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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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麽?!幻月姬的大腦瞬間宕機了。她的第一反應不是興奮,而是恐懼,是一種凡人被神明邀請去觸摸創世權柄時,發自靈魂的——戰栗與不敢置信。
我?我也可以?我也配?
就在她心神失守之際,你已經對著下方的工頭下達了新的指令:“老王,清場,讓起重機下麵的人都撤出來,道師要上來學習操作!”
“是,社長!”工頭雖然滿心的困惑,卻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開始大聲地呼喊,疏散人群。你的命令在這裏就是最高的旨意。工人們一邊好奇地看著那個如同仙女下凡般的“道師”,一邊迅速地撤離了危險區域,為你的“教學”騰出了一片絕對安全的空地。
幻月姬的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在你的鼓勵的目光與周圍所有工匠好奇的注視下,那股發自靈魂的恐懼迅速地被一種更加強烈、更加炙熱的渴望與興奮所取代。這是社長對我的認可!這是社長在親手傳授我他的“道”,我絕對不能讓他失望。
她深吸了一口氣,提起了自己的裙擺,邁開了她那雙修長的美腿,開始攀登那架冰冷、粗糙,甚至還帶著油汙的鋼鐵舷梯。她的動作依舊輕盈而又優雅,如同是一隻蝴蝶在鋼鐵叢林中起舞,但她的心卻在“怦怦”狂跳,那是即將觸摸“神跡”的激動。
當她終於爬上那個狹小、悶熱,充滿了刺鼻的煤煙與機油味的駕駛室時,一股炙熱的——熱浪撲麵而來,腳下的鋼鐵地板在微微地震動,耳邊是鍋爐那如同是巨獸心跳般的低吼,這一切都與她過去所生活的那個清冷、寂靜,如同是仙境般的縹緲峰形成了一種天壤之別的劇烈反差。
你向旁邊挪了挪,拍了拍你身邊那個同樣簡陋的座位:“坐!”
幻月姬有些拘謹地坐了下來。她的身體幾乎是緊緊地貼在了你的身上,因為這個空間實在是太狹小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你身上傳來的那股讓她無比安心的、獨屬於你的男子氣息,混合著汗水與陽光的味道。
“這三根杆!”你沒有絲毫的廢話,你的手覆上了她那隻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冰涼的柔荑,然後帶著她的手一一地放在了幾根閃爍著金屬光澤的操縱杆上,“這個控製吊臂的起落,這個控製旋轉,這個是離合,控製纜繩的收放!”
“記住,不要用蠻力,要用巧勁,感受它的節奏,感受蒸汽在管道裏流動的力量,就像是你運轉內力一樣,去引導它,而不是對抗它!”你在用她最能理解的方式向她闡述著機械操作的至理。
幻月姬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閉上眼睛,那顆已經臻至【返璞歸真】境界的道心開始以一種全新的方式去感知身下這頭鋼鐵巨獸的“脈搏”。
“試試把那捆木板吊起來!”你鬆開手,將“權柄”交給了她。
她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學著你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拉下了那根控製起落的操縱杆。
“哐當——!”由於用力過猛,整台起重機劇烈地一震,吊臂猛地向下一沉,嚇得她花容失色,差點尖叫出聲。
“穩住,心神合一,把它當成你手臂的延伸!”你的聲音如同是暮鼓晨鍾,在她耳邊響起。
她狠狠地一咬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重新閉上眼睛,將自己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到了與這台機器的“溝通”之中。
這一次,她的動作變得無比的輕柔而又堅定。
“嗡——!”齒輪開始平穩地轉動,纜繩緩緩地收緊,那捆足有數百斤重的鋼筋被平穩地從地麵吊離了起來。
成功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難以言喻的、巨大的快感如同是決堤的洪水,瞬間從她的尾椎骨直衝天靈蓋。那不是武學突破時的喜悅,也不是與你雙修時的靈體極樂,而是一種更加本源、更加霸道、更加純粹的力量的快感。是一個“凡人”憑借自己的智慧與技巧掌控了神明之力的終極征服感。
你看著她這副被全新的力量徹底征服後的迷離模樣,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欲望,隻有一種如同是最頂級的工匠在欣賞自己最完美的作品時的欣慰與滿意。
你的聲音響起,平淡得如同是在陳述一個最簡單的事實,卻如同是一把最鋒利的——手術刀,再次剖開了她那顆剛剛經曆了精神高潮洗禮,正處於最柔軟、最易於塑造的靈魂。
“其實當時讓淩長老回去請你們來,我是想請你們帶著弟子靠深厚的內力去開山采礦的!”這句話如同一盆冰水,讓幻月姬那顆還在高潮餘韻中漂浮的心猛地一沉,一絲模糊的,屬於“工具”的恐懼與屈辱感再次浮現。開山采礦?那是何等粗鄙不堪的苦役。
然而,你接下來的話卻瞬間將她打入了一個充滿了愧疚、感激與狂熱崇拜的情感煉獄。
“但我後來發現這樣對你們過於摧殘,也不利於長期開采,所以才仿造火車的模式,日夜趕工,建造了這台機器!”
