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破奇案!教坊血詞現幻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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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司隸衙門的銅印尚在掌心留有溫熱的餘韻,尚方劍的鋒刃在腰間沉甸甸地提醒著權力的重量。
蕭辰甚至來不及在嶄新的官邸喝上一口熱茶,鹽票發行與鹽場收權的風暴便已席卷京城。
皇商司隸門前車水馬龍,持著“即兌票”的百姓排成長龍,手持“期票”的商賈擠破了門檻,喧囂與銅臭交織,權力更迭的刀光劍影隱於其中。
然而,就在這權力中樞剛剛開始運轉的第三日深夜,一股陰冷的血腥氣,卻悄然蓋過了鹽市的喧囂,彌漫在京城最旖旎也最汙濁的角落——教坊司。
急促的馬蹄聲踏碎了皇商司隸衙門的寧靜。
一名身著京兆尹捕快服色、臉色煞白如紙的差役,幾乎是滾鞍落馬,踉蹌著衝入燈火通明的大堂,聲音因極度的驚恐而扭曲變形:
“蕭…蕭都尉!不好了!教坊司…教坊司出人命了!幻…幻鳳姑娘她…她被指為凶手!凶器上…刻著…刻著…”
差役的牙齒咯咯作響,仿佛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事物:
“刻著…九隻鳳凰的圖騰!”
轟!
如同平地驚雷,瞬間炸響在蕭辰心頭!
他猛地從堆積如山的鹽票賬冊中抬起頭,眼中寒光爆射!
九鳳圖騰?
這分明是衝著他來的!
是靖王黨羽的反擊,還是…其他暗藏的敵人?
“備馬!去教坊司!”
蕭辰的聲音冰冷如鐵,不容置疑。尚方劍在腰間發出低沉的嗡鳴。
教坊司,醉月樓。
昔日的鶯歌燕舞、脂粉飄香,此刻被一種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濃鬱的血腥味所取代。
京兆尹的衙役已將整座樓閣團團圍住,火把跳躍的光影在雕梁畫棟間投下扭曲的陰影,映照著每一張驚惶不安的臉。
京兆尹衙役、教坊司眾樂妓舞姬、聞風而來的勳貴子弟、以及混雜在人群中的各色眼線靖王、後宮、甚至敵國細作),無數道目光聚焦在樓上那扇緊閉的房門。
禮部尚書周崇禮靖王鐵杆黨羽)!
他麵色陰沉如水,帶著刑部幾名心腹親信,親自坐鎮!
凶器一把淬毒的精致銀簪)赫然被呈放在托盤中,簪尾處,九隻形態各異、纏繞盤踞的鳳凰圖騰,在火光下折射出妖異的光芒!
而幻鳳,這位名動京華、被譽為“霓裳羽衣驚天下”的教坊司頭牌,此刻被兩名粗壯的婆子死死按跪在地!
她臉色慘白,嘴角溢出一縷黑血,美麗的眼眸中充滿了痛苦與冤屈,櫻唇翕動,卻隻能發出嘶啞的“嗬…嗬…”聲——她中毒了!
且被毒啞了!
“蕭都尉!”
周崇禮看到蕭辰帶人闖入,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隨即化為沉痛與“義憤”,“您來得正好!此案…駭人聽聞!
教坊司琴師柳無言,昨夜於幻鳳房中…被此毒簪刺喉斃命!
人證物證俱在!更有這凶器上…竟刻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圖騰!
幻鳳毒殺同僚,私刻九鳳,其心叵測!下官以為,此乃針對朝廷、針對陛下的驚天陰謀!
當立即鎖拿嚴審,揪出幕後主使!”
他話語鏗鏘,直接將“九鳳圖騰”與“謀逆”掛鉤!
矛頭直指蕭辰!
教坊司內一片嘩然!
看向幻鳳的目光充滿了恐懼與厭惡,更有人偷偷打量著蕭辰,眼神閃爍。
三重絕境!真正的死局!
1. 人證“確鑿”: 數名“目擊者”指認,昨夜隻有幻鳳與柳無言在房中“私會”,爭吵聲後,柳無言便遇害。
2. 物證“鐵證”:凶器銀簪是幻鳳之物,上麵有她的名字縮寫!
