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死女，啊！”
    毛文傑掙開陳媛媛的手，咧著臭嘴準備開罵。
    隻見李經理拿出高中時百米衝刺的速度，精準無誤衝到毛文傑麵前，給了他一個大逼兜。
    淩悅：？？？
    都是被她傳染的嗎？
    怎麽最近人人都喜歡扇人巴掌？
    不過扇得好！
    淩悅悠閑地品著茶。
    程皎自會看她臉色行事。
    她上前一步，來到李經理身後，“員工不認識金卡客戶，還想對客戶動手動腳，眾誠招這樣的員工，要是說了出去，會成為行業笑柄吧。”
    李經理轉過頭：“動手動腳？”
    陳媛媛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動手動腳？！”
    “我沒有，你別亂說！誰會對她動手動腳！”毛文傑急忙撇清。
    【怨氣值：82%】
    “嗬，兩位不信可以查監控，不過我要警告兩位，如果貴行不給我家小姐一個滿意的答複，那麽這張金卡，你們還是收回去吧。”
    程皎黑著臉，將金卡放在一旁的飲品台上。
    她與藏藍弋一左一右，簇擁著淩悅離開現場。
    李經理氣得老身板在顫抖，他抬起一雙怨念極深的眼眸，恨不得把毛文傑掐死，“你，跟我過來！”
    四處無人的樹林裏。
    “李經理，媛媛，你們要相信我！”毛文傑捧著火辣辣的兩側臉頰，十分委屈。
    剛才淩小姐已經生氣了，講道理是沒有用的，李經理現在隻想盡快搞明白情況：
    “我跟你熟嗎？憑什麽信你？
    你到公司也快一個月了吧，這是什麽規模的展會你不知道嗎？
    凡是展會受邀者，那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物，不是我們一個銀行小職員能招惹的，剛剛那淩小姐，是我行金卡客戶！
    全行加起來也才12位，你就招惹了其中1位。
    你是真會給我惹麻煩！”
    李經理越說越氣。
    毛文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執念頗深，“不可能，她一定是裝的！”
    “嗬。”李經理都被氣笑了。
    “你哪兒來的自信，說人家是裝的？”
    毛文傑迫切解釋道：“她是我前女友，她什麽情況我能不知道嗎？”
    空氣凝滯了。
    一秒、兩秒、三秒。
    李經理深吸一口氣，神情無奈又帶著懊悔，“媛媛，不是叔叔不給你麵子。
    當初你爸讓我把你男朋友弄進銀行，我二話不說就給了一個實習崗位，想著人要是機靈，以後再弄個正式崗。
    但你也看到了，他......”
    李經理拿手點了點太陽穴，“估計是得了什麽病吧，我也無能為力了。”
    這說法都委婉了。
    人家堂堂金卡客戶。
    賬戶裏有20億往上的現金流。
    從前會跟一個要眼力沒眼力，要家世沒家世，要臉沒臉，要錢沒錢，要能力沒能力，要人品沒道德......且還有自戀傾向的蠢貨在一起？
    他同情地瞥向陳媛媛，小姑娘是他看著長大的，可就是這眼光......肯定是那臭小子太會偽裝了！
    他沒空在這裏跟毛文傑掰扯。
    既然他死不承認，他就隻好先去調取監控。
    得趕緊加快進度，這單金卡客戶要是弄丟，他經理的職位也就此到頭。
    這種量級的客戶再給他來個投訴，其他銀行係統也會徹底與他無緣，真就要實現五十歲退休了。
    現場隻剩毛文傑和陳媛媛兩個人。
    毛文傑焦躁地抓著頭發。
    “媛媛，你信我，她真是我前女友。
    她以前給人打工，一直過得慘兮兮的，這次一定是偷溜進來偷珠寶的。
    對！肯定是這樣，我們趕快去舉報她，說不定還能阻止慘劇發生。
    到時候，主辦方也會對我們另眼相待！”
    毛文傑一直陷在自己的暢想中。
    隻有貶低淩悅才會令他好受一些。
    憑什麽他的名聲毀了，她卻能光彩照人地出現在大眾視野？
    他不甘心。
    陳媛媛都快要不認識毛文傑了。
    不，或者說是他偽裝得太好了。
    “你是真有病。
    知道淩女士什麽身份嗎？就胡亂攀扯！
    她要是你前女友，中東石油大王就能霸道總裁愛上我，看，瞎話我也能隨口就編。”
    毛文傑舉出三根手指衝著天，“我發誓，我要是說假話天打雷劈。”
    “別整這些虛的……”
    “我有證據！”
    陳媛媛雙手環胸，她倒要看看毛文傑能拿出什麽證據。
    毛文傑在手機裏翻來找去。
    曾經的相片，沒有。
    過去的聊天記錄，沒有。
    電話微信，沒有。
    遊戲好友，統統沒有！
    是了。
    當初淩悅上門大鬧一場後，他就有點應激。
    關於淩悅的一切他都看不得、聽不得，所以把手機格式化了。
    沒關係，格式化了也能恢複數據。
    “我手頭現在沒有證據，但你等我兩天，我找個手機維修店......”
    “夠了！”
    陳媛媛耐心告罄，“愛做夢滾回你家做去。
    今天上午那張標號‘0012’的金卡，是我和李經理親自送到淩女士手中的。
    她是我行最尊貴的客戶之一，別再肖想人家了！
    你知道惹怒她意味著什麽嗎？”
    “嘖！”毛文傑頗為不耐煩，“別管意味著什麽了，總之她就是騙子，小偷！”
    陳媛媛冷笑一聲，“意味著她在我行存有現金流超過20億！
    意味著無論是我還是李經理，都得罪不起她！
    也意味著...你完了。”
    毛文傑倒是不氣了。
    更多的是震驚與難以置信，“不可能，她有20億，我倒立吃屎！”
    如果淩悅真那麽有錢，她還會跟自己談戀愛？
    對於毛文傑來說，人往高處走是人之常情，誰會向下兼容呢？
    如果他有20億，反正是不會看上陳媛媛這種女人的。
    陳媛媛發覺自己蠢得離譜。
    當初她就不該答應她媽，跟毛文傑相親。
    更不應該被他表麵的溫柔欺騙，還讓爸爸給他的工作牽橋搭線。
    浪費一個人情不說，還惹下了大麻煩。
    “毛文傑，我們分手吧，不，不對，我之前隻是在考驗你，現在你沒通過我的考驗，所以你連我人生中的一個汙點都算不上。”
    “媛媛！”
    毛文傑拉住轉身要走的陳媛媛。
    陳媛媛仿若觸電般，心裏一陣惡寒，用力去甩那糾纏不休的手，“放開！”
    毛文傑拽得很緊，她一度掙紮不開。
    “毛文傑！”李經理去而複返。
    半路上他就收到了主辦方那邊發來的監控視頻。
    應該是淩女士吩咐的。
    他當即打開來看。
    一清二楚，是毛文傑先言語不敬，還拿手指著淩女士，態度既不恭敬，連最基本的職責禮貌都沒有。
    人家都說不認識他了，他還在那裏嗬嗬嗬，像頭卡痰的大野豬。
    怕不是得知淩女士是今日高珠展最強買家，就腆著臉過來吸引人家的注意。
    真無恥啊，這小動作他能看破，淩女士自然也能看破！
    難怪淩女士會生氣。
    什麽東西，就敢跟人家套近乎？！
    “你現在立刻跟我一起到淩女士麵前道歉！”
    事情已經很明了了。
    誰惹出來的事，誰負責解決，毛文傑是罪魁禍首，必須承擔起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