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上交財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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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天的,跟杜伯鈞辦了一回。
    這一次跟前麵感覺大不相同,周麗娜感覺自己沉浸地在體驗,也許是因為兩人剛辦完了婚禮。
    有一種水乳交融的感覺,兩人都很滿意。
    杜伯鈞滿足地把周麗娜抱在懷裏,頭埋在她頸窩深吸了一口氣,又親了親她,才起身下床。
    周麗娜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家裏都還沒有收拾。
    清洗完,正想困一會兒,聽見外麵有人敲門。
    兩人連忙起來了,杜伯鈞穿衣服快,先去開門。
    周麗萍帶著孩子們站在門口。
    杜信義說:“爸爸,大白天的,關門幹嘛呀!”
    杜伯鈞多沉穩的人,竟被兒子這句話問得尷尬起來。
    周麗萍抿唇,對杜伯鈞說道:“我想著剛辦完事,家裏應該亂得很,過來幫麗娜收拾收拾。”
    周麗娜在屋裏把他們的對話全聽見了,聽周麗萍無意間說出辦事,想起杜伯鈞之前說的那句辦事,也不由得紅了臉,把床上淩亂的被子抻平了,才出來。
    “大姐!”
    杜信義朝她跑過來,“媽!”
    周麗娜伸手牽著他,杜懷義還站在杜伯鈞身邊,看著杜信義,眼裏劃過一絲羨慕。
    “大姐,你不忙嗎?我還怕你忙,想著趕快去把孩子接回來呢。”
    周麗萍笑道:“今天請假了,不忙。”
    杜伯鈞掃大院子,周麗娜和周麗萍收拾屋子。
    院子地上有很多彩帶,哥倆撿著玩。
    “你那個婚紗店,也要開業了。”周麗萍說道。
    今天十號,還有六天開業。
    周麗萍一邊收拾,一邊說道:“麗娜,你今天拍了照片吧,你跟伯鈞站在車上的照片。”
    “拍了的。”周麗娜說道。
    周麗萍說:“你姐夫在南城日報有個朋友,你要不要,請他幫你寫一篇文章,刊登在南城日報上,你想宣傳你那個婚紗店嘛?”
    周麗娜很是意動,想一想說道:“我問一問伯鈞,他們部隊可能有紀律,問他能不能刊登。”
    周麗萍點頭,“這倒也是,你問一問。”
    杜伯鈞帶著孩子們在打掃院子,周麗萍低聲給周麗娜把李蘭香的事情給她說了。
    她說得毫無保留,看到上麵就說什麽。
    “這個前妻,真不是省油的燈,幸好隔得遠,要是隔得近,隔三差五地來惡心你一回,真是有夠煩的。還有杜伯鈞他媽,不知道怎麽想的,帶前兒媳過來攪事。”
    周麗娜聽了,也不太舒服,李蘭香她可以忽視,杜致英是她婆婆,以後繞不開這個人,也避免不了偶爾相處。
    “恐怕她恨不得杜伯鈞跟她的好兒媳重修舊好,可惜杜伯鈞卻娶了我,難怪她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周麗娜深吸一口氣,“幸好隔得遠,不然這個家恐怕要被她攪和得沒個安寧了。她也不嫌給她兒子丟人。”
    周麗萍說道:“你知道這麽回事就行了,日後對她提防一些,你別把事情算到杜伯鈞頭上,跟他好好過日子。”
    周麗娜點頭,“我知道。”
    打掃完衛生,送走了周麗萍,周麗娜才把登報的事給杜伯鈞說了。
    杜伯鈞說道:“恐怕不行,部隊有紀律,不僅是我不能在非批準的情況下在公共刊物上出現,你現在是軍屬,你也不能。”
    周麗娜感覺挺可惜的,她跟杜伯鈞一同站在婚車上的的照片肯定好看,要是能刊登出來,肯定能給婚紗店帶來很多生意。
    既然不行,就算了,畢竟部隊有紀律。
    杜信義跑過來,問周麗娜,“媽,我們的照片要什麽時候才能洗出來呀?”
    “等一個星期吧。”
    “麗娜,你跟我來。”杜伯鈞這時,想起了那隻鐲子。
    兩個孩子好奇地跟著一塊進屋,杜伯鈞拿出了那隻鐲子。
    鐲子沾著杜致英的口水,他已經洗過了。
    杜懷義一眼就認出來了,說道:“這是我媽媽的鐲子!”
    周麗娜有點吃驚,既然鐲子是李蘭香的,為什麽會出現在杜伯鈞的手上?
