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自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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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凡用腳尖隨意地點了點癱在岩壁下奄奄一息的嶽青冥,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評價一件不合格的商品:
    “喏,嶽城主,你看那玩意兒,是你欽定的繼承人吧?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本事沒多大,惹禍第一名。
    這質量,明顯不合格啊。”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臉色鐵青的嶽千山,笑容越發“和善”:
    “至於你嘛,兒子教成這德行,可見管教水平也相當一般。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這城主當得,恐怕也難以服眾。”
    嶽千山周身靈力劇烈波動,深淵中的玄氣仿佛感受到他的情緒,發出尖銳的呼嘯。
    陸凡仿佛沒看見,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還拍了拍手,像是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這樣吧,我看你們家那個嶽紅翎,就挺順眼的。
    至少看起來講點道理,不像這倆這麽擰巴。”
    他笑眯眯地,用最隨意的語氣,說出了石破天驚的話:
    “你呢,就留在這兒好好陪陪你寶貝兒子,順便重新學學怎麽教人。
    這城主的位置嘛……暫時就讓嶽紅翎頂上去試試唄?我看她挺合適的。”
    他歪著頭,看著瞳孔驟縮、渾身殺氣幾乎要凝成實質的嶽千山,補上了最後一句:
    “你覺得呢,嶽城主?我這提議,是不是特別公道?”
    嶽千山周身衣袍無風自鼓,獵獵作響,原本儒雅的麵容此刻扭曲如惡鬼,雙眼赤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小輩!安敢如此欺我!!!”
    這一聲怒吼,不再是壓抑的威嚴,而是徹底撕破臉的瘋狂與暴戾!
    陸凡那句“讓嶽紅翎頂上去”,如同最惡毒的詛咒,徹底點燃了他心中最後一絲理智和所有隱忍!
    轟隆隆!
    整個禁玄淵劇烈震顫起來!
    岩壁上那些幽藍色的封印符文以前所未有的亮度瘋狂閃耀,不再是僅僅禁錮中央的深淵,而是化作無數道冰冷的玄光鎖鏈,如同活物般,從四麵八方朝著陸凡纏繞、穿刺而來!
    整個空間瞬間化作了絕殺之籠!
    與此同時,那兩位金丹後期的懸圃衛統領也發出了震天的怒吼!
    “結陣!誅邪!”
    兩人身形如電,瞬間與嶽千山呈三角之勢將陸凡圍在中央。
    三人靈力毫無保留地爆發、交融,引動了此地沉積萬古的凜冽玄氣!
    一道巨大的、由無數冰晶玄刃組成的風暴憑空生成,發出撕裂靈魂的尖嘯,朝著陸凡絞殺而去!
    這是真正的殺陣,借助地利,足以重創甚至滅殺尋常元嬰初期!
    嶽千山更是雙手掐訣,一口精血噴出,化作一道血符融入腳下岩層。
    “玄淵冥鎖!起!”
    嗚嗷!
    深淵底部,那翻湧的黑色玄氣中,猛地探出三條粗大無比、由最精純玄氣凝聚而成的黑色鎖鏈,鎖鏈頂端是猙獰的鬼首形態,散發著凍結神魂的極寒,如同三條毒龍,後發先至,封死了陸凡所有閃避的空間!
    上有冰刃風暴絞殺,四周有符文光鏈纏繞,下有冥鎖突襲!
    嶽千山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壓上一切的絕殺之局!
    他要將這個一再踐踏他尊嚴、威脅他基業、甚至妄圖顛覆他家族傳承的小輩,徹底碾碎成渣,連魂魄都要永鎮在這玄淵之底!
    麵對這足以讓元嬰修士都色變的恐怖圍攻,陸凡臉上的笑容卻瞬間綻放,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近乎亢奮的舒爽神情!
    “對嘛!早該這樣了!磨磨唧唧的談個屁,還是動手痛快!”
    他不僅不避,反而迎著那最先襲來的三條玄淵冥鎖,主動踏前一步!
    陸凡迎著那三條撕裂空氣的玄淵冥鎖,非但不退,右臂衣衫之下,無數微塵般的劍竅驟然亮起!他沒有調用靈力,而是純粹引動了臂骨深處那新生的劍道本能。
    一聲低不可聞卻直透神魂的劍鳴自他臂骨中傳出。
    他並指如劍,看似隨意地向前一劃!
    沒有璀璨的劍光,沒有浩蕩的聲勢,隻有一股極致凝聚、斬斷一切的銳利意念透指而出!
    嗤啦!
    如同熱刀切過牛油,那三條由精純玄氣凝聚、足以凍結元丹修士魂魄的冥鎖,在與陸凡指尖那無形劍意接觸的瞬間,竟被從中齊齊斬斷!
