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8章 蘇晴暖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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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延州憐惜地看著蘇晴暖,蘇晴暖深情回望。
“延州哥,我做的這些,隻是為了讓你不要為難,而且,這件事我也有錯,不能全怪妹妹。”
“如果不是我沒把珠串收好,妹妹就沒有機會偷走珠串,這樣,後麵的事就不會發生,妹妹也不會因此被關祠堂罰跪。”
呂延州緊握她的手:“傻瓜,這算什麽錯,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這件事,是煥離不好。”
蘇晴暖眼角泛紅:“延州哥,你別怪妹妹,我別無所求,隻求妹妹願意與我和睦相處,畢竟,將來我們要一起伺候你,我不希望讓你煩惱後宅之事。”
呂延州感動不已,把蘇晴暖輕輕摟入懷中。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晴暖,能娶到像你這麽賢惠的妻子,是我的福分。”
“延州哥,這話該由我來說,盛京城不知有多少名門貴女傾心於你,偏偏隻有我能與你定親,在旁人看來,我才是有大福氣的人。”
“晴暖……”
“延州哥……”
兩人依偎片刻,呂延州才想起來,這裏是蘇家的祠堂,而蘇煥離還在。
他放開蘇晴暖,抬頭看去:“煥離,你好好像晴暖學習,畢竟以後你們嫁給我,還要一起……嗯?”
原本蘇煥離站著的位置,此時空無一人。
整個祠堂裏隻有他們二人,蘇煥離早就越過他們走了。
蘇晴暖憋屈得厲害,她剛才說這麽多,也演了這麽多,就是為了在蘇煥離的眼皮子底下搶走呂延州。
白忙活了!
蘇煥離已經一陣風似的回到殘花院,春暉剛好抱著一匣子的珠寶首飾走出來。
“小姐,您昨日傳訊吩咐奴婢做的事,奴婢已經做好了,從前呂公子送給您的所有首飾,全都在這裏。”
出事以前,呂延州每到她的生辰,或是七夕等節日,便會給她送一件禮物,這些禮物,無一例外是珠寶首飾。
從前沈氏說呂延州有心,每次都挑選了貴重的首飾作為禮物,她也以為如此。
如今年紀大了,她才反應過來,呂延州哪裏是有心,正正是因為他無心,才會每次都送首飾這種不會出錯的禮物。
真正愛一個人,不會如此敷衍地替她挑選禮物。
何況,她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喜歡珠寶首飾。
她曾經見過一對老夫妻,兩人已經到了花甲之年,丈夫還會在妻子生辰當日,親自到小溪裏撈小魚,親自下廚,給妻子做一道她愛吃的炸酥魚。
這輩子,她大約是不會遇到這樣的人了。
春暉不舍地看著匣子:“小姐,您真的要把這些首飾還給呂公子?這裏可值不少銀子呢。”
“誰說我要還給他了?”蘇煥離道:“我是要把它們賣掉換成銀子。”
春暉立馬不心疼了:“事不宜遲,我立即去李家牽馬車,早日把這些首飾賣掉,省得看了心煩。”
“走,出發,小姐我昨夜隻吃了幾塊糕點,早膳也沒吃,早就餓了。”
“好,現在就走,咦?”春暉突然一愣:“小姐,您昨日不是不讓奴婢給您送吃的嗎?哪來的糕點?”
蘇煥離臉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這個你別管。”
兩人風風火火來到靈韻齋,靈韻齋除了做玄門生意,也做普通的珠寶首飾生意。
今日在櫃台前坐著的,還是司徒海蘭。
蘇煥離笑眯眯地走到她麵前:“太好了,碰見司徒掌櫃,我這一匣子首飾,肯定能賣出好價錢。”
司徒海蘭笑道:“靈韻齋童叟無欺,誰在這兒都不會讓你吃虧。”
兩人相視而笑,司徒海蘭叫來一個夥計,夥計在前麵引路,帶著春暉進內堂估價。
蘇煥離則留在大堂裏,與司徒海蘭有一句沒一句的扯家常。
“延州哥,怎麽好意思讓你破費?”
蘇晴暖的聲音從靈韻齋大門傳過來,接著是呂延州的聲音。
“你受了委屈,差點丟失一件法器,我送你一件首飾,就算是替煥離向你賠罪。”
兩人走進靈韻齋,蘇煥離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呂延州欣喜道:“煥離,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你,你來靈韻齋,莫不是想要給晴暖買一份賠罪禮?”
蘇煥離:“……你想多了。”
“你還是這麽的嘴硬心軟。”呂延州無可奈何中帶著寵溺。
“好了,你隨便買個鐲子發簪什麽的就夠了,禮物是其次,晴暖不缺這一兩件首飾,重要的是你們姐妹重修於好。”
蘇煥離再一次見識到呂延州如此愛自說自話。
她的目光越過呂延州,落在蘇晴暖身上,她的左腕上戴著那串柳木珠串,在衣袖的遮擋下若隱若現。
“蘇晴暖,我勸你還是把珠串還給我,否則後果自負。”
蘇晴暖身體一抖,驚恐地躲到呂延州身後。
“煥離!”呂延州跨了一步,把蘇晴暖護在身後:“我以為你懂事了,沒想到你還是這麽的執迷不悟。”
蘇晴暖擠出幾滴眼淚:“妹妹,這是我的法器,我真的不能給你,如果你實在覬覦我的東西,我的首飾,我的衣裳,都可以送給你。”
靈韻齋裏其他客人紛紛看過來,目光在三人身上來回穿梭,捂著嘴巴說小話。
司徒海蘭哼笑一聲,對蘇晴暖道:“這位姑娘,你還是把珠串物歸原主吧,有些東西,不是你該拿的。”
蘇晴暖臉色漲紅,給白芷使眼色。
白芷當即站出來:“你這掌櫃,剛才我可是看見你與二小姐有說有笑,你與二小姐是朋友,難怪你要幫著二小姐搶我家大小姐的法器。”
呂延州聞言眸色一沉,看蘇煥離的眼神更多了一些不滿。
司徒海蘭又是笑了笑,這次,她看向的人是呂延州。
“你是鎮邪衛吧。”
呂延州警惕地看過去:“是又如何?”
司徒海蘭失望地搖頭:“到底是年輕人,你的道行還不夠,回去向上峰好好學一學。”
這時,春暉從內堂走出來,手裏的木匣子已經換成了一個荷包。
“小姐,都賣出去了。”
“那就走吧。”
蘇煥離朝司徒海蘭點點頭,看也不看呂延州和蘇晴暖,走出了靈韻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