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智鬥搶奪靈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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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無塵站在坊市北區一條窄巷的拐角,掌心貼著牆磚,指尖能感覺到石縫裏滲出的濕氣。
他剛從藥廬後窗翻出來,衣角還沾著半片枯葉。
係統界麵在掌心浮現,紫髓龍須草的追蹤光點又斷了。
這次不是閃爍,是直接消失。
就像被人掐斷了線。
他沒急著收手,反而把推演功能重新啟動。
一百積分扣除的提示剛跳出來,界麵邊緣就浮起一道細黑紋,像墨汁滴進水裏,緩緩散開。
“來了。”他低聲說。
墨鳶蹲在藥廬另一側,手裏三色陣旗已經收進袖中。
她聽見聲音,抬頭看了眼秦無塵,沒說話,隻輕輕點了點頭。
剛才那兩道黑影進了藥廬,觸發了她布下的殘影困陣。
光影交錯間,人被困住,可陣法撐不過五息——黑氣從他們指縫裏鑽出來,腐蝕了旗麵靈紋。
秦無塵走進藥廬時,兩人正背靠背站著,護住丹田,臉上青筋暴起,像是在壓製體內什麽。
他沒廢話,玄鐵匕首甩手而出,一左一右釘進他們手腕經絡,封了靈脈。
黑氣湧到喉頭就被卡住,沒能爆開。
時渺靠在門外牆邊,臉色比紙還白。
她剛才想用指尖探一下那兩人的靈氣流向,結果剛凝出一絲漣漪,胸口就像被鐵鉗夾住,一口氣提不上來。
現在她靠著牆,呼吸淺得幾乎看不見起伏,手一直按在肋骨下方,那裏有一道舊傷,前夜強行釋放能力時裂開了。
秦無塵從藥廬裏走出來,手裏拎著一隻黑布袋。
袋口縫得死緊,但他剛用匕首挑開一道縫,就聞到一股腥腐味。
“是那株草。”他說,“但已經變了。”
墨鳶接過袋子,打開一角。
紫髓龍須草的根須不再是紫光,而是泛著暗綠,像是泡在毒液裏太久。
表皮裂開幾道口子,有黏液滲出,碰到布料立刻冒起白煙。
“汙染在繼續。”她合上袋口,“不是外來的毒,是它自己在變。”
秦無塵盯著自己的掌心。係統界麵安靜地懸浮著,任務進度條停在110,可底下那行小字變了:「汙染源活性:增強中,反向追蹤受阻。」
他想起剛才推演時的延遲。
以前從沒出過這種事。
係統像是被什麽東西卡了一下,等了半息才反應過來。
“有人在盯著係統的判斷。”他說,“他們知道我們會選什麽,所以提前等著。”
墨鳶看著他:“你是說,他們不是衝著靈材來的?”
“是衝著‘選擇’來的。”秦無塵把匕首收回袖中,“我們推演出最優目標,他們就搶走,拿去煉化。這不是搶劫,是偷答案。”
時渺喘了口氣,抬起頭:“那條通道……我雖然沒看清,但記得它的節點位置。每隔一段,就會有一個斷層節點,像是陣法被硬生生撕開的口子。”
“嵌陣通道。”墨鳶接口,“不是隨便能用的。得有人在另一頭接引,還得有陣基支撐。北區能做這種事的地方不多。”
秦無塵抬頭看向巷子盡頭。
那邊是幾排廢棄的藥廬和煉器坊,早年坊市擴建時被廢棄,現在連巡衛都懶得去。
“他們不會走遠。”他說,“搶了東西就得立刻處理,否則汙染失控,草毀了,他們也活不了。”
墨鳶低頭擺弄千機羅盤。
指針原本指向北區中央,可剛才秦無塵啟動推演時,指針突然抖了一下,偏了半寸。
“有反向幹擾。”她說,“不是遮人,是遮‘天機’。有人在用陣法屏蔽推演路徑。”
秦無塵忽然笑了下。
“那就別推演。”
他轉身走向藥廬,從牆角撿起一塊碎瓦片,又撕下一塊衣角,用匕首削成三段小木簽。
“你幹什麽?”時渺問。
“設餌。”他把木簽插進瓦片裂縫,然後從懷中取出一枚上品靈石,掰成兩半,把其中一半壓在瓦片下。
墨鳶立刻明白了:“你想讓係統波動引他們出來?”
