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暗流湧動 生死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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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璣學院山脈邊緣,兩天一夜的激烈戰鬥終於在院長與大長老的全力施為下畫上句號。禁製屏障在靈力交織中重新構建,閃爍著幽藍光芒,將山脈深處的妖獸咆哮徹底隔絕在外。戰火留下的焦土上,血腥味依舊刺鼻,斷劍殘器散落一地,空氣中彌漫著肅殺與疲憊的氣息。弟子們神色憔悴,導師們目光沉重,彼此攙扶著返回學院,腳步沉重如鉛。
學院中央廣場,院長白袍獵獵,站在高台上,聲音如雷霆般回蕩:“此戰雖勝,但危機未盡!五長老背叛學院,觸動封印,險釀大禍,其位不可空缺。禁製管理亦需新主,即日起,學院將在導師中選拔新任五長老,掌管符修院與禁製之事,各院導師可自薦或他薦,三日後於試煉峰論道定奪!”言罷,他目光如炬,掃過下方眾人,眼底閃過一抹深沉,似在暗中觀察每一人神色。
廣場上,眾人竊竊私語,氣氛微妙。各院導師神色各異,有的躍躍欲試,有的冷眼旁觀,而長老們則各自沉默,顯然都在盤算此番選拔背後的利益與風險。九長老站在人群後方,蒼老麵容陰沉,心中暗道:五長老雖逃,但其黨羽未除,新任五長老之位,定會再掀波瀾……他枯手緊握,目光掃過遠處弟子人群的方向,眼底殺意一閃而過。
與此同時,林楚玉與玄靈兒自山脈邊緣返回學院的路上,途經一處荒僻小徑,草木枯黃,殘留著戰鬥後的血腥氣。林楚玉一襲紫衫,滿臉疲憊,懷中扶著同樣神色蒼白的玄靈兒。玄靈兒雖在戰中救治了無數弟子,但自身靈力已近枯竭,腳步虛浮,隨時可能跌倒。
忽然,前方傳來一聲微弱呻吟,林楚玉定睛一看,隻見一棵斷裂的老樹下,一名內門弟子倒在血泊中,衣衫破爛,胸口一道猙獰傷口血肉模糊,氣息微弱至極,似隨時會斷氣。林楚玉眉頭微皺,低聲道:“靈兒,我們先看看他的傷勢。”玄靈兒雖疲憊,依舊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憐憫,緩緩蹲下身,手掌輕按在弟子胸口傷處,靈力如絲般探入,試圖穩住他的傷勢。
“傷口深可見骨,但還未傷及要害,我先止血……”玄靈兒聲音輕柔,專注地施展醫術,眉心微鎖,額間滲出細汗,靈力自指尖流出,形成一道柔和光幕,籠罩在那弟子傷口上。林楚玉站在一旁,目光警惕地掃過四周,心中總有一絲不安,卻說不出緣由。
就在此時,那“受傷”弟子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陰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詭異笑意。他枯瘦的手指在玄靈兒毫無防備時,悄然一彈,一股濃鬱黑煙自指尖迸出,悄無聲息地鑽入玄靈兒體內。黑煙入體的一瞬,玄靈兒身體微不可察地一顫,卻因專注救治未曾察覺異樣。那弟子隨即閉眼,裝作昏迷模樣,氣息越發微弱。
玄靈兒收回靈力,長舒一口氣,低聲道:“好了,傷口已穩住,楚玉師姐,幫我扶他回學院吧。”林楚玉點頭,二人合力將那弟子帶回學院,將其安置在醫務堂後,玄靈兒臉色越發蒼白,腳步踉蹌了幾下,林楚玉連忙扶住她,擔憂道:“靈兒,你臉色怎麽這麽差?是不是靈力透支了?”玄靈兒勉強一笑,搖頭道:“無妨,隻是有些累,回去休息一下便好。”
然而,回到九長老峰不久,玄靈兒剛踏入房間,還未坐下,便眼前一黑,身體直直倒下。林楚玉大驚失色,飛身上前接住她,觸手卻發現她氣息微弱,生機似在緩緩流失,額頭冰冷如霜,手掌卻燙得嚇人。她心頭一緊,忙抱起玄靈兒,飛身趕往煉丹院,沿途靈力催動身法,風聲在耳邊呼嘯,心中的不安如巨石壓頂。
煉丹院內,丹香彌漫,幾位煉丹師聞訊趕來,圍著玄靈兒查探,卻個個搖頭,麵露疑惑。甚至連煉丹院三長老親自出手,靈力探入玄靈兒體內後,亦是眉頭緊鎖,沉聲道:“怪哉……她體內並無傷勢,也無中毒跡象,靈力雖虛弱,卻無損根本,為何會昏迷不醒?”林楚玉心急如焚,咬牙道:“三長老,可有辦法救她?她生機正在流失,若再拖延……”三長老沉默片刻,隻能取出一枚上品回春丹喂她服下,沉聲道:“此丹可暫緩生機流失,但治標不治本,需盡快查明病因!”