轟——!摧殘!這個詞如同一記最沉重的鐵錘,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原來他不是沒有想到用最簡單、最粗暴的方式去奴役她們,而是因為不忍,因為覺得那是一種“摧殘”,所以才選擇了一條更艱難、更複雜的道路。他日夜趕工,創造出這樣一頭驚天動地的鋼鐵巨獸不是為了炫耀自己的偉力,而是為了保護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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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難以言喻的、巨大的暖流從她的心髒深處湧出,瞬間衝刷著她的每一根神經,那是比剛才的高潮更加強烈一萬倍的情感洪流,淚水再次決堤而下,這一次是因為被理解、被珍視、被愛護的巨大幸福感。
你沒有停下,你為她剛剛體驗到的那種極致的快感下定義,為她的信仰標注出最終極的坐標。
“感覺到了嗎?這就是創造的快樂,是征服物理法則的快樂,它比你過去追求的任何虛無縹緲的東西都更真實!”
真實!
是的,真實!
幻月姬的腦海中如同是劃過了一道閃電,她瞬間明白了自己過去那數百年的修行是何等的可笑與空虛,她追求太上忘情,追求天人合一,到頭來卻遠不如這一刻親手吊起一捆木板來得真實,來得快樂。
而你最後的一句話則是徹底地將她與這份偉大的事業牢牢地捆綁在了一起,賦予了她無上的榮耀與使命。
“這台機器也是因為你們才得以現世!”
因為我們?幻月姬的心髒仿佛都停止了跳動,她的腦海中隻剩下這句話在反複地回響。她不是被拯救的可憐蟲,她不是被施舍了新信仰的追隨者。她是這個奇跡誕生的催化劑,是這個新時代開啟的見證者與原因。
一股前所未有,發自靈魂的無比自豪感與巨大使命感如同是火山爆發般從她的心底噴湧而出,將她最後的自我懷疑都焚燒得幹幹淨淨。她的身體依舊在顫抖,但那雙失焦的眼眸卻重新凝聚了光芒,那是一種比星辰更加璀璨、比火焰更加炙熱的信仰之光。
你看著她的轉變,知道最後的拚圖已經完成,你為她的未來下達了最終的指令。
“現在休息一下,然後繼續熟練掌握它,今天我會留在這裏陪著你!”
“從明天開始,你就是這台機器的操作員!”
陪著我?操作員?幻月姬的心再次被巨大的幸福與榮耀感所填滿,神明將親手教導自己掌握神力,並且將駕馭神力的權柄賜予自己。
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那種精神高潮後的癱軟中掙紮著坐直了身體,她的聲音因為剛剛的呻吟而顯得有些沙啞,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斬釘截鐵的堅定:“是,社長!我明白了,我一定掌握它!”
