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見到師父招呼，立刻起身快步來到台上。
    楊漸雨將其喚上台，卻並不急著做什麽，而是又開口問：“你們可都知道境界？或者誰已是鍛體境？”
    “鍛體境我知道，是修煉之路的第一個境界……”
    “它以提升人體身體素質為主，故名鍛體……”
    “我上山之前就是鍛體境三層……”
    “我是鍛體境九層，即將到達鍛體巔峰……”
    見眾人幾乎都對鍛體境十分了解，楊漸雨抬手示意大家安靜。
    “鍛體巔峰進練氣。一旦到達鍛體境巔峰，便可開始試著引靈氣入體，匯於丹田，凝練穩固，形成氣海。”
    “台下還有沒有已經自行凝練至練氣境的？”
    楊漸雨此話一出，所有人全都將目光投向了台上的陳澤。
    因為他們都聽到了那個“還”字，這也就表示陳澤……已經是練氣境了。
    “陳澤居然已經達到練氣境了？”
    “什麽時候的事？莫非他之前就是個散修？”
    “不對，他明明是鍛體境巔峰來的……”
    “難道說才一天就躍境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台下眾人小聲議論著，台上的楊漸雨卻將那本泛著綠光的“流雲心法”遞給了陳澤。
    “你嚐試看看前麵的內容，然後演示給他們看看……”
    陳澤點頭接過心法，立刻盤膝打坐，照著書上所寫，開始運轉體內的靈氣。
    此時空中，竟有幾縷淡淡的藍色霧氣慢慢浮現，漸漸環繞在他的周圍。
    繼續往後翻看，並依照書中所寫來運轉靈氣，周圍的藍色霧氣則更加濃烈了。
    沒過多久，陳澤已翻看到書的結尾。周圍的霧氣也已經非常濃烈，且完全將其籠罩。
    隨著最後一頁的運轉結束，霧氣突然“嘭”的被震散開來，而麵前的心法書也隨之消失不見。
    “哇，那書不見了……”
    “是被吸收了吧？”
    “這是不是屬於學會了？”
    楊漸雨見狀，滿意的微笑著點頭。她沒想到陳澤能一口氣，就將這入門的心法完全吸收。
    “沒錯，正如大家看到的……”
    楊漸雨話說到一半突然又停住了，因為他注意到本該睜眼卸功的陳澤，依然閉著眼打坐，體內的靈氣似還在流轉。
    她趕緊走上前抬手施術，喚來一股水流探查陳澤的狀態。
    “這小子，竟然就這樣草率的準備突破練氣二層？”
    楊漸雨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台下聚精會神的眾人卻立刻捕捉到了信息。
    “居然又突破？”
    “一天的時間躍入練氣境，再一天又到二層？”
    “既然心法每個人都可以學，那這突破應該不是心法書的效果。”
    “果然那是天賦異稟呐……”
    “他周圍還有些氣，我們可不可以去吸一吸？”
    “傻子，那是水係靈氣，要吸也是我們水靈跟去吸……”
    台下嘈雜起來，眾人也開始躁動，似都想上台來沾沾陳澤的靈氣。
    執法長老許甚泰皺了皺眉，一個威壓便震懾住了躁動不安的眾人。
    楊漸雨施下水盾籠罩陳澤，將他與外界隔絕開來，助其好專心突破。
    “正如大家剛才看到的，心法書在依照其運轉一次之後，會被吸收入體內。”
    “將來隻要心有所想，其修煉的運轉步驟就會出現，可供反複查看。”
    這時台下傳來響亮的提問聲：“楊長老，方才陳澤上台前，您準備說的‘恢複’是什麽意思？”
    說話的，正是坐在土係隊首的鄭平。
    “很好，大家來點掌聲，給這位土係的弟子……他提到一個最關鍵的問題，課後找……”
    楊漸雨說話間回頭看了一眼土雲峰長老褚同塵，但後者立即轉過頭去，拒絕與其對視。
    “課後還是找吳銘鋒長老領取靈石……”
    吳銘鋒聽到自己的名字，立刻詫異的看向楊漸雨，但後者並不再回頭，刻意的拒絕與其對視。
    “各位將來控製靈氣充盈身體，或者使用功法，甚至突破層級乃是躍境之時，都會消耗氣海中的靈氣。而心法的另一大作用便是……恢複靈氣……直至氣海再次充盈……”
    楊漸雨說著話，又從桌上拿起一本“流雲心法”，向大家講解了關於心法品質的問題。
    原來心法的品質，決定了其吸收靈氣以及恢複氣海的能力。
    這種能力的表現，也就是速度。
    心法的品質分為白色、綠色、藍色、紫色和橙色。
    白色速度最慢，橙色速度最快。一本好的心法，能提供修士以更好的輔助。
    世間更有許多未據考證的傳聞，稱有某些心法會呈“紅色”品質。
    其恢複效果稀奇古怪，甚至有的心法能瞬間恢複所有氣海，或是吸取別人靈氣以供己用。
    “好了，心法的大概就是這樣了。增強氣海容量，用以突破層級；恢複氣海靈氣，用以備修備戰。”
    “若是誰躍入練氣境，便可來水雲峰領取‘流雲心法’。或者有誰難以躍境，也可以來找我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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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漸雨說完話，抬手喚來兩股更大的水流，打算將台上的陳澤送下台去。
    然而就在此時陳澤卻自己睜開了眼，好似已經回過神來。
    “怎麽樣？”
    “師父，我感覺丹田空蕩蕩的……”
    “那就對了，突破層級或是躍升境界，氣海裏的靈氣都會被消耗完，需要自行慢慢補充。”
    “我感覺自己的氣海好像變大了。”
    “練氣境從一層入門到十層巔峰，氣海會不斷擴大。這個時期的目的，便是練就穩定及海量的靈氣，為將來的修為打下基礎。”
    師徒兩一邊聊天一邊下場，殿中間坐著的弟子們則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
    鄭平看著陳澤下場，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羨慕之情。
    在他看來，陳澤這樣飛速的進步，都是情理之中的。隻是轉念一想，自己也不能落得太遠。
    另一邊的葉灰也注視著陳澤離開，但神情卻與鄭平完全不同。
    他的臉上雖然也帶著笑，但卻並不是羨慕或讚許，而是一種自信，或者說是滿意。
    他在陳澤上台的時候，才知道對方已經練氣境，繼而回想到兩人對拳時的場景。
    那時的自己使出全力一擊，卻隻能與陳澤不相上下。
    本以為憑借自己金係靈根提供的力量，僅僅隻是彌補了兩人鍛體上的差距。
    現在看來，其實陳澤是調用了氣海中的靈氣作為力量填充。
    也就是說，陳澤隻是勝在躍境而已。
    葉灰認定，如果兩人都在同一境界，自己一定可以戰勝陳澤。
    這種從“自我否定”到“自我肯定”的轉變，無異於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
    “大家好，剛才說了心法，下麵我們來談談‘法器’……”
    吳銘鋒接著楊漸雨的後麵為大家授課。他除了是金雲峰的長老，也是宗門‘法器’的管理者。
    “大家快提問，問的好可以找楊長老領……”
    吳銘鋒話音剛落，卻瞥見楊漸雨正與執法長老許甚泰說著什麽悄悄話，之後居然帶著陳澤徑直離開了偏殿。
    “怎麽到我主持她付賬的時候……她就走了？這還講不講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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