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斷科舉?帝經初顯小三元驚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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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側院那間充當臨時報名點的破敗廂房,此刻卻成了決定無數寒門士子命運的龍門。
寒風卷著雪沫子,從糊著破洞高麗紙的窗欞縫隙裏灌入,吹得桌上唯一一盞豆油燈的火苗瘋狂搖曳,在牆壁上投下扭曲晃動的巨大陰影。
空氣裏彌漫著劣質墨汁的臭味、陳舊木頭發黴的氣息,以及一種壓抑到令人窒息的緊張和絕望。
長龍般的隊伍從屋裏一直排到寒風呼嘯的院子裏。
一張張或稚嫩或滄桑的臉上,寫滿了同樣的疲憊、焦慮和對未來的渺茫期盼。
他們大多衣衫單薄,縮著脖子,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卻依舊死死攥著懷裏視若珍寶的戶籍文書和那幾枚需要繳納的報名銅錢,如同攥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蕭辰排在隊伍中段,一身洗得發白的舊棉袍,在人群中並不起眼。
他微垂著眼瞼,看似平靜,實則眉心深處,《混沌帝經》的符文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緩緩流轉,散發出溫潤的暖流,無聲地驅散著刺骨的寒意,更將他的五感提升到一種超乎常人的敏銳狀態。
他能清晰地聽到前麵考生因為緊張而吞咽口水的聲音,能聞到旁邊一個老童生身上濃重的藥味,甚至能“看到”油燈火苗每一次細微的跳躍軌跡。
更重要的,是他能清晰地“聽”到隊伍最前方,那個坐在破舊條案後、穿著青色吏服、留著兩撇鼠須的中年人——縣衙戶房書吏李茂,那刻意拖長的、帶著濃濃官腔和毫不掩飾刁難的聲音。
“姓名?籍貫?三代履曆?”
李茂眼皮都懶得抬,用毛筆杆不耐煩地敲著桌麵上一本厚厚的名冊,“說清楚點!磨磨蹭蹭的!”
“回…回大人,學生王二牛,城西王家莊人士,家父王鐵柱,務農,祖父王石頭,亦是務農…”
一個麵黃肌瘦的少年緊張得聲音發顫。
“務農?哼!”
李茂從鼻子裏哼出一聲,毛筆在名冊上隨意劃拉了兩下,像驅趕蒼蠅般揮揮手,“行了行了!下一個!”
少年如蒙大赦,趕緊掏出幾枚被汗水浸濕的銅錢放在桌上,拿了蓋了戳的號牌,千恩萬謝地退下。
隊伍緩慢地向前蠕動。每一個名字、籍貫、出身被報出,都像是被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蕭辰高度敏銳的感知中激起漣漪。
他如同一個最精密的接收器,不動聲色地收集著信息,分析著李茂的審核規律——對寒門子弟極盡敷衍刁難,對稍有家世背景的則態度緩和,甚至帶著諂媚。
終於,輪到了他前麵一位頭發花白、背脊佝僂的老童生。
“姓名?籍貫?三代履曆?”依舊是那套冰冷的問話。
“學生張有田,城東張家坳人士,家父張木匠,已故,祖父張篾匠,亦是故去多年…”
老童生的聲音帶著滄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涼。
“木匠?篾匠?”
李茂抬起眼皮,三角眼裏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鄙夷,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刻薄的嘲弄,“嗬!泥腿子也想登科?也不撒泡尿照照!
這科舉取士,是給你們這些下九流預備的嗎?
滾!別在這浪費大爺時間!下一個!”
他粗暴地將老童生遞過來的戶籍文書掃落在地!
“大人!大人開恩啊!”
老童生如遭雷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枯瘦的手死死抓住桌沿,渾濁的老淚瞬間湧出,聲音淒愴,“學生…學生考了三十年!三十年啊!就…就為了這一次…求大人…”
“滾開!”
李茂身後一個衙役上前一步,一腳踹在老童生肩頭,將他踹得滾倒在地,沾了滿身的泥汙。
“老東西!再聒噪,打斷你的腿!”
李茂厭惡地皺緊眉頭,如同驅趕臭蟲。
這一幕,如同冰冷的鋼針,狠狠紮進所有寒門考生的心裏。
隊伍裏響起一片壓抑的抽氣聲和敢怒不敢言的悲憤低語。
絕望的氣息如同實質的濃霧,籠罩了整個廂房。
蕭辰的拳頭在袖中緩緩攥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冰冷的怒意如同毒蛇,在他心底蔓延。
科舉,本應是寒門唯一的上升階梯,如今卻被這等蛀蟲把持,成了權貴子弟的私器!
