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逼登嘴可真損，李長袖這輩子為了他，把自己兒子都給燃燼了，孫子是爛泥扶不上牆，不然也是給柳家做貢獻的貨，結果你看，他那嫌棄的，真是舔狗到最後一無所有！”
    我正震驚李平竟然敢跟自己老丈人叫囂了，吳菲就湊到我身邊，低聲吐槽柳下惠。
    嘴裏還說什麽嗑不起來。
    “你要嗑啥？嗑毛嗑啊？”
    吳菲翻了我一眼：
    “跟你說不明白，別吱聲了，看看這老逼登怎麽說！”
    柳下惠此時都恨不得跳進坑裏直接把李長袖的骨頭棒子扔出去。
    最好有個餓了八十天的野狗路過，叼起李長袖的骨頭就跑。
    李平也不忍自己父親受辱，讓李冰回家拿個床單來，好把他爹的骨頭包上帶走。
    “爸，你別生氣，回去我就跟他離婚！”
    柳小英扶著柳下惠站在一邊，不停給柳下惠順著氣。
    “離！必須離！別讓這個窩囊廢耽誤你下半輩子！呸！跟他那個爹一樣不著調，還沒出息！”
    柳老登說著說著，還朝我這邊瞪了兩眼。
    我忍不住朝他豎個中指，又把他氣的一陣咳嗽。
    黃天賜已經去抓李長袖了，隻等著把他逮回來，讓兩個老東西當麵對質。
    倒不是說我非得刨根問底，是我懷疑柳小英她娘的死，還有李平她娘的死，都容易跟這兩個老東西有關！
    “小先生，天賜爺爺讓你回去！”
    直到黃皮子給我傳來消息，黃天賜已經抓住了李長袖，此刻就在李平家裏，我這才招呼所有人一起回李家，包括極不情願的柳下惠。
    他本來死活不願意去的，可看到我從包裏掏出李長袖的半張單人黑白照，在原地愣了幾分鍾，才抬腳跟著往李家走。
    這會兒村裏人都在忙活做早飯，路上基本上沒遇到什麽人。
    到了李家，我讓李冰把窗簾都拉上，黃天賜這才把李長袖放出來，隻是渾身都用紅線捆著，任憑他怎麽掙脫也掙脫不了。
    “柳下惠，你跟李長袖合夥殺人的事兒，李長袖都承認了，你還有啥補充的嗎？”
    黃天賜直接現身，連帶著所有人都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李長袖。
    “胡說八道？我殺誰了害誰了？”
    “對啊爺，他倆殺誰了害誰了？”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兒，我也想知道這倆人之間到底咋回事。
    “李平的母親跟柳小英的母親，兩人都不是自然死亡吧？”
    黃天賜冷冷的瞪了我一眼，一雙黃眼珠子又死死盯住柳下惠，把他驚的連連後退：
    “你是黃皮子成精！黃大仙！”
    這一刻他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爸！這到底咋回事？你不說我媽是李長袖害死的嗎？因為他對我媽愛而不得？”
    柳小英把人扶起來，又搬了個小板凳給柳下惠，接著才說起這些年，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老公公暗戀自己母親，為此不惜冷落自己老婆孩子，最後還因愛生恨，害死了她媽。
    可黃天賜的意思，她媽的死，不僅是李長袖幹的，這裏還有柳下惠的事兒。
    黃天賜拿出半張照片，上麵的人竟然是柳下惠。
    我把我手中的照片也拿出來，跟他的合在一起，中間撕裂的部分嚴實合縫，這張雙人照片上的另一個人竟然是柳下惠。
    “爸，這……你說話啊！你說句話啊！”
    柳小英徹底崩潰了，使勁搖晃她爹的胳膊，柳下惠卻厭煩的把她推開。
    “閉嘴吧你！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兩個老登視線短暫的對視了一眼。
    一個依舊眼神嫌棄，甚至帶著無盡的厭惡，另一個卻雙眼發直。
    “李長袖，她們兩個都是你殺的，為啥冤枉我？”
    柳下惠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燃，吸了一口，朝著李長袖的方向一邊吐煙圈一邊質問。
    “是我殺的，我恨她倆拆散了我們，都是我幹的，阿惠，你別聽他們詐你，我什麽都沒說！”
    “操，我他媽這麽惡心呢！”
    吳菲捂著胸口差點嘔出去，說實話我也是這種感覺。
    這倆老貨騙婚是一點不說，現在竟然反咬一口，說那兩個無辜的女人阻攔了他們在一起。
    “不是，你個不要臉的，你管我爸叫啥呢？你說的啥？啊？爸，他說的什麽玩意？誰跟誰在一起？”
    柳小英好像受到了一記重重的暴擊，雙腿無力的滑落，人直接坐在了地上。
    “哢嚓……”
    奇怪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
    其實比起這安靜，那個嗑瓜子的聲音好像更加詭異。
    “李冰！我操你馬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