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師父探望,訴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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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雲峰的小院之內,陳澤已經打了好幾遍拳。
    雖然有些累了,但他又不想停下。
    因為這會兒除了練拳,根本就找不到別的事情可以做。
    未來的三個月,他都將被禁足在自己的小院裏,禁止擅自離開,禁止參加課堂或會議,禁止參與任何宗門活動。
    然而,這還是最好的結果。
    副宗主韓知白主持了薑漓這件事的會審,各峰長老也都有參加。
    陳澤並沒有被當做薑漓的幫凶,而隻是被定性成了“違規向同門挑戰”。
    這樣的結果,當然是全憑著許風遙的幫助。
    很顯然,他最終是選擇了放過陳澤。
    他並沒有將陳澤幫助薑漓拖延時間的事說出來,而隻是聲稱其是在強行向自己挑戰。
    至於薑漓,倒是受到了非常嚴重的處罰。
    她被廢除靈根成為了普通人,且被囚禁於後山的一處監牢之中。
    陳澤沒有親眼看到薑漓受刑,也沒有看到監牢的樣子。
    隻是聽說那監牢實際是一處秘境,監牢的入口既是秘境的入口,多年來流雲宗關押了不少弟子於其中,至今都沒有任何人出來過。
    不過對於這樣的結局,陳澤並不意外,也沒有再向長老們爭取什麽。
    因為這些,都是薑漓在事先,就已經與他約定好的代價。
    所謂的願意為了複仇而承受門規的懲罰,這也是兩人早在行事之前,就已經達成共識的事情。
    陳澤休息的差不多了,又打算再練一遍拳,突然察覺到有人走近,轉頭看去原來是楊漸雨。
    “師父,您怎麽來了?”
    陳澤立刻拱手行禮,向楊漸雨請安。
    楊漸雨則是一邊走著一邊抿著嘴搖了搖頭,露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怎麽樣?有沒有內傷?”
    “許師兄一直在留手,我受的都隻是皮外傷而已……”
    楊漸雨聽聞點了點頭,接著坐在了小院的石凳上,又示意陳澤也坐下。
    “別的就不說了,先告訴我為什麽袁杉會是凶手?”
    “薑漓師姐沒有告訴大家嗎?”
    “她到最後都堅稱隻是憑自己的感覺去懷疑。我當然能聽出來她是在保護你這個幫凶……”
    陳澤聽著楊漸雨這麽說,立刻便低下了頭,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孩,等待著父母的一頓責罵。
    “她不願意說,就意味著調查的過程中,某些關鍵的部分是你的所見所聞。於是她便不能提起任何推斷的過程,否則就一定會提到你。”
    “師父,凶手的身份確實是我認定的,薑漓師姐隻是選擇了相信我的想法而已。”
    “薑漓的個性我再了解不過。如果隻是一般的推斷而已,她不會這麽貿然動武。”
    於此,陳澤終於說出了自己確認袁杉就是凶手的全部經過。
    原來,那次夜闖木雲峰的時候,陳澤本來是可以躲過火係符咒的爆炸的。
    但為了看清陸鬆的脖頸,他才鋌而走險多待了一瞬。
    也就是這個冒險的舉動,讓他看清了其的脖頸上確實有幾道很明顯的抓痕。
    而回想火係符咒本身,根本就是一個陷阱,意在毀滅陸鬆師兄的遺體,順便消滅前來搜尋證據的人。
    但何人何時來搜證,根本無法準確的獲知。
    那爆炸的火係符咒,陳澤也去火雲峰問過,其需要靈氣維持,且最長的激活時間,也不能超過兩個時辰。
    所以設置這個符咒的人,很清楚陳澤什麽時候會來,所以才能稍稍提前準備好符咒。
    但陳澤的那次深夜密探,根本就是和薑漓商議時臨時決定的,不可能被其他人知曉。
    為此兩人整理了所有線索,都沒發現到底如何泄露了行動的時間。
    最終還是薑漓發現,最值得懷疑的是袁杉贈予的那個,助他們暢行木雲峰的令牌。
    剖開令牌,其中果然夾有一道木係符咒。
    經過木雲峰白棠師姐辨認,是一種用來傳音的符咒。
    也就是說,袁杉一直在偷聽薑漓和陳澤的對話。
    然而,最坐實的證據,還是陳澤離開木雲峰前,聽到的白棠師姐對陸鬆師兄出事當天的描述。
    白棠師姐表示她返回宗門的途中,在山腳不遠處遇到了下山去做任務的陸鬆和袁杉。
    那時她很清楚的看到了,陸鬆的脖子上就戴著一塊水源石。
    而陳澤再回想與袁杉初次見麵的時候,當問起關於水源石的事情,她的回答太快了一點。
    描述中完全沒有任何回憶的時間,就像是在念事先準備好的說詞。
    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了袁杉,然而卻又找不到她的任何動機。
    直到白棠師姐透露,她曾發現袁杉對陸鬆其實有愛慕之情。
    陳澤和薑漓得到這個消息,才最終鎖定袁杉就是偷走水源石的人。
    楊漸雨聽完陳澤所有的講述,又皺著眉沉思了好一陣,似在為什麽事情發愁。
    “師父,你怎麽了?”
    “如果你們,需要這樣大費周章的去做一件自認為正確的事情。那隻能證明我們這些做師父的,平日裏太過懶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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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別這麽說,我們隻是不想為了些虛無縹緲的猜想,而去勞煩您……”
    “要麽是我沒教好你們,要麽是我沒照顧好你們,總之是我花在你們身上的心思不夠多……”
    陳澤聽著楊漸雨這麽說,也不知該作什麽回應。
    隻想著這本來應該是自己積極認錯的一場談話,不知怎麽就變成了師父在是認錯了。
    “對了,照你們這樣說,那袁杉偷走了水源石,說到底也隻是間接害死陸鬆而已……”
    “是,我也明白她應該沒有謀害陸鬆師兄的意思,一切隻是巧合而已。正巧水源石被偷,正巧遇到噬靈獸。”
    “既然如此,也不存在凶手一說,那為什麽薑漓堅持要複仇呢?”
    陳澤聽到楊漸雨這麽問,也是立即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我也問過薑漓師姐,她說判斷是非對錯是執法峰的事情,而她隻能站在陸鬆師兄戀人的角度去複仇。為此,沒有什麽可以商量或者退讓的餘地。”
    楊漸雨聽到陳澤轉述薑漓的態度,一時間又陷入了沉思,好似回憶起了什麽往事,像是一陣心痛又湧上心頭。
    “好了,我想聽的都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楊漸雨說完話便站了起來。
    “師父,你還怪不怪我們?”陳澤也跟著站起來,並急切的追問。
    “很重要嗎?”
    “重要……”
    “有什麽重要的?反正你們有事也是自己做,肯定不會通知我這個師父。”
    “我……”
    陳澤被楊漸雨一句話塞的不知說什麽好,隻張了嘴呆站在那裏。
    “好了,我要走了!你被罰的這三個月禁足,一定要勤加練功……”
    楊漸雨說完話便轉身朝院外走去,陳澤拱手行禮恭送其離開。
    然而,就在楊漸雨離開不久,又有兩人一南一北分別朝著陳澤的小院接近。
    最終,南邊的人先到了小院。
    他腰間別著兩個酒葫蘆,悄無聲息的走到小院的籬笆旁,四下張望確定無人,便一個躍身跳入小院。
    可惜的是在落地之前,衣角掛在了籬笆尖上,腳尖突然沒能夠著地麵,終於仰麵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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