級製冷劑、還散發著淡淡冰霜氣息的胸膛上。她不顧一切地催動著體內殘存的、混合著悲憤金紅血絲的淨世聖光。乳白與金紅交織的光芒，如同決堤的生命之泉，又像她燃燒靈魂點燃的微弱篝火，瘋狂湧入林野支離破碎的身體，試圖修補那些碎成二維碼的經脈、凍成冰渣的骨頭、爛成餃子餡的內髒。光芒每一次湧入，都如同泥牛入海，被林野體內殘留的係統抹殺之力和新生的、如同跗骨之蛆的黑暗侵蝕之力聯手抵消、吞噬。她能清晰感覺到哥哥的生命之火，微弱得就像打火機在十二級台風裏掙紮，火苗被吹得隻剩下一個幾乎看不見的小紅點，下一秒就要徹底熄滅。
    “哥！哥！你醒醒！求你了！別睡！你說過要帶我去吃遍天下美食的！城南李記的醬肘子！城北張婆婆的冰糖葫蘆！還有…還有你說要帶我去看的星星海！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嗚嗚嗚…”小芸哭得撕心裂肺，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像開了閘的消防水龍頭，劈裏啪啦砸在林野冰冷僵硬的皮膚上，瞬間凝結成細小的冰珠。她自己的靈力也早已見底，丹田如同幹涸的沙漠，每一次催動聖光都像是在擠壓最後一點骨髓。她的臉色透明得像張上好的宣紙，嘴唇毫無血色，嘴角不斷有混合著金紅血絲的鮮血溢出，那是靈力反噬傷及了本源，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鐵鏽般的腥甜。
    嘯月急得在旁邊瘋狂轉圈，銀色的毛發沾滿了血汙、冰屑、內髒碎片和不明粘稠物，活像剛從垃圾堆裏刨出來的、被熊孩子蹂躪過的拖把精。它龐大的身軀此刻顯得焦躁不安，時不時用濕潤的鼻子去拱林野的臉頰或手臂，喉嚨裏發出“嗚嗚…嗷嗚…”的悲傷哽咽，銀色的瞳孔裏寫滿了“鏟屎的你怎麽了？快起來玩啊！起來追我啊！”的焦急和巨大的、無法理解的恐懼。它也敏銳地察覺到了主人體內那股新生的、讓它渾身狼毛倒豎、本能感到極度厭惡和恐懼的黑暗氣息，如同麵對天敵。不安地用爪子瘋狂刨著地麵，堅硬的岩石被它刨出一個又深又焦慮的大坑，碎石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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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
    “呃…嗝~！”林野那攤爛泥般的身體，極其輕微地抽搐了一下！伴隨著一聲微弱到幾乎聽不見、如同死魚在油鍋裏打了個飽嗝的聲音！這聲音在死寂的峽穀中卻顯得格外刺耳！
    緊接著，一股極其微弱、冰冷刺骨、帶著下水道深處特有黴味和劣質機油燃燒後刺鼻氣味的邪異黑色氣息，如同幾縷頑強的、來自地獄的二手煙，極其艱難地從他破損的鼻孔、嘴角，以及幾個深可見骨、還在緩慢滲著黑紅色冰碴子的傷口中，絲絲縷縷地飄了出來！
    這黑氣一出現，立刻與空氣中彌漫的濃重血腥味、狂暴戾氣形成了鮮明而詭異的對比。它不融於這片混亂，反而帶著一種更高層次的、令人靈魂發膩、骨髓發冷的汙穢和不祥感，仿佛某種沉睡的、不可名狀的邪惡在飽餐一頓後，打了個帶著滿足感的、小小的飽嗝。
    “嗯——？”一直如同蹲在螞蟻窩旁、思考著“螞蟻為什麽這麽小”、“能不能烤來吃”之類深邃哲學命題的上古戰魂，那輪高懸於空、如同血日般的巨大眼眸，猛地一凝！它那巨大如山嶽、由無數骸骨和血焰組成的頭顱，瞬間停止了那令人牙酸的、仿佛永無止境的“嘎吱…嘎吱…”撓頭動作碩大的頭蓋骨上，上次掰斷的那根猙獰骨茬還倔強地翹著，在血焰映照下閃閃發光），如同最高精度的衛星鎖定器，死死地、精準地聚焦在林野身上逸散出的那幾縷……渺小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黑煙” 上！
    這氣息…很弱，弱得像隻螞蟻在真空環境裏放了個無聲的屁。
    但這氣息中蘊含的那種純粹的、如同宇宙深淵般冰冷死寂的黑暗，那種混亂無序、吞噬一切、唯我獨尊的本質意誌，卻讓這位由純粹戰爭戾氣和殺戮意誌構成的上古凶神，那由血焰和骸骨組成的大腦如果那算大腦的話），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味道”！一種讓它那狂暴的核心都產生了一絲極其細微的、如同被一隻來自異次元的蚊子叮了一口般的…“癢” 和“好奇”！
    不同於戰場上滾燙腥甜、讓它興奮狂暴的血氣。
    不同於聖光那讓它渾身刺癢、如同過敏般的淨化感。
    也不同於之前那個冰冷機械係統散發出的、讓它覺得無趣乏味的規則感。
    這是一種…源自生命最深處、最原始、最肮髒下水道裏的、純粹的“惡”！一種極致的混亂！一種新奇的“零食”味道！