劇毒“鶴頂紅”殘留其上!更要命的是那九鳳圖騰!
3. 受害者失聲:幻鳳被下啞毒,無法自辯!
而唯一可能知曉內情的琴師柳無言,已成冰冷屍體!
周崇禮布局周密,殺人滅口,栽贓嫁禍,毒啞關鍵人證,更將“九鳳”圖騰這盆髒水狠狠潑向蕭辰!
此局,幾乎無解!
蕭辰的目光掃過那淬毒的銀簪,掃過痛苦掙紮的幻鳳,最後落在周崇禮那張道貌岸然卻暗藏殺機的臉上。
帝經在識海中瘋狂運轉!
冰冷的憤怒如同岩漿在胸中奔湧,但他麵上卻愈發沉靜。
“周尚書斷案,倒是雷厲風行。”
蕭辰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喜怒,“隻是,定罪需人證、物證、口供三者俱全。如今人證存疑,物證尚需勘驗,口供…幻鳳姑娘口不能言,如何能定案?”
他無視了周崇禮瞬間陰沉的臉色,徑直走到那托盤前,拿起那枚淬毒的銀簪。
入手微沉,簪體冰涼,簪尾的九鳳圖騰雕刻得異常精美,卻透著一股邪異。
帝經的感知力如同無形的觸手,瞬間覆蓋其上!
識海中光影流轉:
化學分析:銀簪尖端殘留的暗褐色痕跡…帝經瞬間解析其分子構成!
主要成分:鶴頂紅三氧化二砷)!
但…混雜著極其微量的、一種帶有特殊腥甜氣息的植物堿——“蛇涎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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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並非劇毒,卻有一個奇特的屬性:遇鐵離子顯深藍色!
通常用於…標記特殊物品!
聲紋回溯模擬:帝經捕捉銀簪材質細微的“記憶”震動!
並非昨夜激烈的爭吵或打鬥,而是…一種極其輕微、規律、如同指甲刮過某種堅硬表麵的聲音!
頻率獨特…是摩斯密碼的變種節奏!
內容是…一個重複的數字組合:“三、七、五”!
“幻鳳姑娘,”蕭辰的目光轉向被按跪在地、痛苦喘息的美人,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你說不出話,但…你的琵琶,可還能彈?”
幻鳳痛苦的眼神中驟然閃過一絲微弱的亮光!
她艱難地、極其輕微地點了點頭。
“取幻鳳姑娘的琵琶來!”
蕭辰下令。
很快,一把通體紫檀、鑲嵌螺鈿、琴弦緊繃的琵琶被取來。
這是幻鳳從不離身的愛物,名為“九霄環佩”。
蕭辰沒有接琵琶,而是走到柳無言冰冷的屍體旁。
屍體已被白布覆蓋,脖頸處的致命傷清晰可見。
蕭辰的目光卻落在了死者緊握成拳的右手上。他示意衙役掰開手指。
掌心,赫然緊握著一小片…斷裂的琵琶弦!
弦絲上,沾染著暗褐色的血跡!
“周尚書,”蕭辰拿起那截染血的斷弦,聲音帶著一絲冷嘲,“你說柳琴師是被銀簪刺喉而死。那請問,他臨死前,為何死死攥著一截琵琶斷弦?
幻鳳姑娘若真是凶手,用毒簪殺人即可,何必多此一舉,弄斷自己的琴弦,還讓死者攥住?”
周崇禮臉色微變,強辯道:“或許是…掙紮時無意抓斷!”
“無意?”
蕭辰冷笑,將斷弦與那銀簪並排放在一起,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瓷瓶——這是白鳳之前給他防身的解毒散,內含有微量鐵粉!
他將粉末極其小心地撒在銀簪尖端殘留的毒漬和那截斷弦的血跡上!
奇跡發生了!
銀簪尖端和斷弦血跡接觸鐵粉的部位,瞬間顯現出清晰幽深的藍色!
如同鬼火般妖異!
“蛇涎蘭?”
人群中,一個懂些藥理的老仵作失聲驚呼!
“不錯!”
蕭辰聲音如金鐵,“銀簪與斷弦上的毒,都混雜了‘蛇涎蘭’!
此物無毒,唯一特性便是遇鐵離子顯藍!
