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蘭亭序出,天下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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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融融,城東山溪。
原本清幽的“蘭亭”之地,此刻已是人山人海,冠蓋雲集。來自九州各地的文人雅士、世家公子、宗門修士,甚至不乏一些皇室成員和隱世高人的身影,皆匯聚於此。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興奮與期待。
玲月星月)穿著姚辰為她精心準備的素雅衣裙,在小徑入口處負責迎賓,雖然有些緊張,但舉止得體,引來不少讚歎的目光。
王如墨胖子也早早趕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妹妹王如煙。考慮到後期要與如墨齋的人合作,後來姚辰已將此事全是自己所為,並將假扮王羲之的事全盤托出。王鼎和王家兄妹對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早已佩服的五體投地。王如煙今日明顯精心打扮過,一襲水藍色長裙,襯得她肌膚勝雪,眉眼間帶著幾分羞澀與期待,目光不時看著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星辰兄弟!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王如墨看到姚辰,大笑著上前,用力拍著他的肩膀,“這麽有才,弄出這麽大陣仗!這下想不出名都難了!”
姚辰笑著拱手:“過獎了。”
王如墨道:“星辰兄弟,這是我妹妹如煙,上次在如墨齋她見過你一麵,對你……咳咳,對你欽佩得很,非要跟我來見識一下蘭亭雅集。”
王如煙臉頰微紅,上前盈盈一禮:“如煙見過星辰公子。公子上次留下的墨寶,讓小女子受益匪淺,今日特來瞻仰。”
姚辰還禮:“王小姐過譽了。”他能感覺到少女目光中的熱切,但此刻雅集即將開始,無暇多談。
趁著妹妹好奇打量四周的間隙,王如墨將姚辰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臉上帶著憤憤不平:“星辰兄弟,我聽說了一件事。混元宗那個狗屁少主,是不是之前欺負過你和星月妹子?媽的,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仗著宗門勢力橫行霸道!你放心,就衝他幹的那些破事,還有你這兄弟,我回去就跟我爹說,退出這混元宗!什麽玩意兒!”
姚辰聞言,心中一動,沒想到王如墨如此重情義,他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王兄有心了,此事我們稍後再議,雅集要開始了。”
吉時已到,雅集正式開始。
溪水潺潺,酒杯順著彎曲的水流漂浮,停在誰麵前,誰便需賦詩一首。起初幾輪,詩詞雖佳,但並無驚豔之作,氣氛尚屬溫和。
就在眾人以為那位神秘高人或許不會現身之時,一陣清越的琴音忽然從“蘭亭”亭中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姚辰裝扮中年人身著一身青衫,麵容被淡淡霧氣籠罩,看不清真切。不知何時端坐在蘭亭中的一位女子,撫琴而奏。琴音空靈,仿佛帶著天地至理,讓喧鬧的現場瞬間安靜下來。
“是王羲之先生!”
“高人現身了!”
人群中響起低呼。
亭中琴音嫋嫋散去,這邊的“王羲之”緩緩起身,走到早已備好的長案前。案上鋪著一張潔白的宣紙,旁邊硯台內,墨香濃鬱。
他並未多言,隻是提起那支特製的狼毫筆,蘸飽濃墨。
下一刻,他動了!
筆走龍蛇,翩若驚鴻,婉若遊龍!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說實話這幅字姚辰應該說是姚星)不知臨了多少遍了,幾乎可以閉著眼睛寫。
正是千古第一行書——《蘭亭集序》!姚辰想了想這裏的年號、年辰把“永和九年,歲在癸醜”一改
“元熙五年,歲在壬辰,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
隨著文章展開,那充滿哲思與人生感慨的文字,配合著神乎其技的書法,仿佛形成了一道無形的文氣風暴,席卷了整個山溪!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有人渾身顫抖,有人熱淚盈眶,有人如癡如醉!
當“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最後一個字落筆,一道淡淡的才氣光柱竟衝天而起,雖一閃而逝,卻讓在場所有修行者心神劇震!
文氣衝霄!這是傳世之作誕生的異象!
“神作!這是真正的神作啊!”
“此帖隻應天上有!”
“王羲之先生真乃書聖也!”
短暫的寂靜後,是山呼海嘯般的驚歎與讚美!
王如煙站在兄長身邊,仰望著亭中那風姿絕世的身影,又美眸中異彩更盛,一顆芳心,不自禁地係在了這位神秘而才華橫溢的少年身上。
就在這時,按照計劃,玲月端著最後一壇“蘭亭醉”走向“曲水流觴”閣,故意在門檻處“哎呀”一聲,摔倒在地,手中的酒壇應聲碎裂!
“啪嚓!”
濃鬱至極、醇烈無比的酒香,瞬間從破碎的酒壇中彌漫開來,如同實質般鑽入每個人的鼻腔!
“什麽味道?好香!”
“是酒!世間竟有如此美酒?”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又被這酒香吸引!
姚辰此時已悄然退到人群後,卸去偽裝)適時出現,扶起玲月,一臉“痛惜”地高聲道:“可惜!可惜了這最後一壇家師親手釀製的‘蘭亭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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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醉?”眾人目光灼灼地盯著那流淌的酒液。
姚辰環視眾人,朗聲道:“諸位,今日雅集,家師現身,留下《蘭亭集序》神帖。此帖真跡,將在不久後的交易會上公開拍賣。而這家師秘釀的‘蘭亭醉’,將以代理的方式對外發售,詳情日後公布於如墨齋!”
一石激起千層浪!
書法、文章、美酒!這三重震撼,讓“星辰”與“王羲之”之名,真正響徹雲霄,名動天下!
人群角落,那位青衫文士看著姚辰忙碌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星辰……王羲之?有趣的小家夥。”姚辰這時也看到了他,有種隱約的感覺,此人深不可測。
數天後......
而在遙遠的、雄偉的神殿偏殿內,一位絕色少女正看著剛剛通過特殊渠道送來的《蘭亭集序》以及之前的《寒食帖》、《天淨沙·秋思》摹本,美眸中異彩連連,素手不自覺地在空中虛劃,模仿著那飄逸的筆跡。
旁邊一位神采奕奕、不怒自威的中年人笑道:“怎麽?瑤兒對此人有興趣?”
少女俏臉微紅,嗔道:“爹,你說什麽呢?我隻是對這文章和書法感興趣,這兩個師徒詩詞、書道的確非凡。”
“哈哈哈!”中年人大笑,“我就說,我們天下第一美女,神殿的明珠,豈會因一點點才情就動心?我神殿的女婿,文韜武略,神術修行,皆需是萬中無一的天才方可。很快你要去書院學習符術了,對書道確實也需要研究一番。”
與此同時,偏遠的月奴國宮殿內,兩位風韻猶存的宮裝貴婦正坐著在品鑒著帖子摹本。旁邊一位站立的白衣女子道:“長公主、二公主,此子年紀輕輕書道、詩詞才華絕頂,聽說也是一名修行者,不知修為如何,兩位郡主倒是可以考慮。不如我去探究一番?正好我這裏有一幅師傅留下來的古畫需要修複,據說此子古畫修複水平也很高。”“也好,就有勞月長老去探一探”兩位宮裝貴婦看著手裏的書法卷軸道。
姚辰並不知道,他這一番操作,已然進入了這世間最頂尖勢力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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