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丟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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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青冥淩空而立,衣袂翻飛,聽著陸凡那狂妄至極的言語,俊朗的臉上浮現一抹冰冷的譏誚。
    “築基巔峰,也敢在此大放厥詞?本少主便讓你明白,何為天高地厚!”
    他身為城主府少主,元丹初期修為,自有其傲氣。
    眼見陸凡如此托大,心中怒意更盛,決定親自出手,以雷霆之勢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擒下,奪回星髓核心,也好震懾在場宵小!
    話音未落,嶽青冥身形一動,並未施展驚天動地的法術,而是化作一道青色流光,如同蒼鷹搏兔,帶著一股淩厲氣勢,低空滑翔,直撲陸凡!
    他右手五指成爪,指尖靈氣凝聚,泛起金屬般的光澤,直取陸凡肩胛,意圖先廢其行動能力!
    這一爪迅若閃電,蘊含元丹境的強橫靈力,足以開碑裂石!
    “嘖,速度還行,就是這姿勢……。”
    陸凡撇撇嘴,看著疾衝而來的嶽青冥,非但不避,反而真如他所說,慢悠悠地抬起了右手,然後……伸出了一根食指。
    “小心點,可別真戳死了。”他嘴裏還嘀咕著,那根修長白皙的手指,看似輕飄飄地,對著已衝到麵前、爪勢淩厲的嶽青冥的額頭,隨意那麽一戳。
    沒有靈光爆閃,沒有氣浪翻湧。
    就是那麽平平無奇的一戳。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滯。
    嶽青冥誌在必得、淩厲無匹的衝勢戛然而止。
    他臉上那抹譏誚和冷厲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茫然和難以置信,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大小!
    他感覺自己撞上的不是一根手指,而是一座亙古存在的太古神山!
    一股無法形容、沛然莫禦的力量,順著那根指尖,蠻橫地轟入他的識海,震散了他凝聚的爪勁,席卷了他全身的靈力!
    “噗”
    嶽青冥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就像是被一顆無形的流星迎麵擊中,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沿著原路倒飛而回!
    嗖嘭!
    在無數道呆滯的目光注視下,這位懸圃城少主,元丹境的天之驕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精準地摔回了剛才他降臨的位置,甚至還在地上狼狽地翻滾了兩圈,才堪堪停住,渾身衣衫破損,頭發散亂,哪裏還有半分少主的威嚴?
    他趴在地上,試圖掙紮起身,卻隻覺得渾身骨頭像散了架,氣海內靈力亂竄,喉頭一甜,一口逆血終究沒能忍住,“哇”地噴了出來,染紅了他麵前的石板。
    整個九貨樓廣場,死一般的寂靜。
    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張著嘴巴,眼珠瞪得幾乎要脫眶而出。
    韓隊長和懸圃衛們僵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如同見了鬼。
    柳雲瑤紅唇微張,嬌軀不受控製地輕輕顫抖,看向陸凡的目光裏充滿了驚駭。
    烈焱長老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趙天算手中的玉骨算盤“啪嗒”一聲掉在地上,他卻渾然不覺,隻是死死盯著場中那個依舊保持著伸手指動作的白衣青年,喉嚨幹澀地滾動了一下。
    “少……少主!”韓隊長第一個反應過來,連滾爬爬地衝過去扶起嶽青冥。
    嶽青冥臉色煞白,氣息萎靡,他艱難地抬起頭,看向陸凡的眼神充滿了驚怒、羞憤,以及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恐懼。
    嶽青冥被韓隊長攙扶起來,胸襟前那片猩紅刺目無比。
    他從小到大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築基境的家夥用一根手指頭戳飛,還吐了血!
    羞憤、暴怒、以及一絲難以言喻的驚懼瞬間衝垮了他的理智,什麽城主府威儀,什麽少主風度,此刻統統被拋到九霄雲外!
    他一把推開韓隊長,麵目因極度憤怒而扭曲,指著陸凡,聲音尖厲得破了音:“拿下!給我拿下他!生死勿論!此獠不僅殺害柳家修士,如今更是公然襲擊本少主,罪加一等!懸圃衛聽令,結縛靈陣,將此逆賊格殺當場!”
    “少主有令!結陣!”韓隊長深知少主已徹底暴走,不敢再有絲毫遲疑,厲聲嘶吼。
    唰唰唰!
    連同韓隊長在內,七八名懸圃衛瞬間身形閃動,靈力狂湧,彼此氣機相連,腳下步伐踏出玄奧軌跡,一道淡青色的靈力氣場驟然升起,如同一個巨大的罩子,將陸凡連同那爬犁星髓礦一同籠罩在內!
    陣勢一成,陣內空氣頓時變得粘稠沉重,道道靈力所化的鎖鏈如毒蛇般自虛空探出,從四麵八方纏繞向陸凡,封鎖了他所有退路!
