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章 內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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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客們先是沒反應過來,剛剛走錯的那兩個女孩中的一個說道:“那女人是隔壁二奶店的二奶,原來這婚紗店是她插足的原配開的!這女人真不要臉!還敢上門來找茬!”
“啊!這麽囂張?還敢過來找茬?”
“她自己是二奶店,還說人家是二婚店,二婚還不是她害的?”
“大家都出去看二奶挨打,幫老板娘加油助威!”
店裏的顧客們都出來了。
周麗潔從背後死死地抱住胡玉霞,周麗娜就抓著胡玉霞的頭發,狠狠地扇她耳光。
“打!狠狠地打!就要打這種賤人!”顧客們都喊起來。
周麗娜一邊打一邊罵:“你都二奶上位了,還不縮著腦袋做人,還敢跑過來找打?你跟劉維翰偷情,被我捉奸在床,光著裸著被趕出去的樣子你忘記了?...”
周麗潔也罵:“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女人,二奶還跟跑原配麵前來挑事!我姐離婚也比你這個二奶光榮!”
胡玉霞挨了幾十個耳光,臉火辣辣,已經疼得麻木了。
她想掙脫周麗潔的桎梏,但周麗潔憤怒之下,力氣出奇地大,根本就掙不開。
周麗萍沒在店裏,她看時間差不多到中午了,就出去找館子買飯菜去了。
杜伯鈞在這待了一早上,開業的事情弄完了,他就先回去上班去了。
周麗萍買飯回來,周麗娜姐妹倆還在打胡玉霞。
店裏也沒人看著,周麗萍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連忙把飯菜放到店裏,才出去勸架。
“麗娜,怎麽回事啊?”周麗萍拉住周麗娜,問道。
周麗娜手都打紅了,也覺得差不多了,周麗萍一過來,她就收手了,“這胡二奶過來找茬,罵我呢。”
周麗潔還死死地抱著胡玉霞不撒手。
胡玉霞的臉已經被打得不能看了,臉都打腫了。
她原本想著今天是姐妹倆開業的日子,她們肯定不敢動手,沒想到這姐妹倆是狠的,說動手就動手,把她打成了豬頭。
胡玉霞不肯嘴軟,不然她不就白挨一頓打了?
“周麗娜,你一個二婚的女人,開個婚紗店,晦氣不晦氣?誰穿了你家的婚紗,誰就要二婚!”胡玉霞是堵了一口氣,就是要把周麗娜的婚紗店搞黃。
周麗潔氣得大罵:“你還敢亂說!”
周麗萍伸手就甩了胡玉霞一耳光,“你光著身體偷情,被拉下樓示眾,你都忘記了吧?”
“二奶該打!當了二奶還這麽囂張呢!”
周麗萍讓周麗潔跟她一起,把胡玉霞拖到一邊去,別影響婚紗店的生意。
劉維翰約了一個相看店鋪的人過來,還沒走到店門口,就看到了隔壁婚紗店開業,人圍了老多,在看什麽熱鬧。
他走近,就聽見了胡玉霞的聲音。
“這就是二婚店,二婚店!誰穿這裏麵的婚紗,誰倒黴,誰二婚!”
“啪!”周麗娜甩了胡玉霞一個耳光,“那照你這麽說,去你店裏買衣服的人,都要當二奶嘍?”
圍觀的人哄堂大笑,誰也不把胡玉霞的話當真。
劉維翰擠進來,看到胡玉霞被打成了豬頭。
看到劉維翰來了,周麗潔一聲叫破,“出軌的狗男人來了!大家快看,這兩人婊子配狗,太般配了!”
劉維翰的臉全黑了,他拉著臉問,“怎麽回事?”
周麗潔快言快語地說道:“你這二奶,上門來找事,莫名其妙辱罵我們,劉維翰,你好好管管你的二奶,別過來丟人現眼!一個狗男人,一個賤女人,不說避著點人,還這麽囂張,真是頭一回見!”
胡玉霞還在罵,“你們就是二婚店,二婚店!”
就跟他們的二奶店一樣,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個二婚店的名聲一旦傳出去了,以後誰還會來這裏租婚紗呢。
拚著挨打,胡玉霞也要嘴硬到底。
劉維翰一來,眾人鄙夷的眼光就掃到他身上去了。
“原來這就是那個不要臉的狗男人啊,跟這二奶真是一條道上的,一樣的不要臉!難怪二奶店都要倒閉了!活該!”
