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劍幫的飛船正懸在天元皇朝上空，趙鐵柱光著膀子蹲在引擎旁，手裏攥著兩根冒著藍光的電線，嘴裏叼著扳手喊：“幫主！‘劍界專用漏電係統’裝好了！別說界外魔，就是上界劍修來了，俺也能電得他服帖！”
    飛船甲板上，李大嘴支起十座烤架，架上串著醃製好的“魔影裏脊肉”，撒上劍意研磨的辣椒粉，香味飄出十裏地。
    蘇淺淺趴在堆滿賬本的桌前，算盤打得劈啪響，抬頭衝駕駛艙喊：“葉遠哥！‘劍界探險豪華套餐’已經賣出三千份，光定金就收了五十萬斤靈石！不過黑袍情報商說要加購‘聖者保鏢服務’，問咱們能不能抓個聖者當護衛……”
    “抓聖者多麻煩。”葉遠叼著根烤肉串走進來，手裏還剝著橘子，剝好的果肉全塞進蘇淺淺嘴裏：“等去了劍界，上古聖者的骸骨都能撿著，到時候給他們裝個傀儡陣，比活聖者好用還不用發工資。”
    話音剛落，天空突然亮得晃眼。
    原本晴朗的天際浮現出大片七彩祥雲，祥雲裏飄著金色的花瓣，還有空靈的聖歌從雲層深處傳來。
    甲板上的小弟們紛紛抬頭，趙鐵柱舉著電線嘀咕：“這是啥玩意兒？比俺的漏電藍光還晃眼？”
    李大嘴則趕緊把烤架挪到陰影裏：“別把俺的烤肉曬焦了！”
    祥雲緩緩降落，中間浮現出一道白胡子老頭的身影。
    老頭穿著鑲金邊的白袍，頭頂懸浮著一圈聖光，手裏拄著根刻滿聖紋的拐杖，落地時腳下自動生成金色的聖蓮，每走一步都有花瓣飄落。
    他捋著胡須，眼神睥睨地掃過眾人，最後落在葉遠身上，聲音裹著聖力傳遍整個天元皇朝：“吾乃聖光聖者，感應到下界有劍主氣運出世，特來收你為徒，隨吾飛升上界，享永生聖祿！”
    甲板上的小弟們都看呆了，有新來的小弟小聲問：“幫主，這老頭看著好厲害，要不咱拜他為師？”
    趙鐵柱一電線抽在他背上：“瞎嚷嚷啥！俺們幫主是劍聖境，用得著拜個老頭當徒弟？”
    葉遠正給蘇淺淺遞橘子皮當垃圾筐，聞言頭都沒抬：“收我為徒？你配嗎？”
    聖光聖者的臉瞬間僵住，頭頂的聖光都暗了三分。
    他活了上千年，走到哪都是被人跪拜的存在，就連上界的偽尊都得給幾分薄麵，如今竟被一個下界修士如此羞辱！
    聖光戛然而止，金色花瓣變成了帶著煞氣的光屑：“放肆！老夫一劍可開天，一掌可碎地，你竟敢如此不敬！”
    “開天碎地？”葉遠終於抬眼，把剝好的橘子塞進蘇淺淺嘴裏，漫不經心道：“正好，我飛船的動力核心還差塊能扛住劍界壓力的材料，你要是能把旁邊那座青峰山劈成粉末，我就考慮聽你多說兩句。”
    蘇淺淺嚼著橘子，突然舉著賬本跑過來：“各位觀眾！‘聖者劈山表演’開始售票！普通座三萬靈石，vip座十萬，前排可近距離感受聖力波動！”
    她轉頭對聖光聖者笑得眉眼彎彎：“聖者大人，您放心，票房分您三成！”
    聖光聖者氣得渾身發抖，拐杖往地上一頓，一道金色聖炎從杖頭噴出，直逼葉遠麵門：“冥頑不靈！今日便讓你見識聖威！”
    聖炎所過之處，空氣都被燒得扭曲，連空間都泛起漣漪——這可是能輕易焚殺劍聖境的聖炎，尋常修士連靠近都不敢。
    葉遠還在給蘇淺淺擦嘴角的橘子汁，趙鐵柱突然跳出來，把背上的漏電線圈往聖炎前一擋：“俺來！俺的超級漏電線圈專克花裏胡哨的玩意兒！”
    藍光和金炎碰撞的瞬間，“滋啦”一聲巨響，聖炎竟被電網硬生生電散，電流順著拐杖爬向聖光聖者，把他電得原地蹦躂，白胡子都豎了起來。
    “什麽鬼東西！”聖光聖者慌忙扔掉拐杖，看著自己冒煙的袖口，又驚又怒。
    他活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遇到能電散聖炎的凡人器物！
    “俺這叫科技與狠活！”趙鐵柱拍著線圈得意道：“上次電翻劍主境的線圈，比這還粗三倍！”
    李大嘴舉著烤串湊過來：“聖者大人，嚐嚐俺的‘聖炎烤肉’？剛借你的火烤的，買一串送聖者同款烤簽！”
    聖光聖者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群人根本不是尋常修士。