終於,輪到了蕭辰。
他平靜地走到條案前,將戶籍文書輕輕放在桌麵上。
李茂懶洋洋地抬起眼皮,當目光觸及蕭辰那年輕卻異常平靜的臉龐時,三角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錯愕和…極深的厭惡!
他認得這張臉!
蕭家那個被趕出宗祠、在街頭擺攤賣什麽“神仙涮肉”、最近又靠養雞鬧得沸沸揚揚的“妖孽”小子!
三叔公和蕭宏堂哥可沒少在他麵前咬牙切齒地提起過!
“姓名?籍貫?三代履曆?”
李茂的聲音更加冰冷,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學生蕭辰,本縣城南蕭家鎮人士。家父蕭正山,已故,生前為鎮北侯府旁支庶務管事。祖父蕭遠,亦故去,曾為縣衙小吏。”
蕭辰的聲音清晰平穩,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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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正山?那個爛賭鬼?”
李茂像是抓到了什麽把柄,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譏誚,聲音陡然拔高,足以讓整個廂房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被祖宗顯靈‘關照’過、撕了族譜、被趕出蕭家的孽障啊?
嘖嘖嘖!怎麽?賣你的涮肉養你的雞還不夠你糊口?還想來玷汙這科舉聖堂?
就憑你爹那爛賭鬼的名聲,還有你這被妖邪附體的名聲,也想報名童試?簡直是癡心妄想!辱沒斯文!”
惡毒的話語如同淬毒的冰錐,狠狠紮來!周圍的考生瞬間嘩然!
一道道目光如同探照燈般聚焦在蕭辰身上,充滿了驚疑、鄙夷、甚至是恐懼!
撕族譜?
妖邪附體?
這些字眼在信奉鬼神的時代,足以將一個人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
“大人此言差矣。”
蕭辰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眼神依舊平靜得如同古井深潭,聲音沉穩有力,清晰地蓋過周圍的騷動,“家父生前確有不是,但人死債消。至於學生本人,行事光明磊落,所謂‘妖邪附體’,純屬無稽之談,惡意中傷。
大胤律法,科舉取士,唯才是舉,不問出身,更不論流言蜚語。
學生戶籍清白,符合報名章程,為何不能報?”
“章程?”
李茂像是被戳中了痛處,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油燈都跳了一下,他站起身,指著蕭辰的鼻子,唾沫星子幾乎噴到蕭辰臉上,聲嘶力竭地咆哮:“老子的話就是章程!我說你不能報,你就是不能報!
你這等辱沒祖宗、德行有虧、妖言惑眾之徒,有什麽資格參加科舉?滾!立刻給我滾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他身後的衙役立刻上前一步,手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眼神凶狠!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絕殺之局!
報名截止的鑼聲仿佛就在耳邊!一旦錯過,便是三年!
而李茂的刻意刁難和惡毒汙蔑,更是要徹底斷送他科舉之路,將他打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周圍的考生都屏住了呼吸,看向蕭辰的目光充滿了同情和“不識相”的嘲弄。
跟縣衙書吏硬頂?還是頂著“妖孽”的名頭?
簡直是自尋死路!
柳氏不知何時也擠到了廂房門口,看到兒子被如此刁難汙蔑,急得臉色煞白,想要衝進來,卻被維持秩序的衙役粗暴地攔住,隻能捂著嘴,發出壓抑的嗚咽。
蕭辰站在原地,迎著李茂那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的凶狠目光,感受著周圍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恐懼的視線,還有門口母親絕望的嗚咽。
冰冷的絕望如同潮水,試圖將他淹沒。
然而,就在這絕境之中,蕭辰的嘴角,卻極其緩慢地、勾起了一抹冰冷到極致、也銳利到極致的弧度!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準的手術刀,瞬間穿透了李茂那色厲內荏的咆哮,落在了他那身嶄新的、明顯價值不菲的錦緞棉袍袖口處——一個極其不起眼的、用同色絲線巧妙縫合的夾層!
那夾層微微鼓起,邊緣露出一點極其微小的、與錦緞顏色略有差異的紙角!
眉心深處,《混沌帝經》的符文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華!
一股熾熱如熔岩的暖流轟然湧入他的雙眼!
刹那間,他的視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世界仿佛被剝離了色彩和雜質,隻剩下純粹的黑白線條和能量的流動!
李茂那錦緞袖口的紋理被無限放大、解析!
那夾層的縫合針腳、裏麵密密麻麻書寫的蠅頭小楷…如同高清投影般,無比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甚至連那紙角的質地、墨跡的濃淡,都纖毫畢現!
過目不忘!洞悉入微!
李茂作弊的小抄!
就縫在他自己的袖子裏!
真是天大的諷刺!