林楚玉將此事稟報九長老。九長老蒼老麵容一沉,枯手探向玄靈兒眉心,精神力如絲般探入,試圖查探端倪。然而,饒是他修煉《太一魂訣》多年,精神力遠超常人,竟也未發現任何異樣。他收回手,目光陰沉,低聲道:“靈兒體內似有某種隱秘力量,遮蔽了一切探查……此事,絕不簡單!”林楚玉眼中閃過一抹淚光,咬牙道:“師父,可有法子救她?她為學院救了那麽多人,怎能……”九長老沉默,枯手緊握,眼底閃過一抹無力與怒意,心中暗道:若非那年修為倒退,老夫何至於連這點小事都無能為力!
與此同時,二長老峰上,夜色深沉,石室中燈火搖曳,空氣壓抑得令人窒息。二長老一襲灰袍,麵容陰柔,目光冷冷掃過眼前一名內門弟子。那弟子低頭站立,氣息普通,但眼底深處卻藏著一抹陰毒笑意,正是奪舍成功的五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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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長老抬起頭,麵容上滿是獰笑,低聲道:“師兄,我神識已逃,院長與九長老一時半會找不到我。如今我來尋你,不過是想再借你之力,助我奪舍一名導師,參與五長老選拔。若你不幫……”他停頓片刻,眼中寒光一閃,繼續道:“你那點見不得光的小秘密,可就藏不住了。我已將其封入一枚禁製玉簡,藏於安全之地,若我身隕,禁製自會觸發,全學院都會知道你的醜事!”言罷,他冷笑連連,目光如蛇般陰冷。
二長老瞳孔微縮,眼底閃過一抹殺意,但隨即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緩緩道:“師弟,威脅我?好膽!不過,我若幫你,你又能如何保證不反咬一口?”五長老陰陰一笑,低聲道:“師兄多慮了,我若再害你,豈非自絕後路?此事成後,我自會交出玉簡,絕無二話!”二長老目光微閃,心中雖不信,卻知此時別無選擇,隻能冷哼道:“好,我助你!便選陣法院的四星導師蒼淮笙吧,他性情孤僻,奪舍後不易引人懷疑。”
當夜,二長老借掌管陣法院之便,將蒼淮笙召至二長老峰,以討論陣法修複為由,將其引入石室。蒼淮笙一踏入石室,便覺空氣中靈力波動有異,心中警鈴大作,忙找借口欲退:“長老,弟子忽然想起還有要事未辦,改日再……”話未說完,二長老冷笑一聲,枯手一揮,一道無形靈力如網般籠罩而下,蒼淮笙猝不及防,眼前一黑,徹底昏迷。
密室中,五長老神識如刀,直入蒼淮笙識海,將其神識強行壓製,成功奪舍。一夜過去,蒼淮笙再次走出密室時,眼底已滿是陰冷笑意,氣質與先前判若兩人。二長老冷冷掃了他一眼,沉聲道:“師弟,奪舍雖成,但蒼淮笙神識未滅,僅被禁法束縛。你需盡快拿到執法院七長老手中的滅魂錐,徹底滅其神識,否則隱患無窮!”“蒼淮笙”邪笑一聲,聲音低沉:“師兄放心,七長老與蒼淮笙有所交際,借機接近,取滅魂錐易如反掌!”言罷,他轉身離去,背影陰冷如鬼,殺意暗藏。
同一時間,弑神空間內,靈氣濃鬱如液,白霧彌漫,靈果園中清甜香氣撲鼻。葉九璃盤膝而坐,紫裙獵獵,墨發輕舞,眉心緊鎖,雙手掐訣,正全力衝擊《太一魂訣》第五層。忽然,她雙眸猛地睜開,一道無形精神力如刀般迸發,直擊前方空地,“轟”的一聲,地麵被擊出一個小坑,塵土飛揚,周圍靈霧都被撕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
葉九璃嘴角微微上揚,墨眸中閃過一抹滿意,正欲繼續修煉,卻忽然察覺空間深處那團孕育孩子的弑神之力正在緩緩回到自己體內,似有異動。她心頭一緊,身形一閃,瞬息間來到靈泉上空,墨發隨風飛舞,目光焦急地掃向靈泉中央。眼前的一幕卻讓她愣在原地——弑神之力已完全散開,原本包裹其中的孩子竟已不見蹤影!