    那個漏電的莽漢能擋聖炎，那個烤肉的廚子能用聖炎烤肉，連那個算賬的姑娘都敢把他的聖威當生意做，而最可怕的是，那個剝橘子的年輕人，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看過他。
    “看來不動真格的，你們是不知道聖者的厲害！”聖光聖者雙手結印，背後浮現出一對金色的聖翼，聖翼展開的瞬間，無數聖紋飄向天空，化作一座巨大的聖像。
    聖像手持聖劍，對著飛船甲板轟然斬下，劍氣裏裹著淨化一切的聖力，連下方的青峰山都被壓得矮了半尺。
    “笨蛋！別毀了我的飛船！”大寶劍突然從葉遠丹田竄出，化作四十米長劍，劍刃上的金龍虛影一口咬住聖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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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點力道，還敢叫聖者？本劍當年劈過的神，比你會裝多了！”
    金龍甩頭的瞬間，聖劍氣被硬生生甩回聖像身上，把聖像撞得裂開一道縫。
    葉遠終於放下橘子皮，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我說了，劈山就行，別拆我家飛船。”
    他往前走了兩步，身上的劍聖境的威壓緩緩散開，金色的劍意像潮水般裹住聖像，“哢嚓”一聲，聖像竟被劍意捏成了粉末。
    聖光聖者臉色慘白，踉蹌著後退兩步：“你……你真的是劍聖境？下界怎麽可能有如此年輕的劍主！”
    他突然想到什麽，眼神裏閃過一絲貪婪，“不對！你剛突破不久，根基未穩！隻要你拜我為師，我便傳你聖力穩固境界，助你飛升上界，否則你遲早會被劍聖劫反噬！”
    “哦？”葉遠挑眉：“那你先說說，上界的偽尊為什麽要在我突破時偷襲我？還有，界外魔主將至，你們聖者為什麽不出手？”
    他早就從劍主令裏感應到，這所謂的聖光聖者，和上界偷襲他的劍主殿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聖光聖者眼神閃爍，支支吾吾道：“那是上界的內部紛爭，與你無關！界外魔……自有聖教聯盟鎮壓！”
    “聖教聯盟？”蘇淺淺眼睛一亮，立刻掏出新的賬本：“各位！‘聖教聯盟探秘團’開始招募！跟著葉幫主闖聖教，保底聖物一件，報名費五十萬斤靈石！”
    她轉頭對聖光聖者笑道，“聖者大人，要不您當導遊？導遊費給您算十萬斤靈石，還送您一套‘遠劍幫專屬安全套裝’——含趙鐵柱牌漏電防護衣、李大嘴牌解毒烤肉！”
    “你這女人！簡直是褻瀆聖教！”聖光聖者氣得渾身發抖，聖翼再次展開：“既然你不肯拜師，那老夫便廢了你的劍聖境，讓你知道聖者的威嚴不可侵犯！”
    他俯衝而下，手掌裹著聖力拍向葉遠的丹田——那裏是劍修的根基，一旦被廢，終生無法再修煉。
    葉遠這次沒讓別人出手，他隨手撿起地上的橘子皮，指尖裹著一絲劍意，精準地堵住了聖光聖者的嘴。
    “唔！”聖光聖者的聖力瞬間泄了大半，整個人像被點了穴似的僵在半空，隻有眼睛能轉動。
    “都說了，先接我一招再說。”葉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劍意順著手掌湧入他的體內，把他的聖力封印得嚴嚴實實：
    “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比如，聖教聯盟是不是和上界劍主殿勾結，故意縱容界外魔？”
    橘子皮從聖光聖者嘴裏掉出來，他大口喘著氣，眼神裏滿是驚恐——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劍意像附骨之疽，隻要他敢有半點異動，丹田就會被攪成肉泥！“我……我不能說！聖主會殺了我的！”
    “聖主？”葉遠笑了：“正好，我還缺個帶路的去聖教老巢。”
    他轉頭對蘇淺淺道：“‘聖教圍剿團’門票漲價，普通座一百萬，vip三百萬，送聖者親筆簽名聖像——就是他本人當模特。”
