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仇家排隊,葉遠的清場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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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功宴的炭火還沒涼透,葉遠就蹲在遠劍幫總部的演武場中央,用劍尖在青石板上劃拉。
    趙鐵柱扛著剛補好豁口的玄鐵錘路過,探頭一看,石板上密密麻麻寫滿了人名,末尾還用劍戳了個窟窿,旁邊標著“優先砍”三個大字。
    “幫主,您這是擱這兒練字呢?”趙鐵柱甕聲甕氣地問,錘子往地上一放,震得石板縫裏的炭灰都飄了起來。
    葉遠頭也不抬,劍尖挑著一張泛黃的紙:“這是當年得罪過咱們的仇家名單,昨天上界那老東西一鬧,我突然想起還有群雜碎沒收拾幹淨。”
    紙頁上“焚天帝國餘孽”“聖教聯盟漏網之魚”“鑽石皇朝殘餘”等字樣旁邊,還畫著歪歪扭扭的小圖標。
    焚天帝國旁邊是個燒焦的皇冠,聖教聯盟旁畫著個哭臉的十字架,最顯眼的是“反遠盟餘黨”後麵,畫了個被劍劈成兩半的青銅麵具。
    “好家夥,這得有三百多家吧?”趙鐵柱蹲下來數,手指粗得差點戳到“鑽石皇朝”四個字。
    葉遠把劍一收,拍了拍手上的灰:“不多不少三百七十家。從今天起,每天砍三家,爭取三個月內清場。”
    這話剛說完,就見李大嘴拎著烤串架跑過來,烤架上還串著半隻沒烤透的靈兔:“幫主!算我一個!我把烤串架帶上,砍完一家就就地開烤,保證不耽誤進度!”
    聖光聖者也從牆角溜出來,手裏捧著剛擦完的琉璃盞:“主人,我也去!我能給您遞水擦汗,還能幫您勸降——畢竟我當年也是聖教出來的,跟他們熟!”
    葉遠剛要答應,正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蘇淺淺帶著劍寶站在門口,手裏還拎著本厚厚的賬簿:“清場可以,先把規矩定好。第一,不準濫殺無辜;第二,搶來的寶庫必須登記入賬,上次你把玄冰皇朝的寶石堆在床底,劍寶差點吞了顆鴿血紅;第三,每天下午四點前必須回家,我給你燉了劍元參湯。”
    劍寶舉著小木劍蹦蹦跳跳:“爹!我也要去!我幫你砍壞人的腿!”
    葉遠彎腰把兒子舉過頭頂,在他肉嘟嘟的臉上親了口:“乖兒子,等你能把木劍握穩再說,這次爹先去給你搶個會發光的玩具回來。”
    第一天的清場目標,是躲在西大陸黑風寨的焚天帝國餘孽。
    據說當年焚天帝國被滅後,皇子趙烈帶著殘部占了山寨,天天喊著“複國旗號”,還把葉遠的畫像掛在寨門口,讓路過的山賊扔臭雞蛋。
    葉遠帶著趙鐵柱和李大嘴剛到黑風寨山腳,就見寨門緊閉,上麵掛著塊破布,寫著“葉遠與狗不得入內”。
    趙鐵柱氣得掄起錘子就要砸,葉遠伸手攔住:“別急,先看看他們有什麽花樣。”
    話音剛落,寨牆上突然探出幾十個腦袋,為首的正是趙烈。
    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龍袍,手裏舉著柄生鏽的寶劍:“葉遠!本皇子在此等候你多時了!當年你毀我家國,今日我要為焚天帝國報仇雪恨!”
    葉遠掏了掏耳朵,轉頭問李大嘴:“他剛才說啥?風太大我沒聽清。”
    李大嘴正往烤串架上刷油,頭也不抬:“幫主,他說要報仇。要不我先烤兩串靈蝦給他,讓他吃飽了再打?”
    趙烈氣得臉都紫了,一揮寶劍:“放箭!給我射死他們!”
