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府城人都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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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知禮第一次當起媒婆的角色。
    他跟盼兒去了許巍的 出租屋。
    許巍兄妹急忙迎出去。
    “知禮,你們怎麽來了,快請進。”許巍笑容可掬。
    他還不知道盼兒是顧家女的事。
    許美琳親親熱熱地拉著盼兒去了她的閨房。
    “許兄,今日來,我有兩件事跟你說。
    首先是我小舅答應跟你妹妹結親的事,他對你妹妹本就有好感,隻是”
    “隻是什麽?”許巍嘴角翹起,這個吳再有人品真的不錯,讀書也好。
    “隻是我小舅覺得他家境跟你們差了許多,暫時可能給不了你妹妹好的生活。
    他說如果可以,他希望晚兩年成親,一是他想辦法賺些錢,再就是等他後年八月份院試。”
    許巍輕笑:“我說過條件無所謂,我看重的是人品,如果後年下半年成親,他們一個二十二,一個二十了。
    這個也不重要,他的親事自己能做主嗎?”
    陳知禮把吳再有的話複述了一遍:“這就是我小舅的原話,回頭你們自己當麵談談,畢竟是一輩子的事。”
    其實聘禮什麽的,他跟盼兒是願意借些銀給小舅的,送也無所謂,隻是送的話,小舅肯定不願意接收。
    “還有一件事,昨晚顧老太爺也來了,他希望我們休沐日住進藥莊,如此我媳婦和妹妹也不用來來回回跑,今日下午就搬,藥莊離書院比這裏稍微遠上一點,但也就一個時辰的車程。
    如果你們兄妹願意,也是可以跟我們一起搬過去,如此等你去了書院,也不用擔心你妹妹一個人不安全。
    老太爺道如此還可以讓穆公子抽空教教我們,不知道你可願意?
    還有一件事,昨日我娘子正式認回娘家,她本是顧家大房的嫡女,十幾年前因為一件事陰差陽錯地落到和縣一個農家。”
    許巍張嘴想說點什麽,可嘴張了好一會,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什麽?意外吧?”陳知禮笑,他自己也很意外好吧?
    許巍深吸一口氣,當然很意外。
    想不到知禮媳婦竟然有這樣的身世。
    等他妹妹成了陳知禮的小舅母,是不是他也成了知禮媳婦的長輩?也成顧家的親戚了?
    江南顧家可是人人皆知的醫藥大家呀。
    “知禮,回頭我妹妹成了你的小舅母,我也就是你們的長輩了?”許巍壞笑。
    陳知禮站起身:“你想多了,我們回了,下午就準備動身,你跟你妹妹還是商量商量吧。”
    “好嘞,知禮,多謝你們,如此我就不用擔心妹妹了。”
    顧府。
    顧蘇沐兩口子跟顧蘇合兩口子在書房商量了一上午。
    “大哥,大嫂,我已經讓人放出話去,很快整個餘杭城裏的人都知道盼兒是咱家的閨女,接下來的喜宴也就順理成章了。”
    鍾氏道:“相公,我也覺得這樣最好,盼兒是我的女兒,顧家唯一的大小姐,自然不能藏著掖著。
    我還想讓盼兒回家來住,陪陪我跟弟妹,何況莊上條件還是很辛苦。”
    “是呀是呀。”王氏本就喜歡盼兒,親侄女跟女兒也是差不多,“別怪我掃興,多年前遷回的那個墓怎麽辦?是不是得遷走?”
    顧蘇沐歎氣:“那小姑娘的墓碑肯定得砸了,咱們女兒活的好好的。
    但遷走就不必了,畢竟當年因為人小,也不能葬在顧家祖墳山上,就是外延。
    我想當時如果沒有這個死嬰,說不定馬婆子會扔了盼兒,那盼兒就危險了,那小姑娘也算是給盼兒當了災。”
    顧蘇合點頭:“確實是這麽個理,大哥,盼兒出嫁還是我送嫁的,這也是緣分。
    但當時嫁妝也不方便多給,真真是少的可憐,咱得給盼兒補一份嫁妝。”
    這話說進鍾氏和王氏的心裏去了,顧家的大小姐,怎麽可以不給嫁妝呢?
    幾個人當場就商量好了,並整理出一份嫁妝清單,一部分不動產,如房子、鋪子、莊子,這些東西最好是在江南,方便家裏幫她打理,京城得有一部分,陳知禮這小子讀書好,遲早會去京城當官,屆時,總不能租房住吧?
    剩下的多一些金銀,方便、實在,比什麽亂七八糟的擺件強,首飾夠用就好,每年都會出新的。
    “娘子,盼兒的嫁妝主要還是拜托她二叔幫忙,蘇合在錢生錢方麵最是擅長。”
    連王氏都笑起來:“大哥這話不錯,我相公就是財神爺座下的童子轉世。
    清單回頭給爹過目,爹肯定要補貼的,隻是好不容易收下的小徒弟成了孫女,不知道老爺子會不會不習慣?”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鍾氏拉著王氏的手:“弟妹,這次多虧你們兩口子,不然怕是此生都錯過了。”
    一個丫頭匆匆過來:“大夫人,鍾家來人了,送來這個。”
    鍾氏接過信:“我娘的信,他們聽說盼兒的事,問到底怎麽回事?讓我明日回去一趟。”
    蘇站起身:“明日我陪你一起,蘇合,你明日去找爹商量商量辦席的事,弟妹,這些日還得麻煩你幫著你大嫂。”
    “大哥說的是哪裏話?找回盼兒,我們兩口子跟你們一樣高興,顧家終於有小姐了。”
    慶州府。
    王楷之得到了鏢局確切的日期,三日後,也就是正月初十清晨一準動身,價錢不貴,還有現成的車坐,如此他就省下了一筆租車銀。
    這個年他到底沒有帶妻女去餘逸飛院子一起過,小院也不大,人多本就不方便。
    再說餘逸飛的院子沒有丫頭婆子,灶上活都是餘娘子自己做。
    陸氏跟人家年紀相當,卻把所有的家務事都推給小丫頭,自己盡可能地十指不沾陽春水,在自家就罷了,去人家坐等著吃他還沒有那麽皮厚。
    鏢局回來,他去了一趟餘逸飛那,讓他幫自己跟先生那請半個月的假,送她們回去,他還是跟這些鏢師回來,一點也不耽誤。
    “相公,是不是我聽錯了?三日後回和縣?”陸妍感覺氣吸不上來?
    “你沒聽錯,東西收拾收拾吧,這裏我會退租。”
    陸妍尖叫起來,瘦削下去的臉多了一絲刻薄相:“我們來這裏才幾個月?現在就過去?我們有什麽臉見雙方家人還有熟人?我不走。”
    王楷之忍著氣:“已經跟鏢局說好,定錢也付了,你不擅家務,又不會帶孩子,留在這裏對我們三個人都不好。”
    陸妍突然歇斯底裏起來:“不還是你沒銀子,如果有銀子,咱們就可以買一個婆子,我早知道跟你過這樣的日子,當初”
    她不再說下去,嗚嗚咽咽起來。
    王楷之冷笑:“那就和離吧,但就是和離也得等我把你送到你父母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