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刮地三尺與冰山微融
    冰冷的、混合著血腥和石粉的空氣灌入肺葉，帶來撕裂般的痛楚。向錢艱難地睜開眼，視野裏是扭曲旋轉的黑色穹頂。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塞進了石磨裏碾過一遍，全身骨頭都在哀嚎，胸口更是悶得喘不過氣。
    【警告！宿主遭受嚴重擠壓傷！多處肋骨骨裂！內髒中度震傷！左臂脫臼！】
    【神豪值：17點赤貧狀態）！】
    “咳咳……操……” 他掙紮著想動，劇痛瞬間席卷全身，讓他眼前發黑。甬道合攏的巨震仿佛還在耳畔轟鳴，慕清雪那聲驚怒的呼喊似乎也隔著厚重的石壁傳來。
    “師……師兄！你怎麽樣！師兄！” 王虎帶著哭腔的喊聲和拍打石壁的悶響，斷斷續續地從前方傳來。
    “死……死不了……” 向錢嘶啞地回應，聲音微弱得連自己都聽不清。他費力地轉動脖子，發現自己被卡在兩側石壁合攏後形成的一個極其狹窄的三角形縫隙裏，後背緊貼著冰冷的【吸靈石】，前方不足一尺就是另一麵同樣光滑的石壁。空間逼仄得幾乎無法呼吸。更要命的是，他感覺自己的左臂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劇痛鑽心。
    完了！向錢心裏一沉。慕清雪和王虎在另一邊，自己被活埋在這夾縫裏，動彈不得，傷勢沉重，神豪值見底……這簡直是絕境！
    “師兄！你堅持住！我和慕師姐想辦法救你！” 王虎的聲音帶著絕望的焦急。
    “別……別管我……” 向錢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劇烈的咳嗽讓他又吐出一口血沫，“快……快走……往前……” 他清楚，困在這裏就是等死。慕清雪狀態也不好，王虎更是累贅，強行破開這堅硬無比的【吸靈石】壁幾乎不可能，反而會引來更可怕的危險。讓他們離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就在這時——
    嗡！
    一股極其微弱卻熟悉的暖流，再次從懷裏傳來！是那枚【同心佩殘）】！它似乎感知到了向錢瀕死的狀態，自行散發出溫潤的氣息，雖然微弱如風中殘燭，卻如同甘霖般緩緩滲入他劇痛的四肢百骸和幾近枯竭的識海。這股暖流帶著奇異的安撫力量，讓他混亂的思緒為之一清，身體的劇痛也似乎減輕了一絲絲。
    【同心佩殘）被動效果觸發：微弱滋養瀕死狀態）。傷勢惡化速度減緩10。精神力恢複速度微量提升。】
    一行淡淡的係統提示在向錢模糊的視野中閃過。
    “玉佩……” 向錢心中一動，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強忍著劇痛，用還能動彈的右手，顫抖著伸進懷裏，緊緊握住了那枚溫潤的殘佩。暖流更清晰地傳遞過來，雖然無法治愈傷勢，卻讓他瀕臨崩潰的精神穩住了。
    “師妹！玉佩！用玉佩！” 向錢用盡力氣嘶喊，聲音在狹窄的夾縫裏回蕩，“靠近石壁！試試……共鳴！”
    石壁另一側。慕清雪正凝眉盯著眼前嚴絲合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吸靈石】壁，手中凝霜劍吞吐著微弱的寒芒，卻遲遲無法刺下。她深知此石的特性，蠻力隻會反噬自身。聽到向錢嘶啞的喊聲，她微微一怔，隨即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玉佩。
    玉佩入手冰涼，但當她靠近冰冷的石壁時，玉佩似乎感應到了什麽，竟真的開始散發出極其微弱的、冰藍色的光暈！同時，一股微弱的牽引感，順著石壁傳來，指向向錢被困的方向！
    “有效！” 慕清雪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她立刻盤膝坐下，將玉佩緊貼在石壁上，同時運轉體內剛剛恢複的一絲冰寒靈力，小心翼翼地注入玉佩之中！
    嗡——！
    玉佩的冰藍光暈瞬間明亮了幾分！一股更加清晰的、帶著寒意的共鳴波動，如同水波般蕩漾開來，順著石壁傳導過去！
    夾縫內。向錢手中的【同心佩殘）】猛地一顫！一股比之前強烈數倍的暖意瞬間爆發，與傳導過來的冰寒波動劇烈地交織、共鳴！兩股力量在他掌心匯聚，形成一股奇異的、溫潤與冰寒並存的氣息！