    寨牆上頓時箭如雨下,趙鐵柱拎起錘子舞成個圓圈,箭支打在錘麵上“叮叮當當”響,全被彈飛了。
    葉遠嫌站著累,幹脆找了塊石頭坐下,看著趙鐵柱表演:“老趙,別把箭全彈飛了,留幾支給我練練劍。”
    等趙鐵柱把最後一支箭彈到趙烈腳邊,葉遠才慢悠悠地站起來,心念一動,腰間的大寶劍“嗖”地飛出去,繞著山寨轉了個圈,寨牆上的箭樓、了望塔全被劈成了兩半。
    趙烈嚇得腿一軟,癱在地上:“你……你這是作弊!有本事跟我單挑!”
    “單挑就單挑。”葉遠一步跨到寨牆上,趙烈突然從懷裏掏出個煙花筒,“砰”地一聲射向天空,紅色的煙花在天上炸開個“救”字。
    “我已經通知了南大陸的金刀門,他們馬上就到!你等死吧!”
    葉遠挑眉,剛想說“金刀門算個屁”,就見遠處塵土飛揚,一群騎著黑馬的人揮著金刀衝過來,為首的漢子大喊:“趙兄弟莫慌!金刀門來救你了!”
    可等他們衝到近前,看清站在寨牆上的葉遠,為首的漢子突然勒住馬,翻身下馬就磕頭:“葉劍聖!誤會!純屬誤會!我們是來給您送賀禮的!”
    原來金刀門當年曾被聖教聯盟欺壓,是葉遠滅了聖教才讓他們得以喘息。
    趙烈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搬來的救兵居然是葉遠的“粉絲”。
    葉遠笑著跳下寨牆,拍了拍金刀門門主的肩膀:“既然來了,就一起吃點烤串。”
    李大嘴早就把烤串架支好了,靈蝦、靈兔烤得滋滋冒油,香氣飄了半座山。
    趙烈被趙鐵柱按在地上,看著山賊們跟金刀門弟子搶烤串,哭得撕心裂肺:“我的複國大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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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遠遞給他一串烤蝦:“先吃飽,吃飽了跟我回天元皇朝,給劍寶當馬夫,表現好我饒你一命。”
    第一天的清場就這麽以“仇家變馬夫”的烏龍收場。
    蘇淺淺拿著賬簿對賬時,看著“焚天帝國餘孽:貢獻馬夫一名、山寨一座、發黴糧草五十石”的記錄,笑得直搖頭:“別人清場搶寶庫,你清場搶馬夫。”
    第二天的目標是躲在東大陸迷霧森林的聖教餘孽。
    這群人當年沒被葉遠趕盡殺絕,躲在森林裏搞起了“地下傳教”,還編造謠言說葉遠是“魔劍轉世”,騙了不少村民跟著他們。
    聖光聖者主動請纓當向導,穿著洗得發白的聖袍,手裏舉著個破喇叭:“主人,看我的!保證三句話讓他們自相殘殺!”
    剛進迷霧森林,就聽見前方傳來念經聲。
    一群穿著粗布聖袍的人圍著個篝火,中間站著個留著山羊胡的“聖師”,正唾沫橫飛地講:
    “葉遠那魔頭,殺我聖主,奪我聖物,此仇不共戴天!隻要跟著我修煉‘聖心訣’,他日必能打敗魔頭!”
    聖光聖者突然衝出去,喇叭往地上一摔:“放你娘的屁!當年聖主吸信徒劍元的時候,你躲在床底下不敢出來;葉劍聖饒你一命,你倒敢造謠了?”
    山羊胡聖師轉頭一看,嚇得魂飛魄散:“聖光聖者?你不是被葉遠抓去當馬夫了嗎?”
    “什麽馬夫!我現在是遠劍幫聖徒分舵舵主!”聖光聖者挺胸抬頭,從懷裏掏出個令牌晃了晃:
    “葉劍聖仁慈,給你們兩條路:要麽跟我回分舵砍其他聖教,要麽被我砍了喂魔獸!”
    那些被騙的村民本來就半信半疑,見聖光聖者這“前朝大佬”都投靠了葉遠,當場就有一半人跪下來喊“舵主饒命”。
    剩下的幾個死忠分子想偷襲,被葉遠隨手揮出的劍氣捆成了粽子。
    山羊胡聖師還想放狠話,被趙鐵柱一錘子砸在旁邊的樹上,樹皮碎渣濺了他一臉:“再逼逼,把你腦袋當砧子!”