    蘇淺淺立刻掏出傳聲玉，對著裏麵喊：“黑袍情報商！趕緊把‘聖教圍剿團’的預售鏈接發出去！限量一千份，先到先得！”
    傳聲玉裏傳來黑袍人的驚呼：“葉幫主牛啊！我馬上加印十萬份！”
    聖光聖者看著這對男女一唱一和，把他的聖教當成了賺錢的工具，氣得差點暈過去：
    “你們別得意！聖教聯盟有七位聖者，還有百萬聖徒！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們整個天元皇朝都會被聖炎燒成灰燼！”
    “百萬聖徒？”趙鐵柱眼睛一亮：“俺的漏電電網正好缺人測試！上次電翻十個劍聖境就壞了，這次百萬個，正好看看能撐多久！”
    李大嘴也道：“俺的烤肉架也能升級！‘聖徒烤肉串’，一串賣一萬靈石，百萬聖徒就是一百萬串，能賺好多錢！”
    葉遠拍了拍聖光聖者的臉：“聽到了？你的人到了我這兒，都是錢，現在告訴我，聖教聯盟的老巢在哪？還有，你們聖者是不是靠吸食信徒的劍元晉級的？”
    他從劍主令裏感應到，這聖光聖者的聖力裏，有很多駁雜的劍修氣息，根本不是純粹的聖力。
    聖光聖者臉色驟變：“你……你怎麽知道？”
    這是聖教聯盟最大的秘密，隻有核心聖者才知道——所謂的聖力，不過是用秘法提煉信徒的劍元，再偽裝成聖力罷了！那些虔誠的信徒，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聖者當成了“爐鼎”。
    “猜的！”葉遠懶得跟他廢話，劍意再次收緊：“說不說？不說我就讓趙鐵柱把你綁在漏電線圈上，二十四小時不間斷供電，直到你願意說為止。”
    趙鐵柱立刻舉著線圈走過來，藍光滋滋作響：“俺的線圈剛升級，能調節電壓，從麻癢到電熟，分十個檔位！”
    “我說！我說！”聖光聖者徹底慫了，他可不想被電成焦炭“聖教聯盟的老巢在東大陸的聖山，聖主就在那裏修煉！我們確實是靠吸食信徒劍元晉級的，聖主還和上界劍主殿的偽尊達成了協議，隻要幫他們牽製你，偽尊就會幫聖主突破到偽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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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牽製我？”葉遠挑眉：“就憑你們？”
    “不是我們！是界外魔！”聖光聖者慌忙道：“聖主和界外魔也有勾結！他會打開空間裂縫，讓界外魔先攻擊天元皇朝，等你和界外魔兩敗俱傷，聖主再出手收拾殘局！”
    這話一出，甲板上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葉遠之前就知道界外魔主將至，卻沒想到聖教聯盟會和界外魔、上界偽尊三方勾結！蘇淺淺也收起了賬本，臉色嚴肅道：“那空間裂縫什麽時候打開？”
    “三天後！就在聖山腳下！”聖光聖者哭喪著臉：“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讓你以為聖教是來招攬你的，好讓聖主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葉遠摸了摸下巴，突然笑了：“正好，我本來要去劍界，現在看來，得先去聖山‘收點路費’了。”
    他轉頭對眾人道：“趙鐵柱，把飛船改成‘聖教圍剿專用艦’，漏電線圈裝十個！李大嘴，烤夠百萬份烤肉，給圍剿團當軍糧！淺淺，‘聖教圍剿團’再加售十萬份門票，順便賣‘聖炎防護毒粉’，一份五萬靈石！”
    “收到！”眾人齊聲應道，立刻忙了起來。
    趙鐵柱扛著線圈往引擎室跑，李大嘴把烤架搬到了飛船的儲物艙，蘇淺淺則對著傳聲玉喊：“黑袍！‘聖炎防護毒粉’預售！買毒粉送門票，限量五萬份！”
    聖光聖者看著忙得熱火朝天的遠劍幫，徹底絕望了——這哪裏是修士幫派，分明是一群趁火打劫的商人！
    他突然想到什麽，掙紮著道：“葉幫主！我可以幫你對付聖主！我知道聖主的弱點！隻要你放了我，我願意當你的馬夫，給你端茶倒水！”
