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水淹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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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皇朝的護城河在月光下泛著青黑色,像條蟄伏的巨蟒。
李大嘴蹲在城樓垛口,對著烤架上的 “鐵甲魚” 唉聲歎氣。
這魚是從護城河裏釣的,鱗甲硬得能擋劍修一擊,據說吃了能練鐵布衫,結果被他烤得外焦裏生,魚眼睛還直勾勾盯著黑煞皇朝的軍營,看得赤血龍獅都打了個寒顫。
“俺的鐵甲魚!” 李大嘴用鐵鏟敲著魚背,鱗片濺得滿地都是:“早知道用趙鐵柱的錘子砸開再烤!這玩意兒比黑煞軍的盔甲還硬,嚼起來能硌掉牙!”
趙鐵柱扛著塊從城牆上拆下來的青石,吭哧吭哧往城樓中央挪。
這石頭被葉遠的劍氣劈過,泛著青金色的光,他想用來當 “砸人專用磚”。
可剛走到箭樓旁,就被藥罐子新支的煉丹爐絆了一跤,青石 “哐當” 撞在爐身上,把剛煉好的 “夜視丹” 震得撒了一地,綠色藥丸滾得滿地都是,像群會跑的綠豆。
“俺的丹藥!” 藥罐子拎著個破瓢從爐邊跳起來,瓢裏的不明液體兜頭澆在趙鐵柱身上,把壯漢淋成了落湯雞:
“這丹俺煉了七七四十九小時!你賠俺的‘夜襲神器’!”
“俺的青石!” 趙鐵柱抹了把臉上的水,青石往地上一墩,震得藥罐子堆在角落的藥渣滾出幾顆爆炎丹:“這石頭比俺的錘子還沉,撞壞了咋整?”
兩人正吵得不可開交,蘇淺淺抱著個壇子從箭樓裏走出來。
壇口塞著紅布,上麵用朱砂畫著毒符,一看就淬了厲害的東西。
“別鬧了。” 她把壇子放在垛口上:“葉遠說黑煞軍今晚肯定夜襲,這是我新煉的‘醉龍液’,沾著點就得睡三天。”
葉遠這時從了望塔上跳下來,歸宗劍在劍鞘裏輕輕嗡鳴,劍王境中期的靈力在周身流轉,衣角還沾著片箭羽 —— 是剛才試箭時蹭到的。
“都準備好了?” 他往黑煞軍營的方向瞥了眼,隻見敵營的篝火突然滅了大半,隱約有黑影在帳篷間移動:“他們比預想的早了半個時辰。”
李大嘴趕緊把鐵甲魚往懷裏塞:“幫主放心!俺這魚能當盾牌,實在不行還能扔出去砸人!就是有點烤焦了,砸著可能硌得慌。”
趙鐵柱扛起青石,往垛口邊跑:“俺去守東南角!保證來一個砸一個,來一對砸一雙!”
他剛把青石放在垛口,就被一陣夜風卷著的毒粉嗆得直咳嗽 —— 是藥罐子的夜視丹遇風化成的粉末。
“笑啥笑?” 趙鐵柱抹了把眼淚:“有本事你別躲在煉丹爐後麵!”
藥罐子剛想回嘴,煉丹爐突然 “砰” 地炸開,綠色藥霧像蘑菇雲似的冒出來,裹著個灰頭土臉的身影衝出來:
“俺的‘爆炎加強版’!總算成了!就是威力比預想的大了點……” 話剛說完,引得赤血龍獅對著他的屁股直吼。
蘇淺淺走到葉遠身邊,雙生蓮印記在掌心泛著光:“護城河的水閘已經備好,就等他們靠近了。”
葉遠握緊歸宗劍,目光投向黑煞軍營的方向:“讓他們再靠近點。今晚的月亮這麽好,正好給他們洗個澡。”
他指尖輕彈,道青金色的劍氣射向城牆的排水口,“哢噠” 一聲,隱藏的水閘機關被激活,隻等一聲令下。
三更時分,黑煞軍的先鋒摸到了護城河岸邊。
為首的將領舉著望遠鏡,看著城樓上昏昏欲睡的守衛其實是趙鐵柱用青石支著的稻草人),得意地冷笑:
“葉遠果然是草包!這麽容易就被咱們騙了!”
他揮手示意身後的士兵搭浮橋,“動作快點,天亮前拿下城樓!”
士兵們剛把浮橋搭到一半,就聽城樓上傳來聲清脆的響指。
葉遠站在垛口邊,手裏轉著顆夜明珠:“黑煞的朋友,遠道而來辛苦了。”
他突然拔劍指天,歸宗劍發出龍吟般的嗡鳴:“給你們準備了點好東西!”
“動手!” 蘇淺淺猛地掀開壇口的紅布,將醉龍液往城下潑去。
淡紫色的液體在空中化成霧,飄到浮橋上的士兵頓時東倒西歪,手裏的兵器掉得滿地都是,還有個倒黴蛋抱著橋柱傻笑:“這柱子咋會動……”
李大嘴趁機把烤焦的鐵甲魚扔了下去,正好砸在黑煞將領的頭上。
“俺的‘鐵頭功訓練器’!” 他舉著鐵鏟吆喝:“免費體驗,砸到包暈!” 魚腥味混著焦糊味飄下去,熏得沒暈倒的士兵直捂鼻子。
趙鐵柱則抱起青石,對著浮橋的連接處狠狠砸了下去。
“俺的‘斷橋磚’!” 他甕聲甕氣地喊:“專拆豆腐渣工程!”