    杜伯鈞對杜懷義說道:“這鐲子不是你媽的,這是你奶奶的鐲子,借給你媽戴的。”
    杜伯鈞對周麗娜說道:“這鐲子我媽收回來了,說要送給你。”
    這更讓周麗娜吃驚,她婆婆才剛帶了前兒媳來給她添堵,又賭氣不參加他們的婚宴,大老遠過來,門都沒進。
    現在卻把送給前兒媳的手鐲收回來送給她,是什麽目的?
    周麗娜沒接,看一眼兩個孩子,“婆婆怎麽會把這個給我?沒弄錯吧?”
    杜伯鈞說道:“沒弄錯,確實是送你的。”
    周麗娜搖頭,“這鐲子,還是留著給她自己戴吧,我平時也不愛戴這些。”
    說不定杜致英什麽時候反悔要回去,拿著也不踏實,再說她也不想要杜致英的東西。
    周麗娜還有事情要問杜伯鈞,把電視打開,讓兄弟倆自己看電視,她則把杜伯鈞拉到臥室。
    周麗娜坐在床上,杜伯鈞站著。
    “說說吧,婚宴開始前,你為什麽單獨留下來。”周麗娜問他。
    雖然她不在意杜伯鈞的那個前妻,但還是要弄清楚他們之前到底是怎麽回事,做到心裏有數。
    她對杜伯鈞多少也了解一些了,這人是個鋸嘴葫蘆,不問他他不會說的。
    杜伯鈞也在她身邊坐下來,“你想知道什麽?你問,我都說。”
    周麗娜說道:“婆婆並不喜歡我,她怎麽會把送給你前妻的東西轉送給我?”
    “她以前不知道懷義他媽跟她侄子好的事情,一直還想讓我繼續跟她過日子。”
    杜伯鈞把周麗娜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懷裏。
    周麗娜調整了舒服的姿勢,才看著他說道:“那你怎麽沒聽?”
    杜伯鈞眼神微暗,沒回答,捏了捏周麗娜的臉,“鐲子你不要的話,下次媽過來,我還給她。”
    周麗娜點頭,那鐲子她真不想要,在李蘭香的手腕上戴了幾年,她又撿過來戴,她還沒那麽眼皮子淺。
    周麗娜又問,“你為什麽跟你前妻離婚?我聽說是因為你失蹤那幾年她改嫁了,是嗎?”
    杜伯鈞也沒隱瞞,“她跟我一個表哥好了。但還沒結婚。”
    這跟周麗萍跟她說的,出入不大。
    她能想象,杜伯鈞回來之後,發現前妻已經另找,他這樣的人,怎麽能接受,肯定就是離婚了。
    那時候,杜伯鈞肯定也不好受吧,好不容易回到家,卻發現老婆跟別人好了。
    周麗娜握住他的手。
    杜伯鈞反過來把她的手握在掌心。
    “那你失蹤那兩年,去了哪裏?”周麗娜問。
    “越國那邊的一個監獄。”杜伯鈞說,“我當時受傷了,被他們抓了過去,一直關在監獄裏。”
    周麗娜瞪大眼睛,後怕地問,“那你最後怎麽逃出來的?”
    杜伯鈞摸了摸她的頭發,輕描淡寫地說道:“後來我抓住了一個機會,逃了出來。”
    周麗娜驚愕地看著他,突然想起了他身上有一些疤痕,之前她還沒怎麽在意,這會兒卻聯想到了,可能就是他那個時候受的傷,忍不住抱住他的腰,被關在敵營裏兩年多,他一定吃了不少非人的苦頭。
    杜伯鈞攬著周麗娜,輕拍她的背,很輕鬆地說道:“沒事了,我命大,好端端地回來了。”
    杜伯鈞沒說的是,他從監獄逃出來之後,先把監獄裏的人幹掉,又單槍匹馬地跑到越國的一個重要軍事基地,九死一生地才弄到了一批重要軍事資料,帶著回到了國內。
    所以他才立了功,獲得了嘉獎,還升了職。
    不過這些驚心動魄的部分,他就不跟周麗娜說了,免得嚇到她。
    雖然杜伯鈞說得輕描淡寫,周麗娜還是知道,這樣一條回國路,他一定走得很驚險。
    她不由得抱住杜伯鈞,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心裏意外地踏實,算起來,她跟這個男人相識不過兩個多月,他卻帶給她濃厚的安全感,在他身邊,周麗娜不用提心吊膽,不用去考慮這個男人是不是會像劉維翰那樣背叛婚姻。
    杜伯鈞摟著周麗娜,親了親她白嫩的臉。
    周麗娜心裏突然想到一個事情,她跟劉維翰好多年也沒個孩子,她去醫院查過,沒查出問題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能生,好在杜伯鈞有兩個孩子,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有這兩個孩子,即使周麗娜不能生,杜伯鈞應該也能接受。
    杜伯鈞摟著周麗娜,親了親她白嫩的臉,動情地說道:“麗娜,我真幸運,活著回來了,還娶到了你。”
    周麗娜看著杜伯鈞,杜伯鈞的表情很真摯,可他們雖然結成了夫妻,但沒有感情基礎。
    雖然杜伯鈞在床上貪戀她,但周麗娜覺得那不是愛,隻是夫妻間的義務。
    杜伯鈞察覺到了她的走神,晃一晃她的胳膊,“怎麽了,麗娜?”
