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何為兵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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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秀麾下,雲台二十八將之鄧禹,率八千赤甲精騎為前鋒,疾馳援救赤焰城。
    嬴政允諾借兵,韓信與白起領三千黃泉精銳隨行。
    熒惑赤地,熔火裂穀邊緣。
    大地在這裏裂開一道猙獰的傷口,深不見底,穀底岩漿河奔湧,蒸騰起硫磺與金屬灼燒的刺鼻氣味。
    赤紅色的岩壁陡峭,僅有一些天然的石橋與狹窄棧道連接兩岸。
    赤焰城便矗立在裂穀北岸一處相對寬闊的台地上,城牆以本地特有的赤焰鋼岩壘砌,此刻正籠罩在一片火海與喊殺聲中。
    攻城方,是大炎神朝的炎龍重騎與焚天軍,以及萬獸魔宗的獅鷲軍團。
    炎龍重騎,人馬皆披赤紅重鎧,鎧上刻有炎龍紋路,衝鋒時能引動地火,形成小範圍火海衝擊。
    焚天軍則多持火焰噴射法器與爆裂符籙,專擅攻堅與範圍殺傷。
    獅鷲軍團駕馭著一種生有獅身鷹翼、爪牙鋒利、可噴吐酸液的凶猛星獸“酸液獅鷲”,從空中襲擾,噴吐的酸液對城牆與守軍盾甲腐蝕性極強。
    守城的漢軍在將領王常指揮下,憑借赤焰城堅固城防與對地利的熟悉,拚死抵抗。
    但敵軍攻城兵力超過五萬,且精銳程度不遑多讓。
    更有數名氣息晦澀的敕命境高手隱於軍中,不時出手轟擊城牆關鍵節點或狙殺守軍將領。
    赤焰城已搖搖欲墜,多處城牆崩塌,守軍傷亡慘重。
    “鄧帥!援軍到了!”城頭了望士卒嘶聲喊道。
    鄧禹的八千赤甲精騎如同一股赤色鐵流,出現在裂穀南岸的高地上。
    然而,看著對岸那浩如煙海的敵軍,以及岌岌可危的赤焰城,即便是鄧禹這等宿將,心中也猛地一沉。
    八千對五萬,還要跨越險峻的熔火裂穀……難!
    更讓他皺眉的是,緊隨他而來的那三千祖地援軍。
    這些士卒裝束統一為玄黑色輕甲,樣式古樸簡潔,與熒惑流行的華麗戰甲截然不同。
    他們沉默寡言,眼神冷冽,行進間步伐整齊得近乎詭異,仿佛三千人是一個整體。
    為首兩名將領,一人氣息冰冷死寂,讓人望之心寒;一人則從容平靜,眼神掃視戰場,如同在審視一幅棋盤。
    這就是始皇借調的兵?
    人數未免太少!
    雖然感覺個個都是百戰精銳,但麵對十倍之敵,又是客場作戰,能有多大用處?
    鄧禹心中疑慮,卻礙於劉秀之命與嬴政顏麵,不便多言。
    韓信騎在一匹通體烏黑、四蹄隱有血紋的戰馬上,目光已然將整個戰場盡收眼底。
    裂穀地形,敵我態勢,兵力分布,靈氣流向,甚至那幾名隱藏敕命境高手的大致方位……
    無數信息在他腦海中飛速交織、推演。
    “鄧將軍。”
    韓信開口,聲音平靜無波,
    “請貴部八千精騎,於南岸此處、此處、此處,三處高地列陣,多樹旌旗,廣布煙塵,做出大軍源源不斷抵達之假象,並以弓弩遠射,襲擾對岸敵軍側翼與後方,吸引其部分注意力即可。不必強渡裂穀。”
    鄧禹一怔:“韓將軍之意是?”
