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襄陽暗湧 初試鋒芒
    甄誌丙與小龍女乘著神雕，速度極快，不出兩日，巍峨的襄陽城郭便已遙遙在望。然而，越是接近，越能感受到一股不同於往日的壓抑氣氛。城門口盤查的兵士神色嚴肅，對往來行人的審視也嚴厲了幾分，城頭之上，旌旗雖在，卻莫名少了幾分昂揚之氣。
    為免驚世駭俗，兩人一雕在離城數裏外的一處僻靜林地降落。
    “龍姑娘，我們步行入城。”甄誌丙道。小龍女微微頷首，依舊是那副清冷模樣，但眼底深處也掠過一絲凝重。
    二人來到城門口，並未受到過多刁難，畢竟氣質不凡，守城軍官倒也客氣。但入城之後，行走在熟悉的街道上，那種無形的壓力更為明顯。酒肆茶樓間，偶爾能聽到有人壓低了聲音交談，內容雖聽不真切，但“郭大俠”、“蒙古”、“傳言”等零星字眼飄入耳中，已足以印證郭靖信中所言非虛。
    百姓們看向郭府方向的眼神，也少了往日的全然信賴，多了幾分疑慮與不安。
    甄誌丙心中暗歎，流言猛於虎，尤其是針對郭靖這等國之柱石，其破壞力更是驚人。
    他們沒有耽擱，徑直來到郭府。府門外看似平靜，但暗處隱伏的幾道氣息卻比以往更加警惕。通報姓名後，很快便被引了進去。
    客廳之中，郭靖與黃蓉早已等候在此。不過半月未見，兩人眉宇間竟都染上了一層難以化開的疲憊與憂色。郭靖腰背依舊挺直如鬆，但眼神中卻帶著被摯友背棄、被民眾誤解的沉痛。黃蓉雖強打精神，眼角的細紋卻似乎深了些，顯然這段時間勞心勞力，殫精竭慮。
    “甄師弟！龍姑娘！你們可算來了！”郭靖見到二人，尤其是感受到甄誌丙那深不可測、返璞歸真的氣息，眼中終於露出一絲振奮。
    “郭師兄，黃師姐，情況我在信中已大致了解。看來魔教此番，是下了狠手，要動搖襄陽根基。”甄誌丙開門見山。
    黃蓉苦笑一聲，睿智的眼中寒光閃爍：“何止是狠手，簡直是毒手！那流言編造得七分假三分真，專挑靖哥哥的舊事和如今手握兵權的現狀做文章，在市井中傳播極快，我們雖竭力辟謠，但信者恒信，疑者恒疑。朝廷那邊，已有禦史風聞奏事，雖官家尚未明確表態，但送往襄陽的糧餉物資，已比往年遲了半月，數量也有所削減。”
    郭靖沉聲道：“物資尚在其次，關鍵是軍心民心！守城依靠的便是上下一心，如今流言蜚語，已讓部分將士心生隔閡，長此以往，恐生大變！”
    “還有那些潛入的魔教高手，”黃蓉補充道，“神出鬼沒，我們幾次設伏都撲了空，反而被他們偷襲了幾處外圍哨卡，傷了數十名兵士，雖未致死，卻極大地擾亂了秩序，加劇了恐慌。”
    【叮！主線任務“撥雲見日，定鼎風雲”階段一：穩定襄陽局勢，當前進度：5。流言持續擴散，魔教騷擾不斷，軍心民心浮動。請宿主盡快采取有效措施。】
    係統的提示適時響起，印證了局勢的嚴峻。
    “當務之急，是必須盡快揪出並打掉這股潛入的魔教精銳，既能斬斷其攪亂襄陽的黑手，也能用事實震懾宵小，提振士氣！”甄誌丙冷靜分析道，“郭師兄，黃師姐，可有這批人行蹤的線索？”
    黃蓉取出幾張草圖和一封密報：“根據受傷兵士的描述和丐幫弟子冒死探查，大致畫出了幾名疑似頭目者的畫像。另外，我們懷疑他們的一個臨時據點，可能在城西三十裏外的一處廢棄的山神廟。那裏地勢偏僻，易於藏匿，且近期有不明身份的江湖人出沒。但我們之前派人前去查探，卻一無所獲，要麽是找錯了地方，要麽就是對方太過狡猾，已經轉移。”
    甄誌丙接過草圖看了看，上麵是幾個麵容陰鷙、穿著異域服飾的男女，雖隻是草圖，但其特征頗為明顯。他目光落在“廢棄山神廟”上，心中已有計較。
    “既然如此，我便親自去走一遭。是真是假，一探便知。”甄誌丙道，“龍姑娘，可否請你暫留府中，以防魔教妖人調虎離山，前來行刺？”
    小龍女點頭：“可。”
    郭靖擔憂道：“師弟初至，不如稍作休息，從長計議？對方實力不明，恐有埋伏。”
    甄誌丙微微一笑，周身氣息雖內斂，卻自有一股淵渟嶽峙的自信：“郭師兄放心，我既已突破，正需試劍。縱有埋伏，又何足道哉？正好借此機會，讓魔教知道，中原並非無人！”
    他言語平淡，卻蘊含著強大的自信與決斷力，讓郭靖和黃蓉心中一定。他們能感覺到，眼前的甄誌丙，已非吳下阿蒙，其實力恐怕已臻至一個他們難以想象的境界。
    事不宜遲，甄誌丙問清山神廟具體方位，便不再耽擱，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消失在客廳之中，甚至未曾驚動門外守衛。
    郭靖與黃蓉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與希望。
    “靖哥哥，甄師弟他……真的不一樣了。”黃蓉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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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靖重重頷首：“天佑襄陽，天佑中原！”
    ……
    城西三十裏，荒山野嶺。