    這縛靈陣乃是懸圃衛拿手好戲,足以困殺尋常元丹中期修士!
    “嶽青冥!你還要不要臉!”趙天算又驚又怒,沒想到對方真敢下殺手,他剛要命令趙家護衛強行衝陣相助。
    “趙兄好意心領,看戲就好。”陸凡的傳音卻輕飄飄落入他耳中,帶著一絲戲謔。
    隻見陣中,陸凡麵對那漫天纏繞而來的靈力鎖鏈,不閃不避,反而深吸一口氣,雙臂舒展,骨骼深處那上千微塵劍竅發出低沉嗡鳴,一股無形的鋒銳之氣透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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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雙手十指張開,竟主動迎向那些靈力鎖鏈!
    嗤嗤嗤嗤!
    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那些足以捆縛元丹境的靈力鎖鏈,在觸碰到陸凡手指的瞬間,竟如同燒紅的烙鐵遇到了寒冰,紛紛扭曲、崩斷、消散!
    根本無法近他身周三尺!
    “什麽?!”結陣的懸圃衛們臉色劇變,感覺到自身靈力如同泥牛入海,被對方身上那股古怪的鋒銳之氣輕易絞碎!
    “就這?”陸凡撇撇嘴,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切入陣勢節點。
    他沒用任何花哨招式,就是簡簡單單的拳、腳、肘、膝!
    砰!一名懸圃衛胸口中拳,護體靈光瞬間破碎,整個人弓成蝦米倒飛出去,砸倒一片圍觀者。
    哢嚓!一腳側踢,另一名懸圃衛格擋的手臂發出骨裂聲,慘叫著翻滾在地。
    他動作快得留下殘影,在縛靈陣中如入無人之境,每一次出手,必有一名懸圃衛應聲而倒!
    那所謂的合擊陣法,在他麵前如同紙糊的窗戶,一捅就破!
    夜風拂過,吹動陸凡的白衣,在漫天潰散的靈光映襯下,他閑庭信步,宛若在自家後院散步,隻是這散步的代價,是懸圃衛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哀嚎不止。
    不過幾個呼吸間,所謂的縛靈陣已土崩瓦解!
    韓隊長是最後一個站著的,他握著刀的手在劇烈顫抖,看著一步步走近的陸凡,如同看著從深淵爬出的魔神。
    “你……你別過來!我可是城主府……”他色厲內荏地喊道。
    陸凡懶得聽他廢話,隨手一揮。
    一股無形氣勁拍在韓隊長臉上,將他後麵的話連同幾顆牙齒一起扇回了肚子裏,整個人旋轉著飛了出去,重重落地,昏死過去。
    廣場上,隻剩下陸凡還站著,以及不遠處被眼前這一幕驚得魂飛魄散的嶽青冥。
    陸凡拍了拍手,像是撣掉一點灰塵,然後彎腰,從爬犁裏撿起一顆最小的星髓礦,在手裏掂了掂,目光落在麵無人色的嶽青冥身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在夜色和靈光映照下,顯得格外森然:
    “嶽少主,你剛才說……我罪加一等?”
    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悠悠地朝嶽青冥走去。
    “現在,咱們是不是該聊聊,你汙蔑我,還想黑我石頭這筆賬,該怎麽算了?”
    嶽青冥眼睜睜看著陸凡掂著那塊星髓礦步步逼近,臉上那玩味的笑容讓他心底寒氣直冒。
    他強撐著想要運轉靈力,卻發現氣海之內一片紊亂,剛才那一指帶來的震蕩遠超想象!
    “你……你敢動我!城主府必將你碎屍萬段!”嶽青冥色厲內荏地嘶吼,試圖後退,卻因傷勢一個踉蹌。
    “嘖,台詞真老套。”陸凡撇撇嘴,手腕一抖,那顆星髓礦帶著尖銳的破空聲,作勢就要砸向嶽青冥的腦袋!
    “住手!”
    一聲嬌叱如同鳳鳴,穿透夜空!緊接著,一道熾熱如流星般的赤色箭芒,從遠處一座懸浮山巔破空而來,目標並沒有陸凡,而是他手中那塊即將擲出的星髓礦!
    箭矢之上附著的灼熱靈力,讓空氣都微微扭曲!
    陸凡“咦”了一聲,手腕巧妙一轉,變砸為抓,五指如鉗,精準地捏住了那道赤色箭芒的箭杆!
    箭杆上蘊含的強橫衝擊力讓他身形微微一頓,箭簇距離他的鼻尖不過寸餘,其上燃燒的赤色靈焰才不甘地緩緩熄滅。
    “哥!”一道紅色身影快如閃電,幾個起落便從遠處虹橋飛掠而至,正是嶽紅翎。
    她手持一張造型華麗的火紅長弓,俏臉含霜,先是焦急地看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嶽青冥,隨即怒視陸凡,“惡徒!敢傷我兄長!”
