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人皇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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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衛青!李廣!率領本部精銳,配合明軍炮陣,攔截玄武土屬星光!以火克土,以銳破堅,絕不讓其落地!”
“其餘各部,清剿殘敵,穩固陣線,任何靠近神山地窟者,殺無赦!”
軍令如山,伴隨著劉徹那磅礴的帝皇意誌轟然傳開。
十萬破天軍銳士毫不猶豫,哪怕剛剛經曆過血戰,依舊爆發出震天怒吼。
他們迅速變陣,以霍去病麾下最精銳的“驃騎營”為鋒尖,無盡庚金銳氣衝天而起。
化作一柄橫亙天際、仿佛要刺破蒼穹的巨型金戈虛影。
攜帶著“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鐵血戰意,主動迎向了那道撕裂空間而來的蒼白虎爪星光!
霍去病、衛青、李廣等大將更是身先士卒。
率領親衛與漢軍精銳,配合朱元璋麾下明軍的“焚山炮”。
無數道熾熱的炮火與庚金戰氣、騎兵衝鋒匯聚成一道毀滅洪流,狠狠撞向那隆隆而來的玄龜巨岩!
然而,最大的威脅,依舊來自於頭頂——
那道本就與劉徹對峙、此刻得到法旨加持、膨脹了近乎一倍的赤紅朱雀星光。
以及緊隨其後、蜿蜒撲來的蒼龍青光!
這兩道星光,一道熾烈焚天,一道生生不息,相輔相成,威勢最盛!
“劉徹!你擋不住!”
祝融虛弱卻充滿怨毒與快意的嘶吼,自神山廢墟中傳來。
他雖重傷瀕死,獻祭了大部分本源,但看到星君法旨匯聚、中央天帝意誌顯化,依舊感到無比亢奮。
“四象歸元,天命所向!區區下界帝皇,也敢螳臂當車?
待鑰匙降臨,爾等都將化為灰燼,成為新紀元開啟的祭品!”
劉徹根本懶得理會祝融的犬吠。
他深吸一口氣,周身那銳利到極致的庚金皇道之氣,非但沒有因為強敵壓境而收斂,反而如同被投入爐火的精鐵,爆發出更加刺目、更加純粹的光芒!
他的眼神,銳利如故,卻多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凝重與……專注。
麵對星君法旨級別的力量,尋常神通已難奏效。
“看來,不得不提前動用此物了。”
劉徹低聲自語,伸手入懷。
取出了一方古樸的、非金非玉、卻流轉著淡淡紫金色澤的印璽。
印璽之上,九龍盤繞,底部並非“受命於天,既壽永昌”,而是四個更加古老、更加霸道的篆字——代天巡狩!
此乃劉徹踏入破命境後,結合自身皇道與大漢國運。
以傳說中“赤帝之子”命格為引,凝聚出的本命帝器——赤帝巡天印!
平時溫養於丹田,非生死關頭不動用。
此刻,正是其時!
“朕受命於‘開拓’,而非‘天’。”
劉徹將印璽托於掌心,聲音不大,卻仿佛蘊含著大漢四百年開拓史的鐵血與榮光:
“朕之道,乃銳意進取之道,乃開疆拓土之道,乃文明不熄之道!”
“區區星宿殘力,偽神法旨,也配代天?”
“今日,便讓爾等見識,何謂——人定勝天,赤帝焚星!”
“赤帝印·巡天——焚寂!”
劉徹將赤帝巡天印高高拋起!
印璽迎風便長,瞬息間化作一方籠罩百裏天空的紫金巨印!
印璽底部,代天巡狩四字光芒大放,投射出無盡紫金色光輝,如同為這片天地,蓋上了屬於劉徹的皇道律令!
