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離了，孩子也有人帶，李海川一身輕鬆地回到服裝廠，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張小芳。
    張小芳催著他去請顧嚴冬吃飯，賠禮道歉，盡快拿到春季服裝設計圖。
    李海川說不著急，要去車間，看看今天工人們做出了多少服裝。
    張小芳說：“生產這一塊不需要你管，你隻要把服裝設計圖拿來就行。”
    李海川說：“那怎麽能行，我是廠長，以後廠裏的事情就交給我，你當老板娘享福就行。”
    張小芳輕蔑地笑了一下：“行呀，那買設備的錢你去籌。”
    李海川頓時閉嘴。
    過了一會兒，李海川說：“把廠裏的服裝都賣了，還不夠買設備的錢嗎？”
    張小芳白了他一眼：“布料，輔料，不要錢嗎？工人不需要開工資嗎？”
    見張小芳臉色不好看，李海川連忙說：“等嚴冬消氣，我就去找他借錢。”
    ……
    一周後。
    李海川再次去找顧嚴冬。
    顧嚴冬明確告訴他，不會給他服裝設計圖。
    李海川皺眉：“嚴冬，你怎麽能出爾反爾？”
    顧嚴冬說：“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你，要把服裝設計圖給你？
    何況，設計圖是我媳婦畫的，她跟梁大姐關係好，你跟梁大姐離婚了，還指望她幫你。”
    “嚴冬，咱倆的關係那麽鐵，你怎麽能聽信女人的話？”
    顧嚴冬打斷他：“你可住嘴吧，不聽我媳婦的話，難道要聽你的話？跟你學在外麵養女人，搞得妻離子散？”
    “我跟梁玉鳳已經和平分手，孩子也給她了。”
    顧嚴冬哼了一聲：“但凡你給梁大姐撫養費，我都會高看你一眼，你把事情做的這樣絕，說的好像你施舍梁大姐一樣，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
    李海川狡辯：“是她自己不要，嚴冬，已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現在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你借我點錢，我們廠要進一批設備。”
    顧嚴冬果斷拒絕：“幫不了。”
    “嚴冬，你一定要這麽絕情嗎？”
    “我再怎麽絕情，也比不上你。”
    李海川還想跟顧嚴冬打感情牌，顧嚴冬直接離開，並且囑咐門衛，以後李海川再來，不要通知他。
    知道自己有錯在先，李海川歎了一口氣，垂頭喪氣地回去。
    ……
    廠裏添置新設備，才能提高產量。
    新設備馬上就要到了，從顧嚴冬這裏借不到錢，李海川隻能自己想辦法。
    他的錢都投進了服裝廠，現在手頭隻有服裝店。
    反正他開了工廠也無心打理店鋪，就掛出了轉讓店鋪的牌子。
    當天就有人來洽談店鋪，因為著急賣，價格優惠，很快就賣出去了。
    拿到錢，李海川第一時間交給了張小芳。
    張小芳說：“看來你跟顧嚴冬的關係確實不錯，都鬧成了這樣，他還願意借錢給你。”
    李海川冷著臉說：“這不是嚴冬借給我的，是我自己把服裝店盤了出去。”
    張小芳眼中精光一閃，把錢裝進包裏，問道：“你手裏還有多少錢？”
    李海川說：“都在這裏了。”
    ……
    吳小蘭不是服裝廠的員工，但是吳大勇把她安排在謝心悅的身邊，貼身照顧她。
    她心思靈巧，並且喜歡畫畫，謝心悅很喜歡她。
    吳小蘭還不滿18周歲，謝心悅說她現在還不能成為廠裏的正式工人。
    不過，吳小蘭還是非常開心，因為等到7月份，她就滿18歲了。
    謝心悅為人親切，給她買了很多繪畫方麵的書，讓她好好學習。
    隻要她再等半年，就能成為廠裏的員工，並且是謝心悅的助理。
    因為還不是廠裏的正式員工，吳小蘭平時在服裝廠比較自由，謝心悅獨自畫圖的時候，她就可以自由活動。
    上次吳小蘭從臨街買了一種點心，謝心悅非常喜歡吃。
    見謝心悅在工作，吳小蘭說了一聲，就出了工廠。
    走著走著，吳小蘭突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她發現身後有一個女人，從她出廠門口，就跟著她。
    已經跟了兩條街。
    最近報紙上有少女失蹤的案件，吳小蘭心中害怕，趕緊去了最近的一家店鋪。
    剛剛跟著她的女人也跟著來到了店鋪，吳小蘭害怕，向老板娘求救。
    老板娘讓她躲進後院。
    過了一會兒，老板娘過來找吳小蘭。
    “小姑娘，外麵那人是什麽人？還站在店門口沒走。”
    吳小蘭說自己是顧氏服裝廠的人，不認識外麵的女人，掏出錢請老板娘去廠裏叫父親來。
    老板娘沒有要她的錢，讓自家男人出去了一趟。
    ……
    吳大勇很快就趕來，店鋪門口的女人，遠遠看到他，迅速走了。
    吳小蘭聽到父親的聲音，立刻從後院跑出來，抱著他瑟瑟發抖。
    回到服裝廠，顧嚴冬聽說吳小蘭被人跟蹤，通知讓廠裏的員工下班後，結伴同行。
    這件事鬧得服裝廠裏的女工們人心惶惶。
    次日，顧嚴冬對外招聘，1840歲，身高一米八以上的男性。
    很快就有人來應聘。
    但是顧嚴冬都不滿意。
    顧嚴冬要出去送貨，廠裏的工人忙著做服裝，吳小蘭被人跟蹤嚇到了。
    顧小西不放心嫂子，今天便沒有出去學車，留下來陪著謝心悅。
    到了上班時間，吳小蘭也來了。
    謝心悅問：“小蘭，你怎麽不在家休息？”
    吳小蘭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小聲說：“我媽給我準備的，這樣遇到壞人我也不怕。”
    即便如此，聽到謝心悅要去新華書店買書，吳大勇也不放心，非要跟著去。
    謝心悅說：“吳主任，車間離不開你。”
    吳大勇說：“車間沒有我，工人們照樣能做服裝，萬一你有個閃失，咱們所有人都得下崗。”
    就這樣，吳大勇親自陪著三人去書店。
    ……
    到了書店，謝心悅正在選書，總感覺有人在偷偷看自己。
    可是仔細觀察後，又找不到是誰在偷窺自己。
    聯想到吳小蘭被人跟蹤，謝心悅走過去，小聲跟吳大勇說，讓他注意一下。
    吳大勇擼起袖子，就要去尋找跟蹤的人。
    謝心悅不讚同：“咱們不知道有沒有同夥，吳主任，你去派出所報案。”
    吳大勇不放心三人，生怕自己去派出所報案的功夫，三人遇到危險。
    謝心悅說：“我們在店裏不出去，也不會分開，吳主任，你不要耽誤時間，趕緊去。”
    吳大勇快速跑到派出所，說明了情況，派出所派了兩名公安同誌跟著過來。
    公安同誌來了之後，找了個理由，把新華書店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
    吳小蘭看了所有人，搖了搖頭，說沒有那天跟蹤她的人。
    吳大勇連忙對兩名公安道歉。
    公安同誌說：“最近有少女失蹤，警惕一些沒錯，一旦發現有可疑的人跟蹤，立刻大聲呼救，先擺脫跟蹤，再去派出所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