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蘇浩，哪怕之前的不談。
    衛青衿也很清楚，今晚張雲山的得手率不低，刺殺成功概率是很高的。
    一個可以隱身的異能者。
    哪怕不帶熱武器，隻帶冷兵器。
    而且已經摸進了軍營裏。
    對方有太多辦法和時機，來刺殺衛青衿了。
    要是有槍，隻需要在大樓門口等一會。
    要是沒槍，也隻需要在她的車附近等一會就好了。
    反正衛青衿會出來的。
    然後直接幹掉。
    就這麽簡單。
    人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是很難逃過伏擊的，哪怕是異能者反應快，可對麵也是異能者啊。
    除非是蘇浩這種，第六感直覺極強的。
    而一旦刺殺成功。
    一切都結束了。
    衛青衿辛辛苦苦建設的安全區，會一夜“崩塌”。
    老衛最多熬個幾年。
    然後目睹安全區一步步走向衰退。
    這簡直比殺了對方還難受。
    這是衛青衿光是想想都無法接受的局麵。
    三人擁抱了一會。
    衛青衿在懷中吸過癮後，才把自己推出來，看向蘇浩。
    “那個隱身異能者，能不能活捉。”
    蘇浩點頭：“如果她沒有嘴裏藏毒藥，隨時準備自殺的話，活捉很簡單，但死侍就很難了。”
    “盡量就好。”衛青衿並不強求：“我隻是想試試，能不能挖出更多情報，她一定貼身跟在張雲山旁邊。”
    “至於異能方麵，也可以試試看，她的異能是怎麽做到的。”
    蘇浩回答：“可以。”
    至此，兩人也計劃完畢。
    而張雲山的拜訪時間還長，估計還要好一會，張雲山才能到衛青衿這裏來。
    他依然認錯，求個台階。
    並且避免刺殺成功後，自己會被懷疑。
    所以張雲山必定會假戲做全，滴水不漏，就算你懷疑，甚至確定，你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等張雲山過來，也直接拿下？”蘇浩問道。
    “嗯。”衛青衿直接點頭：“防止他有什麽後手，本人和異能者在一堆公眾和高層之前直接拿下，他有再多的理由也沒用了。”
    蘇浩比較好奇：“他還沒動手呢，按照正規程序來說，這對嗎。”
    衛青衿聽完，白了蘇浩一眼。
    “他都刺殺了，我肯定也不走正規程序。”
    “再說了，正規程序，也是給下麵的人走的，對上麵的人來說，鬥爭失敗，就是錯誤。”
    “勝利者先開槍，再畫靶，帶著答案找題目，有什麽套什麽就行，他之前的錯誤我都不想提，一堆呢，隻是他沒下去而已。”
    蘇浩無奈的笑了笑。
    其實他是知道的，隻是第一次聽這麽坦白的。
    於是蘇浩就當補課了。
    在樓頂上，一直“請教”衛青衿。
    衛青衿也好為人師，兩人靠在一起，兩個肩膀都貼著，伊伊趴在中間，好奇的聽著。
    ——————
    另一邊。
    張雲山開始拜訪總督那派的高層。
    辦公廳、政治部、後勤部、審計等等等等。
    隻要是副部以上的。
    他都去拜訪了一遍。
    不過聽著很多，實際也沒有多少人。
    這些高層滿打滿算，也隻有雙手之數，多不了更多了。
    兩個小時後。
    在拜訪完衛青衿的老爹之後。
    張雲山離開，準備去拜訪最後的衛青衿，異能部部長。
    車輛行駛而去。
    張雲山自始至終，都沒有和身邊的張夏講過一句話。
    隻和秘書時不時的溝通兩句。
    “小傑，聯係衛青衿的秘書，溝通一下，在大樓門口見麵，得看清楚。”
    “好的。”
    小傑拿起無線電溝通。
    這句話也是說給他身邊張夏聽的。
    另一邊。
    大樓上方。
    蘇浩看到遠處的車輛緩緩開來之後。
    “到了。”衛青衿看了一眼，扭頭準備離開：“那我先下去了，你就在這上麵吧，我先去溝通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收獲，看我手勢，你就動手。”
    衛青衿豎起大拇指，其它手指收回。
    這就是標準的大拇指手勢。
    “嗯。”蘇浩點頭：“放心去吧，我看看戲。”
    “......”衛青衿無奈的笑了下，隨後從樓梯下去。
    沒過多久。
    遠處的車輛，就開到了異能部大樓門前。
    異能部的重要領導。
    此時都在外麵，準備好迎接。
    這時衛青衿帶著秘書走出來了。
    在兩人見麵時。
    蘭秘書說道：“已經安排好了，她們已經出動，穿著常服前往目標附近。”
    “嗯，走吧。”
    來到外麵。
    剛好看到張雲山的秘書先從車上下來，然後到後麵先拉開車門，讓張雲山下來。
    張雲山下來，站在車旁，整理整理衣擺。
    秘書開著門等著。
    好像等了一會。
    等張雲山朝著前麵走去，秘書才把門關上，跟了上去。
    張雲山身邊跟著秘書，和他自己部門的隨行人員。
    他順著異能部的排頭開始一一握手。
    “你好，你好，你好。”
    等打招呼到最後一個人。
    也就是衛青衿後。
    兩人微笑著握了一下手，好像認識很久的老朋友。
    隻不過衛青衿嘴角的輕笑，顯得有些讓張雲山捉摸不透。
    “衛部長，又美麗又有能力，每次看到你，我都感覺自己真的老嘍，真扛不住了，壓力還大。”
    張雲山說著客套話。
    衛青衿同樣也是：“哪裏，張部長這虎步龍行的姿態，起碼能再幹50年。”
    “虎步龍行太誇張了。”張雲山笑了幾聲：“沒有老寒腿已經不錯了。”
    兩人客套話說完。
    衛青衿看向車隊，很直白的問道。
    “張部長的車就下來兩個人嗎。”
    “？！”
    張雲山聽到這內心一驚，沒有回頭看，而是風輕雲淡的不明白。
    “是啊，這是我的秘書，一直都跟著我。”
    張夏下來後。
    就跟著隊伍，在隊伍外麵觀察，沒有進入人群。
    否則一亂，或者走動。
    就有可能碰到她，或者她自己沒空間走出來。
    “那肯定是我看錯了。”衛青衿麵無表情，繼續說著：“好久不見了，聽說張部長得知交接備案之後，開會慶祝呢，有沒有其他我認識的熟人。”
    “......”
    張雲山稍微抿了下嘴角。
    他們這樣的人，哪個不是人精。
    衛青衿說到這裏，一次還好，這第二次，已經讓他感覺到很不對勁了。
    不止是說的什麽話。
    還有衛青衿現在的表達姿態、氣勢。
    都代表著對方的玩味、自信、拿捏、期待。
    這是怎麽了？
    張雲山內心自問。
    是他暴露了？有可能。
    但這是有內鬼，反叛暴露了。
    還是鏈接第一句，是張夏暴露了？
    如果是前者，還有機會。
    如果是後者，那就麻煩了。
    張雲山頓時清楚，得反過來，他測試一下口風了，不對勁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