青石砸斷了浮橋的繩索,木板 “嘩啦” 一聲散落在河麵上,把落水的士兵砸得嗷嗷叫。
藥罐子往城下撒了把爆炎丹的藥渣:“俺的‘落水樂’!給你們添點彩!”
粉末遇水炸開,河麵上頓時燃起綠色的火焰,嚇得士兵們拚命往岸上遊,有個家夥還被燒到了屁股,在水裏蹦得像隻被燙的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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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遠沒動手,隻是看著黑煞軍在河裏撲騰,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
直到敵營的主力開始往河邊集結,他才縱身躍到城樓最高處,歸宗劍直指蒼穹:“玩夠了,該上主菜了。”
劍王境的靈力毫無保留地爆發,青金色的劍氣像道瀑布注入護城河。
原本平靜的河水突然沸騰起來,浪頭越漲越高,竟順著葉遠的劍氣凝成道水龍,在夜空中盤旋嘶吼。
“給你們洗個澡!” 葉遠的聲音傳遍戰場:“記得買單!”
水龍猛地俯衝下去,帶著萬鈞之勢砸向黑煞軍營。
“轟隆” 一聲,滔天洪水卷著劍氣衝垮了帳篷和柵欄,把正在集結的士兵衝得人仰馬翻。
有個倒黴的千夫長剛爬上戰馬,就被浪頭掀飛,手裏的長槍還戳中了自己的馬屁股,引得戰馬拖著他在洪水裏狂奔。
“救命啊!” 黑煞軍的士兵在水裏撲騰,有的抓著漂浮的帳篷,有的抱著斷裂的旗杆,還有個家夥居然騎在隻被衝翻的烤羊身上,嘴裏還啃著半塊羊肉 —— 估計是從夥房裏衝出來的。
蘇淺淺站在城樓上,讓趙鐵柱搬來堆救生圈其實是藥罐子煉丹用的大鐵鍋),往城下扔了幾個:“遊泳要錢,一個銅板一次!不講價!”
有個士兵急著逃命,真往鍋裏扔了個銅板,結果鐵鍋底漏了個洞,剛爬進去就沉了下去,氣得他在水裏大罵。
李大嘴趁機支起烤架,往洪水裏扔了串鐵簽:“烤河鮮嘞!現撈現烤,撒三倍孜然!”
他的鐵鏟敲得烤架 “叮當” 響,嚇得水裏的士兵拚命往遠處遊,生怕被當成 “河鮮” 烤了。
葉遠站在水龍的頭頂,歸宗劍輕輕一揮,洪水突然分成兩道,在黑煞軍營中間衝出條水道,正好通向他們的糧倉。
“順便幫你們搬家。” 他笑著說,水龍猛地衝向糧倉,把裏麵的糧草全卷進了河裏:“這些糧食歸天元皇朝了,就當是你們的‘洗澡費’。”
黑煞軍的主帥在親兵的保護下爬上了高地,看著被洪水淹沒的軍營,氣得渾身發抖:“葉遠!你有種下來單挑!用洪水算什麽本事!”
葉遠從水龍上跳下來,穩穩落在主帥麵前,歸宗劍的劍尖離他的咽喉隻有寸許:“單挑?你配嗎?”
他突然抓住主帥的衣領,把他扔進洪水裏:“自己遊回去告訴你爹,別再來天元皇朝丟人現眼。”
主帥在水裏撲騰,剛想罵人就被條魚堵住了嘴 —— 是李大嘴扔下來的鐵甲魚,正好砸在他臉上。
天快亮時,洪水漸漸退去,黑煞軍的軍營變成了片泥沼,士兵們渾身是泥,像群落湯雞,正互相攙扶著往回撤。
葉遠站在城樓上,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突然發現有個士兵的腰間掛著塊黑色的令牌,上麵刻著個詭異的骷髏頭,和之前在天劍門看到的暗影閣標記有點像。
“那是什麽?” 葉遠指著令牌問身邊的蘇淺淺。
蘇淺淺的臉色微變,雙生蓮印記在掌心泛著紅光:“是‘骨獄門’的令牌,那是個比黑煞皇朝更可怕的勢力,據說專門幫人處理‘麻煩’,收費很高。”
葉遠的眼神沉了下來:“看來黑煞皇朝背後,還有人撐腰。”
他握緊歸宗劍,劍王境的靈力在周身流轉:“這洗澡費,怕是還沒交齊。”
李大嘴正蹲在城樓下撿被衝上岸的糧食,聞言舉著鐵鏟嚷嚷:“幫主!要不俺們追過去,讓他們再交點‘烤肉錢’?俺的孜然快用完了!”
趙鐵柱也扛著青石湊過來:“俺去砸他們的城門!讓他們知道天元皇朝的厲害!”
藥罐子則抱著個從洪水裏撈出來的丹爐,眼睛亮得像星星:“俺撿著個好東西!這爐能煉‘水龍丹’,下次幫主再引水,說不定能召喚真的龍!”
葉遠看著熱鬧的眾人,突然笑了。
水淹七軍隻是開始,真正的麻煩可能才剛剛露頭。
他望向骨獄門所在的方向,歸宗劍在劍鞘裏輕輕嗡鳴,像是在期待著新的戰鬥。
而在黑煞皇朝的殘兵中,那個掛著骨獄門令牌的士兵悄悄摸出個信號彈,對著天空發射。
紅色的煙火在黎明中炸開,像朵詭異的花。
遠處的山穀裏,傳來聲低沉的龍吟,嚇得洪水裏的魚都跳出了水麵。
葉遠的眼神驟然變冷,看來,這場 “洗澡”,引來了不該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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