在你那平靜而鼓勵的目光注視下,她深吸一口氣,再次將那雙曾經顛倒眾生、如今卻要掌控鋼鐵的柔荑放在了那幾根冰冷而炙熱的操縱杆之上。
新世界的——第一位仙子級機械操作員在由力量與信仰所催生的精神高潮中正式誕生。你的話音清晰而有力,在這個狹小的駕駛室內回蕩,如同是一份不容置疑的任命與信任。幻月姬那具剛剛從精神高潮中恢複了些許力氣的嬌軀再次劇烈地一顫,她猛地抬起頭,看向那雙剛剛恢複了清明的美眸中充滿了不敢置信與隨之而來的巨大狂喜與責任感。
“由我指揮?”她的聲音在顫抖,那不是恐懼,而是一個士兵被將軍授予了獨領一軍重任時的激動。
你沒有回答,隻是對她投去了一個肯定的眼神,然後便轉身,動作利落地順著舷梯跳了下去。你將這個“王座”以及它所代表的權柄與榮耀暫時地交給了她。
你落地的瞬間,下方的工頭老王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他的臉上充滿了敬畏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社長,您看這讓道師大人來幹這粗活是不是有點……”
你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他的話,你的聲音不大,卻讓周圍所有豎起耳朵的工匠都聽得清清楚楚:“從今天下午開始,吊裝的工作就由幻月姬道師全權負責,她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你們都聽她指揮!”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讓所有的工匠都愣住了,他們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那個高高在上的鋼鐵王座,隻見那位美得不像凡人的仙子正在駕駛室裏對著他們鄭重地點了點頭,她的眼中沒有了絲毫的柔媚與清冷,隻有一種讓他們感到熟悉而又陌生的堅定與專注,那是屬於“工頭”的眼神。
你沒有再多做解釋,因為你知道信任是最好的鞭策,而實踐是最好的成長,你開始邁開腳步,巡視起這片充滿了生機與活力的巨大工地。
你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神明”,而是一個親臨一線的總工程師。
你走到水泥攪拌站,抓起一把剛剛混合好的砂漿,用手指撚了撚,對旁邊的負責人說道:“沙子的比例稍微多了點,下次減少半成,這樣澆築出來的看台表麵會更光滑,不容易開裂!”
你走到木工房,看著工匠們正在製作的巨大的弧形模板,你蹲下身,仔細地檢查了一下拚接處的縫隙,然後拿過一把刨子,親手將一處微小的凸起刨平,“細節決定成敗,模板越光滑,脫模後的水泥麵就越漂亮,也能節省後期打磨的功夫!”
你的每一句話都直指問題的核心,你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無可辯駁的專業性,工匠們看向你的眼神從最初的敬畏與恐懼逐漸轉變成了發自內心的信服與崇敬。他們第一次發現,這位如同神魔般的社長並不是隻會畫圖紙、發號施令的空想家,他懂得他們每一道工序,他理解他們的每一份辛勞,他和她們一樣,是一個熱愛創造的“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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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你沉浸於這種與所有人一同建設新世界的純粹快樂中度過了十多個日夜後,千裏之外的神都洛京,那座象征著天武大陸最高權力的紫禁城內,一場足以顛覆天下格局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
尚書台內,氣氛凝重得仿佛可以滴出水來,身穿緋色官袍的當朝丞相程遠達與尚書令邱會曜正神情激動地跪伏於地,他們的麵前是一份又一份由緝捕司女神捕張又冰八百裏加急送來的機密邸報。
高高的龍椅之上,大周女帝姬凝霜身著黑色龍袍,麵沉如水,那雙不怒自威的丹鳳眼中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仿佛下方兩位重臣那足以讓天地變色的奏報都隻是無足輕重的捕風捉影。
“陛下,不可再留中不發了啊!”年邁的程遠達老淚縱橫,聲嘶力竭地叩首道,“那楊儀在安東府建立所謂‘新生居’,聚攏流民,招攬工匠,甚至燕王都將退伍的邊軍士卒移交於他,如今更是修建鐵路直通北大營,其謀反之心昭然若揭,若不早做準備,待其羽翼豐滿,則大周危矣,社稷危矣啊!”
邱會曜也是急切地附和道:“太後,陛下,此事絕非空穴來風,兵部安插在安東府的探子也已密報,親眼見證了那名為‘火車’的鋼鐵巨獸進行運兵演練,其速如奔馬,其力可載千鈞,燕王狼子野心已是路人皆知,懇請陛下速速發兵剿滅此獠,以絕後患!”
