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偷親我,我要她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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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劍門客房的月亮比別處圓三分,李大嘴卻蹲在院牆邊,對著烤架上的 “劍心魚” 唉聲歎氣。
這魚是從後山劍湖裏釣的,鱗甲泛著青金色,據說吃了能潤劍意,結果被藥罐子炸爐的衝擊波燎成了炭團,引得赤血龍獅蹲在旁邊直甩尾巴,連平時最愛的魚內髒都懶得碰。
“俺的劍心魚!” 李大嘴用鐵鏟扒拉著焦黑的魚皮,鐵鏟敲得烤架 “叮當” 響:
“早知道讓藥罐子去茅房煉藥!這魚加了雲霧椒和清心草,本該是道‘悟道名菜’,現在吃著比趙鐵柱的鐵錠還硌牙!”
趙鐵柱正舉著塊玄鐵疙瘩練臂力,疙瘩上還沾著藥罐子炸爐時濺的藥渣,在月光下閃著詭異的綠光。
“李大哥,這魚給俺唄?” 壯漢甕聲甕氣地說:“俺砸石頭砸累了,正好墊墊肚子。”
“俺的新丹爐!最後一爐了!” 藥罐子抱著個鋥亮的銀鍋從柴房衝出來,綠色藥霧順著鍋蓋縫往外冒,在月光裏凝成小小的蘑菇雲:
“這鍋是用暗影閣令牌熔的!保證不炸爐 —— 至少現在沒炸!”
話音剛落,銀鍋 “砰” 地炸開,黑色藥渣濺了趙鐵柱一後背,把玄鐵疙瘩染成了 “芝麻湯圓”。
“俺的鐵疙瘩!” 趙鐵柱跳起來拍後背,藥渣裏混著的劍心草粉末讓他後背直發癢:
“你這破爐比丹王殿的毒丹還邪門!”
蘇淺淺端著壇 “劍穗酒” 從屋裏走出來,酒壇上係著的雙生蓮絲帶在風裏飄。
她今天換了件月白裙,裙擺繡著細碎的劍紋,走一步就晃出陣清冽的香氣,看得赤血龍獅都直了眼。
“別鬧了!” 她把酒壇放在石桌上:“葉遠說今晚慶功,這酒是天劍門珍藏的‘劍魄釀’,據說能助劍修突破瓶頸。”
葉遠這時從屋裏出來,歸宗劍斜挎在腰間,劍王境中期的靈力在周身流轉,衣角還沾著片桂花 —— 是剛才練劍時劍氣凝成的劍形花瓣。
“都過來喝酒。” 他解開酒壇封泥,清冽的酒香瞬間漫了滿院:“今天測劍台沒讓第九把劍亮起來,正好趁這酒琢磨琢磨。”
李大嘴第一個撲過來,抱起酒壇就灌了一大口,酒液順著嘴角往下淌,滴在烤焦的劍心魚上:
“好酒!比俺的烤肉還上頭!就是…… 這酒裏咋有股劍穗味?”
“那是用劍穗泡的。” 蘇淺淺笑著給葉遠斟酒,指尖不經意劃過他的手腕,像片羽毛輕輕掃過:
“天劍門的長老說,這酒得配著劍聲喝才夠味。”
趙鐵柱也舉著個粗瓷碗湊過來,碗沿還沾著上午砸石頭的灰:“俺也嚐嚐!要是真能突破,俺明天就去砸測劍台!”
藥罐子則掏出個小瓷瓶,往酒裏撒了點粉末:“俺加了點‘醒劍粉’,能讓酒香更濃!就是…… 昨天煉的時候加了點臭豆腐汁,味兒有點特別。”
眾人正鬧得歡,院牆外突然傳來陣衣袂破風的聲響。
葉遠指尖輕點,歸宗劍 “噌” 地出鞘,青金色劍氣在院牆上織成屏障。
隻見幾道黑影從牆頭掠過,衣擺上繡著丹爐和獸紋 —— 正是丹王殿和萬獸穀的人。
“丹王殿的鼻子比狗還靈。” 葉遠收劍回鞘,把酒壇往石桌上一墩:“剛喝上酒就來了。”
蘇淺淺往牆外瞥了眼,雙生蓮印記在掌心泛著微光:“他們好像在往禁地走,淩虛子的氣息也在那邊。”
李大嘴啃著烤焦的魚尾巴含糊道:“管他們幹啥!咱們喝酒!等俺喝夠了,烤串劍給他們嚐嚐!”
酒過三巡,趙鐵柱抱著玄鐵疙瘩打起了呼嚕,藥罐子趴在石桌上畫圈圈,嘴裏還嘟囔著 “炸爐口訣”。
李大嘴把最後一串劍心魚塞進嘴裏,抹了把油嘴:“幫主,俺去看看那幾個外鄉人在幹啥,順便偷兩朵靈植當調料。”
葉遠擺擺手,看著他貓著腰溜出院子,轉頭正對上蘇淺淺的目光。
月光落在她臉上,把雙頰的紅暈襯得像熟透的蘋果,連眼尾都泛著層水光。
“你喝多了。” 葉遠伸手想扶她,卻被她輕輕按住手腕。
“葉遠!” 蘇淺淺的聲音比酒還軟,雙生蓮印記在掌心明明滅滅:“今天在測劍台,你刻在山上的字…… 是認真的嗎?”
