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先天功……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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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橫又驚又怒。
    他“追魂筆”在江湖上也算是一號人物,今夜隨霍都王子前來,本以為對付一群養尊處優的道士是手到擒來,沒想到在這藏經閣外圍,竟被三個名不見經傳的全真三代弟子,憑借一套古怪劍陣逼得手忙腳亂!
    那劍陣氣機勾連,三人如同一個整體,攻守兼備,圓轉自如。李誌常的劍勢剛猛淩厲,正麵硬撼他的判官筆,竟絲毫不落下風;王誌坦劍法綿密,總能在他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時,從刁鑽角度刺來,逼得他回防;而那最年輕的祁誌誠,身法滑溜異常,劍走偏鋒,專攻他下盤和側翼,讓他煩不勝煩。
    “結陣!先破了這烏龜殼!”司徒橫厲喝一聲,招呼手下剩餘的黑衣人合力攻擊劍陣一點。
    然而,七星聚會陣最不怕的就是群攻。陣勢轉動,李誌常主位承受壓力,王誌坦與祁誌誠立刻側應,劍光交織成網,將攻來的兵刃盡數擋下,甚至借力打力,反將兩名衝得太前的黑衣人震得口吐鮮血。
    就在司徒橫焦躁不已,準備施展絕招強行破陣之時——
    “嗚——!”
    一聲低沉雄渾,如同蠻牛嘶吼般的號角聲,猛地從重陽宮方向傳來!
    是達爾巴!他見霍都那邊似乎也被纏住,久攻不下,發出了全力出手的信號!
    司徒橫精神一振,獰笑道:“聽到了嗎?達爾巴大師要動真格的了!你們攔不住!”
    他判官筆一擺,招式陡然變得詭異狠辣,筆尖帶著嗤嗤破空聲,直點李誌常周身大穴,竟是放棄了防守,全力搶攻!他要趁李誌常回防的瞬間,強行撕開陣勢!
    李誌常果然壓力大增,劍勢不由得一滯。
    陣眼將破!
    潛伏在暗處的甄誌丙眼神一寒,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如同鬼魅般從一株古樹後閃出,目標並非司徒橫,而是那幾個正配合司徒橫攻擊劍陣的黑衣人!他手中扣著的瓷瓶猛地擲出,在空中炸開,一股無色無味,卻讓人頭腦微微一暈的薄霧瞬間彌漫開來!
    十裏迷蹤香!
    那幾個黑衣人猝不及防,吸入少許,頓時覺得內力運轉微微一滯,手腳都有些發軟,攻勢不由得慢了一拍。
    就是這刹那的遲緩!
    甄誌丙身隨劍走,精通級的全真劍法全力施展,劍光如同銀河倒瀉,瞬間籠罩了那幾名狀態不佳的黑衣人!他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但此刻劍陣更需要的是清除外圍幹擾!
    “噗嗤!”“啊!”
    劍鋒掠過,血光迸現!兩名黑衣人慘叫倒地,剩餘幾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陣腳大亂。
    壓力驟減的李誌常三人精神大振,劍陣重新穩固,甚至趁勢反攻,將司徒橫逼得連連後退。
    “混賬!”司徒橫氣得幾乎吐血,眼看就要得手,卻被這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家夥壞了大事!他目光凶狠地鎖定甄誌丙,判官筆一振,舍了劍陣,如同毒蛇般直取甄誌丙咽喉!他要先殺了這個攪局的!
    然而,他低估了甄誌丙的決斷和狠辣。
    麵對司徒橫這含怒一擊,甄誌丙不閃不避,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竟是以左肩空門硬接對方一筆,同時手中長劍如同毒龍出洞,以內力第四重催動的、蘊含著他所有精氣神的一式“定陽針”,直刺司徒橫的心口!
    以傷換命!
    司徒橫萬萬沒想到對方如此悍不畏死!他若不變招,固然能一筆記在對方肩頭,但自己心口也必然被這一劍洞穿!
    電光火石之間,惜命的念頭占了上風。司徒橫怪叫一聲,強行擰身,判官筆回撤格擋。
    “鐺!”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
    司徒橫隻覺一股沛然莫禦的大力從筆身傳來,震得他手臂發麻,氣血翻騰,蹬蹬蹬連退五六步,才勉強站穩,臉上滿是驚駭!這小子內力怎如此精純渾厚?這絕不是普通三代弟子的水準!
    而甄誌丙也被反震之力震得氣血浮動,左肩被筆風掃過,舊傷處一陣劇痛,但他身形隻是晃了晃,便即站穩,眼神冰冷如霜,死死鎖定司徒橫。
    這一下硬碰硬,高下立判!司徒橫膽氣已泄!
    也就在這時,重陽宮方向的喊殺聲陡然變得更加激烈,其中夾雜著達爾巴那如同悶雷般的怒吼,以及霍都氣急敗壞的呼喝,似乎遇到了強力的阻擊。
    “司徒先生!情況不對,風緊扯呼!”一個黑衣人驚慌地喊道。
    司徒橫看了一眼殺氣騰騰的甄誌丙,又看了一眼重新結成嚴密劍陣、虎視眈眈的李誌常三人,再聽到重陽宮那邊不利的動靜,知道今夜事不可為。他狠狠地瞪了甄誌丙一眼,仿佛要將他的樣貌刻在心裏。
    “撤!”
    他低喝一聲,毫不猶豫地轉身,帶著殘餘的幾個手下,如同喪家之犬般朝著來路倉惶退去。
    甄誌丙並未追擊。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氣血和左肩的疼痛,對李誌常三人道:“打掃戰場,救治傷員,加強戒備,防止賊人去而複返!”
