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再次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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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的陽光依舊明媚。
    你提著為晚宴準備的食材,走在返回張府的路上。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心中已將所有線索串聯起來。
    坐忘道、金風細雨樓、蘇夢枕、天階神功,看來今晚的“家宴”將比想象中更加熱鬧。
    你提著尚還溫熱的食材,緩步走回那座埋葬了王朝最後尊嚴的小小院落。院子裏很安靜,隻有午後的陽光灑在地上,將你的影子拉得很長。
    你推開早上親手拉開的房門,房間變了。那股濃鬱到令人作嘔的淫靡氣息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皂角與草木灰的味道。那張承載無數罪惡與高潮的巨大床榻已被收拾幹淨,汙穢的床單被褥不見蹤影,隻剩下光禿禿的床板,仿佛在無聲訴說著昨夜的瘋狂。地板被擦拭得一塵不染,甚至能映出官靴的倒影。
    水青跪在光潔的地板中央,她換了一身幹淨的粗布衣裙,頭發重新梳理過,但臉色依舊慘白如紙,那雙曾充滿火焰的眼眸,此刻如兩潭幹涸的死水。她靜靜地跪著,一動不動,仿佛一尊沒有靈魂的泥塑木雕。
    你將手中的食材遞給她,袋子觸碰她冰涼指尖的瞬間,她的身體劇烈一抖。她以搶奪的姿態將食材死死抱在懷裏,仿佛那是她在無邊恐懼中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你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用平靜的語氣問道:“雌雄雙騙是什麽人?”
    “為何能惹上金風細雨樓?”
    “連蘇夢枕都出動了,他們手裏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還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大人物?”你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一絲波瀾,如討論天氣一般。但每個字落入水青耳中,不亞於驚雷。
    她早已麻木的大腦被迫開始運轉,身體抖得更厲害。她張開嘴,喉嚨裏隻能發出“嗬嗬”的嘶啞氣音。十幾個呼吸後,她才找回聲音,那聲音幹澀嘶啞,充滿卑微的顫抖。
    “回夫君,妾身知道一些。”
    “雌雄雙騙是坐忘道‘六賊’中‘騙賊’座下的兩名親傳弟子,以詭計多端和擅長幻術聞名江湖。他們的行事風格一向隻為取樂,毫無章法,此次在洛京城設局詐騙戶部侍郎之子,也符合一貫作風。”
    “至於為何會惹上金風細雨樓,妾身也隻是聽過傳聞。傳言他們此次詐騙所用的那本假秘籍,封皮乃是一件了不得的古物,裏麵藏有關於魔門初代聖君所遺留的【天·道心種魔大法】的線索。金風細雨樓樓主蘇夢枕修煉的【天驚神指】與魔門頗有淵源,他或許是為了這門傳說中的神功才親自出手。也有可能是他們在行騙時無意窺探到某位真正大人物的秘密,這才招來殺身之禍。蘇夢枕雖是殺手,但也是天下最昂貴的殺手,能請動他親自出手的人屈指可數。妾身愚鈍,所知有限,請夫君恕罪。”說完,她將頭深深地磕下去,額頭與冰冷的地板發出一聲沉悶的“咚”。
    你聽完後,沒有誇獎也沒有責罰,隻是轉身走進簡陋的廚房。你挽起官袍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開始處理那隻肥碩的老母雞。拔毛、開膛、破肚,動作嫻熟利落。那雙剛在三具高貴身體上肆意馳騁的手,此刻卻在細致耐心地清洗雞的內髒。你將雞塊焯水,撇去浮沫,放入準備好的砂鍋中,加入薑片、蔥段以及兩根價值不菲的野山參,小火慢燉。完成後,又準備幾樣清爽的小菜:涼拌青筍、酸辣藕片、再拍一根黃瓜。你在為你的“家人”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
    昨夜,你的一頓折騰,她們的身體必然虛弱。這一鍋充滿你關愛的雞湯,正適合為她們補養。你的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你享受這種感覺,在極致的暴力與征服之後,營造出的溫情與日常。這比單純的肉體征服有趣得多。你在調教她們,不僅是身體,更是在重塑她們的精神。你要讓她們明白什麽是家的規矩,什麽是丈夫的疼愛。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砂鍋裏的雞湯已被燉得奶白濃鬱,霸道的香味混合著人參的藥香,瞬間彌漫整個院落。你用勺子舀起一勺湯,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然後嚐了一口。
    嗯,味道正好,火候也恰到好處。
    你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轉過頭,看著那個依舊跪在門邊,如望夫石般的水青。你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無比和煦的笑容。
    “去準備碗筷吧。”
    “晚點你的幾位姐妹就要回來了。”
    你看著那鍋在小火之上咕嘟咕嘟冒著香氣的濃白雞湯,又看了看那張空蕩蕩的餐桌。你突然覺得還缺了點什麽。一場家宴,怎麽少得了最忠心耿耿、最懂得規矩的那一個呢?