    清完聖教餘孽,葉遠發現森林深處藏著個寶庫,裏麵全是當年聖教搶來的金銀珠寶。
    李大嘴抱著個金元寶啃了一口,皺著眉說:“這金元寶不純啊,沒有靈蝦好吃。”
    葉遠把珠寶裝進儲物戒,轉頭對聖光聖者說:“這些錢拿去修購物中心的玻璃,剩下的給劍寶打個金搖籃。”
    連續清了半個月,葉遠的“清場計劃”在九大陸傳得沸沸揚揚。
    有的仇家聽說葉遠要來,提前打包好寶庫等著投降;有的仇家想跑路,剛翻出城牆就撞見趙鐵柱,被一錘子砸暈拖回來;最離譜的是北大陸的“冰原盜匪”,居然主動帶著特產冰雕來投降,說要給劍寶當玩具。
    蘇淺淺的賬簿越寫越厚,每天晚上都要對著賬本念叨:“東大陸搶了三座寶庫,西大陸收了五個馬夫,南大陸弄了片靈田……葉遠,咱們家的倉庫不夠用了,得讓趙鐵柱再建十個。”
    劍寶則每天蹲在門口,等著葉遠回來給他帶“戰利品”,今天是顆會發光的寶石,明天是柄迷你版聖劍,小日子過得比誰都滋潤。
    這天清場的目標是南大陸的“毒蠍門”。
    這門派以毒術聞名,當年葉遠搶鑽石皇朝的千年靈乳時,毒蠍門的人偷偷給靈乳下過毒,被蘇淺淺識破後,雙方結了仇。
    這次葉遠帶著蘇淺淺一起去,說是“讓你練練手,省得在家悶得慌”。
    毒蠍門藏在一座山穀裏,山穀入口布滿了毒刺藤,空氣中飄著淡淡的綠色毒氣。
    李大嘴剛想進去,就被蘇淺淺拉住:“別碰,這是‘腐心毒藤’,沾到就會爛皮膚。”她從懷裏掏出個小玉瓶,倒出點粉色粉末撒在地上,毒刺藤瞬間就枯萎了。
    山穀裏的毒蠍門弟子見有人破了毒陣,紛紛甩出毒針。
    蘇淺淺從儲物袋裏掏出把折扇,輕輕一揮,毒針全被扇了回去,正好紮在弟子們自己身上。
    “就這點毒術,也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蘇淺淺挑眉,當年她的“淺淺毒坊”能壟斷九大陸毒市,可不是靠運氣。
    毒蠍門門主是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見蘇淺淺破了她的毒術,從懷裏掏出個黑色的盒子:
    “葉遠,蘇淺淺,我毒蠍門認栽,但這‘蝕骨蠱’你們敢接嗎?此蠱無色無味,中了之後全身骨頭會慢慢融化!”
    葉遠剛要動手,蘇淺淺攔住他,笑著走到老太婆麵前:“蝕骨蠱?我當是什麽好東西。”
    她從發髻上拔下根銀簪,在盒子裏蘸了點蠱蟲分泌物,然後把銀簪往旁邊的石頭上一插,石頭瞬間就化成了一灘黑水。“這蠱確實不錯,就是毒性太弱了。”
    蘇淺淺從懷裏掏出個瓷瓶,倒出一隻通體雪白的蟲子:“這是我養的‘冰魄蠱’,中了之後全身會結滿冰碴,最後變成冰雕,還能當擺件,你要不要試試?”
    老太婆嚇得手一抖,盒子掉在地上:“你……你怎麽會養這種蠱?”
    “當年毒聖是我師父,你說我怎麽會?”蘇淺淺笑著把冰魄蠱收起來:“給你個機會,帶著毒蠍門的人去我毒坊當工人,以後專門給我煉毒,我饒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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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婆連忙磕頭:“多謝蘇坊主!我們再也不敢跟您作對了!”
