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斷然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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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沈無極還是打算趁機討點好處:“幫忙可以,但你得付出點代價。”
黃容警惕地問:“你想要什麽?”
沈無極上下打量她幾眼。
“休想!”黃容立刻明白他的意圖,斷然拒絕。
沈無極笑道:“你想到哪兒去了?我要是真有歹念,還用等到現在?”
黃容轉念一想,確實如此。自己穴道被封,毫無反抗之力,他若真要做什麽,早就得手了。
可這家夥的話怎麽聽著這麽氣人?明明是他不懷好意,反倒成了自己思想不健康?
“隻要你幫我接骨,回到中原後,我保你不死!”黃容自信地說道。
沈無極擺擺手:“不必,這世上還沒誰能要了我的命。”
黃容心裏嘀咕:“這家夥,口氣可真不小!”不過她臉上可沒表現出來,畢竟現在有求於他。
“你到底想要什麽?”黃容隻好問道。
“打狗棒法。”沈無極直接了當。
“想都別想!”黃容一口回絕。這打狗棒法可是丐幫的鎮派之寶,隻有幫主才能學。她也是因為洪七公的指定,才有機會學到。
沈無極早就猜到她會拒絕,其實他也沒真想要這功夫。“那九陰真經呢?這總不是丐幫的獨門秘籍吧?”他話鋒一轉,“你也別急著拒絕,等你傷好了,在我麵前演練一遍就行。”
“真的?”黃容半信半疑。
“我沈無極,身為明教教主,說話向來算數。”他語氣平淡。
黃容心裏暗笑:明教都沒了,還擺什麽教主架子?不過嘴上還是說:“好,你治好我的腿,我就演示一遍九陰真經。”她才不信有人看一遍就能學會。
沈無極點點頭,走近她。黃容警覺地問:“你要幹嘛?”
“不靠近怎麽接骨?”沈無極反問。黃容一時語塞。
他輕輕托起黃容的左腿,黃容頓時臉紅,想縮回腳,但疼得她動彈不得。她心裏納悶:明明是治傷,怎麽感覺這麽別扭?
沈無極瞥見她的尷尬,心裏覺得好笑。“別動,先處理傷口。”他說著,撕下衣角,一手握住她纖細的腳踝,一手輕輕擦拭傷口。
黃容心跳加速。她和郭靖還沒這麽親近過,現在卻和這位教主肌膚相觸,怎能不心慌?
擦完傷口,沈無極像變魔術一樣拿出一盒藥膏——正是新手禮包裏的黑玉斷續膏。他把藥膏塗在斷骨處,掌心輕輕揉勻。
黃容立刻覺得疼痛減輕,一股清涼的藥力滲入骨髓。“這藥膏真神奇!”她不禁讚歎,明顯感覺到藥效。
沈無極微微一笑。這黑玉斷續膏治療骨傷確實有一套。
《倚天屠龍記》裏,武當七俠的俞岱岩癱瘓十多年,張無忌用黑玉斷續膏都能治好,黃容隻是小腿骨折,更不在話下。
沈無極一邊給黃容塗藥,一邊暗中運功,讓藥膏的藥效充分發揮。塗完藥,他撕下衣角包紮傷口,又用樹枝小心固定黃容的左腿。
他動作輕柔,黃容幾乎感覺不到疼,心裏不禁有些感動。沈無極的體貼,是郭靖從未給過的。想到這,黃容突然有些懊惱,自己怎麽能拿沈無極和郭靖比?畢竟沈無極是江湖聞名的魔頭,郭靖是人人敬仰的大英雄。
“好了!”沈無極拍拍手,笑著問:“感覺怎麽樣?”
黃容輕輕動了動左腿:“好像不疼了。”
“看來我給家裏大黃接骨的手藝還沒忘!”沈無極話裏有話。
“你……”黃容又被氣得說不出話,這家夥又在說她嗎?
“正常情況下,後天你就能下地走路了。”沈無極說。
“後天就能走路?誰信啊!”黃容撇撇嘴。
“不信拉倒。”沈無極聳聳肩。
“我才不信!”黃容心想,傷筋動骨一百天,再好的藥也不可能這麽快好。這時她發現沈無極一直盯著她看。
“咳!”黃容輕咳一聲提醒他。沈無極這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山洞裏突然安靜下來,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你能不能轉過去?我要換衣服!”黃容說。
“現在這情況,轉不轉有什麽區別?”沈無極笑著站起身,走出了山洞。
“這人真是……”黃容一向機靈,但在沈無極麵前總是占不到便宜,心裏又氣又無奈。
但看著沈無極離開,她心情卻很複雜。他走了,自己暫時安全了。可在這荒蕪孤島上,她還得靠沈無極。要是他真走了,以她現在的情況,恐怕很難活下去。畢竟在這種地方,多個人就多份照應。
“我換好了!”黃容費力地穿好衣服,朝洞口喊道。
外麵靜悄悄的,沒人回應。
難道真走了?黃容開始慌了。要是待會來了野獸怎麽辦?她腿上有傷,穴道被封,肯定逃不掉……
正想著,沈無極又走了進來,手裏多了些細長的藤條。看到他,黃容鬆了口氣。她從沒這麽盼望過一個男人出現。
沈無極穿上長袍,坐下來開始擺弄那些藤條。這些藤條粗細如筷子,表麵光滑柔軟卻很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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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火堆旁,雙手飛快地編織著。黃容看呆了——他在做什麽?好像在編網?是要捕魚嗎?手真巧啊!
沈無極動作很快,黃容看得眼花繚亂。那張網編得又結實又均勻,每個網眼都大小一致。不一會兒就編好了。
但他沒拿著網去捕魚,而是把網兩頭固定在洞壁上,自己躺了上去。黃容這才明白,他編的不是漁網,是張吊床!
這人真沒風度,隻顧自己舒服,完全不管旁邊還有個傷員!雖然黃容是丐幫幫主,可也沒吃過這種苦,硬邦邦的地麵躺得她渾身難受。
看著沈無極悠閑地躺在吊床上,她也想讓他幫忙編一張。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畢竟剛才還在提防人家。再說,現在有件更重要的事:她需要淡水。
黃容在海裏泡了很久,身體嚴重缺水,嘴唇都幹裂了。
“你有水嗎?我想喝水。”她終於忍不住開口。
吊床可以不要,但水不能不喝!現在她行動不便,隻能求沈無極幫忙找淡水。
沈無極睜開眼,看了看她:“荒蕪孤島上淡水比金子還貴,你拿什麽換?”
山洞裏靜了下來,氣氛透著點古怪。
“抱歉啊,我真不了解明教,隻是聽大家這麽說,正邪向來對立,我追捕你,也是奉命行事……”黃容低聲說著,那張絕美的臉上滿是愧疚。
“轟隆隆——”
天上突然雷聲滾滾,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砸下來。
沈無極沒吭聲,起身往洞口走去。
“你去哪兒呀?”黃容趕忙問道。
“給你打水去。”
沈無極頭也不回,走進雨裏。很快,他用石桶和樹葉做成的杯子,裝滿了雨水。
“謝謝。”黃容接過樹葉杯,小口小口喝著那有些渾濁的雨水。平日裏嬌生慣養的她,此刻卻覺得這水無比珍貴。
山洞裏又安靜下來。黃容偷偷瞟向躺在吊床上的沈無極,他閉著眼,也不知是真睡還是裝睡。疲憊湧上來,她強撐著精神,還是慢慢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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