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遇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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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皇朝的市集比慶典還熱鬧,糖畫攤的麥芽糖香混著鐵匠鋪的火星子,在陽光下釀成黏稠的暖。
李大嘴扛著串比他人還高的烤肉,油汁順著木簽往下滴,在石板路上畫出歪歪扭扭的油線,引得赤血龍獅蹲在旁邊直轉圈,尾巴掃得滿地銅錢 “叮當” 響,活像台移動的搖錢樹。
“俺的靈犀獸腰子!” 李大嘴對著糖畫攤的老掌櫃嚷嚷,鐵簽子差點戳到人家的糖鳳凰:“多加孜然!要能辣出眼淚的那種!”
他昨天聽藥罐子說,反遠盟的人最怕辣,正琢磨著要不要往烤肉裏摻點 “斷魂椒” 當秘密武器。
趙鐵柱拎著個鐵皮桶,裏麵裝著剛買的 “劍形糖葫蘆”,山楂裹著晶瑩的糖衣,在陽光下閃得人睜不開眼。
“李大哥,幫主和蘇姑娘呢?” 壯漢撓頭,桶底的糖渣粘住了他新做的鐵掌,走一步就 “哢噠” 響:“俺這糖葫蘆再不吃,糖衣該化了!”
“俺的新毒粉!無色無味!” 藥罐子抱著個青花瓷瓶,從香料攤鑽出來,綠色藥粉順著指縫往外漏,在空氣中凝成小小的蘑菇雲:
“這是‘癢癢散’!中者狂笑三天三夜!就是…… 剛才調藥時加了點桂花蜜,聞著有點香。”
三人正吵得歡,葉遠牽著蘇淺淺的手從胭脂鋪走出來。
蘇淺淺手裏捏著盒新開封的 “醉春紅”,指尖沾著點嫣紅,在葉遠手背上輕輕一按,印出個小小的桃花印。
“你看你!” 她笑得眉眼彎彎:“比小丫頭還愛湊熱鬧。”
葉遠的指尖纏著她的發帶玩,劍皇境的靈力在掌心若隱若現,把擦肩而過的扒手震得手腕發麻。
“誰讓某人非要買十盒胭脂。” 他故意湊近,呼吸掃過她的耳廓:“難道想把臉塗成猴屁股?”
蘇淺淺的臉 “騰” 地紅了,揚手就把胭脂盒往他臉上拍,卻被他一把抓住。
兩人在人潮裏笑鬧,歸宗劍在劍鞘裏輕輕嗡鳴,像是在嘲笑這對當眾撒糖的小情侶。
旁邊賣花的老婆婆看得直樂,往蘇淺淺懷裏塞了把薔薇:“小兩口真般配,比老身的花還甜。”
就在這時,街角的雜糧攤突然 “哐當” 一聲翻了,攤主捂著肚子倒在地上,三個戴草帽的 “小販” 突然暴起,手裏的麻袋化作三道黑影,直撲蘇淺淺後心!
“小心!” 葉遠猛地將蘇淺淺護在身後,歸宗劍 “噌” 地出鞘,青金色劍氣瞬間在兩人身前織成屏障。
最前麵的黑影淬了劇毒的短刀砍在屏障上,“當” 的一聲斷成兩截,毒汁濺在地上,冒出陣陣白煙。
“俺的烤肉!” 李大嘴第一個炸了,揮出冰火刀氣劈向黑影:“敢在俺地盤鬧事,凍掉你們的腳底板!”
冰藍色刀氣撞上黑影的衣角,瞬間凍出層白霜,赤紅色刀氣順勢劈向雜糧攤的木架,“嘩啦” 一聲,把藏在後麵的暗器全砸了出來。
趙鐵柱拎著鐵皮桶衝過來,糖葫蘆串像流星錘似的甩向黑影:“俺的糖葫蘆!借你們當發簪!”
山楂裹著糖衣砸在黑影臉上,黏得他們睜不開眼,鐵皮桶 “哐當” 扣在最後一個黑影頭上,把人罩得暈頭轉向。
藥罐子則把 “癢癢散” 往空中一撒:“俺的‘見麵禮’!給你們添點樂子!”