    你轉過頭,對那個已經將碗筷整整齊齊擺放好,然後又重新跪回原處的水青淡淡地說道:“去把又冰也叫醒。”
    “讓她梳洗一下,一起上桌吃飯。”你頓了頓,仿佛是在宣布一道神諭。
    “她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這句話比之前所有的命令加起來都要讓水青感到震撼!她那雙早已失去焦距的眼眸猛地收縮!她瞬間明白了你的意圖。你不僅要讓那三位高高在上的皇室貴女在身體上臣服,你更要在她們麵前樹立一個榜樣!一個因絕對的忠誠與奉獻而成功上位,甚至可以與她們平起平坐共享家宴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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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青的身體再次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但這一次,她的眼中除了恐懼,竟然還多了一絲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狂熱!她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從地上爬起,踉踉蹌蹌地走進了那間剛剛被她親手打掃幹淨的臥室。張又冰還在床上昏睡著。她赤條條的身體被你用幹淨的薄被蓋著。那張英氣與嫵媚並存的臉上,還殘留著極致事後的潮紅與滿足的微笑。
    水青看著她,眼神複雜到了極點。她伸出手,輕輕地推了推張又冰的肩膀。
    “又冰姐,醒醒,夫君叫你起來吃飯。”
    在等待的間隙,你的思緒又飄回了剛剛從龍蛇窟得到的情報之上。坐忘道這個名字在你那浩瀚如煙海的記憶深處,勾起了一些更為古老更為黑暗的塵封往事。那是一段幾乎被所有人遺忘的曆史,一段關於背叛與毀滅的血腥史詩。
    距今約三萬年前,這片天武大陸並非如今這般四分五裂皇權式微。那時,曾存在一個無比輝煌強大的統一王朝,其名為聖朝。聖朝治下,正道昌盛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國富民殷並非傳說,仙凡同等也並非絕響。那是屬於人類最黃金的時代。
    然而,盛極必衰。聖朝的強大引來了域外異族的覬覦。東瀛列島的倭狗與遙遠西大陸的黃毛白皮蠻夷,這兩股隱藏在曆史陰影中的恐怖勢力,聯起手來,對聖朝發動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入侵!那是一場曠日持久的血戰。聖朝雖然強大,但麵對兩大異族的瘋狂圍攻,也漸漸感到了力不從心。就在戰局最焦灼的時刻,背叛發生了。
    聖朝內部,一群世居南海諸島,專門研究精神秘術與幻術的前朝餘孽,他們認為聖朝的大一統壓製了人性的自由,認為秩序是對樂趣的最大束縛。於是,他們與域外異族裏應外合,用他們那詭異莫測的幻術與精神攻擊,在聖朝內部製造了巨大的混亂!他們打開了最關鍵的一座海上港口,放異族的鐵蹄長驅直入!聖朝亡了。輝煌的都城化作一片焦土。無數珍貴的文化典籍被付之一炬。無數強大的技術傳承就此斷絕。整個天武大陸的社會文明倒退了數千年!