    清完毒蠍門,葉遠剛要帶著蘇淺淺回家,靚仔劍突然在丹田內喊:
    “主人!有問題!這毒蠍門的寶庫後麵有個密室,裏麵有上界的氣息!”葉
    遠眼神一凝,揮手劈開寶庫的石壁,果然露出個黑漆漆的密室。
    密室裏沒有金銀珠寶,隻有個石桌,石桌上放著個青銅盒子。
    葉遠打開盒子,裏麵裝著半塊殘破的玉佩,玉佩上刻著的符文和之前從天劍閣得到的令牌一模一樣。
    “這是上界的東西,怎麽會在毒蠍門手裏?”蘇淺淺皺起眉頭。
    靚仔劍在丹田內仔細感應了一下:“主人,這玉佩是上界‘通天閣’的信物!通天閣是上界專門負責管理下界勢力的宗門,他們怎麽會跟毒蠍門這種小門派有聯係?”
    葉遠把玉佩收好,心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的清場計劃,可能驚動了上界的人。
    回到天元皇朝後,葉遠把玉佩拿出來研究,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玉佩上的符文和他體內的劍心產生了微弱的共鳴,仿佛在召喚著什麽。
    就在這時,聖光聖者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主人!不好了!城門口來了個穿白衣的人,說要見您,還說您清場清到他的人了!”
    葉遠和蘇淺淺對視一眼,連忙趕到城門口。
    隻見城門口站著個白衣青年,手裏拿著把折扇,周身散發著淡淡的仙氣,顯然是上界的人。
    青年看到葉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葉遠,你倒是好興致,把我通天閣安插在下界的棋子全清了。”
    “通天閣?”葉遠握緊了腰間的靚仔劍:“毒蠍門是你的人?”
    青年扇了扇折扇:“不僅是毒蠍門,焚天帝國餘孽、聖教餘孽,都是我通天閣放在下界的眼線。你殺了我的人,搶了我的信物,這筆賬怎麽算?”
    蘇淺淺上前一步,擋在葉遠身邊:“上界的人就可以隨便插手下界的事?當年天劍閣的人來挑釁,被葉遠打跑了,你想重蹈覆轍?”
    青年笑著搖了搖頭:“我可不像天劍閣那老東西那麽蠢。我來是給你帶個話——三天後,上界‘隕劍台’開啟,你若敢來,咱們就把賬算清楚;你若不敢來,我就毀了天元皇朝,讓你老婆孩子陪葬!”
    青年說完,隨手一揮,一道白光在空中炸開,形成一行大字:“隕劍台見,不來則亡”。
    等白光散去,青年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葉遠周身劍意暴漲,把蘇淺淺摟進懷裏:“別擔心,我不會讓他傷害你們的。”
    劍寶舉著小木劍跑過來,奶聲奶氣地喊:“爹!打跑那個壞人!我幫你!”
    葉遠蹲下來,摸了摸兒子的頭,又看了看蘇淺淺,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他知道,這次去上界,不僅是為了算賬,更是為了保護家人。
    當天晚上,葉遠把趙鐵柱、李大嘴和聖光聖者叫到一起,安排後事:
    “我去上界之後,趙鐵柱你守著天元皇朝,誰敢來挑釁就用錘子砸;李大嘴你照顧好淺淺和劍寶,每天給他們烤最新鮮的靈蝦;聖光聖者你負責管理聖徒分舵,別讓他們搞事。”
    三人紛紛領命,趙鐵柱拍著胸脯說:“幫主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敢靠近天元皇朝一步!”
    李大嘴也說:“嫂子和小少爺的烤串我包了,保證每天不重樣!”
    聖光聖者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主人放心!我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會保護好皇朝!”
    夜深了,葉遠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熟睡的蘇淺淺,又摸了摸兒子的小臉蛋,心裏暗暗發誓:
    無論上界有多危險,他都要活著回來。就在他即將睡著的時候,丹田內的劍心突然發出一陣金光,和白天得到的玉佩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大寶劍驚呼:“主人!劍心和玉佩合在一起了!這是……上界隕劍台的地圖!”
    葉遠睜開眼睛,看著手中合二為一的玉佩和劍心,突然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個圈套,從他清場開始,就一步步走進了上界設下的陷阱。
    而隕劍台,可能藏著比他想象中更可怕的秘密。他握緊手中的劍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上界又如何?我葉遠怕過誰?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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