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賤的鱗甲剛蹭掉最後一片冰碴，李大嘴就把龍紋金烤架架在了它的頸窩處。
    那裏避風，炭火用的是青鋒劍聖劍鞘裏掏出來的“千年鬆脂”，烤串上刷的是蘇淺淺新煉的“劍聖調味丹”碎末，剛烤到半熟就飄出股混著劍氣的肉香。
    “老劍聖，嚐嚐俺的‘臣服特供串’！”李大嘴遞過串油光鋥亮的靈鹿肉，簽子還是用青鋒劍劈斷的劍穗木：“吃了這串，就是咱遠劍幫自己人了！”
    青鋒劍聖剛接過烤串，手腕就被蘇淺淺攥住，一本燙金的《遠劍幫入幫協議》“啪”地拍在他麵前，旁邊還擺著支浸了墨的狼毫。
    “條款念給你聽：第一條，每月上交三成收益，劍聖境出診按次加價，砍劍聖收十萬，砍半劍主收五十萬；第二條，煉丹房炸爐賠償按斤算，藥罐子的丹爐比你那青鋒劍貴三倍；第三條，”蘇淺淺翻到最後一頁，指尖戳著簽名欄：
    “最重要的，以後葉幫主的話就是聖旨，他讓你烤串你不能煉劍，讓你擋刀你不能躲——當然，擋刀有工傷補貼，一串特供串加十斤靈石。”
    “簽！我簽！”青鋒劍聖想都沒想就抓過狼毫，生怕慢了葉遠反悔，筆鋒剛落下，趙鐵柱就扛著漏電床板湊過來，床底嵌的古域殘片碎渣還在冒金藍電光。
    “老劍聖，咱入幫得練‘獨門絕技’！”他把床板往地上一放，拍著發燙的床沿：“俺這‘電療淬劍法’，通上電練劍，劍元漲得比你閉關三百年還快！”
    說著就往老劍聖手裏塞了根導電的靈木劍道：“你試試，就一下！”
    “滋啦——”電流順著靈木劍竄到青鋒劍聖身上，他渾身一顫，白胡子根根豎起還泛著電光，原本凝滯的劍聖境氣息竟鬆動了三分。
    “這……這是淬體！”老劍聖眼睛發亮，一把抓住床板不肯放：“再來一下！我要練到劍主境！”
    蘇淺淺趕緊掏出新印的“電療體驗券”：“單次五百斤靈石，辦年卡打八折，送趙鐵柱專屬護法服務！”
    黑袍情報商舉著玉簡擠過來：“我來賣‘劍聖電療實錄’，分你三成收益！”
    藥罐子抱著丹爐蹲在兩人旁邊，綠霧從爐口飄出來，裹著剛從老劍聖劍上刮的劍屑。
    “老劍聖，借點精血唄？”他舉著個玉碗，眼睛直勾勾盯著對方的手腕：“就三滴！煉‘精血破禁丹’，去萬劍窟能幫你擋三道禁製！”
    青鋒劍聖剛想伸手，就被蘇淺淺一折扇打開：“先簽《精血借用協議》！一滴精血換十串特供串，煉廢了賠你三斤‘劍聖滋補丹’——藥罐子，你上次煉廢的‘壯骨丹’還沒給趙鐵柱賠錢呢！”
    葉遠靠在小賤賤的龍角上，指尖轉著古域殘片，看著眼前的鬧劇直樂。
    迷你靚仔劍從他衣領裏探出頭，透明劍身對著青鋒劍聖晃了晃：“老東西，別以為入幫就能蹭本劍的光！想摸我得交‘觀劍費’，每次一千斤靈石！”
    老劍聖剛練完電療，正渾身冒熱氣，一聽這話趕緊掏儲物戒：“我交！我交！能讓我摸摸劍主伴生劍，這點靈石算什麽！”
    喧鬧間，青鋒劍聖突然想起什麽，從懷裏掏出張泛黃的獸皮卷：“葉幫主，這是我三百年前畫的萬劍窟草圖，比你那殘片詳細！”
    他指著卷上一處標著“血紋門”的地方：“這裏就是禁製入口，除了劍聖精血，還得有‘劍主氣息’才能打開——當年我就是卡在這裏，才閉關修煉的。”
    葉遠接過獸皮卷，指尖劍意一碰，卷上突然浮現出淡金紋路，和殘片上的地圖完美重合：“看來這禁製是專門給劍塚之主設的。”
    “那上界的人怎麽進去？”蘇淺淺湊過來，賬本上已經開始算“萬劍窟破禁創收計劃”。
