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劍聖境的劍道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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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劍幫的晨霧裏都飄著靈乳的甜香,趙鐵柱舉著個比他腦袋還大的算盤蹲在庫房門口,指節敲得算盤珠子劈啪亂響:
    “幫主!靈乳入庫三萬七千二百斤,聖晶少了二十三塊,俺懷疑是李大嘴半夜偷去烤串了!”
    庫房裏傳來李大嘴的辯解聲:“俺那是給嫂子試做‘聖串’!加了千年雪蓮,很好吃的!”
    葉遠正坐在院子裏給蘇淺淺剝酸靈果,酸得能把鐵釘子咬出印子的靈果,她一天能吃兩筐。
    聽見庫房的吵鬧聲,他頭也不抬地喊:“李大嘴,要是淺淺吃了鬧肚子,你就去後山給劍寶挖一百年份的苦根熬藥;趙鐵柱,少的聖晶在我這,給淺淺磨成粉摻在胭脂裏了。”
    蘇淺淺咬著酸靈果,把沾了果漬的手指湊到葉遠麵前:“你看你,剝個果子都能沾一手。”
    葉遠剛要掏帕子,指尖突然一縷劍氣掠過,蘇淺淺指尖的果漬瞬間消失,連指甲縫都幹幹淨淨。她挑眉笑了:“喲,劍聖境還能當擦手布用?”
    “浪費劍元。”大寶劍在丹田內吐槽:“主人你現在越來越沒劍聖威嚴了,想當年本劍跟著你劈聖教的時候,劍氣都能劈出三裏地的溝壑,現在居然用來擦手……”
    話沒說完,葉遠隨手彈了顆果核進丹田,正好砸在大寶劍的劍穗上:“再廢話,把你磨成牙簽給淺淺剔牙。”
    這時聖光聖者提著個錦盒小跑過來,道袍上還沾著麵粉:“師父!師母!俺給小公子做了雙‘聖紋虎頭鞋’,用聖蠶絲繡的,水火不侵!”
    他打開錦盒,裏麵的虎頭鞋繡得歪歪扭扭,老虎的眼睛一個大一個小,趙鐵柱湊過來看了眼,憋笑道:“聖馬夫,你這繡的是病貓吧?”
    聖光聖者急得臉紅:“俺第一次做針線活!師母你看,這鞋底還有俺刻的防禦陣紋,劍聖境的攻擊都穿不透!”
    蘇淺淺拿起鞋子試了試手感,笑著說:“有心了,等劍寶回來就試穿下。”
    葉遠瞥了眼鞋底的陣紋,指尖劍氣一點,陣紋瞬間變得規整:“陣紋歪了,這樣才對。”
    聖光聖者立刻掏出小本本記下來:“師父教誨,弟子記下了!”
    吃過午飯,蘇淺淺靠在院子裏的藤椅上曬太陽,突然打了個噴嚏,一縷頭發飄落在地上。她
    剛要彎腰去撿,葉遠已經先一步伸手,可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頭發時,周圍的空氣突然泛起細微的劍鳴,十多柄插在院牆上的練習劍輕輕震顫,其中一柄短劍竟自動飛了過來,用劍脊小心翼翼地托住頭發,送到蘇淺淺麵前。
    蘇淺淺愣住了,趙鐵柱和正在劈柴的李大嘴也停下了手裏的活。
    大寶劍驚呼:“葉遠!你的劍域進化了!以前是掌控劍器,現在能讓劍器有‘靈’了!”
    葉遠看著那柄托著頭發的短劍,若有所思——剛才他並沒有刻意催動劍域,隻是不想讓蘇淺淺彎腰勞累,那股念頭剛升起,劍域就自動有了反應。
    “不是掌控,是呼應。”葉遠輕聲說:他伸出手,周圍的練習劍紛紛飛起,在蘇淺淺頭頂組成一個半透明的劍罩,擋住午後的陽光,又不會遮住通風。劍罩的縫隙裏,幾柄短劍還在輕輕旋轉,像是在驅趕飛蟲。
    “以前覺得劍域是用來戰鬥的,能困住敵人,能粉碎攻擊,可剛才……”他看向蘇淺淺,眼神柔和得能滴出水:“我隻是不想你累著,不想你被太陽曬到,劍域就懂了。”
    蘇淺淺笑著握住他的手:“所以你的劍道,不是‘砍’,是‘護’?”
