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朱棣演戲,漢王:爹你倒是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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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切換,皇宮之內,哭聲一片。
留守的官員們,如同一群沒頭蒼蠅,在殿內亂作一團。
有的人主張議和,不惜一切代價贖回皇帝。
有的人則被嚇破了膽,開始收拾細軟,準備南逃。
【國不可一日無君。】
【在皇帝被俘,中樞崩潰,人心渙散的危急關頭。】
【一個文臣,站了出來。】
畫麵中,所有混亂的聲音,都被一聲怒吼所壓製。
一個身形清瘦,麵容剛毅的中年官員,站在大殿中央。
“倡議南遷者,可斬!”
簡簡單單六個字,卻讓原本嘈雜的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他,就是時任兵部侍郎,於謙。】
【在於謙等一眾大臣的擁立之下,郕朱祁鈺,於危難之際,登基為帝。】
【改元景泰,是為明代宗。】
畫麵中,年輕的朱祁鈺身著龍袍,在群臣的跪拜中,登上了那個本不屬於他的寶座。
【同時,遙尊被俘的兄長朱祁鎮為太上皇。】
【此舉,果斷而決絕,徹底斷絕了瓦剌太師也先,利用朱祁鎮作為人質,要挾大明的企圖。】
【皇帝?我們有新的了。你手裏的那個,不過是個過期的太上皇而已。】
【敲詐?沒門!】
這番雷厲風行的操作,看得天幕外的眾人,拍案叫絕。
“好!好一個於謙!不愧是在另一時空能被木正居收為徒弟的存在。”
洪武朝,朱元璋激動地一拍大腿,“有魄力!有擔當!這才是我大明的臣子!”
他身旁的馬皇後,也是讚許地點了點頭。
能在如此危局之下,迅速穩定人心,做出最正確的決斷,此人的確有大才!
【隨後,於謙臨危受命,升任兵部尚書,總攬天下兵權。】
【他一麵調集河南、山東等地的備倭軍,以及南京的京營預備隊,星夜馳援京師。】
【一麵安撫城中百姓,整頓城防,將通州等地的糧草,火速運入京中。】
【整個北京城,在這位臨危受命的兵部尚書指揮下,變成了一座巨大的戰爭堡壘。】
【準備迎接,那即將到來的,決定大明國運,甚至華夏文明存續的……】
【北京保衛戰!】
畫麵一轉。
黑雲壓城城欲摧。
瓦剌太師也先,在得知自己手中的“王牌”變成“廢牌”後,惱羞成怒。
他親率十萬鐵騎,傾巢而出,兵臨北京城下。
一場驚天血戰,就此拉開序幕!
城頭之上,寒風獵獵。
於謙身披甲胄,手按城牆,親自督戰。
他的身後,是剛剛集結起來,衣甲不全,卻士氣高昂的大明將士。
“傳我將令!”
“死守京城九門!”
“此戰,有進無退!”
“凡有言退者,立斬不赦!”
他拔出腰間的佩劍,直指城外那黑壓壓的敵軍。
“將士們!”
“京師,乃天下之根本!京師若失,則大明亡矣!”
“今日,我於謙,便與諸君,與這北京城,共存亡!”
“殺!”
震天的喊殺聲,響徹雲霄!
北京城下,瓦剌鐵騎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巍峨城牆。
箭雨如蝗,炮聲如雷。
城頭之上,滾石,檑木,金汁,所有能用上的武器,都朝城下傾瀉而去。
於謙身先士卒,親自擂鼓助威。
【在於謙的帶領下,大明軍民同仇敵愾,萬眾一心。】
【商賈富戶,捐出家財,充作軍餉。】
【販夫走卒,走上城頭,搬運軍械。】
【整個北京城,軍民一體,眾誌成城!】
【麵對這座的堅城,麵對這群悍不畏死的守軍,曾經不可一世的瓦剌鐵騎,終於嚐到了失敗的滋味。】
畫麵中,也先看著傷亡慘重的部隊,和他麵前那座如同鋼鐵巨獸般的北京城,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懼之色。
他想不明白。
明明大明的精銳,已經被他全殲於土木堡。
明明大明的皇帝,還在他的手中。
為何,這座孤城,竟比邊關的任何一座雄關,都更難攻克?
【最終,在付出了巨大的傷亡之後,瓦剌大軍,狼狽而逃。】
【北京保衛戰,以大明的勝利,宣告結束!】
“贏了!”
“贏了!!”
當看到城外瓦剌大軍丟盔棄甲,倉皇撤退的畫麵時。
三個時空,無數的大明軍民,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壓抑在心頭的屈辱與憋悶,在這一刻,盡數釋放!
“好!好一個於謙!好一個北京保衛戰!”
壯年朱元璋激動得滿臉通紅,他一拍禦案,站起身來,對著滿朝文武,大聲讚道。
“這才是咱大明的臣子!這才是咱大明的軍人!”
“有此等忠臣良將,何愁天下不定!”
徐達、湯和等一眾開國勳貴,也是與有榮焉,撫須而笑。
他們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時,浴血奮戰的影子。
這個民族,無論遭遇多大的挫折,那股不屈的脊梁,永遠不會被壓彎!
【北京保衛戰的勝利,意義非凡。】
【它不僅保住了京師,保住了大明王朝的半壁江山。】
【更重要的是,它打掉了瓦剌的囂張氣焰,重塑了大明軍民的信心。】
【它向整個世界證明:即便沒有了皇帝,即便精銳盡失,這個民族的血性與風骨,依舊未曾磨滅!】
【而力挽狂瀾的於謙,也因此一戰封神,被後世尊為“於太保”,與那南宋的嶽飛並列,成為華夏民族精神的永恒圖騰。】
“嶽武穆……”
朱元璋低聲念著這個名字,眼中的讚賞,更濃了。
能與嶽飛相提並論,這是何等崇高的榮譽!
然而,當他轉過頭,準備與身旁的馬皇後,分享這份喜悅時。
卻發現,馬皇後的臉上,非但沒有半分喜色,反而帶著一絲深深的憂慮。
“重八,”馬皇後輕聲道,“我隻怕……這於大人,他的下場,恐怕不會太好。”
朱元璋臉上的笑容一僵,不解地問道:“為何?他立下如此不世之功,新君繼位,必當重用,怎會下場不好?”
馬皇後幽幽一歎,目光再次投向天幕。
“你忘了?那天幕上說過……”
“那個叫朱祁鎮的‘堡宗’,後來……又回來了。”
“而且,是搶了自己‘兒子’的皇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