綠色藥粉落在黑影身上,三人突然 “噗嗤” 笑出聲,笑得直不起腰,手裏的兵器掉了一地,其中一個還笑到捂著肚子打滾,活像隻被撓了癢的大閘蟹。
蘇淺淺趁機將胭脂盒裏的粉末往黑影眼睛裏一撒:“我的胭脂可貴了,十塊上品靈石一盒!”
粉末進眼的瞬間,黑影們突然慘叫,捂著眼睛滿地亂爬:“這是‘流淚紅’,專治不長眼的!”
葉遠沒動手,隻是用歸宗劍的劍鞘敲了敲第一個黑影的腦袋:“反遠盟派來的?就這點本事?”
黑影笑得抽抽,話都說不連貫:“你…… 你別得意…… 盟主說了……”
“說什麽?” 葉遠的劍氣突然收緊,黑影的笑聲戛然而止,臉色煞白:“說你們連給我老婆當靶子都不配?”
李大嘴趁機撿起地上的斷刀,用刀尖挑著黑影的草帽:“幫主,這貨腰上掛著塊骷髏令牌,跟上次那夥人一樣!”
趙鐵柱把鐵皮桶從黑影頭上拔下來,桶底沾著幾根黑毛:“這毛…… 不像人的!”
藥罐子蹲在打滾的黑影旁邊,用銀針戳了戳對方的皮膚:“俺的銀針變黑了!這貨體內有域外邪物的氣息!”
葉遠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反遠盟怎麽會和域外邪物扯上關係?他劍指蒼穹,劍皇境的靈力在市集上空炸開,青金色的劍氣像雷達般掃過周圍,果然在糧鋪的房梁上感應到三道隱藏的氣息 —— 都是劍皇境!
“藏夠了?” 葉遠的聲音帶著笑意,歸宗劍突然指向房梁:“再不下來,我就把這房子拆了當烤肉架!”
房梁上的瓦片突然 “嘩啦” 作響,三道黑衣人破頂而出,手裏的長劍泛著詭異的綠光,顯然也淬了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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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刀疤臉獰笑道:“葉遠,沒想到吧?盟主請了‘貴客’幫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貴客?” 葉遠挑眉,歸宗劍的劍氣在掌心流轉:“是指你們身上這股像臭水溝的邪氣?”
蘇淺淺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指尖劃過他的劍痕:“他們的劍穗上有天魔宗的符文。”
她從袖中摸出個小瓷瓶:“我新煉的‘滅邪粉’,正好試試效果。”
葉遠握住她的手,劍皇境的靈力與雙生蓮的金光交織:“還是老規矩,你左我右?”
“成交。” 蘇淺淺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飛快地親了下:“贏了請你吃十串糖葫蘆。”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動了。
葉遠的歸宗劍化作道青金色的閃電,瞬間纏住刀疤臉的長劍,劍身上的 “繞指柔” 劍意讓對方的毒劍怎麽也砍不下來,氣得刀疤臉哇哇大叫。
蘇淺淺則撒出片粉色毒粉,毒粉在空中化作群蝴蝶,專叮另外兩個黑衣人的手腕,疼得他們長劍脫手。
“俺的鐵桶!” 趙鐵柱舉著鐵皮桶衝上去,對著掉劍的黑衣人腦袋就扣:“幫主說要活的,俺這桶隔音效果好!”
李大嘴趁機把烤肉簽往刀疤臉脖子上一架:“別動!再動就給你剃個陰陽頭!”
鐵簽子上的油汁滴在對方衣領上,把黑衣服染成了花斑豹。
藥罐子則往暈過去的黑影嘴裏塞了顆藥丸:“俺的‘老實丹’!吃了保證說真話!就是…… 藥效有點猛,可能會把上輩子的事都招出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三個劍皇境刺客就被捆成了粽子。
葉遠用歸宗劍挑著刀疤臉的骷髏令牌,劍身上的劍氣將令牌劈成兩半,裏麵竟滾出顆黑色的珠子,珠子上布滿了扭曲的符文 —— 正是之前在黑煞皇陵見過的噬魂珠!