    而那群南海的叛黨,在聖朝覆滅之後,也並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自由。他們被兩大異族視為用完就扔的工具,遭到了殘酷的清洗與追殺。幸存下來的一小部分叛黨,從此轉入地下,化整為零,他們給自己取了一個新的名字。
    坐忘道。
    他們是叛徒的後裔。他們的血脈裏就流淌著混亂與背叛的毒素。他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阻止這片大陸再次出現一個統一強大的政權。他們要讓所有的英雄都變成小醜。讓所有的秩序都歸於混沌。這就是他們的道。
    這種數典忘祖引狼入室的叛黨餘孽,你的眼中閃過一絲徹骨的冰寒。就應該被徹底鏟除。
    你已經決定了。今晚的家宴,除了要和你的家人聯絡感情,還要和你那位身為女帝的妻子好好地談一談關於如何清剿這些前朝餘孽的國事。你很期待,期待看到姬凝霜在聽到你用她丈夫的身份與她商討國家安全問題時,臉上會是怎樣一副精彩的表情。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一股沐浴之後的清新水汽,混雜著一絲淡淡的體香,傳了進來。張又冰已經梳洗完畢。她換上了一套幹淨的勁裝,雖然臉上還帶著一絲大戰後的疲憊,但那雙銳利的鳳眸之中,卻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那是一種混雜了狂喜、驕傲與無上榮耀的光芒!她快步走到你的麵前,單膝跪地,聲音鏗鏘有力!
    “夫君,又冰聽候差遣!”
    你看著她,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起來吧。坐我旁邊。”你指了指你身邊的位置,那是主位旁邊的第一個位置。
    張又冰的身體猛地一震,她的眼中瞬間湧上了一層激動的水霧。她知道這個位置意味著什麽,她沒有推辭。她站起身,無比鄭重地在你身邊坐下。
    就在此時,院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馬車停靠的聲音。然後是梁俊倪那恭敬而又帶著一絲複雜情緒的聲音。
    “社長,人帶到了。”你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著門口遙遙一舉,開宴。
    你安然地坐在那張即將見證曆史的餐桌主位之上。你沒有起身。你甚至沒有看向門口。你隻是將你那深邃如寒潭的目光,輕輕地落在了你身旁那個正襟危坐、腰杆挺得筆直如同一柄出鞘利劍的張又冰身上。你沒有說話。你隻是用眼角的餘光,朝著門口的方向微微一瞥。一個再細微不過的動作,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絕對權威。
    唰!張又冰那健美而又充滿爆發力的身體,瞬間就有了反應!她心領神會!一股巨大的狂喜與榮耀感,瞬間湧上了她的大腦!她明白了!這是夫君在給她機會!一個向那三位曾經高高在上,連正眼都不屑於看她一眼的皇室貴女,宣告自己全新身份的機會!一個以女主人姿態去迎接她們的機會!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恩寵了!這是加冕!是夫君對她昨夜那奮不顧身的衝鋒所給予的最高賞賜!她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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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努力克製心中的激動,從座椅上緩緩站起。她向你微微欠身,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感激與欽佩。轉身後,她挺直脊梁,邁著修長而有力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門口。她的步伐沉穩,每一步都充滿了勝利者的驕傲與自信。在昏黃的燭光中,她的背影顯得異常高大,仿佛她才是這家的真正女主人。
    終於,她走到門口,伸出手,“吱呀”一聲,將那扇決定無數人命運的房門徹底打開。
    門外,夜色如墨。三位身著華貴宮裝的身影,如失去了靈魂的木偶,靜靜地站在冷風中。她們已經沐浴更衣,身上的鳳袍與宮裝依舊華美如初,但再華麗的衣衫也掩蓋不住她們臉上死灰般的絕望與屈辱。
    為首的是大周曾經的女主人——女帝姬凝霜。她那曾讓日月無光的絕世容顏此刻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曾俯瞰眾生、威壓天下的丹鳳眼中布滿血絲,死死地盯著地麵,仿佛多看一眼眼前的院落都是一種無法承受的酷刑。
    她身旁的太後梁淑儀,臉上雖也一片慘白,但那雙曆經風霜的眼眸中,卻多了一絲深沉的恐懼與悲哀。她比姬凝霜更清楚,今晚這場所謂的“家宴”對她們帝後意味著什麽。
    最後,是長公主姬月舞。她嬌小的身體在夜風中瑟瑟發抖,曾純淨如白紙的臉上掛滿淚痕,眼神空洞而渙散,如一隻被徹底玩壞的布娃娃。昨夜的一切,早已將這個世界對她所有的美好幻想撕得粉碎。
    張又冰看著眼前這三位如喪家之犬般的“貴人”,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快感。她臉上露出一個得體而又充滿勝利者優越感的微笑。