    “是!首座!”三人齊聲應道,看向甄誌丙的目光充滿了敬佩。今夜若非首座料敵先機,部署得當,更親自出手擊退強敵,藏經閣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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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誌丙微微頷首,目光投向重陽宮方向。那裏的戰鬥似乎也接近了尾聲,喊殺聲漸漸稀疏。他運轉斂息術,身形再次融入黑暗,朝著那邊潛行而去。
    當他趕到重陽宮外圍時,隻見廣場上一片狼藉,倒伏著不少黑衣人的屍體,也有幾名全真弟子受傷,正在同門攙扶下退下。霍都和達爾巴的身影已然不見,顯然是見勢不妙,已然遁走。
    馬鈺、丘處機、王處一、郝大通等長輩立於殿前,麵色沉凝,雖逼退了強敵,但教中受損,顯然心情並不輕鬆。趙誌敬也帶著他那一係的人馬站在一旁,隻是臉色頗為難看,他本想保存實力,待關鍵時刻再出手撈取功勞,沒想到霍都敗退得如此之快,讓他根本沒找到表現的機會。
    丘處機眼尖,看到甄誌丙從暗處走出,立刻喚道:“誌丙!你那邊情況如何?”
    甄誌丙上前,簡要將藏經閣方向擊退司徒橫,斃傷數名敵人的經過稟報了一遍,略去了自己以傷換命的凶險過程,隻說是憑借陣法與弟子合力擊退。
    眾人聞言,皆是又驚又喜。馬鈺撫須讚道:“好!誌丙,你做得很好!若非你提前預警,部署得當,今夜我教損失隻怕更大!”
    丘處機更是麵露欣慰之色,看向甄誌丙的目光充滿了嘉許。
    趙誌敬在一旁,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中妒火中燒,卻也隻能強擠出笑容,附和著稱讚幾句,心中卻是將甄誌丙恨到了極點。
    【叮!緊急防禦任務:‘守山之責’完成!】
    【任務評定:成功擊退霍都夜襲,核心區域未受嚴重破壞,斃傷敵方有生力量。防禦成果:優秀!】
    【任務獎勵結算中……】
    【獲得積分:2500點!】
    【獲得特殊獎勵:‘先天功感悟碎片)’x1!】
    【獲得氣運提升:灰黑厄運纏身,輕微緩解) > 灰色時運不濟)。】
    【叮!戰略抉擇任務:‘根基初築’完成!】
    【任務評定:成功建立以李誌常、王誌坦、祁誌誠為核心的小團體,並在防禦戰中發揮關鍵作用。完成度:良好!】
    【獲得積分:600點!】
    【獲得特殊建築圖紙:‘演武堂初級)’x1!】
    腦海中接連響起的係統提示,讓甄誌丙精神一振!
    總計3100點積分入賬!加上之前剩餘的720點,他現在擁有高達3820點積分!
    氣運也從“厄運纏身”提升到了“時運不濟”,雖然依舊不算好,但已是巨大的進步!
    更重要的是,“先天功感悟碎片)”和“演武堂圖紙”!
    先天功!那可是全真教最高深的內功心法,僅次於傳說中的《九陰真經》!即便是碎片,也價值無量!
    演武堂圖紙,更是他培植自身勢力的關鍵!
    他強壓下立刻研究獎勵的衝動,與諸位師長一起處理善後事宜。
    待到天色微明,一切初步安定,甄誌丙才拖著疲憊卻興奮的身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閂好房門,他立刻盤膝坐下,心念沉入係統。
    首先查看的,便是那“先天功感悟碎片)”。
    【先天功感悟碎片):使用後,可進入短暫頓悟狀態,大幅提升對全真內功心法的理解,並窺得一絲先天功‘煉精化氣,抱元守一’之精義,有助於突破瓶頸,純化內力。】
    沒有絲毫猶豫,甄誌丙立刻選擇使用!
    刹那間,一股玄之又玄的意念湧入他的腦海,仿佛有一位得道高人,在他耳邊親自闡述內功修煉的至理。以往修煉全真內功時許多晦澀難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地方,此刻竟是豁然開朗!
    他體內原本就因資質提升和連番激戰而變得活躍精純的內力,在這股感悟的引導下,自發地按照一種更為玄奧的路線運轉起來,速度不快,卻帶著一種返璞歸真的韻味,每一次循環,都仿佛在淬煉著內力中的雜質,使其變得更加凝練、精純!
    不知過了多久,甄誌丙緩緩睜開雙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逝。
    他感受著體內那如同水銀般沉重凝練、卻又運轉如意的新生內力,臉上露出了難以抑製的喜色。
    全真內功,第五重!水到渠成!
    不僅如此,他內力的精純程度,遠超普通的第五重弟子,已然觸摸到了一絲“先天之氣”的門檻!雖然距離真正的先天境界還差得遠,但這無疑為他打下了無比堅實的根基!
    “先天功……果然名不虛傳!”他喃喃自語,壓下心中的激動,看向那剩餘的3820點積分,以及那張散發著微光的“演武堂初級)圖紙”。
    勢力的雛形已現,實力也踏上了快車道。
    霍都雖退,但隱患未除。趙誌敬的敵意,如同暗處的毒蛇。而山下的襄陽,以及那終年雲霧繚繞的古墓……更大的波瀾,還在遠方。
    甄誌丙握緊了拳頭,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和係統中豐厚的資源。
    這一次,他有了更多的底氣,去麵對這一切。
    他調出係統列表,目光落在了那些需要更高積分,卻也更為強大的兌換選項上。
    下一步,該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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