“果然和域外邪物有關。” 葉遠捏碎珠子,黑色的霧氣在掌心被劍氣淨化:“反遠盟的盟主,倒是找了個好幫手。”
蘇淺淺踢了踢被鐵皮桶罩住的黑衣人:“說,你們盟主在哪?還有多少人?”
桶裏傳來含混不清的聲音:“俺們…… 俺們不知道…… 隻知道在…… 在絕命穀……”
“絕命穀?” 葉遠挑眉,歸宗劍在掌心嗡鳴:“正好,我還缺個砍柴的斧頭,去那找找合適的材料。”
李大嘴舉著烤肉簽湊過來:“幫主,這些人咋辦?俺的靈犀獸腰子快涼了!”
趙鐵柱拎起一個黑影:“要不俺把他們扔進鐵桶,當靶子練拳?”
藥罐子則掏出個更大的瓷瓶:“俺新煉了‘聽話散’,能讓他們幫俺劈柴煉丹!”
葉遠笑著擺擺手:“先關起來,等會兒審審。”
他看向蘇淺淺手裏的胭脂盒:“剛才說請我吃十串糖葫蘆,可別忘了。”
蘇淺淺的臉又紅了,拽著他往糖葫蘆攤走:“吃就吃,怕你不成?”
她突然停下腳步,指著黑影腰間的玉佩:“你看那玉佩,和天劍門的令牌有點像。”
葉遠湊近一看,玉佩上刻著的蛇形紋雖然被邪氣侵蝕,卻能看出和青蛇幫令牌的相似之處。
“看來天劍門裏,也有不幹淨的東西。” 他的眼神沉了沉,劍皇境的靈力在周身悄然展開:“這潭水,比咱們想的還深。”
市集上的百姓早就圍了過來,此刻紛紛鼓掌叫好。
賣花的老婆婆往葉遠懷裏塞了把薔薇:“葉幫主真是厲害!這刺客跟切菜似的就解決了!”
糖畫攤的老掌櫃則遞來個糖做的劍:“給小兩口的賀禮!祝你們永遠這麽般配!”
李大嘴趁機舉著烤肉串吆喝:“走過路過別錯過!遠劍幫特供‘鎮邪烤肉’!吃了能防刺客!”
趙鐵柱扛著鐵皮桶往遠劍幫走,桶裏的黑衣人還在哼哼唧唧,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藥罐子則在後麵撒 “癢癢散” 的解藥,嘴裏嘟囔著:“剛才笑那麽歡,現在該哭了……”
葉遠牽著蘇淺淺的手,手裏舉著十串糖葫蘆,歸宗劍在劍鞘裏輕輕嗡鳴。
他知道,今天的刺殺隻是開始,反遠盟背後的域外邪物,還有天劍門的貓膩,都在等著他去揭開。
走到街角時,蘇淺淺突然停下腳步,指著遠處的屋頂:“你看那隻烏鴉,好像有點不對勁。”
葉遠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那隻烏鴉的眼睛泛著詭異的綠光,正死死地盯著他們。
歸宗劍突然發出聲清越的劍鳴,烏鴉 “嘎” 地叫了一聲,轉身飛進了雲層,翅膀上竟露出半片黑色的鱗片 —— 那是域外邪物的標誌!
“看來有人在盯著咱們。” 葉遠咬了口糖葫蘆,山楂的酸混著糖的甜在嘴裏炸開:“正好,省得我一個個去找。”
蘇淺淺靠在他肩上,指尖劃過他手背上的桃花印:“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先去絕命穀砍了反遠盟的盟主,” 葉遠的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再回天劍門,看看誰的劍上沾了不該沾的東西。”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糖葫蘆的糖衣在陽光下閃著晶瑩的光。
遠劍幫的院子裏,李大嘴已經支起了新烤架,趙鐵柱在打磨他的鐵皮桶,藥罐子則在給刺客喂 “老實丹”,慘叫聲和烤肉香混在一起。
而在絕命穀的深處,反遠盟的盟主正看著水晶球裏葉遠的身影,嘴角勾起抹詭異的笑。
他身後的陰影裏,站著個渾身裹著黑袍的人,黑袍下伸出的手,指甲泛著和噬魂珠一樣的綠光。
“葉遠,蘇淺淺!” 盟主的聲音像砂紙摩擦道:“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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