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武道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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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裏的陰影中傳來細微的響動,塊鬆動的牆磚正在緩緩外凸。
    葉遠的歸宗劍瞬間出鞘,青藍色的劍罡在密室中劃出半圓,將藥罐子和蘇淺淺護在身後:“誰在那裏?”
    牆磚 “嘩啦” 一聲脫落,露出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
    個穿夜行衣的黑影滾落在地,手腕上的狼頭令牌在火石光下閃著寒光 —— 竟是獵影閣的殺手,嘴裏還叼著枚淬毒的骨針,顯然是跟蹤他們進入密道的。
    “奶奶的!還敢跟到這兒來!” 李大嘴的菜刀脫手飛出,刀身裹著冰火雙屬性刀氣,精準地釘穿殺手的琵琶骨。
    那人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響,身體迅速幹癟,化作灘黑色粘液,與之前被斬殺的殺手如出一轍。
    藥塵看著地上的粘液,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蓮心蠱已經擴散到這種地步了……”
    他突然從懷中掏出個青銅小鼎,鼎身刻著百草堂的蓮花印記:“這是我爹留下的‘鎮邪鼎’,能暫時壓製蠱毒,你們收好。”
    葉遠接過小鼎,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鼎內似乎有液體在流動:“藥前輩,您到底知道些什麽?”
    他的歸宗劍仍保持出鞘狀態,劍罡警惕地掃視著密室四周 —— 剛才殺手的出現,意味著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
    藥塵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咳出的血沫中混著黑色的絲狀物。
    藥罐子驚呼著撲上前,丹爐裏的清心丹灑了一地:“爹!你中了蓮心蠱?”
    “別碰!” 藥塵猛地推開兒子,枯瘦的手指顫抖著指向血沫,“這蠱能通過血液傳染……”
    他深吸口氣,從懷中掏出卷泛黃的竹簡:“這是我整理的黑蓮教資料,裏麵記載著炎陽子的弱點,還有皇室秘境的真正入口。”
    竹簡展開的瞬間,葉遠的歸宗劍突然發出嗡鳴。
    上麵繪製的秘境地圖比之前找到的羊皮紙更詳細,在中心劍形標記旁,用朱砂畫著八朵蓮花,與他收集的劍母石碎片數量正好吻合。
    “這八處是……”
    “劍母石的擺放位置。” 藥塵的聲音帶著虛弱:“皇室秘境其實是座上古劍塚的封印,需要八塊劍母石才能打開。”
    他突然抓住葉遠的手腕,指甲幾乎嵌進肉裏,“千萬別讓他得逞!那裏麵封印的不是傳承,是……”
    話未說完,密室頂部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火石的光芒劇烈晃動,碎石簌簌落下,顯然有人在外麵炸開了通道。
    李大嘴的菜刀插入地麵,寒冰順著石縫蔓延:“幫主,是蕭炎的人!我剛才在客棧看到他帶了火雷手!”
    藥塵突然將藥罐子推向葉遠:“帶他走!”
    他從懷中掏出個火折子,點燃了密室角落的引線,那裏堆放著數十個陶罐,裏麵滲出刺鼻的氣味“這些是‘爆炎漿’,能撐一炷香,記住,秘境裏的青銅蓮座是關鍵……”
    “爹!” 藥罐子掙紮著想要回頭,卻被趙鐵柱死死按住。
    葉遠的歸宗劍在石壁上劈開條通道,青藍色的劍罡將碎石震開:“前輩保重!”
    衝出通道的瞬間,身後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熱浪裹挾著碎石撲麵而來,葉遠反手布下三道劍罡屏障,將眾人護在其中。
    回頭望去,皇家客棧的方向已是一片火海,焚天閣的赤色塔樓在火光中若隱若現,仿佛頭蟄伏的巨獸。
    “往這邊走!” 葉遠根據竹簡上的地圖,帶著眾人鑽進條狹窄的後巷。
    巷子兩側的牆壁上布滿火焰紋路,在爆炸的衝擊波下發出紅光,如同無數隻眼睛在黑暗中窺視。
    蘇淺淺的金瞳突然亮起,指著前方的岔路口:“左邊有埋伏!”