“怎麽回事?孩子呢……”葉九璃心下一慌,神識如網般鋪開,四處搜尋,正欲深入靈泉探查時,泉水中央忽然傳來“咕嚕咕嚕”的水聲,一串水泡自水底冒出,打破了平靜。
她微微一怔,目光疑惑地看去,隻見一個白嫩嫩的小臉緩緩浮出水麵。烏黑濃密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一雙紫色大眼睛如寶石般閃耀,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小嘴嘟起,朝葉九璃吐出一個巨大的水泡,模樣可愛至極。
葉九璃瞬間愣住,心頭似被什麽狠狠撞了一下,冰冷的目光在這一刻融化得徹底。她低聲喃喃:“這是……我的孩子?”她記得前世見過的初生嬰兒多是皺巴巴的,毫無生氣,可眼前這小家夥皮膚白嫩如玉,像是出生四五個月的孩子一般,靈動活潑,竟還能在靈泉中自如遊動,粉嫩的小手臂劃水時,水波蕩漾,煞是可愛。
靈泉邊上,軒轅境的魂體、化作八歲男孩的紅紅、五六歲模樣的弑神,以及尋寶鼠母子三隻,甚至連虛弱的九尾白狐白澈,都齊齊圍在岸邊,瞪大眼睛盯著靈泉中的小家夥,神色間滿是驚奇與歡喜。小家夥紫色的大眼睛滴溜溜轉著,似在打量眾人,隨即目光定在葉九璃身上,露出一個燦爛笑容,小嘴咧開,歡快地朝她遊來。到了葉九璃麵前,他伸出兩隻粉嫩如蓮藕般的小手臂,嘴裏軟糯糯地吐出兩個字:“娘親!”
這兩個字如煙花般在葉九璃心底炸開,她一向冷硬的心防在這一刻徹底崩塌,臉上不自覺露出溫柔笑意,眼底甚至泛起一絲濕潤。她俯身將小家夥從靈泉中抱起,水珠順著他的小身板滴落,冰涼卻帶著一種奇妙的溫暖。葉九璃低頭細看,發現這是個小男孩,五官精致如畫,紫眸靈動,笑起來時嘴角露出兩個小酒窩,可愛得讓人心都化了。
她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小衣衫,柔和地為他穿上,手指觸碰到他軟嫩的肌膚時,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與柔情。小家夥穿上衣衫後,越發像個小團子,圓滾滾的,窩在葉九璃懷中,小手抓著她的衣襟,紫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似在撒嬌。葉九璃愛不釋手,低頭親了親他的小臉,聲音輕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小家夥,叫什麽名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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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逗弄著他時,小家夥忽然小嘴一撇,紫眸中泛起水霧,委屈巴巴地看著葉九璃,小手指向自己的小肚子,嘴裏哼哼唧唧,顯然是餓了。葉九璃一愣,隨即哭笑不得,墨眸中滿是寵溺,低聲道:“餓了?娘親這就給你找吃的。”她心下卻有些為難,自己將孩子以弑神之力孕育於空間中,並無奶水喂養,隻能盡快出去尋找靈乳為他充饑。
她抱著小家夥,身形一閃,離開弑神空間,出現在九長老峰的閉關山洞中。山洞內幽暗而清冷,石壁上刻滿禁製符文,隔絕外界一切氣息。葉九璃將小家夥放在身旁一處柔軟的獸皮墊上,輕輕拍著他的背,低聲道:“乖,娘親先給你弄些吃的。”她從空間中取出幾顆靈果,用靈力碾碎成泥,喂到小家夥嘴邊。小家夥紫眸一亮,迫不及待地張嘴吃下,吧唧吧唧地咀嚼著,小臉滿足得眯成一條縫。
葉九璃看著他吃得香甜,嘴角不自覺上揚,心中卻暗道:這小家夥出生便如此靈動,定非凡人……隻是,眼下學院風波未平,我需盡快提升實力,護他周全!她目光微沉,墨眸中閃過一抹冷光,殺意暗藏,隨即又低頭看著懷中小家夥,眼神再度柔和,輕輕撫摸著他的小臉,低語道:“娘親會護著你,定不讓任何人傷你分毫……”
山洞內,靈光流轉,母子相依,溫馨一幕中卻隱隱透著一股暗流湧動的危機感。外麵,天璣學院的陰謀與殺機正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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