    殘破的山神廟孤零零地矗立在山坳之中，斷壁殘垣，蛛網遍布，看起來荒廢已久。
    然而，在甄誌丙大宗師級別的敏銳感知下，卻能察覺到那廟宇深處，隱隱透出的幾縷陰寒晦澀的氣息，雖然極力掩飾，卻瞞不過他的靈覺。
    【叮！發現魔教潛伏者氣息，是否使用“區域地圖偵測能力小範圍）”？】
    注：此能力為完成支線任務“清剿窺伺”後獲得，可小範圍標記敵對目標。）
    “使用。”甄誌丙心念一動。
    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以山神廟為中心的小範圍立體地圖，廟內深處，清晰地標記著七個紅色的光點，其中三個光點尤為明亮，顯然實力遠超其餘四人。
    “一個宗師後期，兩個宗師中期，四個先天巔峰……果然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甄誌丙心中了然，魔教為了攪亂襄陽，還真是舍得下本錢。
    他並未直接闖入，而是如同融入了周圍的環境，氣息完全收斂，如同山間一縷清風，悄無聲息地靠近，透過殘破的窗欞，觀察著廟內情形。
    廟內，七名穿著西域服飾的男女正圍坐在一堆小小的篝火旁，低聲交談。
    “……哼，郭靖那偽君子，如今怕是焦頭爛額了吧？”一名臉上帶著蠍子刺青的宗師中期漢子冷笑道。
    “教主神機妙算，此計攻心為上，可比直接廝殺高明多了。”另一名妖豔女子舔了舔嘴唇，“等襄陽內部自亂，朝廷猜忌，便是我們大軍壓境，裏應外合之時！”
    為首那名黑袍老者，氣息最為深沉，正是宗師後期的高手，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不可大意。郭靖黃蓉非是易與之輩，中原武林也尚有能人。我們此行任務，是製造混亂，牽製視線，配合聖教更大圖謀。明日按計劃，分頭行動，襲擊襄陽周邊三個糧草中轉站，務必燒毀糧草，進一步動搖其軍心！”
    “是！法王！”其餘六人齊聲應道。
    甄誌丙聞言，眼中寒光一閃。襲擊糧草，此計更為毒辣！若非今日前來，明日襄陽必將再遭重創。
    他不再隱藏，一步踏出，身形便已出現在破廟門口，淡淡的聲音傳入每個人耳中：“恐怕，你們沒有明日了。”
    七名魔教高手大驚失色，豁然起身，兵器瞬間出鞘，驚駭地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青袍道人。
    那黑袍法王瞳孔驟縮，死死盯著甄誌丙，他從這個看似平凡的道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仿佛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片深不可測的天地！
    “你是何人？！”黑袍法王厲聲喝道，全身真氣鼓蕩，如臨大敵。
    甄誌丙目光平靜地掃過七人，如同看著七具屍體。
    “終南山，甄誌丙。”
    話音未落，他已並指如劍，一道凝練至極、仿佛蘊含天地之威的白金劍氣憑空而生，帶著撕裂一切的銳利鋒芒，直取那黑袍法王！
    劍氣未至，那恐怖的劍意已讓黑袍法王渾身汗毛倒豎，他狂吼一聲，周身黑氣暴漲，雙掌齊出，凝聚畢生功力迎向那道看似細微卻足以致命的劍氣！
    “噗——！”
    沒有驚天動地的碰撞，隻有一聲輕微的悶響。
    白金劍氣如同熱刀切牛油般，毫無阻礙地穿透了重重黑氣，洞穿了黑袍法王拚盡全力的掌力，隨即從其眉心一穿而過！
    黑袍法王身體猛地一僵，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與茫然，隨即神采迅速黯淡，噗通一聲栽倒在地，氣息全無。
    一劍，宗師後期隕落！
    剩餘六名魔教高手嚇得魂飛魄散，那妖豔女子尖叫一聲：“快走！”
    六人如同受驚的兔子，分別朝著不同方向亡命飛掠。
    甄誌丙眼神淡漠，甚至未曾移動腳步，隻是並指連點。
    嗤嗤嗤——！
    數道凝練的指風破空而出，精準無誤地追上那六道逃竄的身影，如同死神的請帖，瞬間沒入他們的後心或要害。
    六道身影幾乎在同一時間撲倒在地，再無聲息。
    頃刻之間，七名實力不俗的魔教精銳，全軍覆沒。
    甄誌丙袖袍一揮，一股柔和的勁風掃過，將篝火熄滅，並未留下任何明顯的打鬥痕跡。他俯身在那黑袍法王身上搜尋片刻，找到了一塊刻有詭異火焰紋路的令牌和幾封密信，看也未看那滿地的屍體，身形再次融入山林，仿佛從未出現過。
    唯有空氣中尚未完全散去的淡淡血腥氣，證明著剛才發生了一場短暫而致命的殺戮。
    【叮！成功清除魔教潛入精銳小隊1？）。主線任務“撥雲見日，定鼎風雲”階段二：清除魔教精銳，進度更新積分+1500。】
    【叮！支線任務“清剿窺伺”已完成。積分+500，區域地圖偵測能力小範圍）已永久激活。】
    甄誌丙的身影在林中穿梭，目光看向襄陽城方向。
    這，隻是開始。真正的暗湧，還在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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