    “裂穀天險,強攻損失必大。敵軍勢眾,然其布陣,炎龍重騎居前強攻,焚天軍居中覆蓋,獅鷲軍團遊弋天際,看似全麵,實則……過於依賴正麵碾壓與火力優勢,對側後與底層裂穀防禦,略顯疏忽。”
    韓信手指在空中虛劃,仿佛勾勒出敵軍陣型,
    “尤其那幾處石橋與棧道節點,守備兵力薄弱,且與主陣間隔較遠。”
    白起冰冷的聲音響起:
    “敵軍士氣正盛,驕橫輕敵。見援兵少,必更輕視。可誘其分兵追擊,或懈怠防禦。”
    韓信點頭:“正是。鄧將軍虛張聲勢,吸引注意。真正的破局點——”
    他看向腳下深不見底、岩漿奔騰的裂穀,
    “在這裏。”
    鄧禹愕然:“裂穀之中?岩漿熾熱,毒氣彌漫,罡風淩厲,尋常士卒根本無法生存,更別說行軍作戰!”
    韓信沒有解釋,而是看向白起。
    白起漠然抬手,眉心鬥字秘微微一閃。
    一股無形的、令人靈魂顫栗的冰冷殺意彌漫開來,籠罩身後三千黃泉精銳。
    這三千人,乃是韓信在裂魂魔淵中,以兵字符為核心,曆經無數殘酷廝殺,從五萬精銳中最終錘煉出的終極殺器!
    他們不僅個體戰力強悍,更關鍵的是,所有人的心神意誌,都與韓信的兵字符有著深層聯係,如臂使指。
    而他們的煞氣與殺意,經過黃泉死氣的淬煉,早已異於常軍。
    此刻,在白起那源自遠古殺道本源的“戮”字殺意引導下,三千人爆發出衝天煞氣!
    那煞氣並非散亂,而是凝練如實質,顏色暗紅近黑。
    其中隱隱有無數嘶嚎的戰場怨魂虛影沉浮,更帶著黃泉特有的、侵蝕生機、凍結靈魂的寒意!
    三千道煞氣匯聚,竟在眾人頭頂形成一片小小的、翻滾的血煞劫雲!
    劫雲之下,溫度驟降,連附近赤色岩壁都凝出了一層白霜,與裂穀底部的熾熱形成了詭異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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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禹與其麾下赤甲騎,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煞氣驚得戰馬嘶鳴,連連後退。
    看著那三千靜默而立、卻仿佛從屍山血海中爬出的玄甲士卒,眼中充滿了駭然。
    這是什麽軍隊?
    怎會有如此純粹的殺戮氣息?!
    “兵者,詭道。殺意,亦可為甲。”韓信淡淡道,手中令旗一揮。
    “兵字符·黃泉血煞鎧!”
    “陣字本源·瞞天過海!”
    嗡!
    三千精銳身上玄甲,驟然亮起暗紅色的複雜符文!
    那是兵字符文分化烙印,此刻被激活。
    同時,韓信以新得的陣字本源之力,引動周圍環境中的火煞、金銳之氣與星辰靈氣,混合那衝天血煞。
    在三千人周圍布下了一層扭曲光線、混淆氣息、甚至短暫幹擾神識探測的匿形大陣!
    下一刻,在鄧禹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
    三千玄甲精銳,如同三千道融入陰影的鬼魅,縱身躍入那熾熱危險的熔火裂穀!
    他們並非直墜穀底,而是如同靈猿般,借助陡峭岩壁上凸起的石塊、裂縫。
    以及韓信以陣字本源臨時引導、凝固的些許岩漿岩柱,飛速向下潛行!
    那熾熱的岩漿、毒氣、罡風,在接觸到他們體表那層“黃泉血煞鎧”時,竟被那極致的殺戮寒意與死氣中和、排斥!
    雖然依舊艱難,但竟真的被他們扛住了!
    “這……這如何可能?!”鄧禹難以置信。
    白起瞥了他一眼,聲音依舊冰冷:
    “殺的人夠多,見的血夠沸,自然無懼些許熔岩。”
    說罷,他身影一晃,竟也直接躍入裂穀,如一片毫無重量的落葉,墜向那三千精銳的前方。
    他要親自為這把尖刀,開鋒!