    她微微欠身,用一種清晰而嚴肅的聲音說道:“太後、陛下,長公主,夫君已等候多時,請進吧。”屋內屋外皆可聽聞。話語雖短,卻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姬凝霜母女三人的臉上。
    “夫君”這一稱呼從她口中說出,其殺傷力遠勝刀劍。姬凝霜的身體猛地一僵,雙手在鳳袍下攥緊,指甲深深刺入掌心,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與羞辱感直衝她的天靈蓋。她抬起頭,雙目布滿血絲,如同兩把淬毒的利刃,射向張又冰那張帶著勝利微笑的臉。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張又冰此刻早已被千刀萬剮。
    梁淑儀的身體亦是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絲徹骨的悲涼。她明白這是那個魔鬼的下馬威,他用這種方式告訴她們,從今往後,她們連一個曾經的下人都不如。
    而姬月舞則被這句話嚇得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地往自己母後身後縮了縮。
    然而,無論憤怒、悲涼還是恐懼,她們都沒有選擇。在張又冰充滿壓迫感的目光注視下,姬凝霜緩緩閉上雙眼。
    當她再次睜開時,眼底的所有情緒都已消失,隻剩下死寂和麻木。她邁開腳步,走進了那扇對她而言如同地獄之門的房門。梁淑儀與姬月舞也隻能如提線木偶一般跟了進去。一進門,她們便看到了那個讓她們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男人:你。
    你安然地坐在那裏,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仿佛在欣賞一出精彩的好戲。她們也看到了桌上那一鍋熱氣騰騰的雞湯。那濃鬱的香味鑽入她們的鼻腔,卻讓她們感到一陣反胃。
    你看著她們沒有說話。張又冰在她們進來後便重新走回你的身邊,自然地坐下,然後用一種勝利者的眼神看著那三位還僵在原地的“貴人”。空氣仿佛凝固了,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漫長。
    最終,姬凝霜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她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到桌子對麵那三個空著的位置前,緩緩坐下。
    家宴即將開始。
    你緩緩地從那張象征著絕對統治權的主位上站起來,親手拿起桌上那把幹淨的大湯勺。溫潤的白瓷在你手中,仿佛成了一柄決定榮辱生死的權杖。你的動作不急不緩,優雅得如同一 位正在款待最尊貴客人的主人。你舀起一勺奶白濃鬱的雞湯,還冒著氤氳熱氣,在對麵三雙充滿屈辱與憎恨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倒入姬凝霜麵前那隻空空如也的白瓷碗中。
    “嘩啦”,清脆的聲響在這死寂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那股混合了肉香與參味的霸道香氣,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粗暴地鑽進了姬凝霜的鼻腔。瞬間,她的胃裏湧起一陣劇烈的翻江倒海。這是她的仇人親手為她烹製的“斷頭飯”,這碗湯是用她的尊嚴、她的驕傲、她的整個王朝作為柴火熬製而成的毒藥!
    你沒有理會她那瞬間變得更加蒼白的臉色。你繼續為梁淑儀和姬月舞各自盛了一碗湯。你重新坐下,臉上帶著一絲愧疚與溫和,那神情就像一個因為酒後亂性而傷害了自己妻子的丈夫在努力彌補過錯。你用一種溫和的嗓音說道:“母後,凝霜,月舞,昨夜是我失態了。”
    “傷到你們了,作為賠禮,這是親自為你們燉的湯。”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比昨夜的行為更加刺痛她們的心。
    姬凝霜再也無法抑製,她的身體劇烈顫抖,牙齒咬破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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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淑儀緩緩閉上眼睛,兩行清淚無聲滑落。皇家最後的一點尊嚴也被徹底撕碎。
    你無視她們的反應,仿佛隻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轉過頭,對身旁眼中閃爍著嫉妒與崇拜的張又冰吩咐道:“又冰,去把梁小姐叫進來。今天既是家宴,也是餐會。我需要交代一些事情。”
    張又冰立刻站起來,但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委屈”。為何這三個已被夫君征服的女人還能得到如此“溫柔”的對待?她忍不住用撒嬌般的抱怨語氣嘟囔道:“夫君又偏心了。每次都讓二姐她們吃第一筷子。”
    這句話如同燒紅的鐵鉗,烙在姬凝霜的心上。
    她猛地抬起頭,死死瞪著張又冰。然而,還不等她發作,你的聲音響了起來,變得冰冷如九幽寒風:“嗯?是不是覺得自己神功無敵,在皇宮上空湮滅了妖魔,就敢不把我放在眼裏?”