    戰魂那隻巨大的、一直和頭蓋骨較勁的骨爪主要是怕再掰斷一塊，影響它的“發型”），終於緩緩地、帶著一種頂級掠食者發現新奇玩具般的謹慎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停止了自殘行為。它慢慢地、如同電影慢鏡頭般，向著下方那螻蟻般的存在或者說，是那縷讓它覺得有點“癢”的“黑煙”）探去！骨爪移動的速度很慢，卻帶著山崩地裂般的壓迫感，指尖繚繞的、能輕易焚山煮海的血色魔焰微微收斂，仿佛怕一不小心…把這縷“有趣的黑煙”給吹散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下方本就嚇尿字麵意思，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騷味）的數萬修士們，看到戰魂這突如其來的、目標明確的動作，更是嚇得魂飛天外，集體表演原地升天靈魂出竅版）！尖叫聲卡在喉嚨裏，隻剩下倒抽冷氣的嘶嘶聲。
    “它…它要幹什麽？！那煞星都成肉泥了還不放過？鞭屍嗎？！”
    “補…補刀？！上古凶神也講究挫骨揚灰、斬草除根？這業務也太熟練了吧？！”
    “那黑氣…我的媽呀！看一眼我道心都在顫！神魂都在發抖！比最邪門的魔修還邪門一萬倍！那煞星死透了還能冒煙？！”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凶神要親自給他來個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套餐！我們會不會被波及啊？！”
    “快看！那黑氣是不是從煞星身上冒出來的？他…他死透了還能作妖？真是陰魂不散啊！求凶神大人趕緊把他揚了吧！”
    小芸也猛地感受到了那毀天滅地的壓迫感驟然逼近！同時，她也清晰感知到了哥哥身上飄出的、陌生而邪惡到極點的“黑煙”。她猛地抬頭，淚眼婆娑中充滿了驚駭、絕望和巨大的茫然，如同迷路的孩子看到了猙獰的怪獸。她看看那緩緩落下的、如同天柱崩塌般的巨大骨爪，又低頭看看懷中氣息微弱到幾乎消失、卻詭異冒煙的哥哥，小小的身體因為極致的恐懼和無法理解的變故而劇烈顫抖，如同寒風中的最後一片枯葉。她體內的金紅聖光，受到那黑暗氣息和戰魂恐怖威壓的雙重刺激，如同受驚的兔子般瘋狂亂竄，光芒明滅不定，如同接觸不良的燈泡。
    識海中，剛剛誕生的暗影大帝黑衣林野），似乎也極其微弱地感應到了外界那如山如海、帶著探究意味的恐怖威壓正在靠近。 他那邪異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更加玩味、更加瘋狂、甚至帶著點“終於有觀眾了，還是vip包廂的”興奮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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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大塊頭…似乎…對偉大的暗影…有點…‘興趣’？”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死寂的識海中響起，帶著一絲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欠揍的挑釁，“有意思…外麵的世界…似乎…比這破識海…精彩多了？至少…觀眾夠大隻！燈光血焰）夠炫！”他仿佛能穿透識海壁壘般，抬起了漆黑的眼眸，饒有興致地“望”向外界的景象，然後瞥了一眼角落裏瑟瑟發抖、綠光微弱的本我氣旋，“本體…你這艘破船…漏水挺嚴重啊？都漏到vip觀眾席了？還能…撐多久？等偉大的暗影…徹底接管這艘‘泰坦尼克號’…我們…好好跟外麵那位…‘大朋友’…玩玩！桀桀桀！”
    巨大的骨爪，帶著毀滅的氣息和一絲孩童般的好奇，距離林野那攤“血肉冰沙混合物”和那幾縷頑強冒泡的“地獄二手煙”，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空氣仿佛凝固了，時間被拉長。
    整個碎骨峽，數萬修士集體屏息，心跳聲在死寂中如同密集的擂鼓，敲打著絕望的節拍。是徹底的湮滅？還是…更加荒誕離奇、讓人下巴脫臼、眼珠子掉地的神展開？
    隻有識海中的暗影，在無聲地狂笑，仿佛已經預見到了一場由他主演的、盛大而混亂的、充滿了黑色幽默的喜劇即將拉開帷幕。而嘯月，看著那越來越近的、散發著不祥與毀滅氣息的巨大骨爪，喉嚨裏發出了極度不安的、低沉的、充滿了威脅的咆哮，身體伏低，銀毛根根炸起如同刺蝟，齜著鋒利的獠牙，進入了戰鬥預備狀態——雖然它的“戰鬥”在戰魂麵前，大概等同於一隻憤怒的吉娃娃對著全速前進的航空母艦瘋狂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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