凶手用它,並非為了殺人,而是…標記!
標記凶器,更標記了柳琴師臨死前抓住的真正線索——這截琵琶斷弦!
這絕非掙紮!
這是柳琴師用生命留下的血證!
指向真凶的標記!”
滿堂皆驚!
周崇禮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蕭辰不再看他,轉身走向幻鳳,目光銳利如刀,聲音卻帶著一絲引導:“幻鳳姑娘,無法開口,便用琵琶說話!
用你的‘霓裳羽衣’,告訴本官…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麽?
誰是真正的凶手?那‘三、七、五’…又是什麽?”
幻鳳眼中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意誌!
她掙紮著擺脫婆子的壓製,不顧喉嚨的劇痛,踉蹌著撲向她的琵琶“九霄環佩”!
素手染血,按上冰冷的琴弦。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冤屈與力量都凝聚於指尖!
“錚——!”
一聲裂帛般的悲鳴驟然響起!
如同杜鵑泣血,孤鴻哀鳴!
緊接著,急促如雨打芭蕉、低沉如幽穀嗚咽、高亢如金戈裂帛的琵琶聲,如同決堤的洪流,轟然傾瀉而出!
這不是尋常的樂曲,這是一曲用琵琶弦語、以血為引的…控訴與密語!
隨著琵琶聲越來越急,越來越烈,幻鳳的身體如同風中弱柳,開始劇烈地舞動!
霓裳羽衣翻飛,水袖狂舞!
她的腳尖點地,竟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韻律和角度,在灑落著點點血跡的、鋪滿香灰的地麵上…書寫!
腳尖蘸著鮮血與香灰,在急促的旋轉、跳躍、頓挫之間,一個個扭曲卻清晰的血色字跡,驚心動魄地顯現出來:
“周…禮…滅…口…圖…在…琴…腹…”
當最後一個血字隨著一個淒厲的輪指顫音完成,幻鳳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猛地將琵琶“九霄環佩”狠狠砸向地麵!
“哢嚓!”
紫檀木的琵琶背板應聲碎裂!
一張被卷成細管、用蜜蠟封存的泛黃絹帛,赫然從琴腹的暗格中滾落出來!
絹帛一角,隱約可見一個“圖”字!
轟!
整個醉月樓如同被投入了滾油!
“圖?什麽圖?”
“琴腹藏圖?難道是…”
“周尚書…滅口?”
所有的目光,瞬間從地上的血字和絹帛,轉向了麵無人色、渾身顫抖的禮部尚書周崇禮!
“不!汙蔑!這是汙蔑!”
周崇禮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歇斯底裏地咆哮,“妖女!你竟敢汙蔑朝廷重臣!來人!給我拿下!拿下這妖女和這包藏禍心的蕭辰!”
他帶來的幾名刑部心腹立刻拔刀撲上!
“我看誰敢!”
蕭辰厲喝一聲,腰間尚方劍鏗然出鞘半尺!
寒光四射!
皇商司隸的護衛也同時拔刀,刀鋒直指刑部之人!
雙方劍拔弩張!
蕭辰無視了周崇禮的咆哮,彎腰撿起那張從琵琶琴腹中掉落的絹帛。
他並未立刻展開,而是看向力竭倒地、嘴角卻帶著一絲解脫般淒美笑容的幻鳳。
她的眼神,透過散亂的發絲,與蕭辰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充滿了無聲的懇求與托付。
“周尚書,”蕭辰的聲音如同寒冰,一字一句,響徹死寂的醉月樓,“幻鳳姑娘以琵琶血舞,以命控訴!
柳琴師以血弦為記,以死留證!
這琴腹藏圖,更是鐵證如山!你還有何話說?”
他緩緩展開那卷絹帛,目光掃過——
那赫然是一幅極其精細的…北境邊防軍力布防圖!
上麵詳細標注了各處關隘、駐軍、糧道、乃至…幾處絕密的防禦弱點!
落款處,一個模糊卻依稀可辨的印記——靖王府暗記!
“通敵!賣國!構陷忠良!殺人滅口!”
蕭辰的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驚雷炸響!尚方劍徹底出鞘,劍鋒直指周崇禮!
“周崇禮!你…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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