    張又冰被你恐怖的威壓嚇得魂飛魄散,跪倒在地,身體如篩糠般顫抖:“夫君饒命!又冰知錯了!再也不敢了!”你看著她眼中的寒意緩緩退去。
    你不再看她,也不再看那三位被震懾如石雕般的皇室貴女。你的目光望向門口,梁俊倪已悄然跪在那裏。
    “說吧,都安排好了嗎?”你淡淡地問道。你看著眼前這些或跪或坐或呆滯的女人們,她們臉上展現出恐懼、崇拜、嫉妒和絕望。你突然覺得很有趣,想看看他們在“溫情”的糖衣之下會表現出怎樣的可悲與可笑。
    於是,你笑了。那笑聲很輕,卻如同春風解凍,瞬間吹散了籠罩整個房間的恐怖威壓。
    “好了,”你的聲音再次變得溫和,如同嚴厲家長發完脾氣後重新變為慈愛的父親。
    “別跪著了。”你的目光落在張又冰身上,
    “都起來吧。”然後你看向梁俊倪,臉上帶著包容一切的寬宏笑意。“今天隻談家事,不談國事。來,我們先吃飯。嚐嚐我的手藝。”
    張又冰和梁俊倪如蒙大赦,踉踉蹌蹌地爬起,連身上的灰塵都不敢拍。張又冰重新坐回你身邊,這次她再也不敢有絲毫驕傲與嫉妒,眼中隻剩下純粹的敬畏與恐懼。梁俊倪則默默地在那三位皇室貴女身旁找了一個最末的位置坐下。
    你沒有理會她們,目光落在那三位如同石雕般呆滯的“家人”身上。
    你用公筷夾了一塊燉得軟爛脫骨的雞肉放進梁淑儀的碗裏。
    “母後,你懷著身孕,身子要緊,多吃點。”梁淑儀的身體猛地一顫,那雙早已哭幹淚水的眼眸機械地低頭看著碗裏那塊冒著熱氣的雞肉,一股無法言喻的荒謬感與悲哀瞬間淹沒了她。
    接著,你夾了一根最大的雞腿放到姬月舞的碗中。
    “月舞,你受了傷,也多補補。”姬月舞忍不住哭出聲來,但不敢發出太大聲音,隻能用雙手死死捂住嘴,任由滾燙的淚珠滾滾而下。
    最後,你動了。
    你緩緩伸出手臂,自然地摟住身旁早已僵硬如鐵的嬌軀——女帝姬凝霜。你的嘴唇輕輕貼在她冰冷的耳畔,用隻有你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歎息道:“有時候我控製不住自己,讓你們吃苦了。不過我不會在京城待很久,處理完這裏的事情,我還要去南方走走。”
    這是一句道歉?
    不。在姬凝霜聽來這是一句宣判,一種赤裸裸的威脅。姬凝霜沒有反抗,也無法反抗。她如同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頭的絕美人偶,軟軟地靠在你的懷裏,任由你那屬於魔鬼的氣息將她徹底吞噬。
    就在這種詭異而溫情的氣氛達到頂峰時,梁俊倪那清冷而恭敬的聲音響了起來:“社長要交代什麽事情,讓老槐帶個話就行了。”她在提醒你,不要在這些“外人”麵前暴露太多新生居的核心機密。
    你笑了,摟著懷中那具溫軟的嬌軀,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坐忘道,這個組織也是新生居要鏟除的對象。當年協助黃毛白皮蠻子和倭狗圍攻聖朝的叛黨餘孽,這幫人在京城蠢蠢欲動,連金風細雨樓的蘇夢枕都引來了,恐怕所圖不小。”
    聽到這些足以顛覆天下格局的上古秘聞,張又冰和梁俊倪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火焰。而姬凝霜在你的懷裏微微一顫,那雙早已失去神采的鳳眸中閃過極度複雜的光芒。
    張又冰看著懷中的姬凝霜,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嫌棄。但她不敢再多嘴,隻能強壓下心中的不快,用無比恭敬的語氣問道:“那夫君準備從哪裏查起?”