“李大人,”
蕭辰的聲音陡然響起,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瞬間壓過了李茂的咆哮和周圍的騷動,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他臉上的冰冷笑容如同初春化不開的堅冰,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嘲弄。
“學生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大人。”
他緩緩抬起手,指向李茂那嶄新的錦緞袖口,指尖在寒風中穩定得沒有一絲顫抖,“大人袖中暗袋之內,所藏《四書集注》‘大學’篇‘治國平天下’章句、《論語》‘為政’篇‘道之以政’章句、《孟子》‘梁惠王上’篇‘不違農時’章句…還有那幾段精心摘錄的‘破題’、‘承題’範文,字跡工整,條理清晰,想必是大人精心準備,以備不時之需的‘錦囊妙計’?”
蕭辰的聲音平靜無波,如同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實,每一個字卻都如同重錘,狠狠敲在李茂的心口,也敲在所有圍觀者的耳膜上!
李茂臉上的凶狠和咆哮瞬間凝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他下意識地猛地捂住自己的袖口,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三角眼裏爆發出極致的驚恐和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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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臉色瞬間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後變得一片死灰!
豆大的冷汗如同小溪般,瞬間從他額頭、鬢角涔涔而下!
“你…你…你血口噴人!!”
李茂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調,尖利刺耳,他指著蕭辰的手指抖得如同風中落葉,“汙蔑!赤裸裸的汙蔑!衙役!給我把這個妖言惑眾、汙蔑朝廷命官的狂徒拿下!打斷他的腿!”
他身後的衙役雖然不明所以,但見主官如此失態,立刻凶神惡煞地撲了上來!
“汙蔑?”
蕭辰冷笑一聲,眼中厲色一閃!就在衙役撲到身前的瞬間,他動了!
動作快如鬼魅!
誰也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隻見他右手在腰間一抹,一道烏光閃過——正是那塊在西市磨得薄如柳葉、鋒利無比的石刃!
嗤啦——!
一聲極其輕微、卻無比清晰的裂帛聲響起!
蕭辰的身體如同遊魚般與撲來的衙役錯身而過!
石刃的寒光精準無比地劃過李茂那死死捂住的錦緞袖口!
下一刻!
嘩啦啦——!
如同天女散花!
數十張折疊得整整齊齊、寫滿密密麻麻蠅頭小楷的紙條,如同被驚動的鳥群,瞬間從李茂袖口的破洞中噴湧而出!
在寒風中打著旋兒,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
有的落在冰冷的泥地上,有的飄到目瞪口呆的考生身上,還有一張,不偏不倚,正好糊在了李茂那張因極度恐懼而扭曲變形的臉上!
死寂!
絕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籠罩了整個廂房和院子!
所有人都如同被點了穴道,僵在原地!
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死死盯著那漫天飛舞、如同諷刺標簽般的作弊紙條!
每一張紙條上,那清晰工整的字跡,都像是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李茂的臉上,也抽在所有目睹這一幕的人心上!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那個被踹倒在地的老童生,掙紮著抬起頭,看著漫天飄落的紙條,渾濁的老眼裏充滿了悲憤和一種扭曲的快意,嘶啞地喊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天爺!真…真是小抄!”
“這麽多…密密麻麻的…”
“縣衙書吏…監守自盜!賊喊捉賊!”
“呸!什麽朝廷命官!就是個蛀蟲!”
短暫的死寂過後,是如同火山爆發般的巨大嘩然和憤怒的聲浪!
所有被刁難、被壓抑的寒門考生,積攢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指向李茂的指責和怒罵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
李茂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麵如死灰,眼神渙散,身體篩糠般抖動著。
他臉上的紙條隨著他的顫抖飄落,露出那張徹底失去血色的臉。
完了!一切都完了!
當眾被抓作弊,還是在他負責的報名點!他的仕途,甚至性命…都懸了!
就在這時,一個威嚴而隱含怒意的蒼老聲音,如同驚雷般在門口炸響:
“肅靜!”
隻見一位身著青色官袍、麵容清臒、不怒自威的老者,在幾名隨從的簇擁下,不知何時已站在了廂房門口。
他銳利的目光如同鷹隼,瞬間掃過一片狼藉的現場,最後定格在癱軟如泥的李茂和漫天飛舞的紙條上,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
正是本縣縣尊,周文正!
“縣尊大人!”
“參見縣尊大人!”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紛紛躬身行禮。
周文正沒有理會眾人,他緩步走到條案前,俯身,用兩根手指撚起地上飄落的一張紙條,隻看了一眼上麵的字跡,眉頭便緊緊鎖成了一個川字。
他又看了看癱在椅子上、如同爛泥般的李茂,以及旁邊那個被衙役按住、神色平靜、眼神卻銳利如刀的年輕考生蕭辰。
“李茂!”周文正的聲音不高,卻蘊含著雷霆之怒,“你作何解釋?”