    她的掌心浮現出淡淡的白蓮花印記,與空氣中殘留的黑蓮氣息產生排斥:“是黑蓮教的‘蝕骨陣’,踩錯磚塊會觸發毒霧!”
    葉遠的歸宗劍突然插入地麵,青藍色的劍罡順著磚縫蔓延,將隱藏的陣眼一一標出:“跟著劍氣走!”
    他的識海與劍母石產生共鳴,能清晰地感知到陣法的能量流動 —— 這蝕骨陣的布置手法,與萬毒穀的瘴氣陣如出一轍。
    穿過岔路時,趙鐵柱突然一拳砸向右側的牆壁。
    金色的拳勁將磚牆轟出大洞,裏麵露出十幾個黑衣人的屍體,每個人的胸口都插著枚蓮花鏢,被提前滅口了。
    “炎陽子早就布好局了。” 葉遠的劍罡變得淩厲,歸宗劍在身前劃出劍弧:“他故意讓我們找到密道,就是想把我們引入陷阱。”
    李大嘴突然指著前方的城牆:“幫主快看!那裏有架梯子!”
    城牆的陰影處架著架木梯,旁邊躺著個穿紅袍的屍體,正是之前在茶攤遇到的迎客使,後頸的黑蓮花印記已被利器劃破。
    “是藥前輩的人。” 葉遠認出屍體手中的蓮花鏢,歸宗劍挑起梯子扔向城牆:“抓緊時間出城!天亮前必須離開炎都!”
    翻牆而出的瞬間,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蕭炎的聲音在夜色中回蕩:“葉遠!留下劍母石饒你不死!” 赤色的劍光劃破夜空,帶著狂暴的火屬性靈力,顯然是動用了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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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先走!” 葉遠的歸宗劍暴漲至五丈長,青藍色的劍罡與赤色劍光碰撞,激起的衝擊波讓地麵裂開數道縫隙:“我隨後就到!”
    李大嘴還想說什麽,卻被蘇淺淺一把拉住:“相信他!”
    少女的金瞳緊盯著葉遠的背影,掌心的白蓮花印記與歸宗劍的劍罡產生共鳴:“我們在東邊的颶風嶺等他!”
    葉遠的歸宗劍突然轉向,劍罡在地麵劃出道深溝,暫時阻擋了追兵。
    他借著反震之力躍向另一側的屋頂,青藍色的身影在夜色中閃轉騰挪,很快消失在連綿的房舍間。
    蕭炎的怒吼聲漸漸遠去,顯然是追錯了方向。
    半個時辰後,葉遠在颶風嶺的山洞口與眾人匯合。
    趙鐵柱正用炸藥布置陷阱,李大嘴在火堆上烤著最後一塊狼肉,藥罐子則抱著藥塵留下的青銅鼎發呆,蘇淺淺看到葉遠,立刻迎上來檢查他是否受傷。
    “沒事。” 葉遠揉了揉少女的頭發,歸宗劍插在身旁的石頭上:“蕭炎被我引到相反方向,暫時安全了。”
    他看向藥罐子道:“你爹留下的竹簡,有提到皇室秘境的具體位置嗎?”
    藥罐子顫抖著展開竹簡,火光下的字跡顯得格外清晰:“上麵說秘境入口在武道大會的決賽台底下,需要炎龍劍才能開啟。”
    他的手指劃過其中一段:“還有…… 我爹說黑蓮教的真正目的,是為了釋放劍塚裏的‘噬魂劍魄’。”
    葉遠的識海突然刺痛,大寶劍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噬魂劍魄是上古劍魂境強者的怨念所化,能吞噬一切生靈的魂魄,當年就是被炎龍劍封印的!”
    “這麽說炎陽子是想解封這玩意兒?” 李大嘴的菜刀剁在石頭上,火星四濺:“那老東西瘋了不成?”
