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幸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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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後的日子像泡在蜜罐裏,辛漣黏人的本事與日俱增。
    蘇沅去公司開會,他會提前算好時間,在會議室門口的長椅上坐著等,膝頭放著她愛吃的綠豆糕,見她出來就立刻起身,觸手悄悄從口袋裏探出來,卷住她的手腕往自己這邊帶,像怕她跑掉似的。
    公司拓展新業務,蘇沅忙得腳不沾地,常常在辦公室待到深夜。
    辛漣從不催她,隻是默默搬了台筆記本到她辦公室角落,一邊寫代碼一邊陪著,等她揉著太陽穴抬頭時,總會發現手邊多了杯熱牛奶,杯壁上還纏著條觸手,正幫她捂著手溫。
    “你不用總陪著我的,早點回家休息。”蘇沅看著他眼下的青黑,心疼地說。
    他卻搖搖頭,伸手把她攬進懷裏,下巴擱在她發頂蹭了蹭,聲音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你不在家,那地方就不是家。”
    觸手從她頸後繞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像在給她按揉,“而且我能幫你處理數據,你看這個報表,我用算法優化了下,更清楚。”
    蘇沅看著屏幕上清晰明了的圖表,心裏又暖又軟。
    她知道,這個從宇宙來的混沌生物,正用他最擅長的方式,笨拙地為她分擔壓力。
    有次公司晚宴,蘇沅作為總裁必須到場應酬。
    辛漣穿著得體的西裝跟在她身邊,別人敬酒時,他總能不動聲色地擋在前麵,用“她最近胃不好”的借口替她喝,觸手則在桌下悄悄勾住她的手指,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緊張——怕她被灌酒,更怕那些圍著她轉的商業夥伴裏,有誰亂打主意。
    散場時,夜風微涼,辛漣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忽然悶悶地說:“那個張總看你的眼神不對。”
    蘇沅被他逗笑,捏了捏他的臉頰:“人家都快六十了,孫女都上小學了。”
    他卻一臉認真,觸手卷住她的手指晃了晃:“那也不行,你隻能看我。”
    公司越做越大,蘇沅越來越忙,辛漣成了她最堅實的後盾。
    他不僅包攬了所有家務,把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還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幫公司搭建了高效的數據分析係統,解決了不少技術難題。
    同事們都打趣說,辛漣是公司“首席技術官”,還是葉總的“專屬黏人精”。
    有次蘇沅去外地出差,原定三天回來,結果臨時有事耽誤了一天。
    她在電話裏跟他道歉,聽筒裏卻傳來他委屈的聲音:“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是不是覺得我黏人煩了?”
    觸手大概正纏著電話聽筒,她甚至能聽到輕微的摩擦聲,像在撒嬌。
    蘇沅又好氣又好笑,哄了他半天,回來時特意帶了他喜歡的那家綠豆糕。
    剛出高鐵站,就看到他站在出口處,手裏捧著束向日葵,眼睛亮得像星星,見她出來就立刻衝過來,把她緊緊抱進懷裏。
    “你回來了。”他的聲音埋在她頸窩,帶著點哽咽,“我把你上次說的那部電影看完了,等你一起二刷。”
    蘇沅靠在他懷裏,聽著他胸腔裏溫柔的震顫,忽然覺得,所謂的歲月靜好,大概就是這樣——她在前方披荊斬棘,他在身後溫柔托舉,無論她飛得多高多遠,回頭時,總能看到他帶著星星般的眼神,張開懷抱等著她。
    雙胞胎女兒出生那天,醫院的陽光格外溫柔,辛漣守在產房外,手心的汗幾乎要把病曆單浸濕。
    直到護士抱著兩個皺巴巴的小嬰兒出來,說“母女平安”,他緊繃的神經才驟然鬆懈,眼眶一熱,差點蹲在地上——這個見過超新星爆發、闖過黑洞邊緣的混沌生物,在這一刻,竟比麵對宇宙風暴時還要緊張。
    蘇沅醒來時,看到他正笨拙地學著抱孩子,動作輕得像在托舉易碎的星雲。
    “輕點,她們還小。”她笑著說,聲音還有點虛弱。
    辛漣立刻湊過來,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觸手從被子裏探進去,輕輕握住她的手:“辛苦你了。”
    他頓了頓,眼裏閃著光,“像你,都很漂亮。”
    日子就這樣被兩個小生命填得滿滿當當。
    早上六點,辛漣會準時被女兒的哭聲叫醒,熟練地衝奶粉、換尿布,觸手像長了眼睛似的,一邊哄著懷裏的寶寶,一邊給另一個搖著搖籃,動作利落得不像個新手爸爸。
    等蘇沅起床時,總能看到餐桌上擺著溫好的牛奶和早餐,兩個小家夥已經被他哄得咯咯直笑。
    去公司的路上,辛漣會把嬰兒車推得穩穩的,送蘇沅到公司樓層才離開。
    有次碰到合作方,對方笑著打趣:“辛總現在成了超級奶爸?”