    你輕嗅懷中美人的發香,隨後提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計劃。
    “你可曾聽聞【天?道心種魔大法】?此法門如今可能落入坐忘道之手。我打算以一本【天?改邪歸正大法】誘使其前來找尋。”
    你輕輕捏了捏女帝那曾令天下臣子不敢直視的絕美臉蛋,感覺冰涼而僵硬,如同觸摸一塊上好的漢白玉。隨後,你用指尖輕刮她高挺而精致的鼻梁,這是一個親昵而又狎昵的動作,如同丈夫對妻子的愛撫,主人對寵物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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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臉上帶著足以融化冰雪的寵溺笑容,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惡魔在情人耳邊低語:“凝霜,我曾說過,隻要我在,這龍椅便是你的。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歡好時我給你的承諾。”這幾個字如幾根燒紅的毒針,深深刺入姬凝霜早已麻木的神經末梢。她空洞的鳳眸中閃過一絲劇烈的痙攣,昨夜的一切畫麵、聲音和感覺在這一刻如洪水般湧回她的腦海。
    你似乎未察覺她劇烈的情感波動,繼續用寵溺的語氣為你們的關係定下規則:“隻要你不是昏君或暴君,我楊儀便永遠是你最親近的夫君。”這是何等的霸道與狂妄!他將自己淩駕於皇權之上,淩駕於整個大周的國運之上,成為她的“太上皇”,成為她的“天”。
    你滿意地看著她眼中最後一絲掙紮的火焰熄滅,然後話鋒一轉,仿佛剛剛那決定王朝命運的對話不過是一場無足輕重的前戲。
    “至於我這本神功,賣多少錢合適呢?或許還可以賣給戶部侍郎家的傻兒子,這次保證是真的。”
    旁邊的張又冰忍不住笑出聲來,但她立刻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捂住嘴。
    你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算計,“如果戶部侍郎張廣恒還能掏出這麽多錢,你就得抄家來充盈國庫了。”你拍了拍姬凝霜的肩膀,仿佛在教導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嘿嘿,民脂民膏可不是這樣讓他們予取予求的。”
    姬凝霜的大腦一片混亂,她被迫從一個妻子的身份瞬間切換到一個帝國統治者的角色。用陰謀試探臣子的忠誠與貪婪,這本是她的拿手好戲。然而,教她這一切的卻是昨夜在床上逞威風的男人。這種巨大的錯位感與荒謬感讓她幾乎發狂。
    你不再理會她的內心掙紮,對梁俊倪吩咐道:“老槐那邊準備的‘禮物’,拿一份過來。我要親自‘改良’,做成一本真正的【天?改邪歸正大法】。”
    “是!”梁俊倪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起身從懷中掏出一本用上好的金絲編織作為封皮,看起來古樸而神秘的空白書籍。這就是“雌雄雙騙”原本用來行騙的那個假秘籍的封皮。
    你接過書籍,以一種平淡得近乎恐怖的語氣對在座的所有人陳述一個事實:“在座的各位,就算水青也是天階的【天·龍鳳和鳴寶典】。”
    角落裏一直如影子般存在的水青身體猛地一震,一股巨大的暖流湧遍全身。她被社長提到了,在這麽多大人物麵前第一個被提到。
    你的聲音繼續:“凝霜你是天階的【天?人皇鎮世典】,剩下三個人和我一樣是【神·萬民歸一功】。”
    死寂,徹徹底底。
    倘若你之前所言湮滅妖魔還是一個她們無法理解的概念,那麽現在這番話便是將你的恐怖實力與底蘊血淋淋地展示在她們麵前。【天·龍鳳和鳴寶典】、【天?人皇鎮世典】、【神·萬民歸一功】,天階!神階!這些隻存在於傳說中的無上神功,在這個飯桌上竟成了人手一本的“大路貨”?連最卑微的侍女都是天階起步?姬凝霜和梁淑儀的世界觀在這一刻徹底崩塌。她們終於明白,姬氏皇族引以為傲的【天?人皇鎮世典】在這個男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你們的驕傲、尊貴和血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看著她們徹底失去光彩的眼睛,滿意地做了最後的總結:“一本天階功法,還是魔門的損人不利己的秘籍,我們留之無用。我們要的是坐忘道這幫妖邪的狗頭。”