    這股氣息順著他的手臂湧入體內，所過之處，撕裂般的劇痛竟被奇異地撫平了一絲！更神奇的是，這股共鳴的力量，似乎引動了周圍【吸靈石】壁中沉寂的某種能量！
    哢嚓……哢嚓嚓……
    極其細微、卻清晰無比的碎裂聲，從向錢後背緊貼的石壁內部傳來！他驚愕地感覺到，那堅硬無比、連凝霜劍氣都難以撼動的【吸靈石】，內部結構竟在這股奇異的共鳴下，產生了極其細微的……鬆動？！
    【警告！檢測到高濃度玄冥之力與空間殘留波動共鳴！對吸靈石內部結構產生未知影響！】
    係統提示閃爍。
    “有戲！” 向錢心中狂喜！他立刻明白了關鍵！這【吸靈石】能吸收靈力波動，但對玉佩共鳴產生的這種更古老、更本質的“玄冥之力”卻似乎沒有抵抗力，甚至產生了某種共振！
    “師妹！加大靈力！保持共鳴！” 向錢嘶聲喊道，同時強忍著劇痛，將體內殘存的所有靈力，連同【同心佩殘）】傳遞過來的暖流，毫無保留地注入手中的玉佩！他要將這共鳴放大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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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
    兩股玉佩的力量隔著厚重的石壁遙相呼應！冰藍與溫潤的光華在各自的位置流轉！共鳴的波動越來越強！如同無形的鑿子，狠狠衝擊著【吸靈石】的內部結構！
    哢嚓！哢嚓嚓！
    碎裂聲越來越密集！向錢後背緊貼的石壁，開始傳來明顯的震動！細密的裂紋，如同蛛網般，以他身體為中心，在光滑如鏡的石壁上悄然蔓延開來！
    “虎子！讓開！” 慕清雪清叱一聲，她感受到了石壁內部的變化！她猛地起身，凝霜劍爆發出璀璨的冰藍光華！這一次，劍尖不再是刺，而是帶著一股巧妙的震蕩之力，精準無比地點向石壁上裂紋最密集的中心點！
    “玄冰·透勁！”
    叮——！！！
    一聲清脆悠揚的劍鳴！
    凝霜劍尖點在裂紋中心，冰寒靈力如同跗骨之蛆，瞬間沿著裂紋滲透進去！緊接著——
    轟隆！！！
    一聲沉悶的巨響！
    向錢身後那麵布滿了蛛網裂紋的【吸靈石】壁，如同被從內部爆破一般，轟然炸開一個足以容一人通過的不規則大洞！碎石混合著濃鬱的塵埃噴湧而出！
    “咳咳咳……” 向錢被碎石和粉塵砸得灰頭土臉，但束縛身體的巨力瞬間消失！他狼狽不堪地從破洞中滾了出來，重重摔在慕清雪腳邊。
    “師兄！” 慕清雪立刻收劍，俯身查看。
    “咳咳……沒事……死不了……” 向錢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臉上卻帶著劫後餘生的狂喜笑容，“媽的……就知道……老子命硬……”
    慕清雪看著他灰頭土臉、滿身血汙卻還在咧嘴笑的狼狽樣子，再看看他手中緊握的那枚散發著微弱溫潤光芒的殘佩，清冷的眼眸深處，一絲複雜難明的漣漪悄然擴散開來。剛才那隔著石壁傳遞過來的、不顧一切的共鳴衝擊，以及他此刻狼狽卻頑強的模樣……讓她心中那堵名為“疏離”的冰牆，似乎又悄然融化了一絲。
    【叮！檢測到目標慕清雪）對宿主好感度波動：強烈擔憂+2，深刻震撼+2，複雜感激+1，輕微困惑玉佩之謎）+1。好感度淨提升：6點！當前好感度積累：未知持續上升中）！】
    係統的提示讓向錢精神一振，連身上的傷痛都感覺輕了幾分。這波不虧！
    “老大！你嚇死我了！” 王虎撲過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滾蛋！老子還沒死呢！” 向錢沒好氣地推開他，掙紮著想坐起來，左臂的劇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別動！” 慕清雪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清冷。她蹲下身，纖細卻有力的手指在向錢脫臼的左臂上快速一捏一送！
    “哢嚓！”
    “嗷——！” 殺豬般的慘叫在空曠的甬道裏回蕩。
    劇痛之後，左臂雖然依舊疼痛，但那種錯位的別扭感消失了。向錢齜牙咧嘴：“師妹……你下手……也太狠了……”