    “他不是瘋了,是被控製了。” 蘇淺淺突然開口道:“我剛才在密道裏感應到了,炎陽子的識海被黑蓮教教主的殘魂占據著。”
    她的指尖浮現出淡淡的黑蓮花印記,與之前在暗河看到的一模一樣。
    葉遠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讓少女的印記漸漸淡化:“所以我們必須去參加武道大會。”
    他的歸宗劍突然指向東方,那裏的天空已泛起魚肚白:“不僅要拿到炎龍劍,還要徹底淨化噬魂劍魄。”
    “可藥前輩說……” 藥罐子還想爭辯,卻被葉遠打斷。
    “他是為了保護你才那麽說。” 葉遠的目光掃過竹簡上的蓮花標記:“你爹在密道裏留下的爆炎漿,延遲時間正好是一炷香,足夠我們逃脫,卻又不會傷及無辜 —— 這說明他早就計劃好了退路。”
    趙鐵柱突然拍了拍胸脯:“老大說去咱就去!大不了老子用炸藥把決賽台炸了,看他們還怎麽搞鬼!”
    他從背包裏掏出個更大的炸藥包,上麵插著根長長的引線。
    李大嘴啃著烤肉,含糊不清地說:“我沒啥意見,隻要管飯就行,不過那蕭炎的火焰刀有點棘手,老子的寒冰刀氣怕是不太夠用。”
    葉遠看著藥塵給的青銅鼎,鼎身的蓮花印記在火光下流轉:“這裏麵裝著‘淬體藥液’,能臨時提升境界。”
    他將鼎遞給趙鐵柱:“你和大嘴各分一半,藥罐子留著丹藥備用。”
    蘇淺淺突然從懷中掏出塊赤色的令牌,正是之前迎客使給的那塊:“這令牌上的火紋其實是個傳送陣,能直接進入武道大會的休息室。”
    她的金瞳閃過道精光:“我剛才研究了下,上麵的黑蓮印記可以用劍罡抹去。”
    葉遠接過令牌,歸宗劍的劍罡在上麵輕輕劃過。
    赤色的令牌突然亮起紅光,表麵的黑蓮花印記漸漸消散,露出底下複雜的傳送紋路:“淺淺越來越厲害了。”
    他的嘴角露出抹笑意:“看來雙生蓮血脈的覺醒,讓你對陣法也有感應了。”
    少女的臉頰泛起紅暈,轉身看向火堆:“我也是碰巧發現的……”
    藥罐子突然指著竹簡上的圖案:“幫主你看,這上麵畫的決賽台,結構和焚天閣的塔樓一模一樣!”
    他的手指在圖案上比劃著:“而且這八處劍母石的擺放位置,正好組成個蓮花形狀。”
    葉遠的識海與劍母石產生共鳴,八塊碎片在識海中懸浮,漸漸組成朵完整的蓮花。
    蓮花中心浮現出把赤色的長劍,正是炎龍劍的虛影:“原來如此…… 八塊劍母石是鑰匙,炎龍劍是鎖芯,兩者結合才能打開封印。”
    “那我們拿到炎龍劍不就行了?” 趙鐵柱撓了撓頭,鐵拳上還沾著炸藥的粉末:“幹嘛非要參加比賽?”
    “因為炎陽子需要祭品。” 蘇淺淺突然開口。
    金瞳中閃過段畫麵:決賽台上刻著個巨大的黑蓮陣,周圍的觀眾席其實是祭壇的一部分:“武道大會的冠軍會被當成祭品,用來安撫噬魂劍魄的怨念。”
    葉遠的歸宗劍突然出鞘,青藍色的劍罡在半空劃出個完整的陣法:“這是‘九死一生陣’,需要九個劍罡境強者的精血才能啟動,炎陽子召集這麽多皇朝的天才,就是為了湊齊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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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嘴的臉色變得煞白:“奶奶的!那老東西夠狠的!這是要把百朝天才一網打盡啊!”