    老劍聖臉色一沉：“他們有‘上界令牌’，能強行破壞禁製，但會驚動裏麵的‘守窟靈’——那是頭吞劍獸，據說和靚仔劍是同族，當年劍主隕落後就守在窟底，見上界人就殺！”
    大寶劍突然炸毛：“吞劍獸？本劍的遠房表哥！當年它搶我靈草，我還沒跟它算賬呢！”
    藥罐子一聽更興奮了，往丹爐裏扔了把靈草、半滴剛討來的劍聖精血，還偷偷加了點趙鐵柱的漏電床板刮下來的木屑，想煉“破禁兼認親丹”。
    結果剛點火，爐蓋“砰”地彈開，丹藥像顆紅綠交織的炮彈飛出去，正好砸在小賤賤的鱗甲上——沒炸開，反而讓小賤賤打了個噴嚏，噴出道水柱把李大嘴的烤架澆滅了：
    “俺的丹！炸爐炸出‘認親噴嚏丹’了！就是有點…容易誤傷烤肉！”
    李大嘴氣得跳腳，剛要找藥罐子算賬，遠處的天空突然閃過一道淡金色的流光，比之前的上界氣息更濃，還帶著股熟悉的劍威。
    青鋒劍聖臉色驟變，下意識摸了摸懷裏的青灰色玉瓶：“是‘上界執法使’！他們的令牌能發出這種信號！”
    葉遠指尖金芒一閃，古域殘片突然發燙，上麵的萬劍窟地圖上，血紋門的位置浮現出個金色的令牌標記：“看來他們已經到了，還想強行破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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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麽！咱有老劍聖當小弟！”趙鐵柱扛著漏電床板跳起來，床底金藍光對著流光方向晃：“俺的電療床板能電翻上界狗！”
    李大嘴趕緊重新生起火，舉著串“破禁特供串”吆喝：“最後十串！吃了能沾老劍聖的運氣，上界人來了都不怕！”
    黑袍情報商舉著儲物戒都快哭了：“我包了！我還要跟你們一起進窟！拍‘劍主令爭奪戰’獨家素材！”
    葉遠沒理後麵的創收鬧劇，盯著青鋒劍聖懷裏的玉瓶：“你那瓶子裏是什麽？和上界執法使有關？”
    老劍聖身子一僵，猶豫了半天，才把玉瓶掏出來——瓶身刻著的紋路，和殘片上的上界人影持劍紋路一模一樣。
    “這是…執法使的‘傳訊瓶’。”他歎了口氣：“三百年前我救過一個重傷的上界人，他說執法使在搶劍主令，要用來打開上界之門，把九大陸當牧場！這瓶子能感應執法使的信號，我本來是想找到劍主令後，再聯合其他隱世劍聖對付他們。”
    “早說啊！”蘇淺淺一把搶過玉瓶，掏出放大鏡仔細看：“這瓶子能賣錢！上界紀念品，一千斤靈石一個複製品！”
    葉遠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指尖劍意對著玉瓶一點，瓶身突然亮起金光，映出幅畫麵：血紋門前，五個穿著金袍的上界人正舉著令牌，對著禁製轟殺，守窟靈的咆哮聲震得畫麵都在抖：“他們快破禁了，我們得快點。”
    老劍聖突然單膝跪地，雙手舉著青鋒劍：“葉幫主！我願以劍聖之軀為你開路！隻要能阻止上界人，就算魂飛魄散也值！”
    趙鐵柱趕緊把他拉起來，往他手裏塞了串帶電的烤串：“別動不動就魂飛魄散！咱遠劍幫講究‘打不過就電，電不過就炸，炸不過就賣票’，啥時候輪到拚命了？”
    藥罐子也湊過來，把剛煉的“破禁丹”塞進他手裏：“吃了這個！炸爐煉的，效果比精血還好，就是可能會打三天噴嚏！”
    葉遠翻身跳上金龍背，指尖劍意對著萬劍窟方向一點：“走！讓上界的人看看，九大陸的劍聖是怎麽當小弟的！”