    你沒有動用筆墨。你甚至沒有睜開眼睛。凡人需借助外物記錄思想,而你,是規則的創造者。你緩緩閉上雙眼,將那隻空著的手輕輕按在那本用金絲製成的空白書籍封皮上。瞬間,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下來。風停了,燭火不再跳動。所有的呼吸和心跳都在這一刻被一股無形而浩瀚的力量強行暫停。
    一股難以言喻的龐大精神力從你的體內緩緩湧出。這並非內力,而是一種超越常人的存在。是【神·萬民歸一功】在返璞歸真之後,所誕生的足以扭曲現實、塑造世界的“心念”。
    這股“心念”如同無形的潮水,悄無聲息地湧入那本空白的書籍之中。書頁上沒有出現任何文字,但在場所有武者的精神感知中,這本書仿佛“活”了過來。它不再是一本死物,而變成了一個黑洞,一個散發著致命誘惑、能吞噬一切窺探它的靈魂的精神黑洞。
    你並未在書中留下任何真實的功法,因為這太過低級。你隻是利用你那如神魔般的“心念”,在書內部構建了一個無比真實且宏大的精神幻境。
    任何試圖用精神力探查此書的人,他的神魂都會在瞬間被拉入這個幻境之中。在幻境裏,他會親眼看到【天?改邪歸正大法】的每一個字,親身體驗到內力在經脈中按照特定路線運轉的每一個細節,甚至在幻境最後,體驗到那種神功大成、魔氣盡散、霞光萬道、立地飛升的極致快感。
    這個幻境是一個完美的閉環,一個無法被證偽的“真實”。任何體驗過它的人,都會對此本神功的真實性深信不疑。這便是你為坐忘道那群最擅長玩弄人心的騙子所準備的最終“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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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這一切,你緩緩睜開雙眼,仿佛隻是打了個盹。
    你並未放開懷中那具早已失去所有力量的嬌軀。你的嘴唇再次輕輕貼近姬凝霜那小巧玲瓏卻早已冰冷如玉石般的耳垂,無比溫柔地親吻了一下。然後,用足以讓任何女人都沉淪的聲音,在她耳邊開始構建一個全新的世界。
    “凝霜,”你說道,“我說過,等火車開進京城的那天,我便會來娶你。”
    火車?姬凝霜早已停止運轉的大腦艱難地冒出一個問號。但她已經沒有力氣去思考了。
    你的聲音繼續響起,如同最溫柔的烙鐵,將屬於你的印記一點一點烙印在她那破碎的靈魂之上。
    “你永遠都是我的‘楊夫人’。”你接著說,“我可是你親口在星月樓冊封的‘楊貴妃’。”
    星月樓、楊貴妃,那段曾經被她視為奇恥大辱卻又帶著病態刺激的記憶,如鬼魅般浮現在她眼前。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已經輸了?
    你仿佛能看穿她的內心,用一種充滿宿命感的歎息,為她的一生下了定義。
    “這段孽緣因你而起,所以我才如此遷就你。誰讓你是第一個主動要我侍寢的女人呢?”
    不,不是的,是朕命令你。
    姬凝霜想要反駁,但她悲哀地發現,在這個男人所構建的強大話語體係麵前,她的任何辯解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是的,如果當初不是自己那一絲好奇與自負,又怎會招惹上這個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魔神?
    你輕輕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用一種神明對凡人的悲憫語氣,給予她最後的“恩賜”。
    “你的江山……”
    “我隻想做些改變。至於龍椅,我不在乎。你坐著就好。”
    轟隆——姬凝霜的世界徹底化作一片虛無。她一生所追求的,她賭上一切去守護的,那至高無上的權力象征,在這個男人口中,竟成了一個他“不在乎”的玩具,一個可以隨手賞賜給她的安慰品。
    一滴滾燙的淚珠,終於從她那空洞的鳳眸之中滑落。那不是悲傷,也不是屈辱,而是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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