    “所以我們更要參加。” 葉遠的劍罡收回到劍身:“不僅要阻止儀式,還要讓所有人知道黑蓮教的陰謀。”
    他將竹簡折好遞給藥罐子:“你負責研究破解噬魂劍魄的方法,我和淺淺去參加比賽,大嘴和鐵柱負責外圍接應。”
    分配完任務,眾人開始分頭準備。
    藥罐子將青銅鼎裏的淬體藥液分裝成小瓶,趙鐵柱則檢查著炸藥的引信,李大嘴在火堆旁烤著最後幾塊肉幹,蘇淺淺則幫葉遠擦拭著歸宗劍,劍身上的青藍色紋路在火光下流轉,仿佛活了過來。
    葉遠看著忙碌的眾人,心中湧起股暖流。
    從最初的孤身一人,到現在的遠劍幫,這一路的經曆如同夢境。
    他突然想起葉家村的老槐樹,等解決了這裏的事,一定要帶淺淺回去看看。
    夜幕降臨時,眾人借著月色潛回炎都。
    此時的都城已恢複平靜,皇家客棧的廢墟被警戒線圍了起來,幾個穿紅袍的侍衛正在巡邏,腰間的令牌與之前的迎客使相同。
    “跟我來。” 蘇淺淺帶著眾人穿過條狹窄的後巷,巷子盡頭是處廢棄的鐵匠鋪,裏麵的熔爐還殘留著溫度:“從這裏的地窖可以直達武道大會的休息室。”
    地窖的入口藏在鐵匠爐的後麵,掀開偽裝的鐵板,露出段向下的階梯。
    牆壁上掛著盞油燈,燈芯裏的火油還很充足,顯然經常有人使用。
    “這可能是以前的聯絡點。” 蘇淺淺點亮油燈,昏黃的光芒照亮階梯。
    葉遠握住她的手,掌心傳來微微的顫抖。藥罐子識趣地轉過身,假裝檢查丹藥,趙鐵柱則扛著炸藥包,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生怕碰掉什麽東西。
    地窖的盡頭是道石門,上麵刻著與令牌相同的火紋。
    葉遠將赤色令牌貼在石門上,門扉緩緩打開,露出間寬敞的休息室。
    裏麵擺放著數十張桌椅,牆上掛著武道大會的賽程表,上麵的名字大多被紅筆劃掉,隻剩下寥寥數人 —— 葉遠的名字赫然在列,旁邊用朱砂標著個醒目的 “危” 字。
    “看來他們早就把你當成頭號目標了。” 李大嘴的菜刀在桌麵上劃了劃:“這賽程表有問題,小組賽的對手全是劍罡境巔峰。”
    葉遠的目光掃過賽程表,發現自己的名字被安排在最後一場,對手欄寫著 “輪空”:“他們是想讓我最後出場,等其他人兩敗俱傷時再動手。”
    他的歸宗劍在桌麵上輕敲:“正好省得我們一個個去找了。”
    藥罐子突然指著牆角的通風口:“從這裏可以看到比賽場地。”
    他搬來張桌子,踩著爬上去,透過格柵向外望去:“決賽台是用火山岩砌成的,上麵刻著黑蓮教的咒印!”
    葉遠也爬上去查看,隻見整個武道場呈圓形,中央的決賽台果然是黑蓮形狀,周圍的觀眾席層層疊疊,每個座位底下都有個凹槽,裏麵隱約能看到反光 —— 顯然藏著機關。
    “那些凹槽裏是火油。” 蘇淺淺的金瞳能穿透黑暗:“一旦啟動,整個武道場都會變成火海,把所有人困在裏麵當祭品。”
    葉遠從通風口跳下來,歸宗劍在地麵劃出個陣法:“我們這樣安排……”
    他壓低聲音,將計劃一五一十地告訴眾人,青藍色的劍罡在地麵勾勒出每個步驟的要點。
    就在此時,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個穿紅袍的侍女端著托盤走進來,看到裏麵的眾人,嚇得托盤掉在地上,瓷器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格外刺耳。
    “別出聲!” 李大嘴的菜刀瞬間架在她的脖子上,少女嚇得渾身發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葉遠注意到她腰間的蓮花玉佩,與蘇淺淺的雙生佩款式相似:“你是百草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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