    斷裂的鎖鏈哀鳴一聲,化作精純的玄氣消散大半。
    “什麽?!”嶽千山瞳孔猛縮,他賴以成名的玄淵冥鎖,竟被如此輕描淡寫地破去?
    但攻擊並未停止!上方的冰刃風暴已然臨頭,四周的符文光鏈也纏繞而至!
    “來得好!”
    陸凡大笑一聲,身形如鬼魅般晃動,竟是主動撞入了那冰刃風暴之中!
    他雙臂揮舞,看似毫無章法,卻暗合某種玄妙軌跡。
    臂骨劍竅全力運轉,《太初劍竅引》的“百川匯流”之境自然發動!
    叮叮叮叮!
    密集如雨打芭蕉的脆響炸開!那些足以削金斷玉的玄氣冰刃,在靠近陸凡身體尺許範圍時,竟仿佛受到了無形的牽引,軌跡偏轉,威力大減,甚至有一部分冰刃蘊含的寒氣被強行剝離,化作縷縷白氣,被陸凡周身隱約浮現的百處劍竅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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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在以這恐怖風暴,磨礪自身的劍竅,汲取其力!
    “此子有古怪!他的身體能吞噬玄氣!”一位統領驚駭大叫。
    嶽千山臉色鐵青,雙手印訣再變:“變陣!玄陰蝕魂!”
    冰刃風暴驟然一滯,旋即化作無數道細如牛毛的玄陰寒針,無聲無息,專破護體罡氣,直刺神魂!
    與此同時,另一位統領手持一柄門板寬的巨斧法寶,怒吼著淩空劈下!斧刃迎風便長,化作數丈大小的凝實斧影,帶著開山斷嶽之勢,封鎖了陸凡所有退路!
    麵對這上下左右、物理與神魂的雙重絕殺,陸凡終於收起了幾分戲謔。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液態靈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騰起來!
    “劍罡,護體!”
    一聲低喝,一道凝練如實質的淡金色劍罡自他體內勃發而出,形成一個蛋殼形的光罩,將他護在其中!
    這正是他已達成的劍道第二境劍罡護體!
    噗噗噗噗!
    玄陰蝕魂針撞擊在淡金色劍罡之上,發出雨落平湖般的細響,劍罡劇烈蕩漾,光芒明滅不定,卻硬生生扛了下來!
    而麵對頭頂那開山巨斧,陸凡眼中精光一閃,不退反進,右拳緊握,整條右臂瞬間蒙上了一層金屬般的冷冽光澤,所有劍竅的力量與自身靈力盡數灌注於此!
    他沒有施展任何花哨的術法,就是最簡單、最直接的一拳,向上轟出!
    拳鋒所過之處,空氣發出不堪重負的爆鳴!
    拳斧相交!
    轟!!!
    如同平地驚雷!狂暴的氣浪以交擊點為中心向四周瘋狂擴散,將堅硬的玄冰岩壁都刮掉了一層!
    陸凡腳下的地麵寸寸龜裂,但他身形隻是微微一沉,便穩穩站住!
    而那勢大力沉的巨斧虛影,竟被他一拳打得當空炸開,化作點點靈光消散!
    手持巨斧法寶的統領更是悶哼一聲,踉蹌後退數步,虎口崩裂,鮮血直流,眼中滿是駭然!
    “他……他的肉身力量怎麽可能硬撼我的裂地斧?!”
    陸凡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拳頭,咧嘴一笑:“勁兒不小嘛!不過還差點意思!”
    就在這時,嶽千山蓄勢已久的殺招終於降臨!
    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麵古樸的玄色令牌懸圃城城主令!
    “借一山之力,鎮殺!”
    嶽千山噴出一口本源精血在令牌上,整個懸圃主峰微微震顫,一股浩瀚如嶽的磅礴力量被引動,通過令牌化作一道凝練到極點的暗沉玄光,如同倒塌的天柱,朝著陸凡當頭壓落!
    這一擊,蘊含了整個懸浮主峰的部分山嶽之力!沉重、磅礴、碾壓一切!這是金丹境修士借助外物能發揮出的極致力量!
    陸凡臉上的笑容終於徹底收斂,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他感受到了真正的威脅!
    “媽的,玩真的啊!”
    他不敢再托大,雙臂交叉於頭頂,體內劍罡催發到極致,淡金色光罩瞬間變得耀眼奪目!
    同時,他腳下步伐連踩,身形變得模糊,試圖避開這鎖定的一擊。
    但山嶽之力何其磅礴,氣機鎖定之下,避無可避!
    暗沉玄光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陸凡的劍罡之上!
    哢嚓……令人心碎的碎裂聲響起!