    “馬夫？”蘇淺淺眼睛一亮：“正好我缺個趕車的！不過得先簽個賣身契，以後你的聖力歸我支配，賺錢的項目都得聽我的！”
    她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契約，上麵寫著“聖光聖者終身奴役契約”，條款密密麻麻，全是壓榨聖者的內容。
    聖光聖者看著契約，嘴角抽搐了半天，最後還是含淚簽了字——比起被電成焦炭，當馬夫至少還能活著。
    葉遠看著簽好契約的聖光聖者，正想讓趙鐵柱把他關起來，天空突然再次暗了下來。
    這次不是劫雲，而是無數金色的光點從東大陸方向飄來，那些光點裏裹著濃鬱的聖力，還有無數信徒的祈禱聲：“聖主顯靈！鏟除異端！淨化劍道！”
    聖光聖者臉色驟變：“是聖教的‘聖徒遠征軍’！他們提前來了！”
    他抬頭看向東方，隻見黑壓壓的聖徒隊伍正往天元皇朝趕來，隊伍最前麵有六位和他一樣的聖者，聖翼展開，遮天蔽日！
    “來得正好。”葉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劍意衝天而起，金色的金龍虛影在天空盤旋：“本來還想親自去聖山，既然你們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把天元皇朝當成屠宰場了！”
    蘇淺淺立刻舉著傳聲玉喊：“緊急通知！‘聖徒遠征軍圍剿現場票’開售！前排觀戰區五百萬靈石一位，可近距離觀看葉幫主斬聖者！買現場票送‘聖者頭顱紀念品’——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趙鐵柱扛著十個漏電線圈跑出來，藍光衝天：“俺的超級漏電大陣準備好了！保證電得他們連親媽都不認識！”
    李大嘴舉著巨型烤架喊：“‘聖者烤肉’預售！新鮮出爐，先訂先得！”
    聖光聖者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覺得自己簽賣身契是最明智的選擇。他縮了縮脖子，小聲道：
    “葉幫主……我能不能躲在飛船裏？我怕被其他聖者認出來，他們會殺了我的！”
    葉遠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推到蘇淺淺身邊：“你跟著淺淺賣票，就說你是‘棄暗投明的前聖者’，給買票的人簽名合影，提成給你一成。”
    “真……真的？”聖光聖者眼睛一亮，瞬間忘了恐懼：“我還能簽名合影？提成一成？”
    “當然。”蘇淺淺笑著把一支筆塞給他：“好好表現，以後你就是‘遠劍幫首席聖徒銷售員’，賺夠了靈石，我還能幫你解除聖主的控製。”
    聖光聖者立刻精神抖擻，抓起筆就對著圍過來的修士喊：“簽名合影啦！前聖者親筆簽名！買票送擁抱！”
    葉遠看著這荒誕的一幕，笑著搖了搖頭。
    他抬頭看向東方的聖徒大軍，劍意緩緩凝聚——六位聖者又如何？百萬聖徒又如何？敢動他的人，敢打天元皇朝的主意，那就得做好被他砍翻的準備！
    就在這時，他的劍主令突然發燙，上麵浮現出一行新的字跡：“聖山之下，空間裂縫已開，界外魔影初現，聖主煉化偽聖元，即將突破偽聖境。”
    “偽聖境？”葉遠挑眉，眼神裏閃過一絲戰意：“正好，我突破劍聖境後，還沒好好活動筋骨呢！”
    他縱身一躍，跳到金龍虛影的背上，對著聖徒大軍的方向飛去：“淺淺，看好我的烤肉！等我砍了那六個聖者，回來要吃烤全羊！”
    蘇淺淺舉著傳聲玉喊：“放心去吧！烤全羊給你留著！要是砍得漂亮，我給你加雞腿！”
    她轉頭對聖光聖者道：“快！給大家演示一下聖徒的陣型！買票的觀眾有提問權，問一個問題加一萬靈石！”
    聖光聖者立刻賣力地講解起來，完全忘了自己曾經是聖教的聖者。
    而天空中，葉遠的金龍虛影已經和聖徒大軍的先鋒部隊撞在了一起，金色的劍意和聖力交織在一起，轟鳴聲震徹整個九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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