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約翰牛死士部被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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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部的內部遠比外麵更壓抑。寬闊的操練場上,地麵是由黑色的岩石鋪成,上麵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刀痕與血漬,空氣裏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與汗臭味。
遠處的宿舍區亮著零星的燈火,而操練場的中央,近兩萬名死士正赤裸著上身,在一名牛仙境修士的監督下進行廝殺訓練——他們兩兩一組,手持鈍刀,朝著對方的要害砍去,沒有護具,沒有規則,直到其中一方倒下,再也爬不起來為止。
沈硯的目光掃過那些死士的臉。他們大多是皮膚黝黑的青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在鈍刀砍中對方時,眼底才會閃過一絲麻木的狠厲。他想起剛才神識探查到的信息:這些人都是殖民時期被捕捉的非洲孩子,從小被約翰牛用藥物與洗腦控製,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不知道自己的家鄉在哪,隻知道服從命令,斬殺一切被視為“敵人”的人——包括此刻,他們腦海裏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了沈硯。
“可悲的工具。”沈硯低聲呢喃,右手再次抽出驚鴻劍。一階仙品的劍身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他將劍猛地插入腳下的岩石——“嗡”的一聲,淡金色的陣紋以劍為中心,朝著四周蔓延開來,瞬間覆蓋了整個操練場,甚至延伸到遠處的宿舍區。
“天道鎖魂困殺烈焰陣!”
隨著沈硯的低喝,陣紋中的符文瞬間活了過來。無數細如發絲的玄絲從地麵湧出,如同毒蛇般朝著那些死士纏去。一個牛黃境的死士剛砍倒對手,就被玄絲纏住手腕,他下意識地想要揮刀斬斷玄絲,卻發現玄絲比鋼鐵還要堅硬,反而被玄絲猛地一拉,鈍刀掉落在地,手腕處傳來刺骨的疼痛,皮肉被勒得外翻,鮮血順著玄絲流淌。
更可怕的是,陣中開始湧現淡紫色的三昧真火。
火焰不燒衣物,隻燒靈力與皮肉。被玄絲纏住的死士們瞬間發出淒厲的慘叫,火焰順著玄絲爬上他們的身軀,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灼燒碳化,空氣中彌漫起焦糊味。一個牛玄境的死士拚命調動靈力想要滅火,卻發現三昧真火越燒越旺,甚至鑽進他的經脈,灼燒著他的武魂。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靈力在快速流失,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仿佛要被融化一般。
“救……救我……”一個牛地境的死士朝著監督訓練的牛仙境修士伸出手,可那修士此刻也自身難保——他被十幾道玄絲纏住四肢,三昧真火已經燒到了他的肩膀,皮膚滋滋作響,露出裏麵的白骨。他試圖凝聚靈力護罩,卻發現陣紋中的天道之力正在壓製他的修為,牛仙境的靈力在陣中如同螻蟻,根本無法抵擋玄絲與火焰的雙重攻擊。
“不!我不想死!”那牛仙境修士發出絕望的嘶吼,可他的聲音很快被更多的慘叫聲淹沒。玄絲猛地收緊,“哢嚓”一聲,他的四肢被生生勒斷,鮮血噴濺而出,落在三昧真火中,發出“滋滋”的聲響。而他的武魂,也在火焰中被徹底灼燒殆盡,連一絲殘魂都沒能留下。
操練場上的廝殺訓練早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近兩萬名死士被困在陣中,他們有的被玄絲勒斷骨骼,有的被三昧真火燒成焦炭,還有的在絕望中互相殘殺,試圖踩著同伴的屍體逃出陣外——可陣紋如同銅牆鐵壁,無論他們如何衝撞,都無法撼動分毫。
驚鴻劍作為陣眼,劍身上的光芒越來越盛,陣中的玄絲與火焰也越發狂暴,直到最後一名死士倒在血泊中,操練場上才終於恢複寂靜,隻剩下三昧真火灼燒岩石的劈啪聲。
沈硯收回驚鴻劍,陣紋漸漸消散。他看著地上堆積如山的屍體,眼神沒有絲毫波瀾。這些死士固然可悲,可他們手上也沾著無數無辜者的鮮血——非洲部落的老人、婦女、孩子,還有龍國被掠奪文物時犧牲的修士,今日的結局,不過是血債血償。
他轉身朝著宿舍區走去。死士部共有三十個宿舍區,每個宿舍區住著兩千名死士,此刻大多數人都在睡覺。
沈硯的神識掃過,發現宿舍區裏還有四萬兩千名死士,其中包括一千名牛宗境、九十名牛仙境、九十八名牛神境、四十九名牛術境修士——這些人是死士部的核心戰力,平日裏都在宿舍區深處修煉,隻有在需要執行任務時才會出動。
宿舍區的走廊裏一片漆黑,隻有偶爾從門縫裏透出的微弱光線。沈硯的腳步很輕,如同貓科動物般悄無聲息地掠過每一間宿舍。他能聽到裏麵傳來的均勻呼吸聲,還有偶爾響起的夢囈——有的死士在夢裏喊著“殺沈硯”,有的則在低聲哭泣,仿佛在訴說著無人知曉的痛苦。