殿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姬凝霜卻依舊沉默不語,隻是用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龍椅的扶手,發出“噠、噠、噠”的輕響,每一聲都像是一記重錘,敲在兩位老臣的心上。
就在這種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道雍容華貴卻又帶著一絲慵懶的聲音從龍椅旁的珠簾後傳來。
“兩位愛卿說的這些,哀家都聽到了!”身著鳳袍,頭戴九鳳冠,雖然已年過四十,卻依舊風韻猶存,眉宇間與姬凝霜有著七分相似,卻更添了幾分歲月沉澱下的威嚴與從容的大周太後緩緩地從簾後走了出來。
她鳳目淡淡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位股肱之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既然如此,本宮和陛下鑾駕親至安東府,招燕王來對峙即可!”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程遠達和邱會曜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駭然,“太後不可,萬萬不可啊!君王不立於危牆之下,安東府如今已是龍潭虎穴,您和陛下怎可親身犯險?”
太後卻是輕笑了一聲,那笑聲中帶著一絲不屑與絕對的自信。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不可不察,區區一個藩王,一個江湖術士就把你們嚇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我大周就這麽容易被打垮不成?”
她的目光轉向始終沉默的姬凝霜,而一直麵無表情的女帝此時卻緩緩地站了起來。
她走下龍椅,走到兩位大臣的麵前,她的聲音冰冷而決然,充滿了帝王的霸氣。
“太後說的不錯!程愛卿,邱愛卿,還有吳公公!”一名侍立在一旁,麵白無須的老太監立刻躬身出列。
“朕給你們一個月時間,處理好手中公務之後,月底隨朕和太後微服出巡!朕倒要看看這安東府到底是什麽龍潭虎穴!”
帝王之言,一言九鼎,程遠達和邱會曜雖然心中依舊驚駭萬分,卻也隻能叩首領命。
一場由大周皇朝最頂層的權力者親自發動的秘密巡視就此定下,而你,這隻在安東府掀起了小小波瀾的蝴蝶,即將迎來一場足以席卷整個天下的滔天風暴!
你對目前建設進度感到由衷的滿意。在你的親身示範與放權之下,整個工地已經形成了一個高效而充滿熱情的良性循環。幻月姬已經初步掌握了起重機的操作,她那雙曾經隻用來執掌宗門權柄、顛倒眾生的柔荑,如今在冰冷的操縱杆上舞動出了一曲屬於鋼鐵與力量的全新樂章。淩華與武悔則是將整個工地的後勤與人員調度安排得井井有條,她們那源自大宗門特有的嚴謹與高效在這個全新的領域爆發出了驚人的能量。
你知道,是時候將舞台暫時地交給她們了,你相信她們能夠處理好接下來的工作,而,你則有更重要、更具有開創性的事情要做。
你獨自一人離開了那片熱火朝天的工地,穿過了整齊的員工宿舍,回到了你在新生居的專屬書房。推開門的瞬間,外界的喧囂仿佛被一道無形的牆壁隔絕了開來,房間裏隻有紙張與墨水的清香,以及一種屬於理性與創造的寧靜。
你走到那張巨大的、鋪滿了各種圖紙與手稿的書桌前,坐了下來,你的目光落在了兩份剛剛起草了一個開頭的設計圖上。一份的標題是【蒸汽輪船,明輪結構)】,另一份則是一個更加複雜、更加顛覆性的概念【內燃機!四衝程循環理論)】。