    他一本正經地糾正:“是葉總的專屬奶爸,兼首席技術官。”
    引得周圍人都笑起來,他卻毫不在意,眼裏隻有蘇沅進樓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才推著嬰兒車去研發部。
    在公司的辛漣像換了個人。
    麵對技術難題時,他眼神銳利,邏輯清晰,指揮團隊調試代碼時果斷又精準,連最資深的工程師都佩服他的效率。
    但隻要蘇沅的身影出現在走廊,他的目光就會立刻追過去,手裏的工作再忙,也會抽出空來,讓觸手悄悄遞過去一顆她愛吃的糖,附帶一張小紙條:“中午一起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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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次公司開戰略會,討論到關鍵處,蘇沅提出一個大膽的方案,幾位董事麵露猶豫。
    辛漣立刻調出數據模型,條理清晰地分析可行性,末了補充一句:“葉總的判斷從來沒錯過,就像她當初選擇我一樣。”
    會議室裏瞬間響起低低的笑聲,蘇沅無奈地瞪了他一眼,耳根卻悄悄紅了。
    回到家,辛漣的“黏人模式”立刻上線。
    蘇沅哄女兒睡覺時,他會從背後輕輕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上,聲音軟得像:“今天那個新來的實習生,總往你辦公室跑,他是不是想……”
    “他是來請教市場方案的,還是個學生。”蘇沅打斷他,轉身捏了捏他的臉頰,“你呀,什麽時候能改改這醋壇子的毛病?”
    他卻委屈地蹭了蹭她的頸窩,觸手卷住她的手指晃了晃:“誰讓你這麽好,所有人都想多看你幾眼。”
    話裏的酸意快溢出來,卻又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驕傲——仿佛在說,這麽好的蘇沅,是他的。
    周末的午後,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客廳。
    兩個女兒在地毯上爬來爬去,咿咿呀呀地追著辛漣的觸手玩,那些半透明的肢體在陽光下泛著微光,像給孩子搭了個會發光的小帳篷。
    蘇沅靠在沙發上看著,忽然覺得這樣的畫麵真好——宇宙的混沌與人間的煙火,在同一個屋簷下,溫柔地交織成了家的模樣。
    辛漣忽然湊過來,在她唇邊親了一下,聲音壓得很低:“等她們睡了,我們去陽台看星星?”
    “好啊。”蘇沅笑著點頭,指尖劃過他的側臉,“就像我們第一次那樣。”
    他的眼睛瞬間亮了,像落滿了星星,觸手悄悄探過來,卷住她的發尾,帶著點得逞的雀躍。
    夜色漸深,兩個女兒早已睡熟。
    陽台的天文望遠鏡對準了獵戶座,辛漣從身後抱著蘇沅,下巴擱在她發頂,觸手輕輕纏繞著她的手腕,像在做一個溫柔的約定。
    “棠棠。”他輕聲說,“有你,有她們,真好。”
    蘇沅靠在他懷裏,聽著他胸腔裏溫柔的震顫,感受著身邊兩個小小的呼吸聲,忽然覺得,原來幸福可以這樣具體——是清晨的牛奶,是辦公室的糖果,是女兒的笑聲,是他永遠黏著她的溫度,是混沌與人間,共同編織的、最溫暖的宇宙。
    而這樣的日子,還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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