    她話音未落,已是弓如滿月,三支赤色箭矢瞬間搭上弓弦,灼熱的靈力鎖定了陸凡!
    幾乎在嶽紅翎現身的同時,一股浩瀚如淵的磅礴靈壓,如同無形的山嶽,驟然降臨整個九貨樓廣場!
    在這靈壓之下,所有元丹境以下的修士幾乎喘不過氣,就連柳雲擎、烈焱等金丹境高手也感到心神一緊!
    一道青色身影,仿佛融入了夜色,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嶽青冥和嶽紅翎身前。
    來人麵容儒雅,身著雲紋錦袍,正是懸圃城主嶽千山!
    他目光掃過吐血萎靡的兒子,再看一眼滿地哀嚎的懸圃衛,最後,那深邃的目光落在了陸凡腳下那爬犁的星髓核心之上,瞳孔深處難以抑製地掠過一絲極致的灼熱,但瞬間便被壓下。
    城府深沉的嶽千山,此刻臉上也覆蓋了一層寒霜。
    兒子當眾被重傷,城主府威嚴掃地,但更讓他心驚的是,那三顆星髓核心竟然以這種方式出現!
    此物絕不能被任何一家獨吞,更不能讓這個來曆不明、實力詭異的小子帶走!
    他必須先發製人,將水攪得更渾,把所有人都拉上自己的船!
    嶽千山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翻騰的怒火,聲音沉凝,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響徹全場,卻是對著柳、烈、趙三家的代表說道:
    “柳長老,烈長老,趙賢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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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子陸凡,不僅身負命案嫌疑,如今更是在我懸圃城核心區域,公然反抗執法,重創城主府少主與懸圃衛,無法無天,罪大惡極!此等行徑,已非私人恩怨,而是對我懸圃城所有勢力共同維護的秩序與法規的赤裸挑釁!”
    他目光銳利地掃過三人,語氣斬釘截鐵:“今日,若讓此獠攜寶安然離去,我懸圃城顏麵何存?規矩何存?日後豈非任何阿貓阿狗都敢來此撒野?”
    “為維護懸圃城共同秩序,本城主提議,我等四方暫且放下成見,聯手將此逆賊拿下!其所攜之物,暫由城主府封存,待審清案情,再由我等四方共同商議處置,以示公允!諸位,意下如何?”
    這一頂“挑戰共同秩序”的大帽子扣下來,直接將陸凡擺在了整個懸圃城對立麵的位置!
    更是巧妙地將“奪寶”變成了“維護規矩”,並承諾事後“共同商議”,瞬間把柳、烈、趙三家都綁上了對抗陸凡的戰車!
    柳雲瑤眼中精光一閃,立刻接口:“城主所言極是!此子凶頑,若不嚴懲,我懸圃城威嚴掃地!我柳家願助城主一臂之力!”她正愁沒借口直接動手。
    烈焱長老眉頭緊鎖,看了看勢在必得的嶽千山,又看了看深不可測的陸凡,以及那誘人的星髓核心,沉聲道:“維護城規,烈家義不容辭!”
    壓力瞬間給到了趙天算。
    趙天算臉色難看至極,嶽千山這一手可謂毒辣至極!
    他若拒絕,便是與整個懸圃城為敵,趙家將成眾矢之的。他若同意,方才維護陸凡的舉動就成了笑話,而且與嶽千山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嶽千山冰冷的目光已然落在趙天算身上:“趙賢侄,你趙家,意下如何?”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趙天算身上。
    陸凡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把玩著手裏那顆星髓礦,看著嶽千山,突然笑了:
    “喂,那個……城主是吧?你說了半天,問過我的意見沒?”
    “你們是不是覺得,幾個人一起上,就能黑掉我的石頭了?”
    他隨手將那顆星髓礦拋起,又接住,眼神掃過嶽千山和他身後那隊氣息明顯更強悍的懸圃衛,嘴角勾起一抹更加燦爛的弧度:
    “正好,剛才熱身還沒盡興。”
    “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陸凡話音落下,也不等對方回應,直接彎腰從爬犁裏抓起一把星髓礦,雙手一搓,體內太初劍竅引悄然運轉,一絲絲微不可察的鋒銳金氣附著在礦石表麵。
    他掂了掂手裏沉甸甸、閃著銀光的石頭,咧嘴看向臉色最難看的柳雲瑤:“柳長老,剛才就你喊價最凶,口水都快噴我臉上了,這麽想要?先賞你一塊大的!”
    說著,他手臂一甩,一塊拳頭大小、附著無形劍氣的星髓礦如同銀色流星,帶著刺耳的尖嘯,直射柳雲瑤麵門!