來到宿舍區的中央廣場,沈硯再次抽出驚鴻劍,將劍插入地麵。淡金色的陣紋再次蔓延,這一次覆蓋了所有宿舍區。“天道鎖魂困殺烈焰陣!”他低喝一聲,玄絲與三昧真火同時湧現,順著門縫、窗戶鑽進每一間宿舍。
睡夢中的死士們最先感覺到的是刺骨的疼痛。玄絲纏住他們的手腕時,很多人還以為是同伴的惡作劇,直到三昧真火爬上他們的身體,灼燒著他們的皮膚,他們才猛地驚醒。一個牛宗境的死士剛想坐起身,就被玄絲纏住腳踝,他用力掙紮,卻被玄絲猛地一拉,摔在地上。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火焰正在吞噬他的身體,從腳底板到小腿,再到大腿,每一寸皮膚都在燃燒,仿佛有無數根燒紅的鋼針在刺他的皮肉。
“啊!火!有火!”他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音驚醒了身邊的同伴。可那些同伴剛睜開眼,就被玄絲纏住四肢,三昧真火瞬間將他們包圍。宿舍裏頓時亂作一團,有人想要撞開房門,卻被玄絲纏住身體;有人想要從窗戶逃跑,卻發現窗戶被陣紋封鎖,根本無法打開。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火焰蔓延到自己身上,感受著皮肉被灼燒的劇痛,最後在絕望中停止呼吸。
一個牛仙境的修士反應最快,他在玄絲纏住手腕的瞬間,便調動靈力斬斷了玄絲,朝著宿舍門衝去。可他剛握住門把手,就被一道金色的劍氣刺穿胸膛——沈硯早已守在宿舍區的出口,驚鴻劍在他手中泛著冷光,每一個試圖從宿舍裏逃出來的修士,都逃不過他的一劍。
“為什麽……為什麽打不開……”一個牛神境的修士瘋狂地撞著房門,額頭鮮血直流。他能聽到外麵傳來的慘叫聲,能感覺到火焰正在逼近,可他卻無能為力。
玄絲再次纏住他的四肢,這一次比之前更緊,他的骨骼發出“咯吱”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碎裂。三昧真火爬上他的臉頰,他能聞到自己頭發被燒焦的味道,能感覺到眼球在高溫下漸漸失去知覺,最後徹底陷入黑暗。
宿舍區的慘叫聲持續了半個時辰才漸漸平息。四萬兩千名死士,連同那些核心戰力的修士,盡數葬身於陣中。沈硯收劍入鞘,陣紋消散時,整個宿舍區都彌漫著焦糊味,黑色的濃煙直衝雲霄,在倫敦的夜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煙柱。
可就在這時,沈硯皺起了眉頭。
按照他之前的探查,死士部還有一名天牛境二階巔峰的部長——攪屎棍·粑粑,屎蒂夫的叔父,實戰經驗極其豐富,連屎蒂夫都沒有把握戰勝他。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看到攪屎棍的身影,甚至沒有感知到他的靈力波動。
“難道他不在死士部?”沈硯的神識再次散開,仔細探查著死士部的每一個角落——操練場、宿舍區、武器庫、糧倉,甚至是地下的密室,可依舊沒有發現攪屎棍的蹤跡。
就在他疑惑之際,兩道土黃色的靈力波動從死士部的後門傳來。沈硯眼神一凝,身形瞬間掠了過去。隻見兩個身著黑色長袍的修士正踉蹌地跑著,他們的道袍被三昧真火燎得焦黑,嘴角掛著鮮血,周身的靈力波動紊亂不堪——正是兩名牛術境修士,一個是牛術境巔峰,一個是牛術境大圓滿。
“攔住他們!”沈硯低喝一聲,左手捏訣,三道玄絲朝著兩人纏去。那兩名修士見狀,嚇得魂飛魄散,拚命調動靈力想要躲避,可他們早已被三昧真火燒得半死,靈力運轉滯澀,根本無法避開玄絲。玄絲瞬間纏住他們的腳踝,將他們絆倒在地。
沈硯緩步走到兩人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聲音冰冷刺骨:“攪屎棍·粑粑在哪?”
那名牛術境大圓滿的修士顫抖著抬起頭,眼神裏滿是恐懼:“部……部長他……他早就離開了死士部……去……去見內閣首輔了……”
“什麽時候離開的?”沈硯的指尖凝聚起一縷金色的靈力,隻要對方有半句謊言,他便會立刻出手。
“今……今天下午……”那修士咽了口唾沫,聲音越發顫抖,“部長說……沈先生您太厲害……他要去跟首輔大人商量對策……讓我們……讓我們在這裏牽製您……”
沈硯的眼神變得越發冷冽。原來攪屎棍早就預料到了死士部的覆滅,提前離開了這裏。看來這個天牛境二階巔峰的修士,遠比他想象的更狡猾。
“既然如此,那你們也沒用了。”沈硯抬手,一縷金色的劍氣掠過。兩名牛術境修士甚至沒來得及發出慘叫,便已身首異處,鮮血灑在地上,與那些死士的血融為一體。
沈硯站在死士部的後門,望著倫敦市區的方向。攪屎棍去見屎蒂夫了,這意味著他們接下來很可能會聯手對付自己。天牛境二階巔峰加上屎蒂夫的天牛境二階大圓滿,再加上可能存在的其他勢力,這場對決將會比之前更艱難。
可他的嘴角卻勾起一抹堅定的弧度。
無論是攪屎棍,還是屎蒂夫,亦或是幕後的李力群,他都不會放過。今日屠了死士部,不過是複仇的第一步。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將這些殖民勢力的餘孽,一個個從藍星上徹底抹去,讓他們為自己的罪行,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