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絕對的力量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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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語者?又一個陌生的詞匯。
    “什麽是星語者?去哪裏找?”埃裏克斯快速問道,意識到時間緊迫。
    “星語者……能與古老星核與數據脈絡共鳴之個體……”指引者的聲音開始斷斷續續,光芒明滅不定,“尋找……‘共鳴之歌’……在……‘群星之眼’……”
    話音未落,它眼中的光芒急劇暗淡下去,身上的幽藍紋路也迅速熄滅。最後,它似乎用盡最後一絲能量,抬起一隻手臂,指向大廳一側牆壁上某個剛剛亮起的、更加複雜的符號陣列。
    然後,一切重歸沉寂。“指引者”再次變回了那尊毫無生氣的雕塑,仿佛之前的蘇醒隻是一場幻覺。
    隻有空氣中殘留的臭氧味、地上那些被氣化的機器人留下的熔融痕跡,以及牆壁上那個發光的符號陣列,證明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莉娜和埃裏克斯麵麵相覷,都被這巨大的信息量衝擊得一時無言。
    禁錮之門,起源方舟,星語者,共鳴之歌,群星之眼……每一個詞都代表著更深沉的謎團。
    “看來,我們的旅程遠遠沒到結束的時候。”埃裏克斯率先打破沉默,走到那麵發光的牆壁前,仔細記錄下那個複雜的符號,“而且,麻煩更大了。”他指了指地上的殘跡,“科爾斯的人找到了這裏,雖然被解決了,但他們的後續部隊很快就會到來。我們必須立刻離開。”
    莉娜點點頭,最後看了一眼陷入永久沉睡的“指引者”,心中充滿了一種奇異的敬畏與責任感。她握緊了手中的秘盒——鑰石。
    兩人迅速返回“銀影號”。對接探針收回,飛船緩緩脫離這座重歸死寂的古老空間站。
    就在“銀影號”調轉船頭,準備再次挑戰“寂滅之旋”的死亡之路時,星芒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極少見的急促:
    “檢測到超大規模空間跳躍信號!非常接近!能量簽名識別……科爾斯集團主力艦:‘深淵掘進號’!”
    舷窗外,遠超“掘進者號”的巨大陰影,正撕破空間,緩緩浮現,其龐大的艦體幾乎遮蔽了脈衝星猙獰的光芒,冰冷的炮口如同死神的瞳孔,牢牢鎖定了渺小的“銀影號”。
    真正的絕殺,才剛剛到來!
    脈衝星的光芒被徹底吞噬,冰冷的金屬巨構填滿了“銀影號”觀測窗的每一寸視野。科爾斯集團的徽記——一隻用星塵碎片鑲嵌而成的、正在掘進的多足機械獸——猙獰地刻在艦首,其規模之大,讓曾經令人窒息的“掘進者號”相形見絀,如同玩具。
    “‘深淵掘進號’……他們竟然把這東西開進了脈衝星引力井!”導航員艾莎的聲音因極致的恐懼而尖利,“引擎過熱!空間被它鎖定,常規跳躍不可能!”
    艦橋內,紅色的警報燈像潑灑的鮮血,一遍遍洗刷著每一張絕望的臉。巨大的重力井發生器產生的無形力場,讓“銀影號”的船體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捏碎。
    雷恩·沃克,這位以悍勇著稱的傭兵船長,指關節捏得發白,死死盯著主屏幕上傳來的、令人靈魂凍結的圖像。那不僅僅是戰艦,是科爾斯集團武力的終極體現,是移動的星艦墳場。
    “所有能量轉移至護盾!最大化輸出!”雷恩的聲音壓過了警報,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鎮定,“武器係統待命,給我算出它重力井發生器的薄弱點!”
    “算不出來!能量簽名混亂,有未知幹擾模式!”戰術官小傑幾乎是吼出來的,“它的護盾層級……我們現有的火力甚至無法刮花它的漆!”
    絕對的力量差距,帶來的是令人窒息的絕望。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經過精密調製的聲音,跨越空間,直接切入“銀影號”的通訊頻道,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和絕對的掌控感。
    “匿名的掘進者號,以及……小小的銀影號。我是‘深淵掘進號’艦長,斯特裏克·科爾斯。”聲音頓了頓,仿佛在欣賞獵物最後的掙紮,“你們在碎星殘骸帶的表演,令人印象深刻,但也到此為止了。交出你們從‘掘進者號’上得到的所有數據核心,包括那個特殊的‘鑰匙’。或許,我可以賜予你們一個……相對痛快的終結。”
    斯特裏克·科爾斯!科爾斯家族的核心成員,以冷酷和高效著稱的屠夫!
    林默感到自己胸腔裏的共振陡然加劇,並非恐懼,而是一種被更龐大、更邪惡的同類存在所激發的劇烈反應。那艘巨艦內部,蘊含著某種與碎星殘骸深處同源,卻更加龐大、更加扭曲的“存在”。
    他能“聽”到,“深淵掘進號”的心髒正在以一種狂暴而有序的節律搏動,吞噬著巨大的能量,其內部結構絕非尋常戰艦那麽簡單,更像是一個……活著的、金屬的巢穴。
    “他在拖延時間!”林默突然開口,聲音因共振感知的超負荷而有些沙啞,“他的主力武器正在充能,能量流向正在向艦首主炮聚合!很……快!”
    幾乎就在林默話音落下的瞬間,“深淵掘進號”那如同深淵巨口般的艦首,亮起了一點極致的幽藍。那光芒並不耀眼,卻讓所有人的靈魂都在戰栗,仿佛宇宙的終結正凝聚於那一點。
    “是‘掘進者死光’!他們竟然把它小型化並裝備在主力艦上!”艾莎尖叫,“規避!立刻規避!”
    但銀影號被重力井牢牢鎖死,動彈不得。
    “完了……”小傑癱倒在座位上。
    雷恩目眥欲裂,猛地一拳砸在控製台上:“不!還沒完!艾莎,計算脈衝星下一次高強度x射線爆的準確時間!小傑,把所有能量,包括生命維持係統的備用能源,全部導入護盾,集中在一點!林默!”
    林默猛地看向船長。
    “告訴我那股能量爆發的精確軌跡!我們需要用它做掩護!”
    共振感知被林默提升到極限,他的視野仿佛穿透了厚重的裝甲,直接“看”到了那毀滅性能量的流動路徑和爆發前細微的預兆。“三秒!路徑偏移角0.3度,從我們的左上側擦過!但能量餘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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