    “長痛不如短痛。” 慕清雪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顆雪白的丹藥，塞進向錢嘴裏，“雪參玉露丸，療傷。”
    丹藥入口即化，清涼的藥力迅速散開，撫平著內腑的震蕩。向錢感動得差點熱淚盈眶，這可比他那劣質回氣散強太多了！“多謝師妹！師妹大恩大德……”
    “省點力氣。” 慕清雪打斷他的廢話，目光投向破洞後方。那裏，破碎的【吸靈石】散落一地，露出後麵幽深的通道，與他們所在的這條甬道垂直相連。
    “前麵……似乎有光？” 王虎指著新通道的深處，那裏隱隱透出朦朧的、不同於【吸靈石】幽光的淡白色光輝。
    三人互相攙扶著，穿過破洞，踏入新的通道。這條通道比之前的更窄，僅容兩人並行，但牆壁不再是純粹的【吸靈石】，而是夾雜著一些散發著柔和白光的奇異晶石。光線雖然依舊昏暗，但比之前好得多。空氣中那股金屬鏽蝕的氣味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如同冰雪消融般的清冷氣息。
    越往前走，牆壁上鑲嵌的白色晶石越多，光線也越來越明亮。通道的盡頭，豁然開朗！
    一個巨大的圓形石廳出現在三人眼前。石廳穹頂極高，鑲嵌著無數散發著柔和白光的晶石，如同星空，將整個大廳映照得如同白晝。大廳中央，矗立著九根高達數丈、通體晶瑩剔透、宛如寒冰雕琢而成的巨大冰柱！冰柱按照某種玄奧的方位排列，散發著刺骨的寒氣，地麵凝結著厚厚的白霜。冰柱內部，隱約可見一些被凍結的、形態奇異的影子。
    而在九根冰柱環繞的中心，懸浮著一座小巧的、如同冰晶蓮台般的祭壇。祭壇上，靜靜地漂浮著三樣東西：一枚通體冰藍、內部仿佛有雪花流轉的菱形晶體；一卷由不知名銀色絲線編織而成的古樸卷軸；還有一塊巴掌大小、通體漆黑、表麵布滿玄奧紋路的令牌。
    “寶貝！” 向錢的眼睛瞬間直了！口水差點流出來！係統掃描瘋狂刷屏：
    【警告！檢測到高濃度玄冥寒冰能量場！威脅等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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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告！檢測到九玄冰魄柱封印狀態）！】
    【警告！檢測到未知傳承物品！價值極高！】
    【警告！檢測到空間信標未知）！】
    發財了！絕對發財了！那冰晶、那卷軸、那令牌，一看就不是凡品！
    然而，不等三人靠近，異變再生！
    嗡！嗡！嗡！
    九根巨大的冰魄柱同時震動起來！柱體表麵的冰晶光芒流轉，寒氣瞬間暴漲！整個大廳的溫度驟降，連空氣都仿佛要凍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冰藍色寒流，如同活物般從冰柱中湧出，迅速在大廳中央匯聚、交織！
    轉瞬間，一個完全由寒冰構成的、身高近丈、手持巨大冰晶巨劍的魁梧冰衛，凝聚成形！它空洞的眼眶中燃燒著幽藍色的火焰，鎖定了闖入石廳的三人！一股遠比之前裂地冰甲犀更加恐怖的寒冰威壓，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
    【警告！檢測到高階能量造物：玄冥冰衛！能量強度：凝脈境初期偽）！威脅等級：極高！極度危險！建議立刻逃離！】
    凝脈境？！向錢頭皮瞬間炸裂！這還怎麽打？！跑？往哪跑？後麵是死路！
    “師妹！虎子！退後！” 向錢幾乎是本能地嘶吼，同時毫不猶豫地將最後17點神豪值全部梭哈！兌換了唯一能買的保命符——【中級金鍾符】！淡金色光罩瞬間將他籠罩！
    玄冥冰衛動了！它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沉默地舉起手中那柄巨大的冰晶巨劍！劍身之上，幽藍光芒瘋狂匯聚，散發出凍結靈魂的恐怖寒意！整個大廳的寒氣仿佛都被這一劍所引動！
    它沒有劈向最前麵的向錢，而是……遙遙鎖定了氣息最虛弱、但玄冥之力波動最明顯的慕清雪！顯然，它感知到了慕清雪身上玉佩的氣息，將其視為首要威脅！