更震撼的是,印璽周圍,虛空中浮現出連綿不絕的恢弘景象——
那是張騫持節踏破西域風沙的孤影;
是霍去病封狼居胥的豪情;
是絲綢之路上駝鈴悠悠的繁華;
是太學之中百家爭鳴的智慧火光……
是大漢文明最鼎盛時期,那股銳意開拓、兼容並蓄、睥睨四方的磅礴氣運顯化!
紫金巨印帶著這股煌煌文明開拓之氣。
不再被動防禦,而是主動逆衝而上,狠狠砸向了那最先撲至的赤紅朱雀星光!
轟——!!!
紫金與赤紅,兩種截然不同的“火”與“帝”之意誌,在離火蒼穹之上悍然對撞!
朱雀星光蘊含的是星辰寂滅、焚盡萬物、等級森嚴的“天火”真意。
而赤帝印承載的,是文明薪火、開拓之光、人定勝天的“人火”意誌!
兩股力量瘋狂絞殺,朱雀星光試圖以位格壓製、焚滅那僭越的人道之火。
然而,劉徹的赤帝之道,其開拓與銳意的本質。
恰恰帶有強烈的逆反與破格屬性,竟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位格壓製!
更兼那顯化的大漢文明景象,仿佛為這“人火”,提供了源源不絕的信念燃料,使其在朱雀星光的焚燒下,非但沒有熄滅,反而越燒越旺!
一時間,紫金巨印竟與赤紅朱雀星光,僵持在了半空,誰也奈何不了誰!
可緊隨其後的蒼龍青光,已趁機繞過戰團,如同一道狡詐的毒龍,直撲下方神山地窟入口!
劉徹分心乏術,眼看那青光就要落下——
“他娘的!當咱大明是擺設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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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帶著濃重淮西口音的怒罵,如同旱地驚雷,自明軍陣地中央炸響!
隻見朱元璋不知何時,已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滿臉繃緊,眼中凶光畢露,如同被激怒的護崽雄獅!
他猛地一腳踏在地上,腳下地麵轟然開裂,磅礴厚重的土黃色帝氣衝天而起!
“咱朱重八,要過飯,放過牛,當過和尚,從屍山血海裏爬出來,一刀一槍打下了這大明江山!”
“咱的江山,是百姓的江山!咱的國,是萬民的國!豈容你們這些鳥天神來撒野?!”
“山河印——給咱鎮!”
朱元璋雙掌虛托,仿佛托舉著萬裏河山。
一方比劉徹赤帝巡天印更加古樸、更加厚重的土黃色印璽,自他頭頂緩緩升起。
印璽之上,九龍盤繞!
此印一出,整個離火戰場的大地,似乎都微微一沉!
一股混濁卻堅實、草莽卻磅礴、仿佛匯聚了底層億萬黎民,最樸素生存意誌的“山河社稷”之氣,以朱元璋為中心彌漫開來!
這氣息不似劉徹銳利,不似嬴政威嚴,卻帶著一種腳踏實地、民心即天心的厚重與頑強!
山河印升至半空,並未變得多大,卻仿佛重逾萬鈞,周遭空間都因其存在而微微扭曲。
印璽對準那即將落下的蒼龍青光,輕輕一壓。
“嗡——!”
沒有劇烈的爆炸,隻有一聲沉悶到極致的、仿佛大地胎膜顫動的悶響。
那疾馳的蒼龍青光,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卻堅不可摧的萬裏長城,速度驟降,光芒亂顫,發出痛苦的龍吟!
朱元璋的山河之道,不重殺伐,重在鎮守與承載!
以山河之重,鎮八方邪祟!以社稷之穩,承萬民之望!
這蒼龍青光雖屬木行,主生發,但在朱元璋這混濁厚重、承載一切又鎮壓一切的山河意誌麵前,竟有種無處著力、被牢牢“按”住的憋屈感!
