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各方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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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你這老狗還真有一套!居然能想出這等殺人誅心的法子整治這群混蛋……”
    乾清宮內,朱遊簡看著魏忠賢呈上的‘工作匯報’,原本還一肚子氣的他,頓時笑得那叫一個眼淚橫飛。
    特喵的,讓一群視名聲為生命的偽君子,挺著大兄弟當眾出醜,這他媽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
    忘了,魏忠賢是太監,太監能有幾個是正常的!
    “皇爺過獎了,隻要能博皇爺一笑,就是老奴最大的榮幸……”
    “這些王八蛋罵老奴沒關係,但他們敢給皇爺添堵,老奴就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魏忠賢眼見皇帝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當即也是滿臉諂媚的趁機表起忠心來。
    “行了,今天這事兒你辦得不錯,這柄如意賞你了。”
    “傳令下去,今後凡施行廷杖,一律按今日之例執行。朕倒要看看,還有誰敢再拿朕刷名望!”
    有功當賞,有過當罰。
    魏忠賢對這次叩闕事件的處理,實在太得朱由簡心意,他當然不會吝嗇獎賞。
    在把案上一柄玉如意丟給魏忠賢後,隨即也將他這份‘發明’定為了常例。
    “老奴叩謝皇爺隆恩!老奴定當肝腦塗地,為皇爺效犬馬之勞……”
    魏忠賢雙手顫抖著接過新主子的第一件賞賜,眼中滿是激動與感恩,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連連磕頭。
    “起來吧,你是皇兄留給朕的肱股,隻要好生為朕辦差,朕虧待不了你……”
    “對了,這些畫作你打算做何安排?”
    朱遊簡衝著感激涕零的魏忠賢擺了擺手,隨即卻是揚了揚手中生員們‘工作匯報’。
    “皇爺放心,此事老奴已經安排妥當……”
    見皇帝說起正事,魏忠賢也是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
    “你們聽說了嗎?那些國子監生員,本想彈劾魏閹揚名,結果挨板子時,卻是興奮得當眾挺起來了!”
    “哈哈哈哈,何止是挺起來了。咱可是親眼所見,那些家夥被廠衛番子押回國子監時,路上都還一翹一甩的呢。”
    “是啊是啊,咱也看到了。當時咱剛好正長安街那邊,看著那場景真叫一個辣眼啊……”
    就在魏忠賢匯報著叩闕事件的處理結果時,國子監生員挨廷杖之時‘挺’起來的事,已是迅速在京城傳播開來。
    京城的大街小巷,到處都能聽到人們對此事興致勃勃的議論。
    隻不過,議論紛紛中卻是少有憐憫,言語之中多是嘲諷。
    而與之相對的國子監內,卻是一片死寂。
    即便是那些膽小沒去叩闕的生員,此時也是一個個麵紅耳赤、羞愧得抬不起頭來。
    至於那些當事者,被廠衛遊街押回後,更是自己躲進房裏把自己關了禁閉。
    沒辦法,平日裏以讀書人的清高自居,結果遇到廷杖之時卻是‘興奮’得挺起來了,這特喵已經不是人品而是生理問題了。
    “唉,咱們國子監的名聲算是毀於一旦了。”
    “平日裏教導他們要修身養性、知書達理,如今卻做出這等荒唐之事,讓天下人看了笑話啊……”
    比起一眾羞愧莫名的生員,一眾國子監司業、博士、助教等,則是個個痛心疾首。
    百與此同時,京城的各大茶樓酒肆裏,對於這件事情的談論卻是越演越熱。
    “嘖嘖,有了這回的教訓,以後再有誰想拿陛下刷名望,好可就得好生掂量掂量了。”
    “那些個偽君子平日裏道貌岸然,實則滿肚子男盜女娼。這下好了,讓他們當眾出醜,也算是大快人心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魏閹也真是夠狠的。一個沒那家夥事兒的太監,居然會想出這麽個損招,估計那些家夥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了。”
    眾人哄笑一陣後,話題又轉到了其他事情上。
    而與此同時,京城一眾大小官吏府邸,卻又是另一番景像。
    閹黨成員自不必說,一些與魏忠賢走得近的官員,除了慶幸之外,更多的也是抱著幸災樂禍的想法。
    畢竟這次廠衛大抓捕,抓的其本都是那些平日裏自命清高、對他們多有嘲諷的家夥。
    至於那些平日裏跟清流們走得近、關係好的官員,則是滿心的憂慮。
    畢竟大明立國以來的幾次叩闕事件中,除了正統朝的午門血案外,正德朝的諫止南巡、嘉靖朝的左順門事件,吃虧的可都是文官士大夫集團。
    而這一次的叩闕事件,看似隻有國子監生員受辱,但往深一步看,卻是文官士大夫又吃了大虧。
    若是再不想辦法挽回,照此情形發展下去,朝廷可就變成閹黨的一言堂了。
    “大宗伯,國子監生員皆乃朝廷未來棟梁。此番受此奇恥大辱,實乃朝廷之恥。”
    “如今魏閹氣焰囂張,若不加以遏製,且不說我我等文人顏麵,恐會引發士林的不滿吧?”
    一處宅邸中,一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滿臉憤慨間卻是突然眼前一亮。
    “呃,牧齋所言甚是。國子監生員雖行事衝動,卻也是出於對朝廷的一片赤誠。今番受此羞辱,隻怕會讓天下讀書人心寒呐!”
    “隻不過如今魏忠賢權傾朝野,陛下又似乎對其頗為倚重,我們若貿然行事,恐會引火燒身啊……”。
    中年男子上首,一位年逾五旬的老者同樣搖頭歎息起來,正是兼任國子監祭酒的禮部尚書來宗道。
    而這中年男子,則是剛出任禮部右侍郎不久的錢謙益。
    來宗道深諳為官進退之道,加之與閹黨關係不錯,也並未參與到午門叩闕之事中,所以卻是並未受到影響。
    然而他終究也是正統的讀書人,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國子監祭酒。
    雖然與閹黨關係不錯,卻也不可能看著國子監生員受辱而無動於衷。
    所以,即便察覺到錢謙益擴大事態、煽動士子鬧事的意圖,他也並未直接予以拒絕。
    隻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就在二人商量著如何‘拯救時局’時,殊不知,他們口中的魏閹,卻是在皇帝的親自教唆下,早想好了進一步的打擊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