    冰晶巨劍帶著撕裂空間的尖嘯，隔空斬落！一道凝練到極致、如同冰河傾瀉般的幽藍劍氣，撕裂空氣，瞬間跨越空間，朝著慕清雪當頭斬下！所過之處，地麵凍結出厚厚的冰層，空氣發出哢哢的凍結聲！
    致命的威脅！慕清雪瞳孔驟縮！這一劍，快！狠！絕！遠超她目前能抵擋的極限！她體內的冰寒靈力下意識地瘋狂湧動，凝霜劍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華，試圖格擋！但重傷未愈的她，速度慢了半拍！
    【警告！檢測到目標慕清雪）遭遇致命危險！強製支線任務‘貼身保鏢’觸發！宿主必須在3米範圍內！倒計時：3…2…】
    “操！” 向錢亡魂大冒！這冰衛不講武德！居然玩遠程！慕清雪離他足有五米遠！
    社死的恐懼再次壓榨出潛力！向錢根本來不及思考，頂著【中級金鍾符】的光罩，如同蠻牛般朝著慕清雪的方向狠狠撞了過去！同時口中發出絕望的嘶吼：“趴下！！！”
    慕清雪聽到向錢的嘶吼，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放棄了格擋的姿勢，身體猛地向前撲倒！
    轟——！！！
    冰河般的幽藍劍氣，幾乎是擦著慕清雪揚起的發梢，狠狠斬落在她剛才站立的位置！恐怖的寒氣瞬間爆發！地麵被斬出一道深不見底的冰溝，厚厚的玄冰如同怒放的冰蓮般急速蔓延！
    哢嚓嚓！
    向錢頂著金鍾罩狠狠撞在撲倒的慕清雪身上，兩人滾作一團！幾乎在他們滾開的瞬間，一道尖銳的冰棱從蔓延的冰層中猛地刺出，險之又險地擦著向錢的後背掠過！【中級金鍾符】的光罩被冰棱擦過，劇烈閃爍，瞬間布滿了裂痕！
    【……1！宿主進入3米範圍！任務完成！】
    【警告解除！】
    兩人狼狽地滾出數丈遠，撞在一根冰魄柱的基座上才停下。向錢感覺後背一片冰涼，金鍾罩差點就碎了！慕清雪被他壓在身下，冰藍長裙沾滿了冰屑，清冷的臉上也帶著一絲驚魂未定。剛才那一瞬，若非向錢那不顧一切的飛撲和嘶吼……
    她看著近在咫尺、臉色慘白、嘴角溢血卻還死死護在她上方的向錢，那雙總是帶著算計和財迷光芒的眼睛裏，此刻隻剩下後怕和一種近乎本能的……守護？慕清雪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塊巨石，強烈的悸動讓她幾乎忘了身處險境。
    【叮！檢測到目標慕清雪）對宿主好感度劇烈波動：生死震撼+5！強烈悸動+3！深層感激+2！好感度淨提升：10點！】
    【係統提示：目標好感度突破臨界閾值！首次達到‘深度信任’層次！】
    【特殊獎勵發放：神豪值+100點！解鎖特殊狀態【同心庇佑初級）】！】
    【同心庇佑初級）：當宿主與目標慕清雪）距離小於1米時，雙方靈力恢複速度提升10，傷勢愈合速度提升5。被動效果：微弱提升對玄冥係能量抗性。】
    【當前神豪值：117點！】
    臥槽？！向錢被這突如其來的係統提示砸懵了！100點神豪值！還有特殊狀態？！同心庇佑？距離小於1米？他下意識地低頭，正好對上慕清雪那雙近在咫尺、清澈見底卻帶著複雜波動的眼眸。兩人鼻尖幾乎碰到一起，姿勢極其曖昧。他甚至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清冷的、如同雪蓮般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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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師兄……” 慕清雪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清冷的臉上也罕見地飛起一抹極淡的紅暈。
    “咳咳……那個……情急……情急……” 向錢老臉一紅，手忙腳亂地想爬起來，結果牽動傷勢，疼得齜牙咧嘴，又摔了回去，結結實實地又壓了一下。
    慕清雪：“……” 她默默移開視線，耳根似乎更紅了。
    “吼——！” 玄冥冰衛一擊落空，似乎被激怒了！它眼眶中的幽藍火焰劇烈跳動，巨大的冰晶身軀轉向滾作一團的兩人，再次舉起了巨劍！恐怖的寒氣瘋狂匯聚！
    “媽的！沒完了！” 向錢顧不得尷尬，掙紮著爬起，將慕清雪護在身後，看著那再次凝聚的恐怖劍氣，心一橫！117點神豪值！有錢了！