    柳雲瑤沒想到陸凡說動手就動手,目標還直接鎖定了她!
    她畢竟是金丹修士,反應極快,嬌叱一聲,身前瞬間浮現一麵流轉著星輝的菱形光盾,正是柳家擅長的防禦靈術“星輝壁”!
    然而,那星髓礦撞上光盾的刹那,附著其上的微塵劍氣轟然爆發!
    嗤啦!
    如同熱刀切牛油,那看似堅固的星輝壁竟被硬生生鑿穿一個窟窿!星髓礦去勢稍減,但依舊狠狠砸向柳雲瑤!
    柳雲瑤花容失色,倉促間側身閃避,礦石擦著她的肩膀飛過,帶起的淩厲勁風竟將她的華貴衣袖撕裂一道口子,露出裏麵白皙的肌膚,火辣辣的疼!
    “你!”柳雲瑤又驚又怒,更多的是駭然,她金丹初期的防禦靈術,竟擋不住對方隨手一擲?
    “嘖,躲得倒快。”陸凡撇撇嘴,看都沒看柳雲瑤那又羞又怒的表情,反手又抄起一塊更大的,目光轉向渾身肌肉緊繃、如臨大敵的烈焱。
    “紅毛老頭,看你剛才報價也挺起勁,接著!”
    又一道銀光破空,直取烈焱!
    烈焱怒吼,雙拳瞬間覆蓋上一層暗紅色火焰甲胄,不閃不避,一拳轟向飛來的礦石!他烈家以煉體著稱,對自己的肉身和力量極有信心!
    轟!
    拳石交擊,發出一聲悶響!
    烈焱想象中的礦石粉碎並未出現,反而感到一股尖銳無匹的力道透過火焰甲胄,狠狠鑽入他的拳頭,整條手臂瞬間酸麻劇痛!
    那礦石上蘊含的古怪力量,竟直接破開了他的護體靈焰!
    “哇!”
    他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踉蹌後退數步,胸前的衣袍更是被逸散的鋒銳之氣割裂,變得破爛不堪,露出精壯的胸膛,顯得狼狽無比。
    陸凡挑了挑眉:“喲,還挺硬氣?現在退出還來得及,不然等會兒被清算,你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
    烈焱又驚又怒,死死盯著陸凡,一時間竟不敢再貿然開口。
    陸凡最後將目光投向被嶽紅翎扶著、臉色煞白的嶽青冥,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還有你這個傻逼偽君子,看著人模狗樣,盡幹些下三濫的勾當!賞你塊石頭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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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塊星髓礦帶著陸凡的嘲諷,呼嘯著砸向嶽青冥!
    嶽青冥此刻重傷,根本無力抵擋,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放肆!”
    嶽千山終於動了真怒,當著他的麵接連傷他邀請的盟友,最後還敢對他兒子下殺手?他不能不出手!
    隻見他一步踏出,身形模糊,瞬間出現在嶽青冥身前,右手探出,五指間有玄奧符文流轉,化作一隻凝實的青色手掌,精準地抓向那塊飛來的星髓礦!
    這一次,不再是輕描淡寫。
    嶽千山金丹後期的修為全麵爆發,那青色手掌蘊含著他精純的靈力與對天地之力的掌控,他要穩穩接下這一擊,震懾全場!
    嘭!
    青色手掌與星髓礦狠狠碰撞,發出沉悶的巨響!
    礦石上的微塵劍氣與嶽千山的靈力激烈交鋒,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
    嶽千山身形微微一晃,腳下石板寸寸龜裂!他雖穩穩抓住了礦石,但掌心傳來的那股尖銳刺痛和隱隱的震蕩感,卻讓他心中巨震!
    這小子隨手丟出的石頭,威力竟然如此恐怖?連他都需用上七八分力才能接下?
    他低頭看向手中那塊依舊銀光閃閃的礦石,眼神無比凝重,再看向陸凡時,已徹底收起了最後一絲輕視。
    陸凡看著嶽千山微微顫抖的手,嗤笑一聲:“哦?城主大人親自下場了?接一塊就這麽費力?別急,我這還有一爬犁呢,管夠!”
    說著,他雙手連揮,一塊接一塊附著劍氣的星髓礦如同銀色暴雨,劈頭蓋臉地朝著嶽千山、柳雲瑤、烈焱,以及他們身後的懸圃衛、家族子弟砸去!
    “不是想要嗎?免費送!都別客氣!”
    “接著啊!”
    “怎麽都躲開了?”
    廣場之上,頓時雞飛狗跳,銀光亂閃,驚呼聲、痛呼聲、石塊砸地的轟鳴聲響成一片!
    陸凡站在爬犁旁,宛若一個不知疲倦的投石機,將這場針對他的圍攻,變成了一場單方麵的、滑稽又暴力的“礦石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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