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在旁邊有些尷尬。
    小孩子真是藏不住話。
    老婆對於張媽，有時候也有些微詞的。
    畢竟張媽把自己當親兒子。
    婆婆看媳婦，總是有些不滿意。
    果然，沈母瞪了他一眼。
    沈父乖乖低下頭去喝湯，屁也不敢放一個。
    小團子可是人精。
    一眼就看出，家庭地位這塊。
    媽媽拿捏得死死地。
    沈母拿起紙巾，替小團子擦唇角。
    “爸爸他，是盼著家裏和和氣氣，才這樣說的。
    要是清清不喜歡，我們就不喊張奶奶啊。”
    小團子咽下一塊肉。
    才開口：“清清得奶奶在天上。”
    沈母點點頭。
    “對，清清得奶奶在天上，但是清清得外婆還在啊。”
    沈母怕孩子傷心，馬上提議道。
    “我們，明天去看外婆好不好？”
    小團子被媽媽，轉移了注意力。
    好像忘了件什麽事。
    算了，忘了就忘了。
    媽媽說要帶她去見外婆。
    外婆好像是個有大功德的人，要給外婆準備什麽見麵禮呢？
    “媽媽，外婆喜歡什麽？”
    小清玄放下，啃幹淨地骨頭。
    下意識將大拇指，放在嘴裏嗦嗦味。
    沈母想起自己媽媽，沒注意到。
    “外婆啊。”
    沈母將頭靠在手上，想了想，話裏帶笑。
    “喜歡山上采的野菊花，說曬幹了泡茶最安神。
    還喜歡小孩子畫的畫，尤其像我家清清這樣，可愛得小孩。”
    邊說邊忍不住捏了捏，小團子的嘟嘟臉。
    別說，手感真好。
    小團子的眼睛也亮了。
    野菊花山上多得是，畫她當然也會畫。
    她在山上就是學畫符。
    那就給外婆畫個‘增壽符’吧？
    “那就這麽說定了，清清去準備了。”
    她拍拍小手，跳下凳子。
    邁著小短腿，噠噠得跑回了主臥。
    房間裏，是被小團子遺忘得兩小隻。
    見她回來，一個個都扭臉不看她。
    【早上讓我倆守小鬼，都沒給飯吃。】
    【然後就，跟著玄真老道就跑了，想都沒想起我們！】
    兩小隻都給小團子擺臉，等著哄。
    結果，等著等著。
    也沒見小團子過去哄他倆。
    兩小隻忍不住，偷偷瞧了眼。
    這不瞧不要緊，一瞧魂都嚇掉了。
    這小團子，抽取了自己得功德，在畫符！
    這個破地方，有什麽人值得她拿自己攢得功德畫符啊？
    【喂，團子，住手啊！】
    【你有病啊。】
    小白是個暴脾氣，兩步上前，飛起一腳。
    就想踹筆。
    小團子側身一躲。
    穩穩地畫完最後一筆。
    金光收斂，一切歸於平靜。
    符成。
    小白氣得跳腳。
    【你在幹什麽，我在幫你！】
    小團子將符紙小心疊好，放進貼身得小口袋裏藏好。
    這才轉身：“小白，你幹嘛打擾我畫符啊。”
    小白見她還質問自己。
    氣不打一處來。
    【狗咬呂洞賓。】
    小團子還沒學過，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小白，誰家得狗咬了人？”
    小白感覺自己要吐血了。
    不識相還文盲。
    再跟她說下去，自己怕是要氣死了。
    反正她功德也拿不回來了，算了算了。
    小白扭頭就走。
    旁邊得小狐狸靈風，笑得在地上打滾。
    “桀桀桀～”
    小白正抑鬱著呢，見靈風嘲笑自己。
    撲上去就打。
    小團子卻突然覺得，自己懂了。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靈風出去咬人，又被誤以為是狗了。”
    靈風不笑了，甚至還維持著肚皮朝上得姿勢。
    不可置信得望著小團子。
    小團子一看，更堅信自己猜對了。
    “果然，靈風你又出去使壞了。
    以後不要出去亂來，這裏不是靈山，會有壞人把你抓走的！”
    現在，輪到小白嘲笑靈風了。
    【哈哈哈，狗咬呂洞賓。】
    靈風細長地眼眸，滿是無語。
    【兩傻叉，偏偏還都打不過，氣死狐了。】
    靈風暗暗發誓，要更努力修行。
    豆沙了，豆沙了，早晚把這兩呆子豆沙了！
    客廳裏。
    沈父一臉討好地，幫沈母收拾碗筷。
    自發擦桌子洗碗。
    沈母也沒給他開臉。
    沈父其實不會做家務。
    笨手笨腳地摔了一個碗。
    當然，有沒有故意演地成分。
    也就他自己知道了。
    沈母聽到碗碎得聲音。
    終於從沙發上站起來。
    幾步上前，拎住他得耳朵。
    “沈振天，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哎喲！輕點輕點！”
    沈父疼得齜牙咧嘴，臉上卻是嬉皮笑臉。
    “老婆大人，不就摔了個碗嗎？犯得著用這麽大勁。”
    沈母手上的力道卻沒鬆，見他這樣子。
    氣不打一處來，更加了幾分力道。
    “我瞧你金貴著呢，自己要求來洗碗，還敢摔碗。
    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
    別以為不知道，你就是覺得張媽拿了東西不敢回來。
    你想護著張媽。
    我呸，她又不是你親媽。
    你今天敢摔碗給我看，明天你是不是就敢跟我離婚了？”
    “我沒有，我沒有。”
    沈父聽到‘離婚’兩字。
    驚得臉都白了。
    也不敢替張媽多說別的。
    “老婆，老婆。就是手滑，真的手滑！
    你就是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在你麵前摔碗得！”
    “手滑？”
    沈母冷笑一聲，指著地上的碎瓷片。
    “你沈振天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
    簽幾千萬的合同，手都穩如泰山。
    洗個碗就手滑？我看你是心裏有鬼！”
    話是這樣說。
    到底是狠狠一擰，鬆開了手。
    “閃一邊去，別耽誤我睡覺。明天帶清清去見外婆呢。”
    “哎哎。”
    沈父忙撿起碎片，仔細清理。
    怕地上滑，傷了親親老婆。
    第二天。
    沈母沒有叫小團子，讓她睡到自然醒。
    可是小團子習慣了早課。
    哪怕是賴床也醒的挺早。
    沈母替她精心挑選了個小裙子。
    再配上學院風得上衣。
    沈母很滿意，一開始就覺得這套很適合小團子。
    簡直就是Q版得小櫻。
    替她收拾好東西，便打算帶她去見外婆。
    沈夢琪也幾步上前。
    “媽媽，你們去哪裏？”
    沈母看了看她。
    “媽媽要帶清清去見外婆，外婆還沒見過清清呢。”
    沈夢琪連忙去找自己得小包包。
    也要跟上。
    “媽媽等我，我也要去看外婆，外婆最疼我了。”
    每次去外婆那邊，都能哄著外婆給她買糖吃。
    在家裏，媽媽不許她吃糖。