“對。”秦無塵把另一半靈石收好,“他們既然能感應到推演啟動,那就讓他們以為我又在用了。”
他把瓦片放在藥廬門口,又退後幾步,從袖中抽出一截冰蠶絲帶,纏在窗框上打了個結。
絲帶是墨鳶給的,能感應靈氣異動。
要是有人靠近,絲帶會微微發燙。
“你用自己當誘餌?”墨鳶皺眉。
“不是我。”他指了指藥廬,“是‘係統’。”
他剛才在藥廬裏做了點手腳。
把係統推演的殘留波動引到了屋內,又用陣旗殘片模擬出推演啟動時的靈壓起伏。
隻要對方真在監視係統的動向,就一定會來。
“你不能進去。”墨鳶說,“萬一他們帶了更強的黑氣,你扛不住。”
“我不進去。”秦無塵退到巷子深處,“我在外麵等。”
墨鳶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從袖中抽出一麵殘陣旗,塞進他手裏:“要是他們來了兩個以上,別硬撐。這旗能撐三息,夠你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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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頭,把旗收進懷裏。
三人分頭埋伏。
墨鳶繞到藥廬後牆,時渺靠著對麵屋簷,手指貼著地麵,哪怕不能釋放漣漪,她也能感覺到震動。
秦無塵藏在巷口一堆廢木箱後,手裏握著匕首,眼睛盯著藥廬門口。
等了不到一盞茶功夫,絲帶忽然燙了一下。
他抬頭,看見藥廬窗框上的結微微顫動,像是被風吹動,可今晚無風。
接著,藥廬裏傳來一聲輕響,像是瓦片被碰了一下。
有人進去了。
秦無塵沒動。他等了五息,才緩緩起身,貼著牆摸到窗邊。
屋裏黑著,可他能看見地上有兩道影子,正蹲在瓦片前。
一人伸手去拿靈石,另一人突然抬手攔住。
“不對。”那人聲音沙啞,“波動太弱,不像真啟動。”
“可係統紋路還在。”另一個說,“剛才那道黑線,跟上次一樣。”
秦無塵聽得清楚。他們果然能看見係統界麵的異常。
他沒再等,一腳踹開房門,匕首甩手飛出,直取說話那人咽喉。
那人反應極快,抬手一擋,黑氣從掌心湧出,撞上匕首,發出“嗤”的一聲。
匕首被彈開,可就在這一瞬,墨鳶的陣旗從窗外飛入,三色光芒一閃,困陣成型。
兩人被鎖在光影交錯的牢籠裏,黑氣撞在光壁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秦無塵衝進去,一指點在先說話那人眉心。那人悶哼一聲,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另一個還想掙紮,墨鳶抬手一引,陣旗光芒暴漲,直接壓斷了他的靈脈。
秦無塵蹲下,掰開昏倒那人的嘴,從舌底摳出一顆黑色小丸。
丸子剛拿出來,就開始冒煙。
“自毀用的。”他說,“差一點就炸了。”
墨鳶走過來,把千機羅盤按在那人額頭。
指針飛速旋轉,幾息後,一道模糊畫麵浮現:黑袍人走進一間石室,牆上掛著一口黑鼎,鼎身刻著半枚殘紋,像是被火燒過,邊緣扭曲。
“這是……”墨鳶眯眼。
“玄陰宗血煉池的圖騰。”秦無塵盯著那紋路,“但被人改過。多了一道符線,像是外力強行嵌進去的。”
墨鳶點頭:“不是主脈的人。是分支,被操控的傀儡。”
秦無塵把黑丸碾碎,粉末落在地上,立刻腐蝕出一個小坑。
他站起身,看向墨鳶:“他們能看見係統異常,說明有人能侵入推演過程。要麽是陣法高手,要麽……”
“要麽他們手裏有能幹擾天機的東西。”墨鳶接過話。
時渺這時走進來,扶著門框站穩:“我感覺到了……那條通道的節點。剛才他們來的時候,地麵震了一下。位置在藥廬東側第三口廢井下麵。”
秦無塵走到井邊,掀開破木板,往下看了一眼。
井底漆黑,可他能聞到一股腥氣,跟袋子裏那株草的味道一樣。
他從懷裏掏出那半塊靈石,隨手扔下去。
靈石沒落到底,半空中就被一股力量吸住,停在井中三尺處,開始緩緩旋轉。
“陣眼。”他說,“他們在下麵連了嵌陣通道。”
墨鳶走過來,盯著旋轉的靈石:“要下去?”
“不。”秦無塵搖頭,“下去是死路。他們既然能監視係統,就一定會盯著這裏。我們一進通道,就會被圍。”
他從懷中取出係統界麵,再次啟動推演。
光軌剛浮現,黑紋立刻出現,比之前更粗,幾乎裂開一道口子。
他盯著那黑紋,忽然伸手,用匕首尖在掌心劃了一道。
血流出來,滴在係統界麵上。
血珠碰到黑紋的瞬間,界麵猛地一顫,光軌扭曲了一下,隨即恢複正常。
可就在那一瞬,他看到了——在光軌盡頭,有個極小的紅點,一閃而逝。
那是追蹤的源頭。
不是紫髓龍須草。
是那口黑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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