    葉遠點頭,指尖劃過劍罩,那些劍器瞬間化作光點消散:“以前劈聖教、滅焚天,是為了護著遠劍幫,護著你。現在才明白,劍域的本質不是殺戮的疆界,是守護的範圍。”
    “在這範圍裏,我想讓誰安全,誰就不會受一點傷;我想讓誰舒服,連風都能順著心意吹。”
    “那要是有人在這範圍裏搞事呢?”趙鐵柱舉著錘子問道。
    葉遠嗤笑一聲,眼神驟然變冷,院子角落的一塊假山突然“砰”地炸開,碎石飛濺中,一隻偷溜進來的毒蠍被劍氣釘在地上——那是昨天青黛送來的毒蠍繁殖罐裏跑出來的,還沒靠近藤椅三尺遠。
    “在我的劍域裏,敢讓淺淺皺一下眉的,不管是毒蠍還是人,下場都一樣。”
    話音剛落,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一個囂張的聲音喊道:“葉遠在哪?讓他出來受死!我乃南大陸‘劍狂’柳乘風,聽聞你號稱劍聖,今日便要領教一番!”
    趙鐵柱眼睛一瞪,扛著錘子就想衝出去,被葉遠抬手攔住:“正好試試新感悟的劍道。”
    三人走到門口,就見一個穿著白衣的年輕男子站在那裏,背負長劍,頭發用一根玉簪束起,身後跟著十幾個弟子模樣的人。
    柳乘風看到葉遠,下巴一揚:“你就是葉遠?傳聞你一劍滅了焚天帝國,我看是吹出來的吧!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斬了你這狂妄之徒!”
    葉遠沒說話,隻是輕輕抬了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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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風身後的一個弟子突然尖叫起來:“師父!我們的劍!”
    眾人低頭一看,隻見他們腰間的佩劍全都在劇烈震動,劍鞘裏的劍像是要掙脫出來,卻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製著,連拔劍都做不到。
    柳乘風臉色一變,強行握住劍柄,可他越是用力,手腕就越是酸痛,額頭上滲出冷汗。
    “這就是我的劍域。”葉遠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裏:“在這範圍裏,我不想讓你們拔劍,你們就拔不出來。”
    柳乘風又驚又怒:“邪門歪道!看我用掌法收拾你!”他甩開佩劍,一掌朝著葉遠拍過來,掌風淩厲,帶著劍尊境的威壓。
    蘇淺淺下意識地想躲,葉遠卻輕輕按住她的肩膀。
    就在柳乘風的手掌快要碰到葉遠胸口時,一道無形的劍牆突然出現,“砰”的一聲,柳乘風被彈飛出去,摔在地上滑出好幾米,胸口的白衣都被震裂了。
    他爬起來吐了口血,不敢置信地看著葉遠:“你沒拔劍?”
    “對付你,不需要拔劍。”葉遠淡淡道:“我的劍域裏,萬物皆可為劍。風是劍,光也是劍,連你剛才拍過來的掌風,都能變成我的劍。”
    他抬手一指,柳乘風身邊的幾片落葉突然化作劍氣,圍著他轉了一圈,把他的頭發和胡須剃得幹幹淨淨,隻剩下光禿禿的腦袋。
    圍觀的小弟們憋不住笑出聲,柳乘風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又氣又羞,差點暈過去。他的弟子們想上前幫忙,卻被葉遠用劍氣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滾吧。”葉遠揮了揮手,壓製著眾人佩劍的力量消失了:“下次再敢帶著殺氣靠近遠劍幫,就不是剃光頭這麽簡單了。”
    柳乘風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帶著弟子們狼狽逃竄,連佩劍都忘了拿。
    趙鐵柱撿起柳乘風的佩劍,掂量了一下:“幫主,這劍還挺沉,給俺當錘子的配重唄?”