    淡金色劍罡隻支撐了一息,便布滿了裂痕,轟然破碎!
    陸凡如遭重擊,整個人被那股無可抗拒的巨力狠狠砸飛出去,如同流星般撞向遠處的岩壁!
    “砰!!”
    岩壁被砸出一個深坑,碎石紛飛!
    “咳……”陸凡單膝跪地,嘴角溢出一縷鮮血,胸口氣血翻騰,雙臂更是傳來陣陣骨裂般的劇痛。
    他身上的衣衫破損多處,顯得有些狼狽。
    “哈哈哈!好!父親!殺了他!幹死他!!!”
    遠處,癱在牆角的嶽青冥看到這一幕,不顧重傷,瘋狂地嘶吼起來,臉上充滿了大仇得報的快意!
    嶽千山見一擊奏效,精神大振,雖然消耗巨大,但眼中殺意更濃:“此子絕不能留!趁他病,要他命!二位,隨我一起,徹底了結他!”
    兩位統領也壓下心中的震驚,再次凝聚靈力,與嶽千山呈犄角之勢,緩緩逼近,準備發動最後的致命一擊。
    陸凡抹去嘴角的血跡,緩緩站起身,看著逼近的三人,非但沒有恐懼,眼中反而燃燒起更加熾烈的戰意。
    “夠勁……這才像樣嘛!”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太初劍竅引》瘋狂運轉,不僅吸收著周圍彌漫的玄氣,連方才被打散的劍罡碎片、甚至對手攻擊殘留的靈氣都被他強行吸納,補充著消耗。
    他右臂骨骼深處,那些微塵劍竅發出渴望的嗡鳴。
    胸中氣血翻騰,嘴角那抹鮮紅卻似點燃了他眼中的火焰。
    嶽千山三人挾著滔天殺意與磅礴山嶽之力再度逼來,氣勢要將他一舉碾碎。
    陸凡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非但不懼,反而有種莫名的興奮在血管裏竄動,“風大佬靠著本能就能自創劍招,我這正牌九竅玲瓏體,沒道理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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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頭一起,身體竟似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
    他右臂骨骼深處,那數千微塵劍竅以前所未有的頻率共振、嗡鳴,仿佛在回應他這“離經叛道”的想法。
    與此同時,《太初劍竅引》第二境“百川匯流”被瘋狂催動,周身百處主劍竅如同一個個微型漩渦,不僅貪婪吞噬著嶽千山三人散發出的靈力波動,更引動了這禁玄淵萬古積聚的森寒玄氣!
    “禁玄淵……嘿,這名字起得好!”
    陸凡福至心靈,腦海中瞬間勾勒出一劍的雛形極寒、凝聚、無堅不摧,更要帶著一股將一切都“禁止”、終結的霸道意境!
    九竅玲瓏體隨心而動!他根本無需思考具體的靈力運行路線,隻需全力想象這一劍應有的效果和威力!
    磅礴的寒氣受到牽引,如同百川歸海,瘋狂湧向陸凡並指的右手!
    他臂骨中的劍竅光芒大盛,竟將精純的玄氣與他自身的靈力、還有那初生的劍道本能強行壓縮、融合!
    一柄長劍的虛影在他指端驟然顯現,並迅速凝實!
    劍長三尺三寸,通體呈現一種深邃的暗金色,劍身並沒有光滑,而是隱約有無數細微的漩渦狀紋路,仿佛在自行吞噬著周圍的光線和寒氣。
    劍成之時,整個深淵的溫度驟降,岩壁上的幽藍冰晶瘋狂蔓延,連那翻湧的玄氣都似乎被凍結、馴服,化作縷縷黑色冰晶環繞劍身盤旋。
    劍未出,那股凍結靈魂、終結一切的意蘊已讓嶽千山三人臉色狂變,前衝之勢不由得一滯!
    “這是什麽劍?!”嶽千山驚駭,他從那暗金長劍上感受到了比玄淵冥鎖更精純、更可怕的寒意!
    陸凡感受著手中長劍傳來的血脈相連的力量感,以及那仿佛能冰封萬物的極致森寒,一股難以言喻的暢快與得意湧上心頭。
    他咧嘴一笑,露出沾著血跡的牙齒,對著驚疑不定的三人,喊出了那個自己都覺得吊炸天的名字:
    “看老子自創的大禁斷玄冰劍!”
    話音未落,劍已揮出!
    沒有花哨的軌跡,隻是簡單至極的一記橫斬!
    暗金色的劍罡離劍而出,初始隻有一線,卻在離劍的瞬間暴漲!劍罡所過之處,空間仿佛被凍結、凝固,留下一條清晰的黑色冰痕軌跡!