    “係統！兌換【爆炎符】x3！【寒冰抗拒符強化）】x1！快！” 他瘋狂咆哮！
    【叮！消耗60點神豪值！兌換成功！】
    【當前神豪值：57點！】
    三張赤紅的【爆炎符】和一張閃爍著冰藍紋路的【寒冰抗拒符】瞬間出現在向錢手中！他看準冰衛巨劍即將斬落的瞬間，將三張【爆炎符】狠狠砸向冰衛腳下，同時捏碎了那張【寒冰抗拒符】！
    “師妹！攻它核心！胸口那團藍火！” 向錢嘶吼著，將符籙的力量引向慕清雪方向！
    轟！轟！轟！
    三團相當於引氣後期全力一擊的狂暴火球在冰衛腳下炸開！熾熱的火焰與極寒的冰晶激烈對抗，爆發出大片蒸騰的白霧！冰衛巨大的身軀被爆炸衝擊得微微一晃，動作稍滯！
    與此同時！
    嗡！
    一股強大的環形冰藍色衝擊波以慕清雪為中心猛地爆發開來！【寒冰抗拒符】！它並非攻擊，而是形成一股強大的排斥寒冰能量的力場！
    這股力場狠狠撞在玄冥冰衛斬出的那道冰河劍氣上！
    嗤——！！！
    如同燒紅的烙鐵插入冰水！冰河劍氣被這股同源卻排斥的力量幹擾，瞬間變得不穩定起來！凝練的劍氣開始渙散，速度也明顯減緩！
    “就是現在！” 慕清雪眼中精光爆射！她瞬間明白了向錢的意圖！強忍著內腑傷勢，將剛剛恢複的一絲靈力連同玉佩傳來的微弱共鳴之力，毫無保留地注入凝霜劍！劍身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華，一股遠超她自身境界的凜冽劍意衝天而起！
    “玄冥·破冰錐！”
    她身影化作一道冰藍流光，人劍合一，如同刺破萬載玄冰的鑽頭，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精準無比地刺向冰衛胸口那團劇烈跳動的幽藍火焰——它的能量核心！
    噗嗤——！！！
    凝霜劍尖毫無阻礙地刺入了那團幽藍火焰！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隻有一聲仿佛玻璃碎裂的輕響！
    幽藍火焰劇烈地閃爍、明滅！玄冥冰衛巨大的身軀猛地僵住！它眼眶中的火焰瞬間黯淡，高舉的冰晶巨劍無力地垂下。構成它身體的寒冰開始出現無數細密的裂紋，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全身！
    嘩啦啦——！！！
    幾息之後，龐大的玄冥冰衛轟然崩塌，化作無數細碎的冰晶，如同冰雨般灑落一地，最終消融在空氣中，隻留下一地冰水和那柄斷裂的冰晶巨劍殘骸。
    大廳內死寂一片。隻有三人粗重的喘息聲。
    “結……結束了？” 王虎癱坐在地，看著那堆融化的冰晶，感覺像是在做夢。
    慕清雪拄著凝霜劍，單膝跪地，臉色蒼白如紙，剛才那一劍幾乎抽空了她最後的力量，內傷再次被牽動，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向錢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看著係統裏57點的神豪值餘額，又看看地上那堆冰晶和斷裂的冰晶巨劍碎片，眼中瞬間爆發出餓狼般的綠光！
    “虎子！別愣著！快！把那些冰晶碎片！還有那斷劍！都給老子收集起來！一點渣都別剩！” 向錢指著滿地狼藉，聲音因為激動而破音，“還有那冰柱！看看有沒有能摳下來的晶石！那都是錢！都是神豪值啊！”
    王虎：“……” 老大，我們剛差點全死在這啊！
    慕清雪看著向錢那副瞬間從瀕死狀態切換到“刮地三尺”模式的財迷嘴臉，再看看他灰頭土臉、嘴角帶血卻精神亢奮的樣子，清冷的眼眸中，一絲極淡、極淡的笑意，如同冰湖解凍的第一縷漣漪，悄然掠過。
    她默默調息片刻，壓製住翻騰的氣血，目光投向了冰柱環繞中心，那懸浮在冰晶蓮台上的三樣物品。菱形冰晶、銀色卷軸、漆黑令牌……散發著誘人而神秘的氣息。
    新的挑戰，或許就在眼前。但這一次，她看向身邊那個正在指揮王虎瘋狂刮地皮的狼狽身影時，心中卻莫名地多了一絲……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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