    周麗娜看著杜伯鈞,笑著問他,開玩笑一樣,“你愛我?”
    杜伯鈞久久地注視著她,沒回答這個問題。他站起來,轉身朝衣櫃走去。
    周麗娜疑惑地看著他。
    一會兒,杜伯鈞從衣櫃裏拿出一個小盒子來。
    周麗娜知道這個小盒子裏裝著什麽,杜伯鈞每個月會給她一筆生活費,這個小盒子裏裝著杜伯鈞的錢。
    杜伯鈞把盒子放在了周麗娜手上,“這是我的錢,有我的工資,還有一些獎金,都交給你。”
    杜伯鈞習慣掌控自己的生活,包括工資,他也不喜歡讓別人來支配。
    杜伯鈞跟李蘭香的婚姻,他的錢是自己保管的,每個月給李蘭香一筆生活費。
    等到跟周麗娜結婚,杜伯鈞也沒有改變這個習慣。但是剛剛周麗娜問他是否愛她。
    杜伯鈞沒有直接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把自己的積蓄交到她手上,願意讓她支配他的生活。
    周麗娜驚訝地看著他。
    兩人結了婚,杜伯鈞沒有把財政上交給她。周麗娜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杜伯鈞不主動給,她也就不問。
    沒想到這會兒杜伯鈞主動把錢交給她了,周麗娜很是意外。
    “從今天起,家裏的錢,都給你。”杜伯鈞說。
    周麗娜把木盒打開,裏麵放著一疊存單,還有幾卷現金。
    “你真給我?”周麗娜抬頭問杜伯鈞。
    杜伯鈞點頭,“給你。”
    “這有多少錢呀?”周麗娜問。
    杜伯鈞說道:“大概有三千多吧,我沒數過。婚禮花了一些。”
    周麗娜大概看了看,就把木盒收起來了。
    杜伯鈞主動把錢交給她管,周麗娜挺滿意的,這樣讓她更有安全感。
    “以後發了工資,都給你。”杜伯鈞說道。
    周麗娜沒說話,站起來,笑著親了親杜伯鈞的臉頰,用行動鼓勵。
    杜伯鈞看向她,眼底流出笑意。正要拉著她親熱親熱,聽到門口有動靜。
    杜伯鈞大步走過去,拉開門,兩個蘿卜頭沒站穩,從門口跌了進來,摔了個大馬趴。
    哥倆一抬頭,杜伯鈞虎目瞪著他們,本就高大的父親,此時更像一座巍峨的雪山,凍得人直哆嗦。
    杜懷義爬起來,機靈地一骨碌跑了,杜信義反應慢了點,被杜伯鈞單手拎了起來。
    “好小子,還會聽你老子的牆角了啊?上哪學的?”杜伯鈞把小兒子翻了個麵,屁股朝上,一巴掌拍下去,把杜信義打出了豬叫,小手小腿在半空不住地彈著。
    杜信義不服氣地大聲喊:“我們怕你欺負媽媽!”
    杜伯鈞一愣,又一巴掌拍他屁股上,“你胡說,我什麽時候欺負你媽了?”
    杜信義大喊,“你就是欺負我媽了!你晚上欺負我媽,你別以為我們沒聽見!”
    杜伯鈞愣住,周麗娜也又驚又羞,狠狠地瞪了杜伯鈞一眼。
    杜伯鈞咳嗽一聲,把杜信義放地上,一拍他屁股,“亂說!我沒欺負你媽,去吧,以後不許偷聽!”
    杜信義沒往外跑,反而往裏跑,跑到周麗娜身邊,伸手要她抱。
    周麗娜把他抱在膝蓋上,杜信義朝杜伯鈞做了個鬼臉。
    杜伯鈞瞪了他一眼,杜信義一點也不怕,躲在周麗娜懷裏,得意地朝杜伯鈞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