    嶽千山引動的殘餘山嶽之力、兩位統領轟出的法寶靈光,在與這暗金劍罡接觸的刹那,如同脆弱的琉璃,無聲無息地凍結、然後崩碎成最原始的靈光粒子,消散無蹤!
    劍罡去勢不減,直斬三人!
    “不好!合力抵擋!”
    嶽千山魂飛魄散,狂吼著將城主令擋在身前,全力激發!
    兩位統領也燃燒精血,將護體靈光催發到極致,三股金丹後期的靈力勉強融合,化作一道厚實的七彩光盾。
    暗金劍罡斬在光盾之上!
    哢嚓……哢嚓嚓……
    令人牙酸的凍結聲響起,那凝聚了三位金丹後期高手全部力量的七彩光盾,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暗金色的冰晶覆蓋、侵蝕!
    僅僅支撐了不到一息!
    光盾徹底爆碎!
    嶽千山與兩位統領如遭重擊,齊齊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倒飛而出,重重砸在遠處的岩壁上,氣息瞬間萎靡了大半,護體靈光黯淡,顯然都受了不輕的內傷。
    但他們畢竟是金丹後期修士,根基深厚,掙紮幾下,竟又勉強站了起來,隻是臉色慘白如紙,看向陸凡的目光已充滿驚懼。
    陸凡卻看著手中緩緩消散的暗金長劍虛影,又看了看隻是吐血受傷但還能站著的對手,眉頭緊緊皺起,臉上寫滿了不解和……不滿意。
    “嗯?不對啊……”
    他撓了撓頭,竟站在原地沉思起來,完全無視了如臨大敵、勉強支撐的三人,“按我這構思,這大禁斷玄冰劍的意境,怎麽也得把他們凍成冰雕再碎成渣才對……怎麽才這點威力?是玄氣純度不夠?還是壓縮方式有問題?或者是我靈力輸出沒跟上?”
    他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那認真琢磨的表情,仿佛眼前不是生死相搏的戰場,而是什麽學術研討現場。
    嶽千山三人又驚又怒,卻不敢有絲毫異動,抓緊每一息時間調息療傷,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此子竟還嫌威力不夠?他剛才那一劍,已然重創了他們三人!他到底是個什麽怪物!
    突然,陸凡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麽:“哦!懂了!剛才那招太注重形了,花裏胡哨的,不夠純粹!劍嘛,就得快、準、狠!看我這招”
    話音未落,他身形姿態陡然一變!
    隻見他右臂隨意抬起,食指與中指並攏,其他手指微蜷,姿態說不出的瀟灑飄逸,如同仙人臨凡,隨意指點江山。
    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從剛才的霸道淩厲,變得縹緲出塵,卻又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危險氣息。
    “試試這個,仙人指路……!”
    他輕笑一聲,那並攏的劍指朝著嶽千山的方向,看似隨意地一“點”!
    沒有浩大的聲勢,沒有冰封的寒意,隻有一道極其模糊、近乎透明的劍氣自他指尖激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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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道劍氣速度快的不可思議,仿佛無視了空間的距離,一出現,便已到了嶽千山胸前!
    嶽千山渾身汗毛倒豎,強烈的死亡危機讓他爆發出全部潛力,拚命將殘存靈力注入城主令,在身前布下層層疊疊的玄光護盾!
    嗤!
    那模糊劍氣觸碰到第一層護盾,如同燒紅的烙鐵插入冰雪,護盾連片刻都未能阻擋,便被無聲無息地洞穿!
    緊接著是第二層、第三層……
    嶽千山驚恐地看著那索命劍氣一層層穿透他引以為傲的防禦,速度快得讓他連閃避的念頭都來不及升起!
    “不!!!”
    在嶽千山絕望的目光和兩位統領驚駭的注視下,那道模糊劍氣最終在穿透了所有護盾後,能量似乎也消耗殆盡,變得幾乎肉眼難辨,輕輕地“點”在了嶽千山胸口膻中穴的位置。
    “噗!”
    嶽千山如遭雷擊,整個人劇烈一顫,再次噴出一大口鮮血,這次的血跡中竟然帶著些許破碎的內髒沫!
    他手中的城主令“哐當”一聲掉落在地,整個人氣息如同風中殘燭,軟軟地跪倒在地,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用不敢置信而又充滿恐懼的眼神死死盯著陸凡。
    那一指,雖未直接要了他的命,卻徹底擊潰了他的防禦,重創了他的心脈根基!
    陸凡看著跪倒在地、徹底失去戰鬥力的嶽千山,眨了眨眼,對自己這隨手一指的效果似乎還算滿意,點了點頭:
    “嗯,這招好像省力點,穿透力也還湊合。
    就是姿勢得再琢磨琢磨,不夠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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