你心中無比清楚,蒸汽機隻是開始,它笨重、低效,對煤炭與水的依賴極大,注定隻能作為固定的動力源或者是在鐵軌這種特定路線上的交通工具。而真正能夠讓這個世界的生產力產生爆炸性飛躍的是內燃機,是那個可以讓每一輛馬車、每一艘小船都擁有自主動力的新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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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起炭筆,開始在草稿紙上飛速地繪製著複雜的機械結構與繁瑣的數學公式,你相信,任何的陰謀詭計、任何的武功絕學,在絕對領先的技術代差麵前都將顯得蒼白而無力,這才是應對一切危機的最終底牌。而新生居海邊的臨時塢倉中,一艘完全靠你摸索技術,土法上馬的試驗性蒸汽海輪,已經建造完成,正在準備下水舾裝……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便是數十日之後。
河東路寧弗縣。
這裏正在舉行著三年一度的武林大會,這本該是江湖中最盛大的慶典,各路英雄豪傑齊聚一堂,爭奪武林盟主的虛名與實際利益。然而,今年的大會卻顯得格外冷清。
寬闊的演武場上,稀稀拉拉地坐著一些二三流門派的長老與弟子,他們的臉上大多帶著一絲茫然與心不在焉,就連那些往年最喜歡湊熱鬧、爭強好勝的邪派中人也是來者寥寥。
飄渺宗沒來!合歡宗也沒來!偌大的會場中最引人矚目的反倒是幾大正派的席位,但氣氛同樣詭異。作為今年東道主的金風細雨樓明顯也對這種情況感到有些意外,他們雖然依舊維持著表麵的秩序,但那股往年的肅殺與熱鬧並存的氛圍卻是蕩然無存。原因無他,因為江湖上絕大多數的目光與腳步都不約而同地被另一個地方吸引了過去——安東府。
那裏沒有武林盟主,沒有神功秘籍,卻有著比這些東西更加吸引人的傳說——日行千裏的“鐵獸”,不用風帆、逆流而上的“自行船”,以及那座正在拔地而起、可以容納數萬人的“神跡建築”。
在太極門的席位上,一身月白道袍、仙風道骨的長老玄清道長端著茶杯,眉頭微蹙,對著身邊玄天宗的丹鼎長老百草真人低聲說道:“百草道兄,貴宗的情報一向精準,那安東府之事當真如此玄奇?不用內力,不用道蘊便能日行千裏?天下真有此等神物?”
百草真人那張總是笑眯眯的臉上,此刻也是一片凝重,他緩緩地點了點頭,“我玄天宗在安東府的探子發回的消息正是如此,那楊儀所造之物已經超出了我們對武學的認知,或許玄清道兄,這天下真的要變了!”
就在兩位正道巨擘心事重重之時,一道如同是觀音降世般聖潔,卻又帶著一絲血腥味的
身影緩緩地從主辦方的高樓上走了下來。 正是金風細雨樓如今的代樓主——血觀音!
她一身素白僧衣,不沾半點塵埃,臉上掛著悲天憫人的微笑,走到了兩人的麵前,聲音溫和地說道:“兩位道長,是不是也覺得今年的大會有些無趣?”
玄清道長勉強一笑,“樓主見笑,隻是江湖多事之秋,人心浮動罷了!”
血觀音卻是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是看透了一切。
“人心浮動?不是浮動,是已經變了!”她的聲音壓低了幾分,卻如同是一記驚雷,在兩人耳邊炸響,“二位可知?那安東府除了有鐵獸、自行船之外,還有什麽?”
她不等兩人回答,便拋出了一個足以讓整個武林為之地震的重磅消息,“據我樓中探子冒死傳回的情報,合歡宗宗主陰後,長老柔骨夫人;飄渺宗宗主幻月姬,長老蘇千媚、花月謠、淩清雪。如今皆已帶著手下弟子加入那楊儀的新生居!”
“這……”玄清道長手中的茶杯轟然落地,摔得粉碎,百草真人那張萬年不變的笑臉也瞬間僵住了。
血觀音仿佛很滿意兩人的反應,嘴角的笑意更濃,繼續說道:“聽說有幹管事的,也有幹粗活的!”
她的目光仿佛是無意間掃過了遠方的天空,悠悠地說道:“尤其是那個高高在上,連正眼都不肯瞧我等一眼的幻月姬宗主。聽說現在正在楊儀的礦山上操縱著一頭鋼鐵巨獸挖礦呢!”她轉過頭,看著已經麵如死灰的兩位正道巨擘,笑盈盈地問道:“二位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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