    韓信則留在崖邊,閉目凝神。
    眉心“兵”字符文與“陣”字本源光芒微閃,通過那無形的聯係,同時指揮著崖上鄧禹的疑兵,與崖下三千奇兵的每一分動作。
    一人之心,分禦兩軍,如觀掌紋。
    對岸,大炎與萬獸魔宗的聯軍也發現了南岸的援軍。
    “區區數千騎,也敢來送死?”
    統軍的炎燎原是一員身形魁梧、赤發如火的大將,見狀嗤笑,
    “留兩萬兵馬繼續攻城,分一萬兵馬監視南岸,其餘人,隨本王先去碾碎這些不知死活的援兵!獅鷲軍團,空中壓製!”
    他並未將裂穀之下的異常放在眼裏,那地方在他看來是絕地。
    然而,就在炎燎原親率兩萬餘精銳,準備繞向裂穀上遊較平緩處渡河,攻擊鄧禹時——
    異變突生!
    赤焰城下方,裂穀北岸一處看似天然、實則被韓信以陣法稍稍擴寬加固的隱蔽洞穴處。
    三千道渾身包裹在暗紅血煞之中、如同地獄歸來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攀援而上!
    正是韓信與白起率領的三千黃泉精銳!
    他們出現的位置,恰好是敵軍攻城部隊的側後方。
    與主陣之間有一段距離,且正好是焚天軍遠程部隊,與獅鷲軍團地麵巢穴的銜接薄弱處!
    “敵襲!後方有敵!” 淒厲的警報終於響起。
    但已經晚了!
    “鋒矢陣,鑿穿!” 韓信的命令通過兵符直接響在三千人心頭。
    三千人瞬間變陣,以白起為最鋒銳的箭頭。
    化作一柄冰冷的、纏繞著血色煞氣的巨大鑿子,狠狠捅進了敵軍相對混亂的後陣!
    “鬥字秘·戮神鋒!”
    白起低喝,並指如劍,向前一點。
    一道凝練到極致的暗紅殺戮劍氣迸發。
    所過之處,無論人、馬、鎧甲、法器,皆如同被無形之力分解、湮滅。
    硬生生在密集的敵陣中犁開一道寬達三丈、長達百步的真空地帶!
    三千黃泉精銳緊隨其後,如同絞肉機般碾過!
    他們的配合精妙到令人發指,三人一組,攻防一體,煞氣相連。
    往往敵軍一個術法還未發出,便被數把同時襲來的、帶著侵蝕生機的黃泉煞氣的兵刃撕碎。
    他們的沉默與高效,更帶來一種令人窒息的恐怖。
    尤其是他們的煞氣,對焚天軍的火焰術法竟有相當的克製作用,火焰觸及血煞,威力大減。
    獅鷲軍團俯衝而下,噴吐的酸液也被血煞鎧甲大部分抵擋。
    “是精銳!結陣!擋住他們!”
    一名焚天軍的敕命境統領驚怒交加,試圖組織反擊。
    “陣?在吾麵前,也配結陣?” 崖邊的韓信,忽然冷笑。
    他手中令旗對著那個方向,輕輕一劃。
    “陣字本源·亂陣!”
    一股無形的陣法波動掠過。
    那正準備結陣的焚天軍小隊,腳下剛剛亮起的陣法符文忽然紊亂、衝突,幾名士卒靈力倒衝,頓時吐血受傷,陣型大亂!
    與此同時,白起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那名敕命境統領麵前。
    “戮字本源·斬魂。”
    沒有驚天動地的碰撞。
    白起隻是看了他一眼。
    那統領便覺神魂如遭千刀萬剮,眼前一黑,七竅流血,直挺挺倒下,氣息迅速萎靡。
    兵仙控局,殺神破點!
    二者配合,天衣無縫!
    三千精銳在敵陣中縱橫捭闔,如入無人之境。
    所過之處,人仰馬翻,血流成河,迅速將攻城部隊的後陣攪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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