“哪句?” 葉遠挑眉,指尖能感覺到她掌心的溫度,像揣了個小暖爐。
“‘我即天驕上限’。” 蘇淺淺仰頭看他,睫毛在月光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在中央大陸,說這種話會被群毆的。”
“那又怎樣?” 葉遠低頭湊近她,能聞到她發間的清心草香:“我手裏的劍,比他們的嘴硬。”
話音剛落,蘇淺淺突然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飛快地碰了下。
那觸感像羽毛拂過,帶著酒的清冽和她發間的香氣,炸得葉遠腦子裏 “嗡” 的一聲,比藥罐子炸爐的動靜還大。
“你……” 葉遠猛地按住她的肩膀,指尖都在發顫:“蘇淺淺,你知道自己在幹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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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淺的臉 “騰” 地紅透了,連耳根都泛著粉,慌忙後退半步:“我…… 我喝多了!”
說完轉身就想跑,卻被葉遠一把拽住手腕拉了回來。
“喝多了就能亂親?” 葉遠把她圈在懷裏,鼻尖抵著她的額頭,能看到她睫毛上沾的細小淚珠:
“俺們遠劍幫有規矩,親了就得負責,這輩子別想跑。”
“誰要負責!” 蘇淺淺掙紮著想推開他,聲音卻軟得像:“我就是…… 就是看你臉上有灰,幫你擦掉而已!”
“哦?” 葉遠挑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轉過來:“那再幫我擦擦另一邊?”
蘇淺淺的臉更紅了,掙紮得更厲害,雙生蓮印記在掌心泛著金光,竟不小心把葉遠的衣襟燒出個小洞。
“你看你!” 她指著那個洞轉移話題:“把你衣服燒了,這下你該放我了吧?”
葉遠卻笑得更歡了,伸手把她往懷裏按了按:“燒件衣服算啥?要不我把劍給你掰斷賠罪?”
他低頭看著她通紅的耳垂,突然正經起來:“淺淺,別鬧了,我知道你沒喝多。”
蘇淺淺的肩膀突然垮了下來,像隻泄了氣的小兔子,乖乖靠在他懷裏:“那你想咋樣?”
“娶你。” 葉遠的聲音比月光還認真:“等處理完天劍門的事,就回天元皇朝拜堂,我娘留下的鳳冠還在儲物袋裏,雖然有點舊,但鑲的寶石夠你買十年的烤肉。”
蘇淺淺突然 “噗嗤” 笑出聲,伸手捶了他一下:“誰要你的鳳冠!我要你……” 她突然停住,耳根紅得能滴出血。
“要我啥?” 葉遠故意逗她,手指纏著她的發帶玩。
“要你…… 以後烤肉都給我先挑!” 蘇淺淺說完,猛地推開他跑進屋裏,關門時還差點撞到門框,引得赤血龍獅都低低地嗚了一聲。
葉遠摸著被她親過的臉頰,站在院子裏傻樂。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歸宗劍在劍鞘裏輕輕嗡鳴,像是在嘲笑他的傻樣。
他剛想進屋,卻見李大嘴鬼鬼祟祟地從牆外鑽進來,手裏還攥著株發光的靈草。
“幫主!俺偷著聽了!” 李大嘴湊過來,一臉 “我懂” 的表情:
“那小丫頭片子肯定喜歡你!俺剛才在牆外看著呢,她親完你臉都紅透了,跟俺烤焦的劍心魚似的!”
“滾去烤你的魚!” 葉遠笑著踹了他一腳,卻沒真用力:“再胡說八道,明天讓你吃三斤藥罐子的臭豆腐丹。”
李大嘴抱著靈草溜回烤架旁,嘴裏還嘟囔著:“俺看那鳳冠得加兩串劍心魚當聘禮……”
葉遠推門進屋時,蘇淺淺正背對著門坐在床邊,肩膀還在微微發抖。
他走過去剛想說話,卻見她猛地轉頭,手裏舉著塊玉佩 —— 是白天從測劍台附近撿的,上麵刻著半朵雙生蓮。
“這是……” 葉遠的話卡在喉嚨裏。
“從禁地方向撿的。” 蘇淺淺把玉佩遞給他,指尖還在發顫:“上麵的氣息,和你的劍塚有點像。”
葉遠接過玉佩,劍王境的靈力剛探入,玉佩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映出另一半雙生蓮的虛影 —— 竟和蘇淺淺掌心的印記一模一樣。
“這是……” 他突然想起淩虛子竹杖上的劍玉:“通天劍的碎片?”
蘇淺淺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眼睛亮得像星星:“葉遠,你說第九把劍沒亮,會不會是因為…… 需要雙生蓮和劍塚一起才能激活?”