    回到院子裏,蘇淺淺關笑著說:“你剛才那招太帥了。”
    葉遠坐在她身邊,指尖在她肚子上輕輕劃過,一道微弱的劍域籠罩在她腹部,形成一個溫暖的小空間。
    大寶劍在丹田內感慨:“葉遠,你這劍道感悟比我當年跟著老主人時的感悟還透徹。老主人的劍域是‘霸’,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你的劍域是‘柔’,能護著孕婦和胎兒。”
    葉遠笑了:“老主人是為了爭霸,我是為了家人,不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葉遠一直在打磨自己的劍道。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劈山裂石,而是把劍域融入了日常。
    蘇淺淺想吃東大陸的冰鎮酸梅湯,他的劍域能瞬間把靈泉水凍成冰碴;李大嘴烤串時嫌火不夠旺,他的劍域能聚攏火焰,把烤串烤得外焦裏嫩;趙鐵柱打造搖籃時需要精準的尺寸,他的劍域能化作尺子,分毫不差。
    這天早上,葉遠正在教小弟們練劍,突然感應到劍域邊緣有一絲異樣的波動。
    他皺了皺眉,展開劍域探查,發現百裏之外的山林裏,有一群人正在偷偷埋炸藥,為首的正是之前被他打成馬夫的慕容風。
    “反遠盟的餘孽?”葉遠冷笑一聲,指尖劍氣一閃,百裏之外的炸藥瞬間被引爆,炸得慕容風等人灰頭土臉。
    他剛要親自過去收拾,蘇淺淺突然喊住他:“別去了,青黛說萬毒穀發現了慕容風的密信,說他們要去西大陸的‘聖魂秘境遺址’找一樣東西,好像是能克製劍域的‘破域珠’。”
    葉遠挑眉,聖魂秘境就是之前救蘇淺淺的地方,他以為那裏已經空了,沒想到還有遺留的寶物。
    “正好,我也想去看看秘境遺址有沒有殘留的聖魂本源,給劍寶做個先天劍骨的輔助。”葉遠收起劍域,對趙鐵柱和李大嘴說:“你們準備一下,明天出發去西大陸。”
    趙鐵柱立刻舉著錘子喊道:“俺去拿炸藥!上次沒炸夠!”
    李大嘴也興奮地說:“俺去準備烤串架!秘境裏肯定有奇珍異獸,烤著吃肯定香!”
    晚上,葉遠坐在床邊,給蘇淺淺揉著腰,蘇淺淺的腰總是酸痛。
    他的劍域化作輕柔的氣流,緩緩按摩著她的腰部,蘇淺淺舒服地哼了一聲:“要是一直能這樣就好了,不用打打殺殺,不用應付那些挑釁的人。”
    葉遠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等解決了反遠盟的餘孽,拿到破域珠,我就帶你去九大陸最漂亮的地方定居,每天陪你曬太陽、吃烤串。”
    就在這時,他丹田內的大寶劍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發出急促的劍鳴:“葉遠!不好了!我感應到聖魂秘境遺址裏有上界的氣息!不是反遠盟的人,是上界的使者!他們好像也在找破域珠!”
    葉遠的眼神瞬間凝重起來,上界的人怎麽會突然下凡?他們找破域珠有什麽目的?
    他看向窗外,夜色深沉,九大陸的方向隱隱傳來一絲若有若無的威壓,那威壓比他見過的任何劍聖境都要強大。
    蘇淺淺也感受到了不對勁,抓緊葉遠的手:“怎麽了?”
    葉遠握住她的手,眼神堅定:“沒事,有我在,不過明天去聖魂秘境,我們要小心點——這次的對手,可能不是反遠盟那麽簡單了。”
    窗外的月光下,一道細微的金色流光從天際劃過,落在西大陸的方向,正是聖魂秘境遺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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