李茂如同被鞭子抽中,猛地一哆嗦,想要掙紮著辯解,嘴唇哆嗦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最終兩眼一翻,竟直接嚇暈了過去!
周文正厭惡地看了一眼癱倒的李茂,目光轉向蕭辰,眼神複雜,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異:“你,便是蕭辰?”
“學生蕭辰,見過縣尊大人。”
蕭辰躬身行禮,不卑不亢。
周文正看著眼前這個衣衫簡樸、卻在如此絕境中展現出驚人膽識和洞察力的少年,沉默了片刻。
方才門口那一幕,他雖未全見,但大致情形已了然於胸。
撕族譜的傳言,當眾揭穿吏員作弊的果敢…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你,”
周文正緩緩開口,聲音恢複了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報名照常。此事,本官自有公斷!”
他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紙條,又看了一眼昏迷的李茂,眼中寒光一閃,“來人!將李茂押下去!嚴加看管!報名事宜,暫由王書吏接手!”
“是!”
立刻有衙役上前,如同拖死狗般將昏迷的李茂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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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再次爆發出壓抑的歡呼!
看向蕭辰的目光充滿了感激和敬佩!
是他,撕開了這黑暗的一角!
蕭辰平靜地完成了報名手續,拿到了屬於自己的號牌。
當他走出那間充滿汙濁氣息的廂房時,冬日慘淡的陽光正好穿透雲層,落在他平靜卻異常堅毅的側臉上。
身後,是周文正縣尊深邃探究的目光,是無數寒門考生劫後餘生般的慶幸眼神,還有母親柳氏喜極而泣的淚眼。
他知道,這僅僅是開始。
李茂背後的三叔公蕭厲、二堂兄蕭宏,絕不會善罷甘休。科舉之路,步步荊棘。
但,那又如何?
他握緊了手中的號牌,冰冷的觸感下,是滾燙的信念。
童試,僅僅是小三元的第一步!
他的目標,是那金鑾殿上的六元及第!
……
數日後。
縣衙照壁前,人頭攢動,水泄不通。童試放榜之日,牽動著全城士子的心。
蕭辰站在人群外圍,並未像其他人一樣拚命往前擠。
他神色平靜,目光越過攢動的人頭,落在那張剛剛張貼出來的、還散發著墨香的榜單上。
眉心深處,《混沌帝經》的符文微微流轉,賦予他遠超常人的視力。
榜單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如同流水般清晰映入他的眼簾。
從後往前,名字一個個掠過。
沒有。
沒有。
還是沒有。
人群的喧囂似乎離他遠去。那些或興奮或沮喪的呼喊,仿佛隔著一層水幕。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準的標尺,最終,定格在榜單最上方,那唯一用朱砂圈出、筆力遒勁的榜首位置!
甲字第一號:蕭辰!
鮮紅的朱砂,在慘淡的冬日陽光下,刺目得如同燃燒的火焰!
轟!
短暫的死寂後,人群徹底炸開了鍋!驚呼聲如同海嘯般席卷全場!
“蕭辰?榜首?”
“哪個蕭辰?是…是那個撕了族譜的…”
“天爺!真的是他!童試案首!”
“小三元第一步!他…他竟然真的…”
無數道目光瞬間如同探照燈般聚焦在人群外圍那個平靜的身影上!
震驚、難以置信、嫉妒、敬畏…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柳氏被人群擠得踉踉蹌蹌,當聽到周圍震耳欲聾的呼喊“蕭辰榜首”時,她猛地呆住了,如同被一道驚雷劈中!
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榜單上那鮮紅的名字,巨大的喜悅如同海嘯般瞬間淹沒了她!
她張著嘴,想要呼喊兒子的名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有滾燙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
她死死捂住嘴,身體因為極致的激動而劇烈顫抖,最終腿一軟,緩緩癱坐在地,卻依舊仰著頭,死死望著那榜單,仿佛要將那兩個字刻進靈魂深處!
蕭辰緩緩收回目光,臉上依舊平靜無波,仿佛那榜首之名與他無關。
但他的眼底深處,卻燃起了一簇名為“野望”的火焰,冰冷而熾烈。
他轉過身,目光仿佛穿透了人群,穿透了縣衙的高牆,投向了更遙遠、更廣闊的天際。
一個低沉而清晰的聲音,在他心中無聲地響起,帶著一種斬斷過去、宣告未來的決絕力量:
“今科解元,舍我其誰?”
寒風卷過,吹動他洗得發白的衣角。
榜單上,朱砂圈定的“蕭辰”二字,鮮紅奪目,如同滴血的戰旗,在無數道震撼的目光中,獵獵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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