葉遠還沒來得及回答,院牆外突然傳來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是淩虛子蒼老的喝問:
“葉幫主睡了嗎?丹王殿和萬獸穀的朋友想過來拜訪!”
蘇淺淺慌忙把玉佩塞進葉遠懷裏,推著他往床底鑽:“快躲起來!別讓他們看見!”
“躲床底?” 葉遠哭笑不得:“俺是劍王境,不是三歲小孩。”
“讓你躲你就躲!” 蘇淺淺壓低聲音:雙生蓮印記在掌心泛著光,“他們肯定是為了通天劍來的,咱們先裝傻。”
葉遠剛鑽進床底,房門就被推開,淩虛子帶著兩個陌生人走了進來。
一個穿紫袍的老者背著個巨大的丹爐,另一個穿獸皮的壯漢身後跟著頭長著翅膀的老虎,正是丹王殿和萬獸穀的人。
“蘇姑娘,葉幫主呢?” 淩虛子的目光在屋裏掃來掃去,竹杖上的劍玉閃著綠光。
“他…… 他喝多了,在柴房睡呢。” 蘇淺淺的聲音有點發顫,手不自覺地按在床沿上。
紫袍老者突然笑了,聲音像砂紙摩擦:“是嗎?可我怎麽聞到了劍王境的劍氣?還有…… 蘇姑娘的臉怎麽這麽紅?”
床底的葉遠握緊歸宗劍,劍王境的靈力在掌心流轉。
他能感覺到,紫袍老者的丹爐裏藏著股詭異的藥氣,而獸皮壯漢身後的飛虎,正用綠油油的眼睛盯著床底。
蘇淺淺突然站起身,雙生蓮印記在掌心展開:“各位要是找葉遠,明天請早,天劍門的客房,不是隨便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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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虛子的臉色沉了沉:“蘇姑娘何必護著他?丹王殿的朋友說,葉幫主身上有上古神劍的氣息,不如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
就在這時,床底的玉佩突然發燙,葉遠的劍塚劇烈震顫,歸宗劍發出聲清越的劍鳴。
紫袍老者的丹爐 “砰” 地炸開,裏麵滾出顆黑色的藥丸,落地就化作條毒蛇,直撲床底!
“小心!” 蘇淺淺的雙生蓮印記瞬間擋在床前,金色光芒把毒蛇燒成了灰燼。
葉遠趁機從床底躍出,歸宗劍直指紫袍老者:“丹王殿的人,都喜歡用毒嗎?”
獸皮壯漢突然大笑:“早就聽說葉幫主藏不住事!既然醒了,就跟我們去禁地一趟吧 —— 通天劍好像有點不老實。”
葉遠挑眉看向淩虛子:“掌門早就知道我們在這兒?”
淩虛子的竹杖往地上一頓:“第九把劍亮不亮,得看天意,但神劍碎片的事,你我都別想躲。”
蘇淺淺走到葉遠身邊,悄悄把玉佩塞進他手裏:“看來今晚睡不成了。”
葉遠握緊她的手,劍王境的靈力在周身展開:“正好,我也想看看,這通天劍到底藏著啥秘密。”
眾人往禁地方向走時,李大嘴還在院子裏烤劍心魚,嘴裏哼著新編的小調:“幫主被偷親,臉紅像烤雲……”
話沒說完就被趙鐵柱捂住嘴,壯漢指了指天上的月亮,示意他別瞎嚷嚷。
禁地的石門在月光下泛著青黑色,九把古劍懸浮在石台上,最中央的通天劍正微微顫動,劍身上竟浮現出葉遠和蘇淺淺的影子。
紫袍老者突然怪笑:“果然是你們倆!古籍上說,通天劍認主,需‘劍心為骨,蓮心為血’……”
話沒說完,通天劍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第九把劍的虛影在測劍台方向亮起,整座天劍山都在微微震顫。
葉遠突然感覺懷裏的玉佩發燙,與蘇淺淺的雙生蓮印記產生共鳴,歸宗劍發出聲興奮的劍鳴。
“這是……” 蘇淺淺的眼睛瞪得圓圓的。
葉遠的嘴角勾起抹笑意,突然低頭在她耳邊說:“看來,你偷親我的事,連劍都知道了,這下,你更得負責了。”
蘇淺淺的臉 “騰” 地紅透了,伸手掐了把他的腰,卻被他反手握住。
遠處的測劍台傳來龍吟般的嗡鳴,第九把劍的光芒越來越亮,像在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心動加冕。
而淩虛子看著石台上交相輝映的劍影與蓮光,突然歎了口氣。
紫袍老者和獸皮壯漢交換了個眼神,眼底閃過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夜風吹過禁地上空,帶著桂花和劍穗酒的香氣。
葉遠知道,通天劍的秘密隻是開始,而蘇淺淺偷親他的這口 “債”,怕是得用一輩子才能還清了。
隻是他沒注意,通天劍的陰影裏,道黑色的霧氣正悄悄蔓延,像條毒蛇,盯上了他掌心裏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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