然而,四象星光畢竟非同小可,尤其是得到中央天帝意誌統籌後。
那蒼龍青光雖被山河印暫時鎮住,卻依舊在頑強掙紮、衝擊,青光不斷試圖侵蝕、瓦解那山河之氣。
朱元璋額頭青筋暴起,顯然承受著巨大壓力,他咧嘴罵道:“他娘的,還挺硬!光靠印子鎮,不夠勁兒!”
他另一隻手猛地一揮,袖中飛出一物。
宋明世界之中的鎮界之寶——聚寶盆!
“咱窮過,知道錢糧兵器的重要!打仗就是打錢糧,守國就是聚人心!”
“管你什麽星宿神力,到了咱的地盤,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聚寶盆——給咱收!”
朱元璋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聚寶盆之上。
盆中驟然爆發出無量金光,盆口化作一個巨大的金色旋渦,散發出強大的吸攝之力,對準了那被山河印鎮住的蒼龍青光!
這吸力並非針對實體,而是針對能量、氣運、概念!
蒼龍青光猝不及防,竟被那金色旋渦強行扯動。
一絲絲精純的乙木星力被剝離出來,如同百川歸海般投入聚寶盆中!
聚寶盆來者不拒,盆身金光更盛,仿佛吃了大補藥。
而那蒼龍青光,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暗淡、虛弱!
“朱元璋!爾敢竊取天庭星力?!”
蒼穹之上,隱約傳來青龍星君又驚又怒的意念波動。
“竊取?放你娘的屁!”
朱元璋一邊全力催動兩大至寶,一邊破口大罵,
“這是老子的戰利品!老子憑本事搶的,就是老子的!”
劉徹與朱元璋,一位以赤帝銳意正麵硬撼朱雀,一位以山河厚重輔以詭奇手段削弱蒼龍,竟暫時將兩道最關鍵的星光死死拖住!
下方,霍去病、衛青率領的漢軍與明軍配合,也將玄龜巨岩死死攔住。
金戈鐵馬與炮火轟鳴,將那片天空,都染成了金紅與灰黃交織的混沌色。
唯有那道白虎銳金星光,雖被“庚金誅神大陣”所化金戈虛影纏住,卻最為鋒銳難當。
金戈虛影不斷被撕裂、修補,十萬破天軍銳士麵色蒼白,顯然支撐得極為辛苦。
那道蒼白虎爪,依舊在一點點向著神山地窟方向逼近!
戰局,陷入了最殘酷的消耗與僵持。
每一息,都在大量消耗著聯軍的力量,與兩位帝皇的本源。
而蒼穹上,那四象歸元混沌旋渦,在中央天帝意誌催動下,已徹底傾斜。
旋渦中心那暗金色的巨大麵孔,正冷漠地俯瞰著下方僵持的戰局,似乎並不在意星光的受阻。
因為,時間,依舊在他那邊。
四象星光哪怕被阻,其散逸的力量,與整個大荒被攪動的氣運、戰場積累的煞氣。
依舊在源源不斷地被旋渦吸收,注入離火之域,流向神山地窟。
“鑰匙”的孕育與降臨,並未停止,反而因為抗爭的激烈,汲取到了更複雜的“養分”。
而此刻,神山地窟深處。
少年已然穿過漫長的、布滿灼熱符文與古老殘骸的甬道,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地下空間。
這裏熾熱無比,地麵流淌著暗紅色的岩漿,空氣扭曲。
但空間的中央,卻有一片奇異的淨土。
那是一方由某種溫潤白玉構築的圓形祭壇,祭壇上並無火焰,反而縈繞著清涼的月華般的光芒。
祭壇中心,靜靜懸浮著一物。
那並非想象中的神器或寶藏,而是一枚……殘缺的、巴掌大小、通體玄黑、卻流淌著暗金紋路的——甲骨!
甲骨之上,刻畫著古老到極致的文字與圖騰。
散發著與少年掌心印記同源、卻更加浩瀚、更加威嚴、仿佛統禦過萬方人族的氣息!
人皇之氣!
而且是極其古老、極其正統的人皇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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