劉維翰臉都黑了,偏生胡玉霞不知死活地還在罵,“就你這樣的潑婦,誰要你?別二奶二奶地叫得這麽難聽,你如果真那麽好,劉維翰怎麽願意跟我好,怎麽你成了棄婦?”
周麗潔誇張大笑,“二奶的臉皮就是夠厚的,明明是你們這對狗男女道德有問題,還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劉維翰臉燒得慌,出軌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他嗬斥胡玉霞,“別說了!回去。”
胡玉霞本就被打了,劉維翰來了不站在她這邊,還嗬斥她,心裏頓時醋意大發,“我就要罵!怎麽不許我說?她周麗娜不也是個騷的,離了婚還跟你不清不楚...”
話還沒說完,劉維翰一巴掌就扇到了她臉上,他氣得臉都青了,“讓你不要胡說八道了!”
胡玉霞捂著臉,不敢相信地看向劉維翰。
劉維翰這個人最愛麵子,胡玉霞這個潑婦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鬧了這麽一出。幸好是劉維翰已經決定要把店麵轉讓出去,否則這個店也要被她弄黃了。
胡玉霞一腔的憤怒突然就對準了劉維翰。
劉維翰總說是她把他的生活給攪和成了現在這樣。
但胡玉霞的生活何嚐不是因為跟他搞上才變得一塌糊塗呢。
她原本是公立學校的老師,現在工作也丟了,走到哪裏,隻要是認識她,知道這麽回事情的,都跟看一個過街老鼠似的。
原本以為如願以償地嫁給了劉維翰,日子一定好過,但劉維翰對她再不像偷情那時候溫言軟語,把生活上所有的不順,都歸咎在她身上。
兩人經常吵架,打架。
現在劉維翰還當著周麗娜的麵,扇她耳光。
胡玉霞的理智徹底崩塌了,她舉起手朝劉維翰的臉撓去。
周麗潔及時地鬆開了手。
劉維翰也沒料到胡玉霞會朝他動手,沒注意就被胡玉霞抓爛了臉。
劇痛的刺激下,劉維翰伸手又扇了胡玉霞一巴掌,這更刺激到胡玉霞,她像個瘋子似的,開始攻擊劉維翰
這兩人竟當街打起架來,把圍觀的眾人都給看傻眼了。
周麗潔走到周麗娜身邊,看著那內訌的兩人偷笑,“這兩人搞什麽,神經錯亂了嗎?怎麽自己打起來了。”
周麗娜抓一抓頭發,讓那兩人打去,招呼客人們,“大家看完了好戲,別忘了來看我們美麗的婚紗哦!”
周麗潔在外麵盯著,不讓胡玉霞再過來搞破壞,周麗娜和周麗萍進店去招呼客人。
剛剛走錯店的女生的朋友,走到周麗娜跟前來,跟她說道:“姐姐,你真是太勇敢了!”
周麗娜有點意外,也很是驚喜,沒想到這個女孩會特意走過來鼓勵她。
“謝謝你,你挑好婚紗了嗎?我幫你試穿。”
女孩叫張莉,她跟對象還沒有談婚論嫁,今天主要是陪她朋友過來看看婚紗。
張莉對周麗娜說道:“要是我姐姐有你一半勇敢就好了。”
張莉長得不錯,她姐姐長得比她更漂亮,嫁的是廠長兒子,她那姐夫,習性不好,私生活混亂,讓她姐都發現幾回了。
可她姐張媛沒有周麗娜這麽勇敢,每次都隻會來找她哭訴,讓她離婚,她又不說話了。
張莉是恨鐵不成鋼,可又拿她姐毫無辦法,這會兒看到周麗娜,才知道,世界上也有這樣麵對背叛敢於離開的女人,她想著什麽時候,要帶她姐來這家婚紗店,來跟這個店主聊一聊。
張莉就說道:“今天我就不試了,下次我再來試,今天是陪我朋友來試的,她很喜歡那條粉色的婚紗。”
周麗娜幫她朋友王豔拿的那條粉色婚紗,她穿上很漂亮,她很適合這個顏色,但是王豔因為粉色不是大紅色而遲疑。
周麗娜覺得沒有人規定婚禮上一定要穿什麽顏色的衣服,有說法說粉色是妾室穿的,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一夫一妻製,哪來什麽妾室呢,愛穿紅色穿紅色,愛穿粉色穿粉色。
王豔聽了她這話,也覺得很有道理,她喜歡這個粉色婚紗,就下了訂單。
幸好,她的婚期雖然也是國慶期間,但不是國慶當天,周麗娜還有檔期。
外麵,劉維翰已經把胡玉霞拖回了服裝店,周麗潔站在婚紗店門口,側耳聽著服裝店裏麵的動靜。
那兩人在吵架砸東西呢,兩人邊罵邊打,動靜不小。
周麗潔可聽得太爽了,真想讓周麗娜也來聽一聽,讓她也解解氣。
胡玉霞把劉維翰臉全給撓花了,劉維翰也氣得理智全無,對著胡玉霞大打出手,連他帶來的那個想看門麵的人都顧不上了。
那人一看情況是這樣,也走了。
胡玉霞跟劉維翰打起來,就顧不上過來找茬了。
雖然開業當天被胡玉霞跑來找茬,但並沒有影響周麗娜店裏的生意,大家都隻覺得她勇敢,在婚姻中遭遇了背叛,難道就該忍氣吞聲嗎?