    青鋒劍聖咬了口烤肉，又吞了顆破禁丹，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青灰色劍氣從鼻子裏噴出來，竟比之前凝實了三分道：“好丹！我感覺能打十個上界執法使！”
    說著就踏劍跟上，白胡子上還沾著烤肉的油星，活像個剛搶完廟會的老頑童。
    小賤賤興奮地甩動尾巴，鱗甲上的電光與金龍的劍氣交織；李大嘴把烤架綁在小賤賤的犄角上，邊趕路邊烤肉，香味飄了一路。
    蘇淺淺坐在龍角上，低頭算著“萬劍窟門票收益預估”，賬本上的數字越來越誇張；趙鐵柱扛著漏電床板，和老劍聖研究怎麽用電療對付上界人。
    藥罐子抱著丹爐，時不時往爐裏扔點靈草，綠霧跟著隊伍飄成條長帶。
    離萬劍窟越來越近，古域殘片的金光越來越盛，玉瓶裏的畫麵也越來越清晰——上界執法使已經炸開了血紋門的一道縫，守窟靈的一隻爪子被令牌劍氣劈傷，鮮血濺在劍主令的石台上，石台突然亮起淡金光芒。
    老劍聖臉色驟變：“不好！他們在拿守窟靈的血激活劍主令！”
    葉遠指尖金芒暴漲，金龍突然加速，龍嘴一張就噴出道金色劍氣，直衝血紋門的方向。
    就在這時，青鋒劍聖懷裏的玉瓶突然劇烈發燙，瓶身的紋路竟和血紋門的禁製紋路連成一體，他突然感覺渾身的劍聖劍意不受控製，往玉瓶裏湧去。
    “這是……共鳴！”老劍聖驚呼：“這瓶子是禁製的一部分！當年救我的上界人，根本不是好人！”
    葉遠剛想伸手幫他穩住劍意，玉瓶突然炸開，一道青金色的光柱從碎片裏竄出，直衝血紋門，把正在破禁的上界執法使都震飛了出去。
    光柱中，浮現出個蒼老的人影，聲音帶著股令人窒息的威壓：“三百年了…終於有人激活了‘劍聖鑰匙’！葉遠，本主等你很久了！”
    葉遠瞳孔驟縮，這人的氣息竟和劍塚裏的劍主殘魂一模一樣，卻又帶著股淡淡的邪氣。迷你靚仔劍突然尖叫：“是偽君子！他當年騙了守窟靈，還偷了劍主的一縷殘魂！”
    血紋門徹底炸開，守窟靈的咆哮聲中帶著委屈，上界執法使爬起來，對著光柱裏的人影跪拜：“參見劍主大人！”
    人影卻冷笑一聲，劍氣突然轉向，對著執法使們劈去：“沒用的廢物，留著也沒用！”
    金色劍氣瞬間吞噬了兩個執法使，剩下的人嚇得魂飛魄散，轉頭就想跑。
    葉遠握緊大寶劍，金龍在他身後盤旋，龍眼裏滿是警惕：“你到底是誰？”
    人影緩緩轉過身，露出張和葉遠有三分相似的臉，隻是眉宇間帶著股陰鷙：“我是‘上界劍主’，也是你的…未來！”
    他指尖劍氣一點，古域殘片突然飛到他手裏：“劍主令是我的，九大陸也是我的——你要麽歸順，要麽死！”
    蘇淺淺突然掏出毒粉瓶，往丹爐裏扔了把毒草：“別裝神弄鬼！我煉的‘破魂毒丹’專治你這種偽君子！”
    藥罐子也跟著點火，爐蓋“砰”地彈開，綠色丹藥對著人影飛去；趙鐵柱扛著漏電床板衝上去，床底金藍光暴漲。
    李大嘴舉著烤串喊：“吃串烤肉再打架！‘偽君子特供串’，吃了能暴露真麵目！”
    老劍聖看著人影，突然明白過來：“三百年前騙我的人就是你！你想借我的劍聖精血和玉瓶，打開禁製奪取劍主令！”
    他舉起青鋒劍，青灰色劍氣裹著電光剛練的電療效果），對著人影劈去：“我雖老，但也不會做上界的狗！”
    夕陽下，金色的光柱、青灰的劍氣、紫藍的電光、綠色的丹霧和烤肉的香氣纏在一起，葉遠踏在金龍背上，靚仔劍暴漲到百米長，劍刃泛著冷冽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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