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駕崩!大明魅魔,萬國哭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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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寂。絕對的死寂。
    仿佛有一道驚雷在大殿內炸響,把所有人都劈成了焦炭。
    德川家光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整個人僵在那裏,嘴巴張大。
    男的別來。
    女的不要。
    這特麽還是人話嗎?!
    這世上還有第三種性別嗎?!
    你這不是在提要求。
    你這是把我們所有人的智商,甚至把整個大和民族的尊嚴,都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腳碾碎,再吐上一口濃痰!
    這哪裏是卡性別?這分明就是卡了我們的命啊!
    “你……你欺人太甚!!”
    德川家光渾身顫抖,羞憤欲絕,一口老血差點直接噴出來。
    王二看著這張憋屈到極點、快要爆炸的臉,心裏那個急啊。
    不是,哥們兒你屬烏龜的啊?這都能忍?
    你再忍下去,我這侯爵真就泡湯了!我想死怎麽就這麽難?!
    王二徹底急眼了。
    他左右看了看,沒有趁手的兵器,幹脆直接把臉湊到了德川家光的麵前。
    兩個人鼻尖對鼻尖,距離不過一寸。
    王二露出了一口大黃牙,用一種極度欠揍、極度囂張、極度找死的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金銀財寶?老子不要。”
    “美女刺身?老子也不稀罕。”
    “老子今天來,就辦三件事。”
    “挑事兒,挑事兒,還特麽的是挑事兒!”
    “我看你這把刀不錯。”
    王二伸出那隻獨手,拍了拍德川家光腰間的武士刀,然後又把自己的脖子伸長了遞過去,還貼心地拍了拍大動脈的位置。
    “來,往這兒砍。”
    “這兒血管粗,血噴得高,好看!”
    “怎麽?不敢?”
    “廢物!”
    “你們倭國男人都是沒卵蛋的孬種嗎?”
    “呸!”
    王二醞釀已久的一口濃痰,精準無比地吐在了德川家光的臉上,順著那張扭曲的臉緩緩滑落,掛在了下巴上。
    “有本事你砍我啊?”
    “你咬我啊?”
    “來啊!我是你爹!動手啊孫子!!!”
    這一刻。
    德川家光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在這一口濃痰和一聲“孫賊”中,終於徹底崩斷了。
    去他媽的大明!
    去他媽的鐵甲艦!
    士可殺,不可辱!
    “啊啊啊啊!我殺了你!!!”
    德川家光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咆哮,拔刀出鞘,寒光一閃。
    噗嗤!
    鮮血飛濺,染紅了榻榻米。
    王二的人頭高高飛起。
    但他那張臉上,沒有絲毫痛苦,反而帶著一種計謀得逞的、極度狂妄的、仿佛中了五百萬大獎般的狂喜笑容。
    那雙還未閉上的眼睛裏,明晃晃地寫著八個大字:
    明使祭天,法力無邊!
    ......
    消息傳回北京的那一天。
    乾清宮內,當李自成將王二在倭國的所作所為,以及最終“壯烈殉國”的消息匯報完畢時。
    所有人都以為,那位已經到了彌留之際的皇帝會悲痛,會憤怒。
    然而,並沒有。
    躺在龍榻上,已經連呼吸都困難的趙九,在聽到王二成功激怒德川家光被斬首的那一刻,竟然回光返照般地猛地坐了起來。
    他那張形如枯槁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病態的紅暈,隨即爆發出三聲足以震動大殿的狂笑。
    “好!”
    “好!好!好!”
    “好一個王二!好一個老秦人!”
    “這差事辦得……漂亮!太特麽漂亮了!”
    “咳咳咳……”
    趙九一邊笑,一邊咳血,但他眼中的光芒卻比任何時候都要熾熱。
    他一把抓過枕邊的傳國玉璽,甚至不需要太監攙扶,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重重地蓋在那份早已擬好、甚至有些泛黃的宣戰詔書上。
    “砰!”
    玉璽落下,塵埃落定。
    趙九舉起那份詔書,“倭國暴虐!不識天數!竟敢當眾斬殺我大明天使!踐踏我華夏尊嚴!”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就叫……這就叫師出有名!”
    “傳朕旨意!”
    “著順王李自成,率鐵甲艦百艘!即刻南下!”
    “不用跟朕講什麽仁義道德,也不用留什麽俘虜!”
    “朕給王二那條命開出的價碼是——”
    趙九死死地盯著東方的虛空,一字一頓,吐出了那句他在穿越之初就埋在心底的誓言:
    “亡!國!滅!種!”
    “給朕把那個破島……沉了!!!”
    巨龍睜眼,獠牙畢露,狠狠地咬向了那片罪惡的海域。
    天佑大明,國祚永昌!
    那一夜,京師的雪,下得格外大。
    但在數千裏之外的東海之上,無數鋼鐵巨艦的煙囪裏,噴吐出的黑煙,遮蔽了星空。
    崇禎二十二年夏。
    經過半年的籌備,通州碼頭百艘鐵甲巨艦噴吐黑煙,遮蔽天日。
    順王李自成身披重甲,手按刀柄,立於旗艦艦首,目光盯著東方的海平線。
    隻待京師最後一道旨意傳來,這支鋼鐵洪流便將跨海東征,將那個不知死活的島國化為焦土。
    然而,那一紙出征的詔書,遲遲未至。
    傳來的,是一聲喪鍾。
    “當——”
    鍾聲沉悶,順著夏風,一路傳至通州,傳至長城。
    李自成身軀一僵,他不可置信地回頭,望向紫禁城的方向。
    那是景陽鍾。
    非皇帝駕崩,不鳴。
    乾清宮內,趙九躺在龍榻之上,那雙曾讓天下貪官汙吏膽寒、讓四夷君主顫栗的眼睛,此刻永遠地閉上了。
    原主十六年的高壓,加上他五年的嘔心瀝血,透支了這具身體最後一點油燈。
    就在方才,他還要掙紮著起身,去拿那份蓋了璽的討倭檄文。
    手伸到半空,垂落。
    一代中興之主,大明曆史上最具傳奇色彩的帝王,在這猝然離世。
    “陛下——!!!”
    發現主子真的無呼吸後,王承恩一頭撞死在龍榻前的金柱之上,血濺當場,隨主而去。
    消息傳出,京師縞素。
    奉天殿前,百官跪地,哭聲震天。
    趙九生前,殺伐果斷,清洗官場,可當他真走了,這些平日裏被罵得狗血淋頭的臣子們,卻覺得天塌了。
    他們恨他嚴苛,卻更敬他帶給這個王朝前所未有的尊嚴。
    “陛下啊!您帶我走吧!”
    工部尚書,那個被趙九指著鼻子罵了三年的老頭,此刻哭得昏厥過去,醒來後竟拿起朝笏,狠狠砸向自己的額頭,鮮血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