胡玉霞還想給婚紗店打上二婚標簽,搞黃周麗娜的店,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南城隻有周麗娜這一家婚紗店。
光是開業的這一天,周麗娜就接了二十多個訂單,尤其是國慶期間,每天都排得滿滿當當,她送妝麵,一個人忙活,新娘半夜就要過來找她化妝。
從淩晨要忙到上午七八點,一天頂多接四個單。
直到下午關門,胡玉霞也沒過來找茬,她被劉維翰揍得爬不起來了。
劉維翰的臉也被胡玉霞抓了個稀巴爛,男人狠起來,下手就沒個輕重,把胡玉霞狠狠地揍了一頓。
等冷靜下來,才把胡玉霞送到醫院,一檢查,肋骨都被打裂了兩根。
第一天圓滿結束,周麗娜要請周麗萍和周麗潔下館子吃飯,先回去把孩子接過來。
原本她們忙完上午就要回去了,沒想到店裏客人多,胡玉霞又來找茬,怕周麗娜一個人忙不過來,兩人就幹脆請了一天的假。
周麗潔又沒個孩子,她不用回去。
周麗娜說道:“要不給袁平單位打個電話,讓他過來跟我們一塊吃飯吧。”
周麗潔說道:“不用,他自己回家弄著吃去,他又沒來幫忙,好意思吃飯嗎?”
周麗娜看她一眼,前世她就知道周麗潔心氣高,看不上袁平,兩人結婚多年都沒孩子,周麗潔也不去醫院看。
後來,周麗潔也做了錯事,跟她單位的一個領導暗中好上了。
袁平把她捧在手心上,那麽多年,周麗潔也沒生個一兒半女,也死活不去醫院看,袁平沒有埋怨。
周麗潔的事情爆出來的時候,正是周麗娜病重的時候。
周麗娜突然想起一個事情來,她臨死前夜,做了一個夢,夢裏,周麗潔渾身是血。
周麗娜當時驚醒過來,還想著等周麗潔來看她的時候,跟她好好說一說,但天不亮,周麗娜也沒了。
這時候想起來,周麗娜懷疑,是不是那個時候,周麗潔也死了?她渾身是血,身上好像還有個血窟窿,說不準是不是袁平紮的。
換在袁平的角度,他確實可能會有殺人的心。
他對周麗潔多好,甚至周麗潔沒有生孩子他也接受了,周麗潔最後卻背叛了他。
周麗娜盯著周麗潔的時間太長了,周麗潔問她,“怎麽了,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周麗娜跟周麗潔做了一輩子的冤家姐妹,上輩子關係並不好。
到這輩子,周麗娜才發現,周麗潔對她這個姐姐,也有好的時候,起碼在外麵,她是很維護周麗娜的。
“麗潔。”
周麗潔有點不耐煩了,“什麽事情?”
“我前兩天做了一個夢,夢見你跟你們單位的一個姓楊的領導有了外遇。”周麗娜說道。
周麗萍哈哈大笑,“怎麽會做這樣的夢呀,這夢做得也太奇怪了。”
周麗潔卻瞳孔一縮,驚訝地看著周麗娜。
周麗萍根本就沒多想,隻以為周麗娜真的做了這樣一個夢,“人家袁平可是把麗潔當個寶,對她多好啊,麗潔怎麽也不可能像劉維翰那沒良心的畜生一樣呀。”
周麗娜深深地看一眼周麗潔,才說道:“是吧,隻是一個夢而已,這個夢真實離奇,你猜後麵我還夢到什麽?我還夢到麗潔跟那姓楊的事情,被袁平發現了,袁平拿著刀把麗潔捅了。”
這話一說出來,周麗萍還在笑,周麗潔卻變了臉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